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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家人焦急等待手术结束的时候,一群人从电梯里气势汹汹的涌了出来,全面带怒色的朝他们奔来。
“庸医,还我儿子的命来。”
“啊啊……我不要活了,我的念念,念念哇啊……”
“你们这群违背良心乱用假药害死我侄儿,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告你们。”
“嫂嫂别哭了,念儿要是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还我弟弟,我要弟弟呜呜……你们都是坏人……”
场面很快陷入混乱,展家四人被情绪激动的病人家属包围的水泻不漏,展正阳站在人群中,垂手一声不吭。
事到如今,他想不出什么逃脱的办法,陈明克的逃离,把罪恶的矛头全指向他。字是他签的,药物是他批准进的,不管哪一样都与他逃脱不了关系。
一处角落里,小蔡正啃着苹果看得津津有味,小梁在人命与挨拳头下衡量了几秒钟,毅然伸出手去拽小蔡同志的衣袖。
“蔡哥,那老头摔地上了,再不管,他会被踩死的。”
“关我鸟事。”小蔡不在意的挥挥手,让他别吵,好戏正精彩呢。
“蔡哥,你忘了吗?你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中喔,人是在你的授意下被放上来的喔,局长一发脾气可是很凶的喔。”
在某个小白兔连续三个善意的喔下,小蔡同志忘记了啃苹果,愣了几秒钟,随意扔掉苹果核,直挺着身板,大阔步踏向前边闹得渐渐失控的人群,大手拨了几下,没拨动,清清嗓子,一声巨吼。
“都给我肃静,肃静。”
作者有话要说: 叉腰仰天长啸:哦呵呵,虐死你们丫的~
☆、灾难
小蔡同志高大的身躯往那一站,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恩威并施,唬得众家属一愣一愣,小梁同志趁机朝病房撇头,对展家人使眼色。
展正阳夫妇一人带一个老的,一行人转身躲进身后的病房落锁。家属圈里有人发现罪魁祸首逃走,一个大步上前妄想拉门,迟了一步,险险被门夹住鼻子,气得原地直跳脚,门拍的哐哐响,咒骂声连歌儿的飙出。
小蔡浓眉一挑,徐徐踱步至身后,拍拍肩膀,和蔼可亲的说:“兄弟,不如我们先回警局喝杯茶冷静好再来聊聊。”
男子愤怒的呸了他一声,指着鼻子骂:“你想帮那群畜生,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小蔡:“我他妈是个人才叫你冷静,你叫板,闹事,死人能复活?理智点,法律是公正的,犯了事的人一个都别想逃,你想犯事么,多想想你老婆和孩子。”
小蔡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抱成一团哭成泪人的母女。
男子怀疑的看他。
小蔡拍胸脯:“逃了,哥给你亲手抓回来。”
总之,家属算是暂时安抚下来。
小蔡同志转身骂骂咧咧:“真他奶奶的窝。”
看戏看出一身骚,小蔡没了心情,叫人监督好家属,别让闹事,再派重兵把守病房门口,防止展家任何人逃走。自个带着小粱同志从一楼晃到顶楼,眼睛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旮旯,直到把展家判入十八层地狱,才意犹未尽的结束地毯式搜查。
三楼病房内。
事情已然不可保密,现在不说,不久后两老还是会知道,恐怕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洋洋,最迟今晚,法院的传票就回寄来。
展正阳无法正视家人的目光,扭开头简明扼要的解释了整件事。
何红梅震惊的捂嘴,泪珠豆大的往下掉。
展中炳颤颤悠悠的举起拐杖指向独子:“你,再说一遍?”
家人的目光全投向自己,狐疑,不敢置信,难过。展正阳闭闭眼睛,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展老爷子拐杖撑地,慢悠悠站起,蹒跚走向展正阳,隔着一步远,举起拐杖就砸。
“我打死你个混帐东西,打死你。”
老头虽老,但在爆发的时候力道也不小,拐仗毫不留情的往向来引以为傲的独子身上砸,今天正是这个让他引以为傲的独子将害得展家几辈人的根基都毁了。
“造孽啊,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畜生,你是要气死我啊。”老头子悲怆捂脸,拐杖脱离手掉在地上。
洛傲梅扶住晕过去的展老爷子,擦掉眼角的泪花,对展正阳不住的摇头。
“糊涂啊,阳儿,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是啊,一时利欲熏心,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毁了自己,亦毁了这个家,可不是糊涂,不糊涂能做出这样的事。
后悔莫及已不足形容展正阳此时的心情,看着外边儿繁华的街道,攒动的人头,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浩瀚的蓝天,洁白的白云,一切都在正常运行着。
展家却在突降的灾难中乱了方寸。
贩卖假药,医死人,哪一条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展家今后该怎么办?
不知道,没人知道,几代积攒下来的名声就这么臭了,日后医学界再也无展家的立足之地。
展睿躺在重症病房上尚未脱离危险,展正阳背起假药事件全责,傍晚时分,警局搜够罪证,正式对恩希的法定人展正阳下达逮捕令。证据确凿下,展家人一边儿看着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展正阳被押上警车。
刺耳的警铃在夕阳下响遍整条街道,极为讽刺。
一日之间,家里的两个男人都出事了,担子一下子全压在了何红梅身上。协助婆婆安顿好公公,忙不迭赶去重症病房看儿子的状况。其间,展中炳醒来几次,情绪一直很激动,每次醒来不久就又昏了过去,傲红梅陪在一边伤心的直掉泪。
展睿的情况很不乐观,左腿骨折,右手尾指粉碎性骨折,全身共受了四刀,而胸前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虽然在两位资深外科医生的努力下,将他在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但是……
“他的求生意识很低,如果熬不过今晚……”安医生疲惫的道。
何红梅看玻璃里面戴着氧气罩静静躺着的儿子,手指攀住厚厚的玻璃,心如绞痛。
睿儿,快醒过来,妈要撑不下去了,妈不能没有你。
晚上,警局来了两个人,何红梅强撑起精神听完睿儿出事的前因后果,得知是睿儿喝醉酒先与另一人发生争执并动手打人,被打的人心里不平衡,离开酒吧叫来了几个兄弟,在睿儿上厕所时,把他拖到酒吧实施殴打。
何红梅的身体晃了晃,扶额道:“他们,抓了吗。”
“抓到两个,还有一个外逃,我们已经全力在追缉。”
何红梅激动的说:“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儿子还在病床上躺着,没醒,没醒过来。”
展睿不想活,何红梅没有法子,她知道原因,却不愿意往那一方面想,因为这个错误已经犯下,再追究谁的对错都无法挽回展战的生命。
丈夫被抓了,儿子不想活了,何红梅撑到了底线,马上就要奔溃。转身看见病房里憔悴不堪的两老,心下动容。
如果她也出事了,两老该怎么办。
展中炳这一气,先后昏倒数次,大半夜醒来,无法接受现实,悲从心来,心脏病突发,被送进手术室急救,凌晨六点推出手术室,人睡着了,却没了精神,一直卧床不起。
洛傲梅紧紧抓着老伴的手,很怕他就这么撒手丢下她不管了,声音颤抖的贴着他耳朵说:“炳,不要丢下我。”
何红梅没办法再当医生,脱下白大褂,匆匆忙忙赶回家,收拾几人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煲了一蛊人参鸡汤再赶回医院。
料理好两老的事,来到儿子的病床边。
熬过来了,睿儿终究没有狠心的抛下她和这个家,熬过了昨晚。
何红梅重新燃起了希望。
在最终判决下来之前,她有很多事要忙,照顾完两老和儿子,跟着在外面东奔西跑,放下身段,四处托关系找人帮忙,边打探陈明克的消息。不管失败了多少次,依然不肯放弃。
这个家不能就这么散了。
然而展正阳的行为是不齿的,迎接何红梅的要么是鄙夷,要么是冷漠。再一次被人冷嘲热讽的赶出门,她神情恍惚走到公园边儿,跌坐在石椅上埋头痛哭。
老天,我该怎么,求你告诉我。
尼泊尔,艾家。
当对面的男人第N次走神,艾凯伦连脾气都没了,放下手中比划的衣服,走到面前,双手扳住他的脸向着自己,无奈的道:“小战战,我这么美丽的人你不看,偏偏去看那朵狗屎,有什么好看的。”
展战被迫对上他的视线,比他更无奈的说:“我叫展战,比你大,还有,那是康乃馨,不是狗屎。”
艾凯伦挑眉,只是个简单的动作,都被他做的透着股风情劲,好看至极。
“谁说的。”
展战疑惑的瞧着他。
艾凯伦拨弄几下浓黑亮丽的长发,伸长手臂握拳,先比出三个手指,再比出一个手指。
“傻瓜,我三十一岁。”
展战目瞪口呆,那不就比他大两岁,不对,准确来说,是一岁半。
展战:“那伯母。”
艾凯伦:“哦,六十三了,你别说出去喔,老太婆要是知道了会抽我的筋。”
艾凯伦没辙的摇头:“没办法,老太婆最注重自己的年龄。”
“小伦伦,请问你叫谁老太婆呢。”磨牙阴森森声。
艾凯伦抖得像筛糠,很没种的躲在展战背后,“没,没谁,琳达姐姐来此处有何贵干。”
琳达被逗乐了,脸也绷不下去,走过去揪起他的耳朵笑骂:“瞧你这点出息,连小战战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妈咪,我是不是你儿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琳达姐。”
琳达把儿子一扔,转头亲切的问:“小战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展战脸带微笑着说:“没有,谢谢琳达姐关心。”
“那陪琳达姐逛逛街。”说着回身瞪正在选衣服的儿子:“还不过来推小战战。”
“来了来了。”艾凯伦眼睛不离手上的衣服,比划了几下,拿到展战面前问:“还是这件好看对吧。”
“都好看。”
艾凯伦很懂时尚,知道穿什么衣服来凸显自己高挑窈窕的身材,又不会显得异样,展战实在挑不出哪件好看点哪件不好看点。
显然艾凯伦理解错误了,因为这一句话,他乐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上楼瞧见展战坐在轮椅上望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出神,那些快乐才渐渐消失。
他轻轻走过去,弯腰搂住这个男人的脖子,颇为受伤的说:“小战战,我就在你后面,不要想其他人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见,啾啾~
☆、审判
何红梅奔波了几日,无人肯出手援助。同行的早盼着展家出事,减少竞争对手,不同行的,除了借点钱,什么忙都帮不上,一些身份敏感的更是不敢贸然帮忙,就怕受到牵连,惹来一身骚。
何红梅算是看清了这些人,不再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把家里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请律师,请私人侦探社找陈明克。
展正阳说的很清楚,是陈明克怂恿他,是陈明克找的厂家牵的线,只要把陈明克这个主谋找出来,展正阳的罪行就会减轻,法院在判决的时候就会从轻处罚。
但是,陈明克仿佛早就收到了风声,逃得无影无踪,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着人,连出入境记录都没有,凭空消失了般。
何红梅默默听完,只说了一句话:“继续找。”
侦探社的人迟疑的看她:“何小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