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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说的云淡风轻,我越想越心痛,我从口袋里掏出枪(上来前,潘子给我防身的),对准他,“张起灵,你他妈的把我的人生都毁了!”闷油瓶看我掏出枪,表情变得十分伤感,他一步一步走近我,用自己的胸口靠在我的抢上,“吴邪,你这么恨我?”我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在古墓就你,你死了,我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我承认那不是我的心里话,我是爱恨了他。闷油瓶笑了一下,“你应该恨我。我的人生除了杀人没有任何意义,我要早就厌恶这样的日子了。”闷油瓶叹了口气,突然握着我的手,用枪口顶在自己的左胸口,“吴邪!杀了我,你就解恨了,我也解脱了。”
我皱着眉看他,我想说杀了你我也放不下也忘不了你。就在我犹豫的当口,闷油瓶握着我的手扣动了扳机,一声刺耳的枪响,暗红色的液体闷油瓶胸口绽开,他从我面前滑了下去。
Chapter 41 (重修版)
黑瞎子听到枪声冲上来,他看我手里握着枪,闷油瓶倒在我怀里,就喊道,“吴邪你找死!”抬手就朝我开了一枪,闷油瓶来不及制止他,一翻身抱住我,我感到很大的撞击力,闷油瓶咳嗽了一声,趴在我身上,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黑瞎子也傻了,过来扶住闷油瓶,“哑巴?哑巴?你怎么这么傻啊?这小子不值得你为他舍命啊!”我看见有什么东西从黑瞎子的脸上滑落。
我掏出手机拨给潘子,黑瞎子要带闷油瓶走,我发狠的吼他,“他需要急救否则会死的!”潘子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就说,“带他去胖子那儿,大医院不能去。”我抱起闷油瓶就往电梯口走。黑瞎子站在我身后,我说,“你回美国吧,他不回去了,以后也不回去了。”
潘子开车,我抱着闷油瓶坐在后座,他的胸口和后背不断有血流出,我的衣服裤子都被血浸透了。闷油瓶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的说,“别恨我。。。。。。对。。。。。。不起骗了你。。。。。。我。。。。。。爱你吴。。。。。。邪。。。。。。”他一说话就会有血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我擦也擦不完,我哭着说,“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恨你,只要你活着,我就不恨你。”
我们到胖子那儿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处于休克状态,胖子早就接到我们的电话,手术室都准备好了。他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急救设施应有尽有。我把闷油瓶抱到手术台上,胖子和一个叫云彩的女护士已经穿好消毒服,我趴在手术室门口的窗户往里看,女护士用剪刀剪开了闷油瓶的衣服,胖子给他戴上呼吸机。胖子用消毒棉和纱布吸收闷油瓶伤口的血,我看整整用了五个托盘的棉花。我听到当啷一声子弹取出来一颗,紧跟着另一颗也取了出来。我松了口气,突然见云彩十分紧张的看着心肺监控屏,胖子也紧张起来。我看到闷油瓶的心跳变成了一条线。我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坐到地上。潘子过来扶住我,我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胖子和云彩在里面忙活了四个小时,手术一直持续到凌晨。胖子出来说,“天真,我总算对得起你了。”我知道闷油瓶没事了,人一放松,精神就垮了,我一下瘫倒在地上。
胖子给我注射了一只葡萄糖,让我躺下休息一会儿。我说我这算啥?我想去看看闷油瓶。胖子说他还没过危险期,就怕术后并发症什么的。胖子说完看到我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又补充道,“有我在,你怕啥?我保他没事儿,放心吧天真。”我喉咙一热,哽咽着说,“谢谢你,胖子。一定得救他。”胖子安慰的拍拍我的手背。
我走到闷油瓶的病房门前,有点不敢进去。潘子说,“小三爷,要不你先歇会儿再进去?”我咬了咬牙,说不用了,我没事儿。我推开病房的门,见闷油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氧气罩,他的床头有一个监视屏,显示着他的心跳和血压。我看见心率跳动的波浪线,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我坐到闷油瓶床边,他的脸色和唇色都很苍白,一只手输着血一只手输着消炎液,身上绑着厚厚的纱布。我快后悔死了,干什么掏枪?他一定是对我的态度绝望了才想死在我面前。他为了完成任务而骗我,想必也不好受,他的痛苦应该不亚于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宽容?我甚至开始怀疑是否我爱自己更多些?
我一直坐在闷油瓶的床边,胖子和潘子几次让我去休息,我死活不肯。我突然明白了爱情的意义。以前的我总是幼稚的认为,爱一个人就要他留在自己身边,现在我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好好的活着就够了。比如闷油瓶,我要是真的爱他就应该尊重他的一切选择,而不是必须选择我。我心里默默祈祷,只要他能活着,怎样都好,我都认了。
胖子和云彩去睡了一会儿,跟我说,病人后半夜最容易出问题,他们前半夜先去睡,后半夜好盯着。我点点头,期间云彩过来给闷油瓶换了一次吊瓶,又量了量体温。她戴着大口罩我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后半夜,我有些迷糊的趴在闷油瓶的床边,突然就听到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我还没反应过来,胖子和云彩就冲了进来,那架势好像救火一样。我转向闷油瓶,他床头的屏幕显示心跳波浪变得非常弱,上面的数字一直下滑。闷油瓶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助的看着他。胖子推了我一把,天真你躲开。我被潘子拉倒门外,从玻璃看里面的情况,胖子接过云彩递给他一对像熨斗一样的东西,我在电视上见过,这是电击心脏用的,对心脏停跳的人才用,闷油瓶的心脏停跳了?我看着胖子一下又一下的电击闷油瓶,闷油瓶的身体随着电击弹起来又落下,我觉得我的心跳也快停了。
潘子拉着我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告诉我别看了,相信胖子的水平。我人坐在椅子上,头却仍旧转向闷油瓶的病房。我以为我会哭的泣不成声,没成想竟然没有一滴眼泪,忘了从哪儿看到的,人极度悲伤的时候和麻木的状态是一样的。我想我就是这个状态。
我浑浑噩噩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胖子和云彩出来,胖子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云彩的额发也湿了。胖子摘掉口罩长出了一口气,我窜过去揪着他的衣服问,“怎么样了?”胖子不说话看着我,潘子说快别消遣小三爷了,他都要疯了。胖子说,“你要冷静啊!”我的嘴唇都开始哆嗦,胖子说,他没事了。我一下就哭号了出来,胖子无奈的摇摇头,“都说了让你冷静。”
Chapter 42(重修版)
我的眼睛肿的像两个烂桃,我觉得这两天自己跟个娘们儿似得,动不动就哭一通。从他手术完到现在已经四天了,胖子说闷油瓶已经过了危险期,今天云彩过来摘掉了他的氧气罩。闷油瓶也从每天输三瓶液变成了每天只需要输一瓶消炎药。大部分时间闷油瓶都在睡觉,偶尔醒过来一次也不是很清醒。胖子说失血太多都这样,得恢复几天。
我正无聊的盯着他的吊瓶数着点滴的滴落次数,闷油瓶动了一下手指,紧跟着咳嗽了几声。我一下跳起来,伏在他耳边说,“起灵?醒了吗?”闷油瓶的睫毛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看到我竟然笑了一下,我激动的去摸他的脸,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不停的重复他的名字,起灵……起灵……下一刻,闷油瓶突然用力的挣扎了一下似乎是想躲开我的手,再睁开眼时刚才看我的那种柔情不见了,满目的哀伤。我瞬间懂了,他第一次睁开眼还是不太清醒,见到我本能的微笑,这会儿头脑彻底清醒了,应该是记起了他住院的原因,我苦笑了一下,闷油瓶的心是被我伤透了。
我一直都在向天祷告,让闷油瓶早点醒过来,当愿望成真了,我才发现对于他来说醒过来并不是一件好事。伤口的疼痛折磨的他整宿整宿的不能入睡,我看他侧着身蜷成一团(后背有伤不能平躺),手紧紧的攥着被角,偶尔忍不住了就闷哼一两声。我跟胖子说,太遭罪了,给他打针止痛剂吧。胖子说要是能忍住最好别打,不利于伤口愈合。闷油瓶听到了就摇头说,不用,他受得住。
晚上的时候,闷油瓶发起了高烧38。9度,我急得团团转,胖子倒是镇静,他说过了一个星期才发烧这就很不错了,要是刚手术完发烧那就完了。云彩给闷油瓶打了一针退烧药,我给他盖了两床被子(发烧时发冷),我隔着被子搂着他的肩膀,跟他说,“起灵,一会儿就好了,已经打针了,再忍一会儿。”闷油瓶烧的有些迷糊,开始说胡话,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说,“吴邪你别恨我。”我忍着眼泪说,“不恨你,我不恨你。”然后他又说,“吴邪,你别打我的电话了,我把卡扔了。”“吴邪,我骗了你。”“我不想回美国,不想骗你。”他的声音很小,每个字都清楚的钻进我的耳朵里,我咬着嘴唇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下来,他说的不是胡话,是心里话,一直无法跟我说的心里话。
我半躺在床边上,搂着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迷糊着了,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一觉就睡到了早晨大天亮。我摸摸闷油瓶的额头,冰凉清爽的很,我心里松口气,给他盖了盖被子然后就去洗漱。
潘子把早餐送来了,我说我得去看看闷油瓶,胖子拦住我就说,你先吃饭,要不然他好了,我又得抢救你了。我说那闷油瓶怎么办?胖子说云彩过去了,你放心吧!照顾病人我们绝对比你有经验。我勉强坐下胡乱吃了两口就往闷油瓶的病房走。
我在病房门口看见云彩正给闷油瓶换药,缠好纱布后用橡皮膏固定了一下,云彩笑着说,“好了!用不用我给你打个蝴蝶结?”闷油瓶笑了一下,云彩帮他披上衣服,说,“过两天你好些了,我推你到外面走走,这两天憋坏了吧?”闷油瓶继续笑着,说,“是有点儿。”云彩说,那我出去了,你要躺下吗?闷油瓶摇摇头,“躺的有些烦了,我坐会儿。”云彩说好,然后就朝我这边走过来,我来不及躲,云彩差点撞到我,惊讶的说,“吴哥?你怎么不进来?”我还没来得及搭话,闷油瓶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背对我躺下了。我无心理会云彩,走到闷油瓶床边,看他闭着眼睛。我说,“起灵?好些了吗?”他仍旧闭着眼睛,我又说,“你昨晚发烧挺厉害的,幸好现在退烧了。还难受吗?”“要吃点东西吗?”“我……”我不管说什么,闷油瓶仍旧闭着眼睛不吭声。我知道他这是不愿理我。我叹了口气,“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你有事儿就叫我。”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胖子身边,胖子正在看报纸,抬头瞥了我一眼,“怎么了?”我说,“他不愿理我。”胖子鄙视的冷笑一声,“该!”我立刻就炸毛了,“你是朋友吗?怎么说话呢?”胖子说,“怎么不是朋友?张起灵的抢救费我跟你要了吗?用的可都是进口药。”我说,“一分都不会差你的。”胖子说,“钱的事儿放一边,我抢救他老命都快搭上了,你送他来的时候心跳都停了,你知道不?我不够朋友?”我觉得理亏只好作罢,胖子又说,“人家不理你也是你活该。”我不服的看着他,胖子继续说,“人家充其量就是欺骗你感情,你呢?把枪口对着人家,那子弹就差两毫米就在他的心脏安家了。人家不理你不应该啊?”我说,我没想伤害他,胖子说,那掏枪干啥?我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