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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司——!”三井情急之下,身体里的灵力不受控制,再次整个爆发了出来。他借着这股力量,一下子冲破了阿龙的结界。
“啊!”阿龙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三井寿,你…你……”阿龙面色惨白地望着三井,很不甘心的样子。三井却无暇顾及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向前跑去。由于刚才消耗巨大,三井一时竟无法使用御风诀,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前方的激战处跑,没有注意到,他转身的那一瞬,阿龙阴笑着擦掉嘴角的血迹,站直身体,汇集了全部力量将两个巨大的能量球凝结在双手,并对准了三井的方向。
就在阿龙正要对毫无防备的三井做出致命一击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三井面前。阿龙不容置信地看着那个冷静而又决绝的身影,手中的光芒渐暗,声音颤抖地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你是——爹!!”
凌平对着阿龙点点头,说:“阿龙,我知道,我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你们母子。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兄弟俩互相残杀。”
阿龙表情复杂地望着凌平,说:“他什么都有。他有爱他的娘亲,有传他灵力的生父,有一切都不计较的养父,有大把的钱财,极高的名望,还有一个红颜知己。而我呢?我有什么?我们都是你的儿子,凭什么他就能拥有一切,而我却一无所有?!”
凌平愧疚地说:“阿龙,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如今你娘亲已故,也是被我间接害死的。你若要寻仇,便冲着我来。不过,在我死之前,请接受为父能够送给你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礼物。”凌平说着,暗自运气。他的身体内部亮起一枚圆球状的光芒。
“那、那是——?!”阿龙不容置信地瞪大眼,见凌平将那闪光的圆球从体内取出,并用法力递到自己面前。
“这是你的…内丹?!”阿龙张大眼睛问。
凌平点点头:“虽然它不能给你三千年灵力,但也能助你功力大涨。只要你以后能静心修行,不思报仇,积累功德,为父…死而无憾。阿龙,你知道,即使你杀了寿儿,可是兄弟相残,你也必遭天谴。为父实在不想看着一个儿子惨死,而另一个儿子被囚天牢…永不超生。”
阿龙看着面前耀眼的内丹,心情十分复杂。他知道,妖族若只是失去灵力,还可以重新修炼。然而,若是失去内丹,那就会被永远打回原形,与普通的野兽畜生无异。寿命极短不说,自保能力实在有限。父亲将内丹送给了自己,无异于自杀。而且父亲的话不错。他在三井家潜伏了这么久,本来是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然而,修仙的妖族若是逆天行事,为虎作伥,确实会不得好死。
“你…你…为了救三井寿……”阿龙盯着凌平:“竟然愿意牺牲自己?!”
凌平摇摇头:“我是要救他,但更想救你。”
“你——!!”阿龙双手紧紧地握拳,胸膛上下起伏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末了,他冷笑一声,说:“你的怜悯,我不需要!我阿龙从来就没有爹、没有兄弟。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我永远是我娘亲一个人的儿子!你的礼物,恕我受不起!”阿龙说着,用力将内丹打回到凌平体内,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儿子……”凌平略为欣慰地叹了口气,立刻转身朝正在大战的前方跑去。
三井赶到的时候,见花形正勉强与堂本战了个平手,但是他为了保护昏迷的藤真不被击伤,战得十分被动,屡屡陷入险境。仙道虽然灵力充盈,但平时疏于练习,正费力地牵制着河田兄弟和深津。而流川更是刚能化形不久,武功法术都不够精深,因此根本不是泽北的对手。他的嘴角已经留下鲜血,单手撑地,就快要支持不住了。
“住手!住手!”三井冲到混战的人群中间大喊,却几乎没人理他。
泽北不悦地对三井说:“三井,难道你也站在妖魔那一边?”
“你们弄错了,健司是被冤枉的!”三井大叫:“真凶是我的书童阿龙。他其实是条蛇精。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你们要收服妖魔,倒是去收他呀!!”
“寿儿,住口!”堂本喝道:“听听你都在说什么!你和彰儿都中了狐狸精的魅惑毒术了。待我收拾完它们,再帮你们复原。”
“我没有中媚术,我头脑很清楚!”三井大叫道:“我绝不许任何人伤害健司!”
花形皱着眉看着三井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的大少爷,然而,他就这么一晃神,堂本看准时机,用了十成力量,狠命地朝抱着藤真的花形击过去。
“不——!!”三井疯了似的大吼着冲过去,花形看躲避不及,抱着藤真转过身,运起全身灵力,准备用自身承受这致命的一击来保藤真一命。
巨大的声音响起,黑夜被照成了白天。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花形透
花形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仍然站着的人竟然只有自己。
三井灵力使用过度,衣衫褴褛地昏倒在地上。其他人,包括堂本、仙道在内,都被三井刚才爆发出来的惊人的力量震昏在地,不过好在并未被大伤。看来,只有三井一心想要保护的他身后的人没有收到力量冲击。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花形看着三井,疑惑地喃喃自语。然而,还没能松一口气,花形就发现自己怀里的藤真的身体正在迅速变冷。刚才他给藤真疗伤被迫中断,不仅失了灵力,又因为与堂本交手误了时间,现在藤真的气息已是及其微弱,奄奄一息。
“健司,健司,坚持下去。”花形声音颤抖地再次运功为藤真疗伤,却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不!健司,不要走!不要走!”花形失声地抱去藤真,几乎要流泪。这时,不远处响起脚步声,花形抬头一看,惊喜地喊道:“师、师父?!”
凌平点点头,看着灵力使用过度昏倒的三井,轻轻叹了口气。
师徒重逢,花形顾不得问凌平这么多年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何会不告而别,只是将藤真娇小的身体托起,颤抖地说:“师父,求您救救健司。求您救救健司啊!”
凌平看着毫无生气的藤真,摇摇头,说:“为师几乎功力全失。即使将内丹送给健司服下,也回天乏术。”
“那、那怎么办?难道健司就……?”花形不死心地问。
凌平怔怔地看着花形,问道:“透儿,照为师推算,如今你应该是闭关升仙的重要时期,却为何在这里与这些道士起了冲突?”
花形不明白凌平为何会突然问这等无关的话题,却还是迅速回答道:“健司和小枫趁我闭关时私自下山,在外面闯了大祸。小枫找到我去救健司时,他已经被那个可恶的道士击伤。”花形指着泽北,咬牙切齿地说:“若是健司有什么不测,我定要他们血偿!”
“透儿!”凌平摇摇头:“修仙最忌肝火异动。你现在处于最关键的时期,却无法了却凡尘,这如何能飞升成功?”
“徒儿不求飞升成仙!”花形语气坚决地说:“我只想要健司好好的,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啊!!”
凌平转过头,看着三井,喃喃道:“透儿,你走了和为师同样的一条不归路啊……”
“徒儿不明。”
“无妨。”凌平转过头来,直视花形的眼睛:“透儿,要救健司,并非无法可想。”
“真的?”花形喜出望外。
“然而,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师父,快告诉徒儿吧!”
“……”凌平犹豫了一下,看着花形焦急而又坚决的眼神,终于慢慢开口说道:“那就是
——将你千年的修为——全部传给健司。”
“这样能救健司一命?”花形的眼里现出生气。
凌平点头:“可是你要想清楚。狐妖修行不易。你不像为师,曾有三千多年的道行,即使损失大半功力,仍能维持人形。若是你将法力全部传给健司,虽然能救他一命,并维系住他原有的修行,但是你却会功力全失,只剩下内丹护住心脉,所有的修炼,都将从零开始。”
“没关系。”花形笑着说:“那些都没关系。只要能救健司,别说只是牺牲掉我全身功力,就算是要我以命偿命我都愿意。”
“可是你就差这么一点就能成仙……”
花形摇摇头,说:“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师父,我想所谓的天劫,并不是天雷劈下不死便成仙之类的。凡想成仙,必须尽舍前缘。我想,我的天劫,或许就是健司。我又如何能斩断尘缘,无牵无挂地做一个无心的神仙呢?天若有情…天亦老,如今,我总算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透儿……”凌平陷入沉思:“我想…你说得没错。十九年前,若不是我遇到了她…或许,我也已经是一个无牵无挂又无心的…狐仙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诀别
三井是在藤真的哭声里醒过来的。
睁开眼,三井就觉得浑身想散架了一样痛。他挣扎着爬起来,迷糊地看到堂本泽北他们还躺在地上,仙道面色复杂地抱着仍然昏迷的流川靠在一棵树干上。再转头,三井看见凌平,却不知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再顺着视线看过去,三井看见背对着自己的藤真披着花形的衣服,怀里抱着一只棕红色的狐狸,哭得泣不成声。
“健…健司……”三井慢慢地站起来。凌平看三井身体摇晃,连忙过去扶着他走过来。
“多谢。”三井用干涩的嗓音说道:“请问兄台…是谁?”
“我……”凌平怔怔地看着三井,最终撇过头,说:“我是健司的…师父。”
“啊,师父……”三井连忙跪下,说:“师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凌平见三井对自己跪拜,心中五味成杂,却在听到“小侄”这两个字时如梦初醒。心里明白三井是为了藤真来讨好自己的,他连忙将三井扶起,说:“免礼免礼……贤侄……”
三井艰难地挪步到藤真身边,藤真却连头都没抬,一个劲地抱着怀里的火狐哭着自言自语:“师兄,都是我害了你……呜……都是我不好…呜呜……师兄,你醒来啊,你醒来。。。呜…骂我啊……呜呜呜……师兄,你怎么…这么傻……。师兄…呜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到处乱跑了…不会不听你的话了……我…呜呜呜……师兄…师兄……”
“健司,怎么了?”三井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呜……”藤真只是哭,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回答三井。
凌平叹了口气,说:“健司本来受了重伤将亡,他师兄花形将千年的功力传给了他,现在陷入沉睡,身体万分虚弱,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三井吃了一惊,问道:“这种情况…师父您有听说过吗?师兄他…大概何时才能苏醒过来?”
凌平叹了口气。他在十八年前三井出生的时候将自己大半功力传给三井,之后便好不容易跑到一个隐蔽的洞穴沉睡了十八年才醒。在此期间,若是有只什么普通的虎啊熊啊活着猎人发现他,他肯定早已毙命。而比起他来说,花形更是透支了全部功力,没有个三五十年,恐怕没有苏醒的可能。
凌平大概说了自己的猜测,三井轻轻将手放到藤真肩上,安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