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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
时风静静地与他对视,毫不意外能在这里看到这个人。
正当他准备说点什么时,一旁的赤犬却突然出声打断。
“叙旧就不必了吧!”
男人神情冰冷,压在帽檐下的眼睛泛着锐利的光,沉着嗓音冷喝:
“时风,自大也要有个限度,玛丽乔亚是什么地方,怎容得你撒野!”
“堕落为恶,为一己之私为祸一方,你果然是个祸胎,老元帅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话讲的委实太过了些,青雉心下不由腾起几分不快,这个时候却不好直接反驳赤犬的话,只好出声抢过话语权:
“时风,战国他老人家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么做的,你……”
“请不要误会。”
一直沉默以对的时风突然截断了他的话。
“这并不是一场复仇。”
对面的人声音平静,却教听见这话的几人同时皱起了眉。
不是……复仇?
没去理会他们的反应,时风神色淡淡:
“老爷子说他不怨恨,我自然信。”
“我今天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出于我个人的意志,老爷子那份他不想计较,我这份却不行……”
黑色的眼睛眯起,一点一点地渗出冷意来:
“我时风平生从来护短,既然有人出了手,那么随之而来的这份怒意和后果——”
“——他必须一并承担!”
冷酷的语气混杂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是决然的笃定。
话音一落,周身的风蓦地狂啸,高速冲撞的风劲甚至带起了银色的锐光,闪动间轻易就将一只被卷入的飞鸟绞成肉末。
几位中将看着这一幕瞳孔缩了缩,身上皆是一寒,更别提身后的一帮海军士兵,尽管听不清前面的对话,这骇人的景象却是实实在在落在了他们眼里。
站在最前方的赤犬面色陡然一沉。
这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确。
至少,在场听见的几个人都明白。
——今天他站在这里,一切行为出于他本身,与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没有半分干系。
青雉神情复杂地望着对面决绝的有些陌生的好友,赶在身旁那个刚硬不通人情的男人开口之前,他顺从着带开这个话题:
“里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目光动了动,时风并不介意告诉他:
“暂时,还活着。”
赤犬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什么叫“暂时”,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难道真觉得面对如此阵仗的海军,他还能肆无忌惮地作为不成!
他冷着脸,果实的力量开始在身体里涌动,掌心渐渐漫开炽热。
“想看看吗。”却在此时,时风语调低缓地出声,神情并不在意,似乎笃定了即使放他们进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怒意在心头翻腾,赤犬冷冷地盯着他,扯了扯嘴角刚想说点什么,一旁的黄猿却忽然拍了拍他肩膀。
浅黄的镜片下目光闪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这场对话,心下的念头却急转。
不太对劲,玛丽乔亚是世界政府的核心所在,兵力战力绝对不弱,这风障对实力不够的人来说或许危险的很,对上大将却还不够看,而玛丽乔亚绝对有大将级别的人存在。
然而谈话至此,却不见有哪怕一个人能冲出来的,甚至即便全神凝听也捕捉不到里面一点异动。
是已经被全部制服了?还是对方另有手段?
黄猿脑中闪过一种又一种的猜测,仍旧认为眼下先确认里面情况要紧。
赤犬显然也能认同这种想法,所以尽管依旧面色阴沉地盯着对面的人,掌中的温度还是渐渐消下了。
明白了他们的决定,时风不明意味地扯了扯嘴角,侧过身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瞥了他们一眼道:
“只有你们三个能进,别的留在外面。不然的话……”
“后果自负。”
他歪了歪头慢慢吞吞地吐出最后几个字,但在场几人谁也不会忽视那其中的威胁。
想起之前那只惨死的飞鸟,赤犬的脸色黑的吓人,却仍是回头下了命令。
见状,时风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转过身去,面上的神情在一瞬间泯然褪去,他再一次面无表情地走进风里。
作者有话要说: 半年一度的期末复习周即将来临,在下又要落跑一个月了,各位不要太想我呦~
☆、时间
缥缈的云雾悬而不动经久不散,偌大的城镇空洞寂静不见人声。
视线被雾气阻断,令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黄猿下意识想走近一点。
“你最好站在那儿别动。”
站在一旁的时风睨了他一眼,淡淡出声。
男人顿住了脚步,心中升起了一丝警惕。
不仅是由于他突然惊觉,这片地域似乎已经完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下,还因为他看见身边的人在警告他之后兀自迈开了脚步,走向云雾深处。
尽管从前在海军本部他与对方也算是见面会点头的交情,但眼下显然不是念旧的时候,一旦失去对方的踪迹,他们将完全处于被动。
此时此刻,他们是对立的双方,甚至是……
——敌人。
然而事实上,时风的身影并未如他所设想的那样消失在那片白茫茫的雾气中,反而始终落在他视线之中。
因为雾气散开了。
那些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变得稀薄,弥散着淡入空气。
黄猿扶了扶眼睛,不太确定目光在那其中捕捉到的那若有似无的金芒,是否是出于镜片的作用。
心下转过狐疑的念头,他扭过头去看向身边的人。
赤犬的脸色很难看,掩在帽檐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黄猿确信他在那其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心下一凛,连忙顺着对方的目光望过去。
大大小小欧式风格的建筑物坐落在宽敞的大道两侧,沿路的民居前站着许多人影,这些人一致望着大道那一头的方向,站在这一边的赤犬等人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却能将人群推搡着倾倒的姿态和凌乱后撤的动作尽收眼底,衬着安静得周遭,是说不出的诡异。
仿佛在路的那一头,有什么正在往这边来。
然而在这些人视线交汇之处却空无一物,仿佛只有他们被永远留在了那一幕。
眼前的景象太过奇异,黄猿的瞳孔缩了缩,不由屏住了呼吸。
是什么,当时曾出现在那里?
青雉仰起头看向高处,揣在裤兜里的手紧紧攥了起来,眉头拧死。
彼时时风正站在一处民居的屋檐之上,扬目望着不知何处的地方。
“这是你做的。”压低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将本该是疑问的句子渲染的沉重而笃定,赤犬渐深的眸色中带着少见的慎重。
顺着声音微微低下头,时风俯望而来,不算近的距离令青雉无法分辨对方眼中闪过的神情,尽管那始终不曾被面具遮蔽。
略略歪了歪头,站在高处的人没有说话,却抬起了手。
见对方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似是随意般地一指,下面的三人下意识就顺着他的动作移过目光。
青雉注意到离他不远处的人群最后方一位弯着腰的女子,窥探的姿势令她侧过了半张面孔,她束着天龙人特有的高髻,狭长着眯起的眼睛看上去傲慢而刻薄,面容光洁红润几近少女,看上去保养的很好,显然是长期是处于富裕安逸的生活状态的。
只是眼角蔓开的几道鱼尾纹却暴露了什么,对方似乎已近中年。
为什么是似乎呢?
青雉心下闪过几丝迟疑,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
而这一次,他确信他看见了一种像雾气般难以捉摸的金芒一闪而过,而在那之后……
他瞪大了眼,惊骇在心头有如巨浪般翻涌。
白发!他看见了白发!
这怎么可能!!!
那明明该是一头乌亮的黑发,用发胶梳得整齐而刻板,他记得的!
青雉猛地回头,站在高处的那个人还在那里,安静地俯视而来。
这不可能!这大海上谁不知道,恶魔之力绝不能共体而存!
时风,你究竟是……
“停下来!”
身旁传来的厉喝陡然将他惊醒,青雉正想扭头去看身边人的神情,另一边黄猿却突然失了踪影。
几乎是同时,屋顶被黄色的闪光洞穿,碎裂的瓦片零零落落地散了一地。
时风在碎瓦间缓缓直起身,神色不明地勾了勾唇。
“闪光果实,果然是突袭的好手。”
他的动作被打断了。
“哦呀哦呀,居然没能打中,老夫倒是有些小看你了啊——”
收回脚,男人落回地上,难得收敛了抑扬的语调。
“以前或许可以,但现在……”
时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
“你不行。”
闻言,男人双眼一眯,黄色的光在身上来回闪烁,越发急促。
“狂妄!”
还未来得及待黄猿发作,却是一旁的赤犬已然暴怒。
炽热的岩浆流泻一地,燃着赤芒的拳横空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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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岩浆酝酿着明灭不定的红芒,映得青雉面上的神色也阴晴变换。
他看着不远处那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身形,心下转过的思绪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知道以你如今的立场,没有非出手不可的理由,但是青雉,难道你今天站在这里,真的就只打算袖手旁观吗。”
回过神,青雉分了一眼给身边站的的人。
虽然先出声的是自己,黄猿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移动过方向。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杀出惊天一击,一举制敌的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青雉眉头倏地一皱,正想对这个人说点什么,却突然发现对方面颊的肌肉猛地抽了一下,俨然是惊骇之极的模样。
他心下一紧。
“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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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缭绕的拳透体而出,急速鸣啸的气劲带着绞杀般的力道。
岩浆自挥空的掌心一缓缓淌下,面容冷硬的男人动了动眼珠,正好与时风抬起的眼对到一处。
他面无表情地嗤笑了一声。
“物理攻击对自然系果实能力者毫无意义,你愚蠢的行为已为你的狂妄落下结局。”
说完,他五指猛地一张就要拍落。
任由对方自顾自地下着结论,时风轻轻笑了笑。
他抬起的头未曾低下,所以这一笑便轻易就落进了赤犬眼里。
——戏谑而挑衅。
眼神陡然一沉,男人神情冷酷地宛如已然确定了面前的人会成为一个死人。
然而他扬起的手掌却始终未曾落下。
僵持许久,男人心下一沉。
他眉头紧紧地皱起,眼神凌厉:
“你做了什么。”
缓缓抽回手,时风刚想出声,眼角却突然觑到一抹光。
本能的后仰,才令之堪堪擦过面具一角,他后跃着拉开了距离。
远远地看着站在对方身边的黄猿和正快步走去的青雉,时风抿了抿唇,神情冷淡。
“只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力量罢了,透体时顺着风劲侵入了你的体内,在它们被耗尽之前,恶魔果实的力量会被压制。”
“时风你……”
低头检查了一下男人身上的伤,青雉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只是才一抬头,便断了下文。
蛛网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