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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两个,楼上有五、六个,——至少七人以上。”
“我们斗不过他们……如果东园在这就好了,他主意最多……”书仁凝神思索片刻,一拍大腿说,“我们赤手空拳的不行,至少得有武器呀!”
锦宿伸手往裤袋里摸了摸,摸出一把多用折刀。书仁接过来掂了掂,灵犀一动,“对了!你还记得沟女奇兵传授给我们的军事技能吗?——以少打多时,别硬拼,尽量多制造混乱,乱中求胜。——你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全拿出来,我们先自制点武器再说!”
两人将全身身袋翻个底朝天,除了手机和钥匙外,锦宿还有两只火机、一条强力橡皮筋,书仁有一对拳击铁指环和一只玩具小电筒。他们用刀削出几杆短矛,用强力橡皮筋做了一个弹弓。锦宿记起小楼旁的汽油桶里还有些汽油,楼后面还有几只空啤酒瓶。两人顺利捡来啤酒瓶,装进汽油,瓶口塞进引火布条,——这种威力十足的土制油瓶炸弹,他们一共做了七个!另外还扎了两个草人,穿上他们的外套。做完武器,已是凌晨两点半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贸然进攻是行不通的,两人决定先摸清楚敌情。于是两人搭起人梯:对方大部分人都在睡觉,一楼院子里有两个哨兵,二楼有六个人,四个人睡下了,两个人正在打牌。二楼有两个小间,都锁着门,估计就是人质所在。
“初步统计有八个人。”锦宿在地上边画着作战地图边说,“院子里两个,楼上六个,只不知道一楼房间里还有人没有。我们先把房子的电线和电话线断了,我在外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将他们引开,你进去救人。火机一人一个,短矛平分。你冲进去后,可能要近距离作战,所以拳击指环和刀给你,弹弓你用不上,给我。油瓶炸弹我拿五个你拿两个,——这玩意才是我们的王牌,要省着点用。你去剪电线,屋里灯一灭,我就开始行动!好,干吧!齐恺已经不在了,你千万别死啊,不要丢下我和白静。”
听见锦宿说“齐恺”,书仁眼眶发麻,又要淌出泪来。他硬撑起信心道:“‘死’什么啊‘死’,多不吉利。去也!”
两人用泥把脸和手抹黑,然后分头行动。锦宿将油瓶挂在腰间,背上背着短矛,埋伏在院子的外墙边。书仁爬上电线杆,用刀割断电话线,但电线不能用刀割,否则触了电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他拿出油瓶,往电线上倒上汽油,接着从衣服扯下一块布条,挂在浇了汽油的电钱上,引燃布条,最后跳下电线杆逃命。火焰很快引燃汽油,电线的绝缘层被破坏,顿时电弧四张,“吱吱”作响,轰然升起一团火球,小楼里立即漆黑一片。
“怎么停电了?这破乡下!”
楼里发出骂街声。锦宿情知书仁已经得手,更加振奋,点燃油瓶,冷不防朝院里两个哨兵扔去——
“嘭——!”
油瓶在半空中炸开了花,燃烧的玻璃碎片星星乱飞,钉在门上、墙上,两哨兵全身带火,乱滚乱扑。油瓶炸弹的威力如此惊人,锦宿兴奋得直跳,扯起脖子嚷:“你们这群混蛋,害死了齐恺,我要你们血债血偿、以命抵命!!”才喊完,屋里枪声一响,一颗子弹“吱”的打进他脚边的土里,冒出一缕白烟。锦宿打了个冷战,撒腿就逃,背后枪声大作,一群人叫嚣着追出来,约有十个人。对方人数超出锦宿的预计,他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依照预订路线逃。对方找他不见,在空地上聚在一起,正好便宜了锦宿的第二颗油瓶炸弹——这颗油瓶炸弹炸得比第一颗还狠,星火遍地,如拉开一张带火的蛛网,炸得他们东歪西倒。
“@*★!他在哪里?分头找!”那万恶不赦的矮瘦男人扬着枪怪喊。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锦宿远远瞅见,气得肺炸,操起弹弓装上弹丸一弹射过去,正中对方额头,打得他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站不稳,一屁股摔倒在地。锦宿杀得性起,拉满弓,一丸又射去,又中男人的手,痛得他连枪都扔了。锦宿正准备装第三弹,眼角瞄见有三人从侧面搜来,不得以收起弹弓,竖起预先放置在此的草人,沿着溪流撤退。那三人果然被草人迷惑,扑上去一抱,抱住的却是满怀草蒿。锦宿暗暗好笑,杀个回马枪,一油瓶丢去,炸得他们遍体鳞伤,一个接一个摔进溪水里。他们的同伙闻讯赶来,锦宿考虑到对方在溪水里,丢油瓶炸弹发挥不到最佳威力,于是重新操起弹弓,“嗖、嗖”两弹过去,也不知道打中对方什么部位,只听有人喊:“唉唷!我的祖宗耶!”锦宿顾不上笑,边打弹弓边撤,来到长草区,悄悄竖起第二个草人。
“我在这呐!”锦宿喊。——他明明跑到别处去了,对方急不辨声,第一眼发现的是草丛里的草人。暗夜不明,他们也不管真假,开枪朝草人乱射。此时锦宿已躲在草丛边的小树林里,他发现,对方并不是人人都有枪,除了带头的那矮瘦男人和一个黑粗大汉外,有枪的不过两、三个人。他们开枪乱扫了阵,纷纷停下换弹匣,四个没枪的小弟操着大棒朝草人走去。锦宿看准时机,扔出油瓶炸弹——经过前三颗油瓶炸弹,他们也学乖了,散得极快,但散也没有用——油瓶落地开花,像丢下一颗燃烧弹,草丛轰然火起,燃起熊熊火海,里里外外全是火,烧得他们焦头烂额,大喊119!原来,锦宿和书仁预先往草丛上撒了汽油,因而火势格外猛烈。
这边厢锦宿屡屡得手,那边厢书仁甭说有多亢奋了!他见对方大部队正和锦宿周旋,已经去远,便悄悄摸进小楼。院子里的火仍未熄灭,有两辆摩托车被火焰波及,薰得黑黑,车座已被烧融了。书仁认出,这就是子骏和冠峰的车——子玲和敏俐看的那本宝雯撰写的星座运程书上有说,射手座男士十二月的运程虽然能缝凶化吉,不过要破财。果不其然,射手座的子骏这个月里一下报销了两部手提电话不说,如今连心爱的摩托车也要大修了。书仁毅然穿过满是烟火的外院,一手紧握短矛,杀气腾腾朝一楼直袭。他刚到门口,黑洞洞的门里闪出一个人影来。
“抓到了吗?”对方问。他误将书仁当做自己人了。书仁的脑海中猛然闪过齐恺的映像,催热了他的全身,鼻腔发酸,——正是化悲痛为力量,书仁的战斗力大幅提升!
“抓到了。”书仁冷冷说。对方信以为真,但半秒后,他得到的是书仁愤怒的一拳——他拳上戴着拳击指套,同样的力量,但杀伤力是空拳的两倍以上!对方喊也没喊就昏过去,身体横倒在门边。书仁一脚踢开,直闯进去。突然,一道光柱射在他脸上。
“你是谁?!”对方质问,话语因胆怯而发颤。书仁直视光柱,眼也不眨一下,瞳孔雪亮,如烈火升腾。
“你周爷爷!”书仁回一句,短矛随即刺出。只听一声爆裂声,短矛从对方举着的手电筒的灯头刺入,贯穿整只电筒,硬生生将三节电池从后盖顶落在地,——还有一节电池,正牢牢插在矛尖上!对方吓出一身冷汗,动弹不得。书仁才不跟你客气,先是一脚,扑上去又是一肘,打得他没脾气。爽快结果两人,这会儿的书仁简直进入了神魔附体的状态,听见楼上有人在喊,他也不急,倚在楼梯口边,不紧不慢点燃一只油瓶炸弹,扬手往二楼一抛,只听轰然一响,一个火人嚎叫着滚落楼梯。书仁拔腿登上二楼,房间里黑烟弥漫,到处是火头,浓烈的汽油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来,一男人正捂着被碎片扎破的脸呱呱乱叫。书仁一拳打倒他,大喊:
“老师!灵芬!”
一百九十一 逃亡
“救命!救命啊!”
紧锁的小间里传出灵芬的呼救声。书仁就要去撞门,突然从暗处扑出一个人来,书仁一声大喝,也不闪,低下头迎胸撞去,那人被他一头撞飞,身体倒向小间的门,连门一起倒下。间里的人一阵惊呼,一个声音在喊:
“书仁!”
好熟悉的声音!书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扭亮电筒去照,不禁失声喊出:“齐……齐恺!”
“书仁!”齐恺喊,“别愣着啦!快救我!”
他没死!书仁悲喜交加,忍不住给了齐恺一拳,“臭小子!原来你没死!”
“真是乌鸦嘴,我什么时侯死了?别磨蹭了,快帮我结开。”
书仁喜极而泣,忙去松绑,“真是的,我和锦宿都以为你死了呢……怎么,那一枪没打中你?”
“谁说没打中!”齐恺抖开绳索,指指自己受伤的手臂说,“杜明枫那混蛋本来想打死我的,不过……”
“杜明枫?!”书仁大惊。——这起绑票案的主谋就是杜明枫。杜明枫本来想去杀子骏,但小魔女小青不分昼夜守在子骏身边,杜明枫深知小青的厉害,没把握成功,于是便绑架了子玲,以此要胁子骏。杜明枫可以枪杀齐恺,但在千钧一发之际,是刘广推开了杜明枫的枪,所以那枪没有打中齐恺的要害,只打伤了手臂。齐恺因惊恐过度而晕倒。刘广杨禅说服了杜明枫,因此杜明枫没有再下杀手。书仁从齐恺口中了解了大致经过,这时,敏俐已解开其他人。书仁说:
“此地不宜久留,锦宿正在外头苦战呢,我去接应他,你们快逃吧!”说完就要往外冲,灵芬喊:
“喂,还没救子玲老师呢!”
“子玲老师?”书仁好生奇怪,四个人质不是全在这儿吗?齐恺、敏俐、灵芬,还有——不!她不是子玲老师!书仁猛然看清火光中女子的脸,惊得魂飞天外——她竟是何梅!那个武功绝顶的、最难对付的高手!
“怎么是你?!”仓慌间,书仁连短矛也拿倒了,就要刺,敏俐拦下说:
“你疯了,她是自己人!”
“狗屁才是自己人!”——两日前,子骏、三条枪、小巫女、瑞青和共九个人经过一番苦战才勉强制服何梅,书仁自认从未见过这么厉害难缠的人,后怕至今,做梦也想不到居然在这种危难时刻再与她重遇,真是冤家路窄兼晦气倒霉!书仁自知不是对手,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孤注一掷,操起矛没头没脸地乱刺。何梅从容闪开,一把夺下短矛,说:
“你想找我算帐,我还想找你算帐呢,但不是现在。别闹了,先把‘洪大头’(”洪大头“:何梅给子骏起的花名,因子骏的头显得很大之故)的姐姐救出来吧,她就关在隔壁间里。”
书仁半信半疑,灵芬说:“她和我们一样都是杜明枫抓来的人质,是那个叫刘威的、看上去很酷的坏蛋抓住她的。”——没错,何梅因知道事情得太多,傲刚担心她会在关键时刻背叛,因此忍痛割爱,密令刘威和杜明枫向何梅下手。杜明枫看中何梅的功夫和相貌,想人“才”兼得,便没有执行傲刚杀人灭口的计划。何梅虽被赵傲刚抛弃,但她现在站在哪一边,是敌是友,书仁心里可没底,当务之急是救出子玲。子玲是最重要的人质,所以重点关押,关在那扇有铁门的小间里。众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铁门,谁知进去一看,同时傻了眼:子玲像一只美丽的小相思鸟,可怜兮兮的被锁在一只铁笼子里,并且铁笼子外缠绕着手腕粗的了铁索链,至少上了五把钢制大锁头——杜明枫也保险过头了!
“我的妈呀……”灵芬泄气地说,“杜明枫是不是有神经病呀!这些玩意儿,就算是用氧割来烧,也得烧上半个钟头,现在可怎么办?”
灵芬说得不错,锦宿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