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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离开了,阿铉,姐姐这样说很自私,但是请你拿起枪,你可以活下来的,带着阿声活下去,我要你护他一生,因为姐姐救你了。’生着病的阿铉真的拿起了那支枪,他带着我躲了一年,用完最后一颗子弹时,我们距离W总部不过半条街,就那样,我们进了从不问来路的W,从那天起,血腥变成的了我们的生活常态。可是阿铉很讨厌说话,非要说时一定会用最短的话说完,从不与其他人打交道,在他说完话之后,剩下的时间里永远都是我在说话,如果我停止说话,那个地方就会变得很安静。他很孤独,但是他从来不知道,或者他不觉得孤独会有什么恐惧,他只是单纯为我姐姐的那一句话活着,直到你出现,他开始愿意和这个世界交流,偶尔地忘记我姐姐说的话,其实我希望他一辈子忘记,如果不是四年前的事情,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他存在的理由。”
听阿声很小心翼翼地将那一段过往说完,K抬眼看着阿声,阿声的眼神里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知道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是阿铉活着的唯一火种,一旦没了,阿声不需要了,阿铉面临应该是寒武纪吧,燃尽化灰,没有了生迹。
阿声似乎知道K在想什么:“K,你是他真正活着的维系,如果你剪断了,他……他大概活不下去了吧,他累了,很累了,当年的那一颗子弹几乎夺去了他命,在他没有醒来的日子里,我真的觉得那一天就应该杀了你,再杀了他,那样就好了,不是么?”
“阿声,你真是自私。”K丢开那朵纸花,盯着阿声。
“呵,难道你不自私么?你要求他全部属于你,可是你四年前不也一样推开了他么?”阿声毫不畏惧K的嘲讽。
“是啊,我们都是最自私的。”K摇晃着面前那杯水,看着晃荡的水,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可是,是人就会有贪欲,不是吗?得到了一点,就会想多要一点,然后再多一点,最后就想全部得到不是么?我只有他,他不应该只有我么?”
“K,他只有你。”阿声认真地看着K消瘦的脸庞,一字一顿地说。
“是吗?”
“你不信么?”
K侧脸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阿铉,他手里捧着一大把白蔷薇,脸上的两个大坑宠溺得可以装下两个K。
阿声以为不会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不料耳边轻轻地响起很清脆的声音,是的,他听到K的回答。
他说:“我,权又贤,不,崔又贤,相信。”
阿声抬头看着K,K露出很好看的笑容,张开双臂迎向阿铉。那一刻他想,大概,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只有现在和将来,这就够了。
K看着阿铉很仔细地将窗帘拉上,整理好窗边花瓶的白蔷薇,他想将那个人细微的小习惯在自己的脑海里悄悄地温习一遍。
“你要睡了么?”阿铉感觉好像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在自己的后背,于是回头看着躺在床上假装在看书的K。
“嗯,再等等吧。”K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阿铉知晓后,目光从书本移开,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
“正好,有个东西还给你,我去隔壁取一下,你等等。”阿铉摘下手上的白手套,放在离窗台不远处的案几上,打开房门出去了。
K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祖母绿,眼睛渐渐蒙上一丝不安的情绪。他大概猜到阿铉要还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然而他其实并不想知道。
阿铉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果然拿着那只险些让两人都丧命的行李箱。
“你……没丢?”
“想丢的。”
“嗯?”
“L说,我已经丢过一次了,它应该归属捡到它的主人,所以,这是你的,你的东西,我不应该随意处置,不是么?”阿铉将箱子放在床边,K伸手可及的地方。
“阿铉……”
“嗯?怎么了?”
“没什么。”K发觉自己看着阿铉的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一句“其实你可以把它丢掉的”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没了发声的机会。
“那你早点休息,我还事情要处理。”阿铉没给K继续犹豫的机会,直接离开了。
K看着阿铉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那只手提行李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阿铉在逼他做一个选择,而他以为自己可以逃开的选择。
“阿铉,其实,我真的希望你可以丢了它的,至少,你可以赖皮地不归还,我们可以假装不知道的。”K合上那本一个字也没有看着进去的书,看了那只行李箱许久。
在门外的阿铉点燃了一支香烟,听着K喃喃自语地说完那句话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悄无声息地离开。
K最终还是拿过那只行李箱放在自己的面前,闭眼叹了口气,轻轻地打开,小心翼翼地拿出夹在行李箱内层的一份很薄的资料,看了起来。
阿铉把吸了一半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将一枚款式很古老的祖母绿放进盒子中,缓缓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阳台上,看着月光下的庭院,看着庭院里的白蔷薇,轻声地笑了起来。
“大概你的选择不是我。”
“不会是我。”
K看着那个重新合上的行李箱,辗转难眠,抬眼看了一下壁钟的时间,心里落下了一声重重的叹息,那个人今晚是不会来了。
“阿铉,你还是要逼我做选择,是吗?”
K看着窗边的白蔷薇,终于慢慢地合上了眼皮,一夜无梦。
而他等的那个人,阿铉,终于在他睡着之后,轻轻地走进来,看着他的睡颜,在床边静静地枯坐了一夜,也一样,一夜无梦。
☆、20。
20。
“阿贝?!”阿声从车上下来,看见靠在墙边吸烟的阿贝,有些惊喜又有些疑惑。
阿贝听见阿声的声音从自己的神游中回神,看向阿声,没吭声,他的目光越过阿声,停在L的脸上两秒,L朝他点了点头算是致意,他无所谓地挑了眉头算是致意,目光又重新落在阿声的身上。
阿声和L并肩走近,阿贝摁灭手中的香烟,站直肢体,看了一眼阿声,转头看着L。
“有事?”L开口了。
“嗯。”阿贝颔首应了一声。
“那你和阿声聊吧,我先进去了。”L的手从阿声的腰上滑下来,抬脚要往别墅里面走。
阿贝扫了一眼神色愉悦的阿声,视线便停留了在L身上,他尝试解读L看不出情绪的表情,说:“不,我找的是你。”
“这样么?”L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又带着气愤的阿声,又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阿贝。
“嗯。”阿贝点了点头,没再看阿声。
“我上次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不需要牵扯L的。”阿声焦急地拉住L的手,看向阿贝。
阿贝迎着阿声苛责的强烈目光,不动声色地说:“那一件事,你不是说要翻过去了么?如你所愿的,我只是你的朋友,其次,我还是SIN的一员,我找L,你不要反应这么大。”
“我……对不起。”阿声有些丧气,在对待阿贝与L这件事情上,他的心肠硬得太厉害,他不能打破这种偏见。他见过阿贝用嗜血的表情看着L,恨不得将L拆毁的眼神,阿声至今都没能忘记,即使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也不能让他松开这一根弦。
阿贝听着阿声诚诚恳恳地吐出那句道歉,内心很压抑,却完全没有想说点什么安慰他的欲望。
“阿声,你先进去吧。”L搂搂阿声的腰,轻声地哄了一句。
“嗯。”阿声抬眼看了一眼阿贝,抓了抓L的手,进了大门。
门外的两个男人看着阿声进去之后,L突然道了歉。
“算了吧,你道歉我不接受。”阿贝看了一眼L,重新掏出一支烟,点上。
“讨厌我们秀恩爱?”L好笑地看了一眼已经进入屋内的阿声,歪着头看着阿贝,试图挑起战火。
“讨厌至极,可又能怎样?”阿贝明知那人是故意的,却毫不掩饰地说。
L倒是说不出什么来了,只好建议道:“边走边聊?”
“嗯。”
“你这次来是不是关于K的事情?”
“你猜到了?阿铉告诉你啦?”
“你知道什么?”
“很多,阿声、阿铉和K之间的恩怨情仇我都知道,毕竟我曾经权家的影子,我有义务保护K。”阿贝倒不在意这些,这些事情本来他们几个就是知道的,只是大家都习惯藏着掖着不说,搞得像是秘密一样,其实都是掀开了面纱的事实。
“阿贝你不该来的,阿铉应该找过你了。”L猜到了阿贝想做的,他看着烟雾缭绕的阿贝。
阿贝讪讪地笑了:“他是找过我。”
“他让你站在K一边吧,毕竟你和K是从一出生就呆在一起的朋友,虽然分开过,但是没有谁比你更会替他着想,就像阿铉对阿声那样。”L岂能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今天阿贝会在站这里说这些,说明阿铉已经设计好了局,他们不过是见证人罢了,见证一个他们谁也想不到的结果。在这个结果里,会有人死,但是他知道,那个人不会是阿声,至于是谁,他不知道了。
“你猜得不错,是这样的,”阿贝敛去脸上的苦笑,“我对K说过,让他放过阿铉的,他没有,到现在这个局面,其实罪魁祸首是K,可是K从来不这么认为,他从来不认为阿铉为他让了步。”
“不,这个怪不得任何人,至少K没有错,是阿铉从来不告诉他。”L摇摇头,事实上,比起了解K,他更了解阿铉。
“这些都不重要,L,我来的目的只要一个,阿铉婚礼那天,阿声不能做证婚人。”
L摇头:“阿贝,阿声知道这一场婚礼是有契机的,其实这场婚礼是每一个人的契机,包括你我,没有人能阻止它的发生,没有人可以挣扎逃生,而阿声正处于暴风眼,他事关所有人,但却相安无事,阿贝,你不能阻止阿声成为证婚人,K不答应,阿铉也不会答应,更何况你要阿声自己放弃做证婚人,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可你是阿声的例外,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也许会为你破例。”阿贝弹去溅落在衣角的烟灰。
“不,我不是例外,至少在这一次,阿声不会放弃这个契机,他想让阿铉为他自己而活,而不是为阿声而活。”L摇摇头,在这个问题上,他早就清楚,阿声与阿铉之间无关爱情,但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却是没有人能介入,同理他们要以各自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这也是别人所不能插手的,包括L。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契机,远不止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牵扯联系的不仅仅是他们几个人。
阿贝眼里多了一丝了然:“其实,我只是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人而已,我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在两人之间选择站队,却不料,现在就这样发生了。”
“这件事情……”L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去说。
阿贝抖落烟灰,看了一眼L,缓缓地说:“算了,这就是命运。如果这一次结束了,不论结果,我想离开SIN,永久的,希望你放行。”
“好。”L明白阿贝所指,对于人情世故,他们几个人里,最懂的人莫过于L他自己和阿贝。有些事情即使结束得很完满,也会留下很多缺口或者缝隙,稍不留神,就会扩大,造成永久性毁灭。为了避免这样的结果,有两种方式,一是,在毁坏之前离去,即使年老之后回忆,那些过往依然是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