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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真是佩服这几位仁兄瞒天过海暗渡陈仓的伎俩,随口问道:“哎,老周,你啥时候藏裤兜子里的,我咋没看见呢?”
周相国怒形于色说:“别吵吵,老师在外边儿呢!抓住你就完犊子了!”
俺吓了一跳,要是老师真在外边儿俺们这帮伙计肯定全挂了。幸好老师放了俺们一马,没继续在门口当隔墙的那只耳朵。俺不敢再声张,只好小点声说:“到时候算我一个。”
陈鹏一推俺脑门笑着说:“这么小就不学好。”
俺“嘿嘿”着说:“彼此彼此。”
俺这么急于想看看A片的原因,是因为俺还没看过A片。少年人好奇心重,加之中国的早期健康教育比较落后,某些父母对子女进行传统思想的灌输后,没有以身作则,相反只以硬性规定圈住俺们这般大的孩子。纸当然是包不住火的,强行管制的结果,导致俺们喜欢打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旗号”暗中实施地下活动。
等俺们商定好时间安然落座的时候,王跃这个大嘴巴又开始跟同桌讲起故事来了:“哎,那个士兵和马的故事你听过没有?”
王跃的同桌靳诗燕是个比较开朗的女生,一听有故事当然要说:“没有啊,说说看。”
王跃一听有戏,立马儿张开他那八卦形的嘴开始一顿神掰:“咳,就是说从前有一个骑兵,打仗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住了。敌人的头头儿就跟他说‘我会把你吊死,不过因为你打仗比较猛,大家都比较佩服你,所以在你死之前可以看情况满足你撒要求,说吧,有啥说啥。’那骑兵说‘我想跟我的马说句话’。那头头儿就答应了,然后骑兵就在马耳朵旁边叽咕一阵子。那马听了以后,刷刷地就跑了。到晚上,那马带回了一个美女,那天晚上,骑兵就和美女共渡良宵了。”
靳诗燕“啊”的一声说:“就这?”
王跃一摆手说:“没呢,后来那坏蛋头头儿说‘你的马真有意思,不过我们还得吊死你,你可以再说第二个愿望。’那骑兵说‘我还想跟我马子说说话。”
靳诗燕堆了王跃一把说:“说什么呢?大白天的跟清纯少女说什么下流语言?”
王跃赶紧摇头说:“没没没,开玩笑呢。后来那马晚上又带回来一个比昨天那女的还漂亮的女人,然后骑兵晚上又和美女共渡良宵……。”
俺跑过来插上一嘴:“我说老王,吧,你别这么给人暗示行不?我都听出来啥意思了。”
王跃白了俺一眼说:“去去去,没事儿回你座呆着去。”
靳诗燕也没理会俺,直接问王跃:“后来呢?”
王跃接着说:“后来啊,后来那个坏蛋头头儿说‘我挺羡慕你的马,不过明天还是得吊死你,现在你提最后一个要求吧。”
俺又插嘴说:“那有啥呀,最后一个要求嘛,是人肯定得说‘最后一个要求就是让我不死’。”
王跃瞪了俺一眼接着说:“那士兵最后一个要求是说‘我想跟我的马单独谈谈。那头头儿听了就带手下人出了房子,然后那士兵趁没人的时候揪着马耳朵大声叫唤‘我最后告诉你一遍,带一个旅的人过来!不是带一个女的人来!”
俺和靳诗燕都被王跃夸张的表演给逗乐了,周围听见的也哈哈笑起来了。虽然俺心中嫉妒王跃搞笑的天份,但还是要虚心请教一下王跃:“哎,你从哪儿找的段子?这家伙儿让你白话的都跟唱二人转似地。”
王跃也不藏私:“笑话书上呗。”
俺忙问:“什么笑话书啊?赶明儿我也买一本去。”
王跃边掏书桌边说:“《笑死不偿命》。”
俺刚记下名字,就看见王跃表情不对,他猛掏了一阵书桌问:“谁看见我笑话书了?有人拿没有?”
俺懵然想到:“莫非是……,钟老师‘借’走那本的说……。”
这时陈鹏走到王跃身边儿说:“找不到了王跃,你书让老师拿去了。刚才老师检查咱们带没带杂书,挨个书桌翻,什么书都让她翻去了,你就认倒霉吧。”
俺一听这牵涉到全班一半男生的集体荣誉问题,赶紧过来说:“是啊,我也给没收了一本。女生还有几个言情小说给没收了,到时候放学老师会让别人给你带回来的,刚才跟我们说下次再带杂书就都没收不还了。”
王跃不敢去钟老师那儿去证实一下俺们这些话的真实性,就跟俺们说:“那没事,下次我藏书包里就好了。”
靳诗燕瞅着王跃说:“咋办?没书了就不行了吧?”
王跃一指脑袋说:“没事儿,东西都在这里呢,我再给你讲一个:从前有个好打麻将的老师。有一天那老师打了一晚上麻将,第二天迷迷糊糊的上课,在黑板上面刚写了‘中国’两字就说‘同学们,请看白板,这上面有个红中……。”
靳诗燕果然被哄得十分开心。
俺跟张春铃说:“用不了多久,燕子就得进王八巢了。”
张春铃发觉俺被咬得不够,又对俺呲一下牙。俺一哆嗦,她就趁俺没防备的时候,在俺脚上用力踩了一脚。俺当然忍受不了这种痛楚,张春铃又要得儿意地笑了。俺立刻举起拳头要教训张春铃,没想到这女人早有防备,左手拎着一只圆规,把钲亮钲亮的圆规尖对准俺说:“有种你就打。”
俺忙把手缩回去说:“对不起,刚才耽误你脚落地了。”
张春铃得意地说:“这还差不多,宝宝真乖。”
俺对这种只会动武的家伙没辙,只好在一边儿生闷气,看着王跃在那边儿吐沫星子横竖左右地狂飞,心中不禁叹道:“论文才武功,我样样比他强一点点,为啥哄小姑娘就输他一点点呢?”
答案当然不在本期故事当中。
这一周上课,俺没事儿醉心于简单的文字创作,一边在心里想象着A片具体应该是个啥样儿。
盼望着,盼望着,星期六来了,男生的脚步近了。陈鹏开门一瞅,是俺跟罗德鑫,赶紧回头大喊:“多隆!关门,放卢贵宾!”
在门口就听到卢贵宾说:“放你,没事儿,老刘,我会给扔你一根打狗棒。咱不会眼睁睁看你挨咬地,我会闭上眼睛。”
俺学北京话指着卢贵宾说:“歇菜吧您内,打狗还得你狗胜子亲自出驴,你是老狗咬狗一条顶俩。”
陈鹏拉俺和罗德鑫进屋说:“啥时候练的嘴皮子这么油,今天大人都不在,随便玩。玩完了帮我收拾。”
卢贵宾从屋里跑出来掐住俺脖子说:“小样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揍,你挺难受哇。”
罗德鑫拉开卢贵宾说:“行啦,一边歇着去,来看录像也不是来看你表演来了。”
陈鹏推俺们进屋说:“都闭嘴,进屋进屋,也不是开班会呢,都叫唤啥啊。”
俺们也不分宾主落座,都眼巴巴地看着陈鹏。陈鹏把VCD从书包里拿出来,开始放映,片名是《密桃成熟时》。
屋中的卢贵宾和罗德鑫、陈鹏、张相国、周志伟好像都是常看A片的主。俺对上面的一些少儿叉叉叉的镜头相当敏感,他们却无动于衷,跟没事人儿一样,只有王跃在一边儿喊着:“用力!用力!”
俺赶紧制止王跃说:“闭嘴!闭嘴!”
陈鹏在一边生气说:“小点声,别让俺家邻居听见了,告诉我爸就完了!”
俺们集体收声,然后认真地、小心地、安静地、渴望地一边点着头地看录像。虽然A片就是像俺想象中的那样子,但俺还是被其中的镜头吸引住了,两眼睁成个男版赵薇,嘴扩到下水管道那么大,浑身直发抖,不是冷的,是激动的。
忽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各位看官不要想到是陈鹏他爸回来了,当然没那么巧,没巧俺也是一本书。
事实上是,停电了。
其实停电也没啥,大不了就不看的说,但是有个小小的问题是,VCD碟片卡在VCD机里面没拿出来。
上面那个问题虽然很小,但对俺们来说可是比较爆炸的。如果陈鹏老爸回来,不小心要看VCD,那肯定不会说:“哎,小鹏怎么知道我想看这个?”
当然,美好的设想是要有的。我们大家都安慰陈鹏说:“没事儿,你放心吧,俺们都陪你守在这儿,等来电来了大家帮你把盘拿出来就行了。”
王跃也跟着说:“我回去拿盘VCD来,来电了咱们就假装放片子看,偷着换出来就行了。”
俺也出出主意:“人太多了,这么多小老爷们混在一起大人谁还不寻思咱们在打扑克?总不能以为在一起切磋数学吧?”
陈鹏也觉得俺的话有道理,就跟俺们说:“要不刘则你和周志伟留下,剩下的你们先回去吧。王跃你先回家拿张碟借我,最好是教育片啥的,我爸看了高兴。有什么《妈妈再爱我一次》那种感动的片子就好了,像那样的片我爸一看就高兴,寻思我学好了。”
“哈哈哈……。”
听了陈鹏的话,大家都松了口气,然后就各就各位,该回家的回家,该做伪装工作的做伪装工作。
俺和周志伟陪着陈鹏唠了两个小时的嗑,点掉了一根半蜡烛,这才真的是“秉烛夜谈”。果然在没来电之前陈鹏他爸回来了。
“小鹏,你同学啊?”陈鹏爸指着俺们问道。
“对,一个班的,刘则和周志伟。”
俺和周志伟立刻招呼:“陈叔好。”
陈鹏爸比较喜欢有礼貌的俺们,一边掏皮包说:“挺好,我刚买了成龙的武打片,一会儿叫你同学一起看吧,放假了也放松一下。”
俺们都几乎“靠”出来了,不会吧,要看也不用今天看的说。
陈鹏忙说:“爸,停电停三个小时了,可能今晚还不能来电。”
倒霉的是陈鹏刚说完这句话电就来了。
陈鹏爸高兴地说:“看,人走运时就这样,出门都能碰见一箱钱。”
俺心说:“现在正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呢。”
这时王跃来敲门,陈鹏爸正好在门口开门,王跃也没看清是谁就把碟塞进去,还说一声:“碟来了。”
陈鹏爸接过碟来看,是京剧《马前泼水》。俺寻思这小子也没啥碟能拿出来,而且还在不合适宜的时候拿来。不知道他刚才忙啥去了,非得等陈鹏爸回来的时候才跑来。
“是小鹏同学吧?”陈鹏爸问。
王跃一脸咤异地看着陈鹏爸说:“啊,啊不是,我们是朋友。”
王跃以为A片已经被陈鹏爸发现了,所以找了合适的关系安排自己。
“那行,先谢谢你借的片子了,我也挺爱看这些东西的,苏珊,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陈鹏爸还即兴唱了一段,陈鹏马上说:“爸,我先去开VCD了。”
陈鹏爸说:“小孩子别瞎动机器,你又没用过不知道咋开。”
俺心说:“何止会开呀,还会看A片呢,陈叔你也太小瞧你家小鹏了。”
嘴上却说:“陈叔我来吧,我家有人开修理店的。”
陈鹏爸开心地说:“啊!那正好,俺家冰箱坏了,有时间请你家人帮着修修吧。”
俺在心里边儿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没问题,有事儿您说话。”
陈鹏爸先走进屋里点着VCD说:“不麻烦你们了,来一起看片子。”
俺们几个煞时间全都懵住,心说全完了。
俺想象不出陈鹏咋让他爸开皮的,现在只想跑。
陈鹏趁他爸还没打开VCD拿碟的时候赶快说:“爸,厨房刚才好像漏水了,你先看看。”
陈鹏爸说:“行,我先把片子放上,你们几个同学先看。”
俺寻思:“不会吧?这都行?”
在俺们绝望的时候,陈鹏爸终于两眼放光地看见了《蜜桃成熟时》。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