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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坐前排,彭伟的日记不一会儿就传到了,前面两位同学没怎么看,但俺对彭伟的日记颇感兴趣,全文兹录如下:
星七六青
今天我和林居家的二蛋打游戏,du五块前的。二蛋不知道我原来有个外号叫九七无弟的。一上来他就加豆,后来是我先加的一个,我用一个绝招就干掉他老多血了。他的八神几下就让我打死了,后来他用大门又上,大门轻角老闹心了,给我的土头飞猪踢了好几重脚,我真想说发克什么的。后来我一吨下球就把他给做了,原来他不会下挡。接着他又用红完,不过他不会用红完,当年我就是先用红完的,所以有什么招我早知到了,说以我几下把他正死了,就这么ying了五块前。
星七天青
二蛋不服,今天要和我玩十块前加一和心心相yin巧克力的,我心说你这是车所里打灯龙找死啊。我们又干上了,后来他又书我十块前,我买tang吃了,我爸说花自己正来的前买东西吃是最香的,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
俺看了这两篇日记大叫“妙”,终于找着对手了,俺正愁没对手呢,这小子九七打得还可以,有时间跟他拼几局。不过他这篇日记是犯了禁,因为学校里规定不准进游戏厅,不准去网吧,不准去舞厅,不准去台球厅,不准送生日礼物,不准吸烟,不准谈恋爱,这是学校里的七禁。当时俺听到这七禁的时候心里就一个反应:校长你应该加上几条:不准吃,不准喝,不准睡觉,允许自杀。
这时班长在上面提到俺的大名:“刘则,站起来!”
俺在下面用外语回答她:“哈依!太军!”
全班哄堂大笑,班长的脸立刻拉得比薯条还长,她严厉斥责俺:“你什么态度啊?现在就说你呢,日记哪天写的?”
“啊?我一天写一篇啊?”俺装糊涂。
“骗谁呢?刚刚你没听见王刚的日记吗?起码他还知道哪天晴哪天阴,上周三周四都下雨,你家一周七天都晴啊?”班长的推理真是精彩。
“没啊,我没注意天气情况。”俺狡辩道。
“这个先不说,你日记写的什么啊?七零八碎的。像一篇作文分解了一样,一看字体就知道是一天写的,你刚转来就不好好完成老师留的作业,将来学习不好找不着工作家里面有钱养你吗?”
俺被说得脸红起来,当然不是羞红的,是气红的,俺心说:“你一个屁事都管的班长,管学习还管人家里边儿去了!”
班长又继续说道:“看在你新转来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写做什么木飞机就写一篇,别分解开应付老师,写日记就一事一记,要不想写就别写,坐下!”
受了这顿批让俺的心情十分不顺:“我本来就没想写,我不写你干老师不干,神气个鸟啊。”
俺气再不顺,也得写好这周的日记,于是趁着班会俺就想了一个好故事当日记写下来,两篇预备好的日记全文如下:
5月17日 星期三 晴
今天我的心情十分忧郁,因为我把家里的鱼缸打碎了,可怜的金鱼洒了一地,艰难着呼吸着。我把金鱼们用一只碗盛进去,怕它们没水喝会死掉,也到处找不到水,只好用暖壶里的水临时救它们的命,结果金鱼都被烫死了,成了一碗鱼汤。可是,令我难过的不是金鱼的死。是因为金鱼死了以后,我怕它们不熟,又放到锅里去用煤气灶煮了,还放了盐和奶奶切好放在菜板上的姜片。我听说金鱼是很好吃的,而且长大的金鱼卖得还很贵……,我,我真对不起它们呀。
因为这件事情我被爷爷严肃的批评了,所以我今天心情不好。
5月18日 星期四 小雨
今天我看了一个笑话。
一个外国人说我们中国人很不谦虚,说我们大街上贴着很多招牌,上面写着:中国很行,中国人民很行,中国工商很行,中国农业很行……。
原来是这个外国人把我们国家的银行看成了很行。哈哈哈哈,真好笑。
这两篇日记应该说是从前看过的笑话改编了一下,俺这人比较擅于改编这些东西,因为自己写故事的水平还不够成熟,必然要经过这一阶段。
看着自己满意的作品,正准备先自个儿笑一笑捧捧场,忽然听见大家都在笑,不知道笑的啥,好像某君的日记更有特色,但是俺没听清楚,后悔自己刚刚写得太投入了,写完了还陶醉自己的东西没顾得上听班长讲话。
俺问了一下张春铃,张春铃告诉我,某君可能写了跟我差不多一个类型的日记,只是更为简洁精炼,正好也被班长发下来让大家传着看,其文如下:
星期一
今天我准备看球赛,延迟到明天。
星期二
今天足球还没开始比赛。
星期三
今天下雨,没比赛。
星期四
今天还是下雨。
星期五
今天终于比赛了。
星期六
我出去玩了,很开心。
星期天
今天在家写了一天的作业。
俺也被这位仁兄的作品逗乐了,真是天才见天才,两眼泪汪汪,'奇‘书‘网‘整。理提。供'笑得俺两眼流泪了。
张春铃在一边哼哼着说:“五十步笑百步。”
俺不高兴了:“你还懂成语啊,整天说成年人的语言,看不看成人片啊?”
张春铃一下脸红了,斜了俺一眼再不说话了。俺估计她肯定是看过几级片的,要不怎么不敢还嘴了哩?但这时候没空儿理会她,马上就下课了。趁着下课前先看一看周围同学有没有准备到游戏厅去对战的。
俺后桌的男生忽然拍拍俺的肩说:“撒么(到处瞅)啥呢?”
“啊?没有啊。”俺有点惊讶的说。
那位同学指指张春铃书桌里面的一个精美的日记本小声说:“敢看不?”
俺小声回了一句:“有啥不敢的。”
俺先喷了口气,然后掐了一下张春铃指着他右边的同学说:“你看那女的。”
张春铃看了看问:“怎么了?”
“没怎么。”
“神经病。”
反正趁着张春铃转头的时候,俺已经把她的笔记抽出来了。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课堂笔记,没啥看的,翻到中间一页,忽然发现里面有一些奇怪的话,诸如:大海啊,你真他妈的美啊!宇宙,宇宙……。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张大将军。(此句字体有异,不像张自己的笔迹)人为什么都这么贱?下堂体育课,两块肥皂。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比较欣赏自己……。
俺没等看完这页早都笑得抬不起脑袋了,肚子也要笑抽筋了,张春铃看见俺正拿着她的“宝贝”欣赏,早一把抢过,气呼呼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俺已经笑得没力气回话,心说:“你这人还挺有意思,以后得多交流交流。”
张春铃脾气暴发了:“谁跟你交流啊?滚一边儿去!”
俺瞅瞅周围同学,大家都在看俺们俩。俺旁边的一位同学还小声说:“人家两口子吵架,你管啥闲事啊?”
声音虽然故意小的,但是小得半边都听得见。听见的全都在笑,后面的同学虽然听不见,但是被气氛传染了,也跟着傻笑,搞到最后俺也跟着笑,然后就听见张春铃一个人在哭,整个儿一大混乱。
俺怕张春铃告老师,都说女生三大密秘武器——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在学校里更大的武器就是找老师当刽子手给男同胞们行刑。这招用来对付俺一用就灵,俺的弱点可不想被她发现。
于是俺为了平息张春铃的怒火,小声跟她说:“别生气,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我最怕女人哭,哭了没人理就上吊,上吊死了做吊死鬼还拉我一起……。”
“啪啪啪啪啪啪”班长用教鞭用力敲桌子说:“都干什么呢?还没下课呢!”
全班在三秒钟内集体闭嘴,班长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俺们不给班长面子就是不给老师面子。
“等一会儿下课刘则你到老师办公室去,扰乱课堂纪律,让老师处理你。”班长果然拿俺先开刀了。
俺当然不能束手待毙,立刻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哀求:“班长,这次就饶了我吧,下次我不敢了。”
班长眼睛微瞪了一下说:“还有下次?”
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说:“没有没有,我没这意思,就是下不为例,这是最后一次。”
俺班同学趴桌子的已经占了半数,全是笑趴的,俺觉得自己演了一回小丑。
“我告诉你刘则,因为你刚转过来不长时间,这次从轻处罚,回去按老师要求把日记重改写一遍,下次再犯你自己跟老师说去!”
俺本来还想再来个“哈依,太君”,但这样做不明智。
这节班会就这样在活跃的气氛中结束了,张春铃对俺的印象,就俺来看,如果杀人不犯法,她一定会杀了俺,幸好俺们国家法律健全,俺感到作为一个公民,受到法律保护是件荣幸的事情。
经过短短一周时间,俺跟班里面大部分男生和小部分女生都混熟了。告诉诸君一个小秘决,想新认识班里的女生,最好就是先借东西。什么铅笔啦,橡皮啦,三角尺等等的常见学习用具最好用,先套套近乎,熟了自然好说话。第二步呢,自然是多向女生请教学习问题,表面上要做出虚心求学的假象,在女同学讲题的时候,脑袋要靠近一些,装成听的样子,不要太近贴一起去,因为是在班里面,太近了容易被其它女同学看笑话,被其它男同学嫉妒。由于时间关系本次讲座先告一段落。
第三节
( 三 )
星期天应同学罗德鑫邀请去他家玩,一早起来俺吃好饭就准备出门,临行前爷爷在一边说:“一天就知道玩,也不学习,以后没人管你。”
俺把这话当做耳边风,反正矛盾不是一天了,让它恶化去吧。虽然爷爷的话多多少少影响俺玩的情绪,俺还是高高兴兴地来到游戏厅。罗德鑫早等在那里了。俺们玩了几个币后罗德鑫说:“今天他们都玩麻将呢;一会儿上我家看电视去,节目老他妈好看了。”
俺心里直犯嘀咕:“嗯?这家伙怎么说脏话哩?在班里不是挺文明的吗?”表面上还得和气应付着:“行啊,还有别人没?就我们俩?”
罗德鑫说:“没,一会儿赵统军和卢贵宾也来,你小子打得不赖啊,以前练过吧?”
“还行,从小玩的,从刚出游戏机那阵就玩了,不过大型(街机)没怎么玩,也是最近刚练的。”
“那你练得挺快,我打了两年了,有些连招都用不好。走,先上我家去,他们一会儿肯定到俺家找我。”
于是俺跟罗德鑫一起去他家先玩。一进门一股浓重的烟雾就喷射而出,熏得俺边流泪边咳漱。罗德鑫有点抱歉的说:“呛着了吧?我爸他们玩麻将呢,你肯定不抽烟吧?”
俺一边进屋一边说:“现在怎么能抽烟呢?我们不是还没成年吗?”
“走,咱们先上小屋去玩。”
罗德鑫拉着俺就进他房间,罗父正忙于“建设长城”,随口问一句:“你同学啊?一会儿给我倒点水。”
罗德鑫“啊”了一声说:“一会儿还有两个要来,爸,呆会儿他们来了叫我一声。”
“行,玩去吧。”罗父应了一声。
罗德鑫回他屋里,打开一个很旧的电视机说:“一会儿有武打片,咱们先看,他们俩也不知道啥时候来,哎你吃雪糕不?我给你拿一串。”
俺摇头说:“不用了,现在不渴。”
“哎,别客气,来这儿跟自个儿家一样,我去给你拿。”
罗德鑫拿了两串雪糕递给俺一串,俺道了声谢,结果又被说是客气。
俺见罗德金开门时又放进来一股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