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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经过我们的研究分析,期望中的美女们并没有出现在我们班,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系,这真是我们这帮有为青年的悲哀。
正当一些人回过神来,准备以博大的胸怀面对班里的并不很美丽的女生之际,为期一个月的艰苦军训就开始了。
对一些人来说这是痛苦的一个月,对另一些人来说这是幸福的一个月。
我们整日站在烈日下暴晒,站军姿,踢正步,练队型,喊口号。每天迷彩服被汗水浸透再被蒸干,肯定不会有人傻到认为这样舒服。学校真是精明,不在开学前安排军训,这样除了这一个月的学费不少一分外,还能另外收上一笔军训费,真是英明之举。老师们也很高兴,这个月的薪水并不会少,而学生又完全可以交给兵哥哥们教育,真是幸福。
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学校食堂的伙食比我高中时代的有了极其显著的提高,这样说可能会让大家的想象方向有一定的偏差,所以我要说明一点:大家应该理解一个人被迫吃了三年素,终于有一天吃上了红烧肉,很难奢望他来分辨这红烧肉做的好与坏吧。
理所应当的,吃这“肉”要比那时吃“素”贵了不少。但是辛苦训练过后,能吃上还算可口的饭菜也算值得。当然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后来我才想起来还有那么一句俗语:“饿了吃饭甜如蜜”,而我们当时正好就都处在几个小时的体力消耗后,饥饿难耐的状态下。
我吃过饭,向宿舍走去,打算趁着午休时间,睡一小觉。自从军训开始,已经彻底粉碎了我原本打算每天睡眠16个小时,争取18个小时的宏伟目标。这段时间我们每天天还不亮就在军号声中爬起来,在二十分钟内奔到操场,其间还要整理好床铺,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洗漱等工作,当然我们中绝大多数人都毅然免掉了洗漱程序,已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了。还有很多人宁愿忍受晚间的凉风,为了不用第二天再做那个“豆腐块”,蜷缩在本就不宽的床铺一角,度过一个个漫漫长夜,真是凄惨。由此我们很羡慕那些“女兵们”,她们在迟到的时候只要抛几个媚眼,嗲嗲地扯出一个莫虚有的理由,就可以安全进入队列,而同样的情况男同胞们却要付出屁股上挨一脚,或者一个小时军姿的代价。大家只能私下里哀怨叹息,“为什么军训不安排女教官啊?”
我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个女生和我擦肩而过,我闻到了一股淡淡地香气,似曾相识。回头看时,那身影也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阳光刺眼,使我一时无法辨清。
“路过!”
“谁叫我?”我问。
那声音更熟悉,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人,“魏军?”
“你怎么在这?”我莫明奇妙,不敢相信。
“你说呢?”魏军淡淡地回答。
我看了一眼魏军身上的迷彩服,瞪大了眼睛,“你也在这上学?”
“不行?”
“不是不行,是太奇怪了,我没想到你还会继续上学?”我如实说。
“我也没想到,但是我就是上了。我说了人是很难选择自己的生活,而我只是个普通人。”
“我工商管理,你什么专业?”
“哲学”
“靠,这个适合你,有够深度。”
魏军依然淡淡地笑笑,“英俊去XXX艺术学院了?”
我说:“没错,那是英俊哥该去的地方,就像你该学哲学一样。”
“那你呢?”
“我,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早知道你在这研究哲学,我也研究哲学了,要不我申请改系?”
“你算了吧,哲学不适合你。”
其实我也就是说说,我顶多就是个思想家,绝不可能成为什么哲学家,对那种随时会令人神经异常的研究领域我确实没有多少兴趣。研究哲学的在我看来,比哲学系里心理学专业的还要可悲,大家说“搞心理研究的往往心理需要研究,而搞哲学的心理没人敢研究”。不管研究别人还是被人研究,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想我还是乖乖研究管理吧——这时我还不清楚,其实管理还是在研究人。
“走,跟我去宿舍坐会,认认门。”我拉住魏军不由分说就往宿舍走,他也只好跟上。
“哎,魏军,刚刚遇到你的时候,你怎么往相反的方向走,男生宿舍不在那个方向啊?”
“没,没事,随便溜达的。”说这话时,魏军竟然有几分紧张,这是我认识他以来所仅见的。
“哦,随便溜达啊?不过再往前溜达,除了食堂只有女生宿舍区了,你是去食堂溜达,还是女生宿舍那溜达?”难得抓住魏军的小辫子,我哪能轻意放过。
“溜达就溜达,没有目标的散步才是溜达,我要打算往哪走,那还叫溜达?”魏军看来恢复了常态,说话思路也清晰起来了。
“好好好,那我不问了,你肯定看见中意的女生了,在跟踪人家对不对?”
魏军睥睨了一眼,不再理我,这是他惯用招数,意思是“你这种人不足为伍。”而我分明在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隐隐的被人识破后的窘迫。
“有喜欢的女生跟哥说,哥给你介绍哈,知道吗?”我依旧极不要脸的说着。
魏军完全不再理我,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就闭了嘴,知道再也套不出什么了。
我们来到宿舍发现除了在床上看书的莫非,其他两个家伙都不知道死哪去了,这让我想起高中的那段生活,这两个家伙不会这么不讲究,也先一步找到鲜花了吧。
我给莫非和魏军互相介绍了一下,莫非打了个招呼,还是看书。
我就和魏军坐在床边穷侃起来,当然主要说话的是我,口惹悬河,滔滔不绝,魏军间或插上几句话,正好切中要害,十分精辟,莫非在这时总会侧首倾听。
在我谈兴正浓的时候,程翔和关晓兵冲了进来,“你俩怎么还在这坐着,到集合的时间了。”
我才如梦初醒般,意犹未尽的中止了这场闲侃。
“你们俩,这是我高中同学魏军。”然后我又把程翔和关晓兵介绍给魏军,那俩伙计这才看清,和我说话的不是莫非。
时间紧迫,大家来不及细谈了,都奔向操场,兵分两路加入各自班级的方阵。
一个星期后我们脱下了那身浸渍了我们无数血汗的军装,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不过我们确实流下了很多汗水,体会到了做一名人民子弟兵的艰辛。
我们挥手送走了教官们,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一部分女生脸颊上滑落,奶奶的这群妮子还真痴情,不枉教官们对她们怜爱有加。而另一部分男生,用力的挥着手,嘴里念叨着:“他奶奶的,你们就放心的走吧,呵护这群妮子的重任就交给我们吧!”
第二十一章 国庆回家
送走教官们,我们迎来了等待已久的休息,学校的安排是仅仅休息两天,但感谢政府体恤我们,为我们安排了十一长假,我们的休息时长不可思议的延长到了十天。
同学们又乐此不疲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家的征程,他们不能不开心,这是他们第一次戴着大学生的帽子荣归故里。而我完全提不起这个兴致,我看着不断奔涌出校们的人潮,想象着遍布在祖国各地的数量巨大的大学门口,会有同样的画面,其中也包括名声远播的一流学院,这真让我为他们的这种自豪感能维持的时间长短感到担心。我脑海里不断出现魏军给我讲的人山人海的招聘场面,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西装笔挺的招聘方代表,像买小鸡一样仔细挑选着,虽然这群小鸡某种程度上看几乎一个模样。
我回过神来,真的发现有个西装革履的家伙人五人六的站在大门口,他的眼神真的像挑小鸡一样打量着过往的同学。终于他找到了自己的“小鸡”,一个女生挽着他的胳膊上了一辆黑色的四环——奥迪。
这使我相当反感,但这种反感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就被震撼所替代了。校门口竟然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宝马,奥迪,奔驰,大众,无所不有,数量之巨,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靠,这他妈整一个车展啊!”我不禁惊呼,哥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想当年我也搭着一辆跑车在大道上奔驰过,那感觉就他妈一个字——“冷”,那次的经验告诉我,打死也不能在冬天坐一敞篷车到处窜了。
“祖国的汽车行业前景一片大好啊!”
我转头一看,魏军来了,手上提着黑色的旅行包。
“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们学校的学生家里都这么有钱吗?”我说。
“怎么?你看这些像是来接儿女的?”
“不是吗?”
“你说呢?”
我没说话,只看到一个个身段妖娆脸蛋漂亮打扮时髦的师姐上了车,潇洒的离开了,留下阵阵香气。
“她们不回家去哪?”我说。
“你认为是去哪?”
我没再说话,只是在想:“这是个什么世道?”
他看了我一眼,就看破了我在想什么,说:“这就是你要面对的生活!永远那么物质!那么真实!”
高中时写几封情书,说几句鬼都不相信的话,买上一串冰糖葫芦女朋友就很开心了;大一时踩着单车带着她在校园里转个两圈,一起吃着食堂的大锅饭她也同样开心;大二以后,那些就好似浮云,远在天边了,她们眼里看到的只有名牌和轿车,傻子才和你一起吃食堂踩脚踏车嘞。
“我们走吧!”我不想再看这些浓妆艳抹的女生,再听一辆辆汽车启动的声音,再闻那香水和汽油混和的令人窒息的气味,便和魏军踏上了回家的路。
火车票是提前买的,空调普快,无座,就这还是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长假的时候一票难求啊!如果谁想考察中国的人口问题有多严重,就他妈的坐火车,在放长假的时候坐火车!
我和魏军都回忆不起来我们俩是怎么挤上火车的了,反正那不重要了,我们总归是上来了,而且还没缺胳膊少腿,只是头被什么撞的很痛,脸估计是被谁的包刮到了,也疼得厉害。
我们俩站稳之后看了一下对方的衣服,果然像是刚刚走出战场的状态,只是凯旋的乐曲换成了一片哭喊吵闹的声音。
火车缓缓的开动了,车外没有挤上车的女生悲泣的声音也跟着渐渐远去了。车厢里的人群在乘务员的吆喝声里再次互相推搡着向两边艰难的移动。
我和魏军被后面提着一堆大包的民工挤到了另一节车厢的过道口,而他们的包就死死的挡在了我们的后面,让我们无路可退,只有向前。我们极不情愿的来到了这节车厢,却惊奇的发现,车厢空的出奇,竟然还有几个空位。仔细观察发现,原来另一头的车厢过道口也和我们身后一样被民工的包袱、口袋之类的物品堆的死死的,没人可以通过,这两道屏障换来了这节车厢的宽松。我和魏军相视一笑,走向空位坐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包袱后面的人们,一个个都被挤得脸部扭曲着,眼羡着我们,又没有丝毫办法。
“这太走运了!”我说。
魏军冲我笑笑。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等到站了我们怎么下车是个问题啊!”
“这个问题提的好”魏军淡淡地说,“说明你是善于发现问题的。”
“你少臭我!鬼都能看到这个问题。”我想想说,“不行,到站我们就跳车窗。”
“嗯,你现在懂得自己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我没再说话,因为我发现自己对面坐着一个女生,长得还算可爱,头发长长的是我喜欢的类型。她的面前放着各种零食,正自顾自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