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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高中的时候就最讨厌看这几个字,因为这几个字就意味着要进行一系列的卫生大扫除和纪律整顿活动,弄得同学们疲惫不堪。而且每年都要弄很多次,那得有多少事情需要各方领导前来指导啊,真是不解。
“你说领导们要是少来几次,可以节省多少招待资金啊,用来完善教学设施多好啊。”我说。
“招待费是省了,上面拨款什么的,学校不想要了?”
“也是,有投入才有回报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呀!”
我们继续向前走,所过之处在这十一假期里已经过清扫修整,焕然一新。一路直下,校园深处传来一片欢声笑语,声音那么明快悦耳,久久回荡。再往里走,我们终于到了制造笑声的地方,宿舍。
那几间寝室里格外热闹,说说笑笑,想来是一帮充满阳光极富时代气息的学生在讨论热点问题。
随着我们近一步的接近,一些淫词秽语不断传来,并且伴随着一阵阵忘乎所以的高声荡笑。
“祖国的未来呀……”我摇摇头,装得像个正人君子,有人说这年头,君子们都装败类去了,所以为了平衡,我这样的只好去装君子。装得久了我都怀疑自己本来就是。可惜现在基本上很难找个正人君子作为衡量标准,所以也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是君子还是小人。
在这片**笑语中,我和魏军向各自的宿舍走去。
当我打开宿舍的门,里面空无一人,看样子我是第一个回来的。
第一这个词有很重大的意义,既然我拿了第一的名号,打扫寝室卫生这项艰巨的任务当然义不容辞了。还好我们四个人的破坏力有限,回想高中时我们放假回来宿舍里的情况真是惨不忍睹。
在我即将清洁整理完毕之时,一个身影鬼魅般的闪进了宿舍,毫无声息的走到了我的身后拍了我一下,要不是我学习了如此多的科学知识令我相信白天的时候不会有鬼,否则真会把我吓死。
“莫非,你走路没声音的,想把哥吓死啊?我可告诉你,哥有心脏病的,另外脑子里还长了个瘤子,恶性的,晚期,已经住院治疗很多次了,医生说我再住院就要翘辫子了,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想吓你,我一直走路都比较轻,你又不是不知道。”莫非看到我真吓的脸色发白,连连道歉。
“那你不会先喊一声啊!”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别再有下次了,否则我真让你吓死了。”我说,“早来一会多好,还能帮我打扫一下卫生,现在用不到你了,都搞定了。”
莫非把自己带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拿着一本书爬上了床。这是他唯一的爱好——躺在床上看书。
“唉,路过”
“什么?”我正叠着自己的衣物,心不在焉的说。
“你真有心脏病,还有脑癌嘛?”
“真的!”我笑了笑,缓口气说:“你阿相信的?”
“不信”莫非放下手中的书一本正经的说。
“看你的书吧,不信还问!”我想,这小哥真就一书呆子,“脑癌”这词还真挺唬人的。
我整理完衣物,程翔和关晓兵还没来,莫非这家伙在专心看书,我不便打扰,找不到人聊天又无事可做,我便走出宿舍,四处转悠。如果这时的我被英俊哥看到一定会大惊小怪,通常这个时候我一定是在蒙头睡大觉的。
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看着远处浮动的云朵,听着操场上一群学生追着足球奔跑喊叫的声音,我突然想到了我竟然已经是个大学生了,而且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军训就是十一假期。
我似乎不那么讨厌来到这个牢笼了。时间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它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让一个人接受本来难以接受的事情,个性在它的面前真是个可笑的东西,那么无力。
课程正式开始了,我带着那一点点好奇的心理走进大学讲堂,听着那一堂堂“生动”的授课。在不久以后我就发现,这段时间的学习生活是那么难能可贵值得纪念。两个月后,我再不能在讲堂上看到那一个个如饥似渴求知的表情,随之而来的是一张张因睡眠不足疲乏困顿的面容。网隐似毒品让人无法自拔,恋情如病毒令人身心疲惫。
很不幸我的两个室友身陷其中,不愿自拔。关晓兵常看兵法,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完全不理会“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俗语,在军训后三个星期挂上了我们班一女生——芳,此女称不上美女,但也很有媚样,自此晚上寝室里少了晓兵的身影。而程翔这种有钱又有样的帅哥身边怎么会少了女生,影响他的恋情到来的是前面一个多月他一直迷恋网游那样一个虚无的世界,直到一天他无意间走出了那个世界,恋情就随之而来了。
如果恋情发生在莫非这样一个书呆子身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女生从书中跃出,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的莫非自然可以与之产生一段毫不浪漫的恋情;另外一种情况是某一超强悍的女生,想试一试不同的口味,选择了莫非这块顽石,威逼色诱之下,莫非拜倒在她的降龙十八掌下也实属正常。可是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莫非只能单身。
我的意志在还未被时间撤底摧毁之前不愿随波逐流,所以我笑看那一张张时而红润,时而苍白的面庞。
睡觉吃饭依然是我生命的主旋律,没有波折,不见风浪。
我想哲学系的家伙应该比较理智,会用发展的观点看问题,会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去对待人生,一定不会如此轻意的就展开自己的恋情。但通过和魏军的交谈我明白我又错了,搞哲学的不只有“柏拉图”。不过还好,至少魏军这家伙似乎欣赏柏拉图的爱情观。
如果去问喜欢一个人是喜欢她的心还是喜欢她的身体,这就像哲学所研究的意识和物质何者为第一性的问题,很难有个确切的答案,我们只能说唯物主义告诉我们物质第一,如果用辩证的方法去看的话,这帮正处于青春期某种生理需求日益增强的情况下自然身体第一,可能这也就是一个个恋情可以速成的个中原因。
“这是一个文明的时代,我们是时代的骄子,一群青春澎湃的大学生,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宾馆、出租房遍布在学校的周围,而在它们旁边势必又滋生着一家家性保健品商店。社会已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如果我们还要破坏这种文明,是不是应该感到惭愧?”这是我对程翔说的一段话,这样说的起因是前一天我打开宿舍的门,看到程翔这厮正在床上和一女子进行“亲密接触”,而在那之前的一个星期我已经碰到一次类似的场面,当然那次不是这个女生。所以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和程翔作些沟通,因为我担心宿舍的床铺架构如此脆弱,经不起他这样折腾,到时床散架了,必然殃及到睡上铺的我。
我的话明显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程翔在那之后和关晓兵一样晚上很少或者很晚回寝室了。对此我很是满意,感觉自己也间接的为推动民营住宿业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第二十四章 命运之手
我的感情生活是片空白,但我毫不失意,我坚持认为白纸是能画出一幅美丽画卷的先决条件。
可是无可避免的命运之手终于颤抖着落下了第一笔,开始了他的涂鸦——我的恋情也随之而来了。
那是个下午,没有任何课程安排。我在睡了四个多小时之后被魏军叫醒了,这家伙近来的可恶程度已达到了英俊哥的境界,记忆里在宿舍生活中曾经一次次惊扰我美梦的只有英俊哥。
“有人找你!”
“谁啊?不能等我醒着的时候找我?”。
“我”
我一听这声音,睡意顿消,动作麻利的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魏军个死人,没事弄一女的给我带宿舍来了!”我气的心里直骂。
“哦,那个谁来着”我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一个名字,“叶晓菲,对不对?”
“你的记性还好啊,还能记得我的名字。”
“那当然啊,美女的名字哪能忘啊!”我说,“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突然想来找你,你们,报答你的恩情啊,帮我那么多忙。”
我想想不觉得帮过她什么忙啊,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说:“火车上帮我解决掉了那么多垃圾食品啊。”
“哦,这个,小事情,我是当代雷锋嘛!”一直以来自己同女生交流时都像个白痴,还好我认为面前这女生是一个二五零式的人物,尚不至于令我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我说:“你要报恩也找个好时间啊,别在我睡觉的时候来啊!”
“你现在不是没睡吗?”
“你们如果不来找我,我现在就正睡着呢!”
“但你现在没睡啊!”
我发现这女生脑子可能一根筋,我可不想同她纠缠“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我说:“那您和魏军先出去一下,我这就起来。”
“你起来就是,我们出去干嘛?”魏军说,看不出来这小子真够坏的。
“就是,哪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赶我们出去。”叶晓菲说。
我想完了,这女生是傻的,看来我得说明白,我说:“您先出去,因为我要起床穿衣服。”
“你穿你的衣服,关我们出不出去什么事?”
完了,这女生不止傻,还是一色女。
“噗嗤”叶晓菲笑了,“开玩笑的,我出去了,穿好叫我。”
等穿好衣服,又在魏军这厮的注视下对着镜子整了整发型。
“好了,进来吧,美女!”我打开门,让叶晓菲进来。
她进来看着我就笑,笑的虽然很浅,但同样令我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说:“你一女生不在宿舍里学习绣花,跑男生宿舍来找我们干嘛?”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在绣花啊!”叶晓菲并不因为我的话生气,笑了笑接着说:“看来不是。”
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生突然跑过来找我,确实一时之间弄的我不知所措。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魏军在图书馆遇到了她,被她认了出来,果然吃人家的赖不掉。他们俩谈了半天,魏军这家伙心血来潮非把人家拉来找我,说我一直想去找她的。其实我还真对魏军说过几次要找叶晓菲的,因为我一直想请她吃个饭以答谢在火车上她解了我的饥荒的恩情,只是总是觉得有点唐突,不好意思去找。
“你们下午也都没上课?”我说。
“下午没有课。”
“哦,没课啊,那待会我和魏军请你吃个晚饭赏不赏光啊?”我说,然后看了魏军一眼,怕他不配合。
“没问题啊,有人请我当然去!”
我们又聊了一会,就在我的带领下向学校的大门走去。在学校不远遍布着大大小小菜系混杂的餐馆,当然其中也有几家是相当不错的。环境优雅,菜香味美的。另外往前再走几百米,还坐落了一家KFC,店里人山人海天天爆满,年老体弱的一不小心能被挤死。总让我想起大超市疯狂促销买一送二,色拉油五块钱一桶才有的场面。
我和叶晓菲边走边聊,话题很多,聊的也很轻松,竟然像是认识许久的朋友,真是奇怪。而魏军在我们聊天时俨然一副毫不关已的表情,也不插话。好像他把自己当成一“电灯泡”了,让我不爽,毕竟在我当时想来,未免可笑。
“美女想吃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随便吧,你请客你做主!”
“不然去肯德基怎么样?”我说。
“不要了,太贵了,人又挤。”
“没事,还请得起你。”在火车上她请我吃的垃圾食品,现在还请她当然还应该吃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