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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然而,他的心情却一点一点的好起来,嗯……从未有过的好。
就好像是,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所有的焦虑不满都不翼而飞,剩下的,只有静谧和安详,以及……踏踏实实的满足。
似乎,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曾经被拿来当作借口的理由,统统都失去了作用。照顾人鱼,不是为了治疗伤势,也不是同情人鱼担心他被旁人欺负,更不是害怕孤独和寂寞。
只有一个理由。
唯有它,能够解释他所有的无法控制。尽管这个理由在旁人看来荒诞可笑、难以置信。可……玄墨却无法再否认自己的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因为喜欢。
他喜欢兰西。
所以才会忍不住欺负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在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时,难以控制心中的怒火。
耳旁忽然又响起不久之前人鱼的歌声。
比起旁人的感同身受、思念家乡,似乎只有他,打心底涌出来不安——人鱼想家了?想要离开吗?
也正是在这一刻,汹涌的潮水终于打破理智的藩篱,浩浩汤汤而来,攻城掠夺。而他,无法抵抗,任命地缴械投降。
……栽了。
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热度一点点从接触的地方传过来,冰冷的身体慢慢有了热度,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暖感觉。
玄墨转过头,看着人鱼熟睡的面庞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
兰西从一阵一阵地疼痛中醒了过来。
脑袋里的经脉似乎进行过一场激烈的狂欢,哪怕到了现在,他仍然能感觉到的几个筋儿在跳舞,突突地,一跳一跳的疼。
呜,早知道,他就不帮玄墨挡那杯酒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挣扎着睁开眼,记忆慢慢回笼。昨天晚上他喝醉了,然后呢?
好像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了玄墨和谁在说话,什么“受伤啊”、“协会啊”什么的,到了后来,他快要睡着时,似乎还听玄墨说“不会伤害他”?
不会伤害谁?
他么?
想了想没弄明白,兰西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呢?
他的衣服去哪里了!
为什么他身上红果果的,不着寸缕!他的睡衣呢,可爱的小熊睡衣呢?!
等等,他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你要找什么?”
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兰西僵硬地转过了头。
晴!天!霹!雳!
“你怎么在我床上!”
“还不穿衣服!”
“流氓!”
兰西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纯白色的衬衣皱巴巴地被扔在一旁,玄墨红果着上身靠在床头,淡淡地看着他,眼神里……似乎还有几分委屈?
兰西被他观察到的结果惊呆了!
玄墨慢吞吞地起身。
……还好还好,裤子还在……兰西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他便原地当机。
玄墨离的好近啊……
他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儿。
对方这是要干什么?
还好,玄墨停了下来,缓缓地、幽幽地道:“昨天晚上,你喊着自己热,拽着我的袖子不让离开,还扒了我的衣服。”
拽着袖子……不让走……
扒了……衣服……
这、这!
看着玄墨充满悲伤(?)的面孔,兰西忽的有些心虚起来,昨天晚上,他的确觉得很热……然后,又好像很快凉爽起来……
难道他真的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意识到这个事实,兰西整条鱼都不太好了!
很快,他听到对方轻轻地问:
“所以,你负责吗?”
第33章
负责?
兰西心肝一颤,向后移了一点点,结结巴巴地问:“怎么负责?”
玄墨凝眉。
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道:“我受了伤。”
兰西当然知道!
“加上昨晚没有休息好……”
好好好,是他的锅。兰西认了。
默默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鱼,“还被……”
“别说了!”兰西连忙打断,“说吧,想要我怎么负责?”
玄墨睨了他一眼:“不情愿?”
“不不不!我是自愿的,真的,我真心诚意地想要对你负责。我错了,原谅我,好吗?qaq”
大串儿话不要钱地从兰西嘴里倒出来,最后说的,连兰西都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不过今天的饕餮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如此难搞?
玄墨脸色变得好了起来,下床,捡起自己皱巴巴的衬衣,穿上鞋,淡淡道:“看在你诚心道歉的份上……”
所以?
兰西眼睛一眨不眨。
“先穿衣服,等会再说。”玄墨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兰西:“……”
吊着他有意思吗!话能说清楚吗!要不要这样……
冷哼一声,翻身穿好衣服,兰西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他之所以醉酒,是因为担心玄墨的伤势帮他挡酒啊?明明对方应该感谢他,怎么到了最后,反而需要他来负责了?
他是不是又被坑了!
怀揣着愤懑的心情,兰西不情不愿地出门洗漱,洗漱之后,竟然发现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
有多丰盛?
……反正兰西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多的早餐品种!
牛奶、水果、蔬菜、肉类、面包……简直像是人类在吃年夜饭。
事出蹊跷,必定有诈!
兰西心中忽的生出了几分警惕,他坐下来,没敢拿起筷子,先一步问道:“今天怎么……”
玄墨优雅地将手上的食物咽下去,抬起头,淡淡道:“昨晚上没休息好,补充营养,不行吗?”
行行行!
怎么不行?兰西坚持快要痛哭流涕了。他只想问,能不提这个梗吗?
弄的他好像一只拔屌无情的渣攻鱼。
瞧着眼前人鱼的模样,玄墨端起牛奶杯子,掩盖住自己不由自主上翘的唇角。等人鱼再抬起头,看过来时,玄墨又恢复到往日的面无表情。
嗯,还带着几分虚弱。
兰西拿起一块吐司,塞进嘴里,心里有事,食物仿佛也没有了味道。咽下一口,又灌了一杯牛奶,他不经意地问:“昨天我喝醉之后,发生什么事吗?”
他疑心玄墨和青熙趁着他睡着,谈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咪咪——说不定,还和他有关。
玄墨放下杯子,朝兰西的方向望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人鱼咽了咽口水,竟微微有些紧张。
对方皱眉,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问:“拉着我的袖子,不让离开,逼着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还扒衣服,算吗?”
……混蛋!人鱼掀桌!还能不能好好交谈了?
兰西决定换一个话题,他真的不能再和玄墨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对了,你的伤好了吗?”如果他没有记错,眼前的这个家伙,昨天晚上似乎真的受伤了。
“好……”玄墨忽然顿住。
忽然,他捂住自己的腹部,微微皱眉:“原本好了,可昨天晚上……”
够了!
兰西深呼一口气:“说吧。怎么负责?”
哪怕人鱼的反应早在自己的预料之内,但……听到对方的回答,玄墨仍然有些开心,压抑着不听话想要上翘的唇角,他装作不经意:
“和我一起去巡逻。”
“啊?”兰西眨眼。
玄墨皱眉:“我受伤了,昨晚……”
“去!我陪你一起去!”兰西飞快地答道。
他简直要给饕餮跪了。
“哦,那收拾好,就出发吧。”玄墨淡淡地道。
可是……日常的巡逻不是在傍晚吗?妖怪们干坏事最猖獗的时候。现在……还是早上啊。
想了想,兰西小心翼翼地说:“不行啊。”
不行?
玄墨直直地望进兰西眼睛里。
后者心虚地移开视线,弱弱地解释:“那个,还要写作业的。”
周末马上就要结束了,但老师留下来的大波作业,都还没有动笔写呢!
……
几分钟后。
兰西坐在书房,拿出一套卷子,抬头奇怪地看了玄墨一眼:“你不用写吗?”
玄墨第一次觉得,自己之前逼着人鱼写作业养成的习惯,似乎是在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不进去书,玄墨干脆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码字。
因为由着心情任性的加更,还有最近生日宴会的耽搁,他的新文已经断更了三天。
这三天,文下的评论区已经是哀鸿遍野,浮尸一片。寄刀片的、威胁要打负分的,统统已经改了口风,哭着喊着,纷纷求大大更新。
——只要更新,什么都好说!只要更新,大大的任何要求都答应。
暖床都行!
昨晚上刚刚给别人暖过床的墨书大大看到这个评论,心下舒爽,随手就给加了精华。
随手登上企鹅,绿水责编安安的头像立刻在桌面右下角摇晃起来。
“大大!墨书大大,你终于上线了!”
“还以为你要弃坑了。”
“上线就好,大大快去填坑啊!”
没有错,责编安安同样是掉下墨书新坑的一个苦逼读者,只不过比起在文下哭着寄刀片的孩子们,她还能进行企鹅催更。
墨书:哦。
玄墨随意回了一句,准备关了企鹅去锁小黑屋。但下一秒,他迟疑了一下,在键盘上飞快地输入——
墨书:你谈过恋爱吗?
网线另一边的编辑安安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回答:
编辑安安:谈过啊,怎么了?
墨书:几个?
……几、几个?安安被这个问题震在原地。
她、她一共只有一个啊,还是小学的时候在一起的,那段恋情似乎持续了五天?还是六天?年代太远她已经记不清楚。
不过,大神问这个问题,是有什么文中的感情线需要咨询她吗?
为了体现自己的专业性,安安拍拍胸脯——
编辑安安:也就是,五六个吧。大大,你需要感情咨询吗?
这一边的玄墨看到编辑发过来的信息,顿了一下,回复: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怎么追?”
……
安安有点儿眩晕。
这、这难道不是文里的感情线,而是……大神自己的感情问题吗!
大大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吗?
一种强烈的满足感打心底升起来,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安安捧着脸蛋嘿嘿笑了起来。
不过,男孩?
理智慢慢回笼,安安忽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如果他没有记错,大大自己就是个……男生吧?
所以!
所以!大大腐文写多了,把自己都给掰弯了吗?!
编辑安安:大大,你没有打错字,是男孩子而不是女孩吗……
墨书:嗯,雄性。
玄墨抿了一口茶,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人鱼也是个雄性啊。
但他,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性别。
只不过是恰好喜欢上了一条人鱼,对方恰好也是雄性罢了。
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墨书大大如此淡定,安安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连忙将性别神马的抛在脑后,仔细地问起具体情况来。
玄墨隐去妖怪身份不谈,将其他情况大致道来。
安安听的目瞪口呆。
大大认识喜欢的男生不久!
大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