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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福伯,给我顶几把。我去洗个手。”放炮的韩小宝神色大怒,一面搓着手掌一面说道。“这都什么狗屎牌,我得去洗洗手,拜拜关二爷,再这么下去真要输的卖屁股了。”
福伯早就技痒,自然很兴奋地落座。
果不其然,他一上场风头立转,连手风极顺的林泽也被他压制住。故而在无法糊牌的情况下,林泽就很猥琐地顺着上家打。以免放炮。
又是一圈下来,韩小艺略显劣势,倒是牌风稳健,不管牌好不好都很沉稳的陈瘸子开始发威。
他一猛起来,别说林泽跟福伯这两号穷苦人家,连腰缠万贯的韩小艺也有些吃不消了。
全他妈大糊不说,还是连着来的。
最可恨的是,从凌晨两点到五点,几乎成了这家伙的独角戏。林泽别说糊,下听都极难。倒不是他技术差,实在是对方糊的太快,根本不给他摸多少牌的机会。
六点。
众人已过了兴奋劲,连一直赢的陈瘸子也哈欠连连。这个动作再度激怒输得滴血的林泽,牌一推,崩溃道:“不玩了。我去做早餐。”
牌品则人品。
韩小艺等人输的吐血也没撒泼,就是等着谁先熬不住。赢钱的陈瘸子当然不好下场。会被人喷死的。输得底裤都能卖了的林泽第一个扛不住,极毁人品的撒手钻进厨房。
见他罢手,其余几人也纷纷推牌。老眼昏花的福伯哈欠连连,浓茶香烟折腾得舌头都麻了,往嘴里扔了一颗话梅道:“我去帮手,少爷小姐,你们去洗个澡吧。这熬夜真是熬的人浑身油腻。”
众人没异议,便各自散了。
早餐做的很快,半个钟头就搞定。习惯了淋浴的韩小艺也穿着睡衣下楼。饥肠辘辘地吃过早餐,便跟众人道了句早安上楼睡了。
陈瘸子习惯了通宵达旦,起初伪装的哈欠连连只是为了让众人罢手。福伯安排了一下生活细节也回房休息去了。正当林泽打算跟陈瘸子告辞,却见他端坐在椅子上喝酒吃早餐,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不由揉着鼻子问道:“有事儿?”
“嗯。”陈瘸子吞下一杯烈酒,面上浮现一抹妖异的红潮。“你离开的这一周。韩小艺跟陈逸飞有过一次正面对抗。”
“怎么回事儿?”林泽心神一凛,困意也消了大半。
“具体的我不清楚。她回来后大发脾气,连福伯也不敢劝,最后还是接了个电话才稍稍好转。”陈瘸子复杂地抬起头,淡淡道。“那电话你打的吧?”
林泽苦笑。
他给韩小艺打的这几通电话几乎没察觉女孩儿的异样,心中又是一酸。这傻孩子,已经慢慢学会伪装自己。轻声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生意上的问题你不懂。我也不太懂。我们能做的不多。只能在保安方面出点力了。”
“嗯。”陈瘸子没多解释什么,又喝了一杯酒,正欲起身离开,忽地又坐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诡谲之色。“那小子千万杀了个人。”
“小宝?”林泽心头一颤。
“嗯。韩小艺回来的当晚,他就出去了一趟。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敲我门让我帮他上药,还嘱咐我别跟他姐说。我答应了。”陈瘸子简单说道。
林泽沉默了一阵,没太多反应,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径直喝了,旋即又点燃一支烟,缓缓道:“他选了这条路,肯定会一股脑地往下走。韩镇北当初说过,他的女儿继承了他的头脑。他的儿子则继承了他的草莽。走这条路对不对暂且不说,至少没错到哪儿去。你帮忙盯着点,别让他做些太危险的事儿。毕竟,这种事儿不是一蹴而就的。”
“明白。”陈瘸子点头。
又随便聊了几句,林泽便回房洗澡睡觉去了。
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方面惊讶于姐弟两的蜕变,另一方面则是担忧韩家的未来。
仅仅是离开一周,两家就出现一次对抗,并且韩小宝还亲自跑去宰了个人,那足以证明这次的对抗非同凡响。韩小艺不跟自己说,无非是怕自己担心。可她一个人撑着,又能撑得住多久呢?
这是一个没答案的问题,也是一个死结。
即便林泽对这种豪门恩怨再不懂,也清楚地知道如今双方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想终结。除非一方主动认输,或彻底元气大伤乃至于被打垮——
主动认输?
陈家目前的临时掌舵人是陈逸飞,他这种城府极深又精于算计,更是那个神秘组织的大人物,可能输给韩小艺吗?
至于韩小艺,林泽苦笑不迭。女孩儿看上去好像很好说话,可那股子倔强劲儿却是完全不亚于韩镇北。不斗到最后一兵一卒,她恐怕也不会认输。
韩家前景堪忧啊。
林泽如此觉得,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出什么力。这让他很懊恼。
没错,他的个人能力的确很强,强大到已经宰了不止一个绝世强者。可他仍然明白,个人的力量再强终究有个极限。韩陈这种华夏顶级豪门相争斗。自己能起到的作用实在微小。
难道真跑去跟天下第二玩单挑?
林泽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也不认为这样的方式能解决韩家的困境。
就像韩镇北死了,韩家同样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哪怕领导者只是初出茅庐的韩小艺。
陈家又何尝不是呢?没了陈逸飞,陈家会倒下?不可能。甚至,因为陈逸飞的死,很有可能让陈家不顾一切地跟韩家掰命。
这种暗杀即便成功也会毁掉目前维系的某种微妙的平衡。
林泽不敢做,也担不起这么沉重的责任。
脑子里过了太多信息,林泽有些混乱,忙不迭将这些崩溃的信息排除脑海,闭眼睡觉。
只是睡了不到五分钟,还没怎么进入状态的林泽就猛地睁开了双眼。
“新年好。”
耳畔传来一道幽冷清冽的声音。
不用扭头,也知道是银女。他心中微微一暖,望向站在床边,一身素白的银女。
她没戴银面,那张全方位没死角的绝美脸庞暴露在林泽视线之中。虽说表情冷了点,却仍然具有极高的欣赏价值。林泽微微起身,拍了拍床边道:“新年好,来,坐。”
银女应声而坐,两条修长雪白的美腿也挪上来。靠在林泽的旁边。
“昨晚怎么没来?”林泽嗅到银女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寒冷,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搓了搓。给她暖身。
“有事。”银女清淡回答。
“啥事儿重要到不回来吃饭?”林泽微笑着,心中却有些微妙的好奇。
自己的话。银女很少不听。既然自己开了口,除非是极为重大的事儿,否则她不会不回来。
“杀个人。”银女说道。
“杀了没?”林泽问道。
“没。”银女摇头。
“——”
林泽眉头皱得更深。
她要杀的人居然没死?
林泽兴致更高,也愈发为银女担忧起来。
“是谁?”林泽焦急地问道。
“你认识。”银女平静地说道。
“是他?”林泽心头一颤。
天下第二!
“嗯。”银女点头。
林泽忙不迭掀开被褥检查银女是否受伤。幸运的是,银女完好无损,除了以前手上留下的细微疤痕,并没新伤。
“你找他做什么?”林泽有些苦涩地说道。“你很强。但想杀他却很难。撑死了两败俱伤。”
“所以他跟我打了几下就跑了。”银女说道。
“跑了?”林泽愈发惊诧。
以天下第二那强大的战斗力和对武道的追求,他可能跑掉?
林泽打死也不信。
可银女不是个说谎的女人,她说跑了,那就肯定跑了。
“他为什么要跑?”林泽问道。
“他说找机会再打。”银女面色如常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林泽又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收了钱?目标是天下第二?
如果是那样,林泽就真要头大了。
以他对银女和天下第二的认知。银女的的确确要稍逊天下第二。纵使是自己,也没有半点把握。真拼个你死我活,或许能来个玉石俱焚。可要全身而退。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不能说。”银女说道。
“我也不说?”林泽故技重施。
“不说。”
“——”林泽抽了抽嘴角,语调柔软道。“困了吧?睡觉。”
银女闻言安静地躺下,任由林泽盖好被褥,待得林泽也躺下后,银女忽地转头问道:“按道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新年礼物?”
“是啊。起床了给好不?”林泽尴尬地说道。
“现在。”银女平静道。
“亲你一下算不算礼物?”林泽问道。
银女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旋即点头:“算。”
“啵~”
在银女冰凉却无比滑嫩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林泽莞尔笑道:“睡吧。”
“我也有新年礼物给你。”银女说道。
“什么?”林泽微笑着问道。
“你躺好。不要动。”银女言罢,身子滑到被褥中,然后林泽双腿就绷直了。
这份礼物,好沉重!
“别动。”被褥中传来银女略显烦闷的声音。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林泽无力呻吟——无力不知道真假,呻吟肯定是真的。
“你不喜欢?”
“——”林泽无言以对。全天下男人都喜欢,他凭什么不喜欢?
“那就别乱动。”银女说罢,含糊不清地声音再度传来。“说了别乱动你还动。当心给你咬断。”
“——”
第654章 一辈子!
黑蛟枪长一米五。通体漆黑,挥动起来宛若一条游走的神龙。杀气凛然。
除二十年前鹫峰一战打出华夏十大高手的排名,近二十年来,已再无此等令人神往的绝世恶斗。进而这二十年新晋的绝世强者也不如老一辈十大高手显赫出名。(鹫峰一战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儿,之前有一处笔误写成三十年。嗯,影响了后续出场的一些角色的年龄,在这儿吱一声。)
但天下第二的个人战斗力,是得到过某位隐世老字号绝世强者赞许的。
“放眼天下,能与之匹敌的不出一只手。”
这天下,又岂会单论华夏?
从这一点也侧面体现出仇飞的强大战斗值。
可他昨晚面对银女的突击时,竟未正面交战。
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武道是他一生的最求,他可以不需要任何回报,就愿意去跟一名绝世强者大战三百回合。颇有武穆遗风。
也正是他对武道的追求,才有了年近三十,便拥有纵使面对林泽、大红衣,也八风不动的底气。
大红衣在整个欧洲的地下世界,堪称无敌。
这是不少金字塔顶端大佬的评价,同样也是一种忌惮。
“为什么不打?”陈逸飞滑了滑杯盖,轻轻抿了一口茶,随后便从书桌上翻开一张白纸,拾起毛尖轻描淡写一个“忍”字。
平淡无奇的一个字,陈逸飞却写的相当专注。看似随意,实则笔力刚劲,与他温文儒雅的外形大相庭径。
“不想。”天下第二给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这不符合你的个性。”陈逸飞仍是专注地盯着白纸,缓缓道。“据我所知,这位女杀手的战斗值,几乎跟林泽持平。上次没能一战尽兴。这次碰到她,不是正好可以了却遗憾吗?”
“我不杀女人。”天下第二给出一个对陈逸飞而言相当滑稽的答案。
不杀女人?
好一个不杀女人!
陈逸飞点下最后一笔。姿态优雅地放下毛尖,抚掌凝视神色清冷的天下第二道:“你可知道,这个社会别说女人,连亲娘老子都有人杀?”
“我知道。”天下第二淡漠地点头,目光深沉地凝视着陈逸飞。“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为什么?”陈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