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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那个来咱们家吃饭,走时很流氓地拍了拍你屁股,说你是个能生娃儿的姑娘,非得让你嫁给她媳妇肚子里儿子的老流氓。”老太爷笑道。
“不是一直不肯说吗?”薛白绫轻声问道。
那是薛白绫七岁时候的事儿。更是老太爷近三十年唯一在吃饭的时候谦让让对方坐上席的男人。最关键的是,那个当年二十五岁的男人在燕京几乎名不见经传。除了肩膀上扛着中校军衔让人意外,根本没啥惊艳的地方。
二十五岁的中校。在整个华夏军方肯定不多。但薛白绫是知道的,爷爷这种老人家是能跟大军区首长谈笑风生的主儿。又怎会跟一个比自己小五十多岁的年轻人如此客气?而且那年轻军官还一点也不客套,跟到自己家里似的。一瓶一瓶的好酒灌,跟喝水似的。而他那位大着肚子的媳妇儿,单论长相上来说就太普通了。至少跟年轻军官怎么看都没夫妻相。
薛白绫对那个年轻中校是没什么好感的,那是第一个男人以流氓的姿态拍自己屁股。也是最后一个。但薛白绫一辈子都恨那猥琐大叔。哪怕他是想让自己当媳妇儿。
年轻中校很帅,至少很符合薛白绫萝莉时期的审美。剑眉星目。轮廓分明。还有点唇红齿白的味道。是个脱了军装能野兽派,戴上眼镜能上大学讲台当教授的主儿。可薛白绫就是看他不爽。后来稍微懂事了,还一直念念不忘找老太爷打听他的身份。至于目的何为,活了百来岁的老太爷哪能不知道?
男人这辈子惹谁都可以,千万别惹女人。哪怕她外表再温顺贤良,记仇起来,是能让你寝食难安,心惊肉跳的。
“那是以前。现在你年纪大了,说说也无妨。”老太爷意味深长地说道。
虽然薛白绫不知道老太爷为什么忽然要提这茬儿,但既然老太爷兴趣来了想说,薛白绫总是不好拒绝的。再者,他对当年那个青年军官也有些兴趣。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打算报那拍屁股之仇。
“听说过蛰龙吗?”老太爷缓缓地说道。
“不算清楚。只知道是军方一个秘密部门。比猛虎营还来得隐蔽晦涩。直接受军方某位总长领导。”薛白绫说道。讶然道。“难道他——”
“方向错了。”老太爷含笑道。“他不是蛰龙的人。”
薛白绫淡淡点头,等待着老爷子的后文。
“那次他来咱们家吃饭之后,就失踪了。连我的人脉也查不出他的下落。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老爷子微微摇头,无奈道。“说不准。但你还记得他走之前说过一句什么话吗?”
“不记得了。”薛白绫微微摇头。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她再过目不忘头脑聪慧。也很难记住除拍她屁股之外的事儿。
“他说他的人生目标是跟蛰龙玩斗狠。”老爷子说罢,瞳孔微微抽搐,笑道:“嘿嘿,我当时直接骂了他一句神经病,他也只是笑了笑,没解释什么。但显而易见,现在的蛰龙明显不如当初那般让人高山仰止了。至少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有被限制的动向。虽然我捉摸不透他们在怕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让我想到了那家伙当初的豪言。”
“您的意思是,可能是他的所作所为?”薛白绫试探性地问道。
“谁知道呢?上次韩镇北的追悼会,你不是说诸葛家的诸葛正红闹事,结果被他诸葛老人家拉走了么?”老爷子说道。
“嗯。”
“跟你说吧,那位诸葛老奶奶,正是蛰龙的创始人之一。”老太爷平静道。“说起来,蛰龙创建也有五十个年头了。”
“按照你所说,诸葛老奶奶或许是在忌惮什么?”薛白绫敏锐捕捉到关键点。“跟这些年蛰龙被压制的我某种存在有关?”
“是某种军方存在有关。”老爷子笑道。
“您并且在怀疑这种存在,跟那位放下豪言的家伙有关?”薛白绫微微皱眉。
“没法肯定。他已经失踪二十年,谁知道具体情况呢?”老太爷笑道。
“您说了这么多,跟之前谈论的事儿有什么关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薛白绫微微蹙眉道。
“没猜到?”老太爷似笑非笑地问道。
薛白绫微微一愣。陷入了沉思。
首先老太爷放下的线索是那个拍自己屁股的流氓大叔。
其次,则是蛰龙。
然后,便是蛰龙的创始人之一在韩镇北的追悼会上打走了自己的儿子。而很明显,她不是在给韩家解围,而是忌惮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
最后,老太爷让自己猜一猜。
薛白绫聪慧的头脑很快理清头绪,美眸微微发亮道:“诸葛将忌惮的势力或许某个人跟在场的某个人有瓜葛,或者——”
“现场哪几个人有嫌疑?”老太爷问道。
“林泽的那个军方朋友。”薛白绫很直接地回答。
“林泽的——朋友。”老太爷笑意更浓。“你知道林泽那朋友什么身份?军方四大总长之一的儿子!”
薛白绫神色巨变。几乎说不出话来。
第671章 好战友!
也许老爷子不是整个华夏最顶尖的那一拨人。但他见证了那拨人的光辉历程。
一百岁。
一个足够沧海桑田的老人,还是华夏商界数一数二,辉煌半世纪的超级巨擘。他的信息量是薛白绫无法比拟的。哪怕老太爷跟她说上三天三夜,也无法将他脑子里的那些堪称珍宝的信息尽数告知孙女儿。相反,还很有可能出现拔苗助长的迹象。
有些东西,老人家没法说,还有些东西,老人家必须说。
譬如摩书。
林泽的那位军方朋友。
军方四大总长之一的亲生儿子。老爷子就很有必要跟薛白绫唠叨唠叨。
“摩书的强大不止强大与他的身份背景,还强大与他本身的能量。当然,他的那个身份,没人肯告诉我,也不会告诉我。也许牵扯到一些不能说的秘密吧。但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林泽跟摩书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有着过命的交情。这恐怕也是他为了林泽敢在神剑军区大发雷霆的原因吧。不能说全部原因,至少是大部分原因。”老太爷笑呵呵地说道。
“跟林泽有什么关系呢?”薛白绫平静地问道。
“我不知道摩书为什么如此看好林泽。以他的眼界,哪怕林泽再优秀。也不过是一个参与过一两次军事活动,国安王牌特工的身份,再加深一步,不过是个战斗值彪悍的家伙。按照我的推算,摩书在任何方面都不比林泽差。包括林泽最引以为傲的战斗值。那么——他为什么总是在林泽需要帮助时出现?别告诉我那是缘分,是幸运。老爷子我活了百来年,不信这玩意。”
“他在时刻关注林泽?”薛白绫微微蹙眉。
“不是没可能。”老爷子笑道。
“他背后的某个身份,林泽也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合进来了?”
“不是没可能。”老太爷还是在笑。
“爷爷……”薛白绫很无力地盯着老太爷,颤声道。“您难道想说,他,可能就是那个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没——”老太爷忽地一顿,微微收敛起笑容道。“事实上,要让这个猜测成为现实,每个环节都需要赌。赌摩书密切关注林泽的原因,赌方局长提拔、培养、待他如子的原因。还得赌那家伙真的只是失踪,而不是死在某个任务上。更要赌——好吧,老实说,我都怀疑我是真的老了,居然赌一件概率这么低的事儿。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林泽的年龄刚好相符那小丫头肚子里的孩子。”
薛白绫无奈地摇摇头。老太爷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向自己说明,林泽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跟自己定下娃娃亲的?还是半个娃娃亲。那时的自己,已足足有七岁了……
薛白绫没有忘记,当初老太爷是答应了那位猥琐大叔的要求的。哪怕薛白绫因为这件事儿足足一个月没搭理老太爷。
薛白绫陷入了沉思,没再跟老太爷瞎掰。
“我这辈子都不怎么信命。现在已经一百岁了,总是要信一次。白绫,你何不试试爷爷有没这个命?”老太爷略显忧愁地说道。
薛白绫抿唇,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老太爷,终是没有开口。
老太爷的哪句话隐藏了太多的信息。试试爷爷有没有这个命。什么命?跟什么有关?
老人的智慧是无穷的。薛白绫的阅历却是有限的。她再聪明,也无法真的跟老太爷完完整整的打一场机锋。就像一个还在读小学的神童。是没能力没底气跟一个商界富豪讲人生大道理的。毕竟,小孩儿的人生还没开始呢。
从书房出来时,宁姑正在客厅打扫卫生。薛白绫冲她僵硬地笑了笑,后者则是很温和地回了一笑。之后继续兢兢业业地打扫卫生,将每一件沾染了灰尘的家具当做最头疼的敌人对待。
无暇理会揣度宁姑的心境,也没太大的欲望看穿为何宁姑打小便在伺候爷爷,甚至一辈子没跟太多异性接触。哪儿来的普通妇女的味道?
微微摇头,薛白绫回了自己的书房。
她的脑子有些混乱,揣摩不清老太爷道出的这些信息。她需要好好地捋一捋。
————
林泽在六点整做好晚餐,招呼韩家一家人用膳后便将善后的工作转交给福伯。他则跑去厨房弄了些茶叶煮茶。
看电视。煮茶。抽烟。
日子挺滋润。如果不去考虑英伦的事儿的话,林泽觉得自己已经圆满了。
韩小艺上楼工作,韩小宝消化了晚餐后继续训练。陈瘸子则借着一盏青灯喝酒抽烟。一家人相安无事,根本没出现普通家庭的摩擦与矛盾。
生活层次注定了一个家庭的摩擦方式。韩家一辈子都不会为了柴米油盐而发生口角。
晚十点。看电视看到有些无聊的林泽回房洗澡睡觉。刚爬到床上,便接到一个电话。
不是陌生号码,是薛白绫打来的。
林泽甫一瞧见来电显示便心下一荡。考虑着接还是不接。
换做平常,他是肯定会接的。但现在,他有点犹豫。
毕竟,对方的态度很明显。林泽也没打算继续跟薛家纠缠不清。哪怕薛白绫并未让自己远离薛贵,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他根本不想自讨没趣。
可在这个比较敏感的节骨眼上,不接对方的电话会不会太小家子气?
素来还算大度的小林哥考虑了不足十秒就接了。
“喂。”林泽故作慵懒地道了一句,假装是被电话吵醒的。
“我下周生日。”薛白绫清淡的声音传来,并没多少感情。
纵使知道她的态度,听着这份淡漠的话语后,林泽的情绪还是一阵低落。可话语中的意思又让林泽有些茫然,努力让语调平静下来,问道:“需要一份礼物?”
“需要你的人。”薛白绫言罢,意识到这话可能引起误会,又道。“打算去会所办个派对,薛贵需要喝酒的伴。”
很含蓄,含蓄到有些不近人情的邀请。林泽差点就啪啦把电话挂了。但长期修炼出来的素质还是让他忍住了,微微一笑,说道:“你的生日,关他什么事儿?”
“人本来就不多。”薛白绫平稳道。
“好的。”
林泽言罢便径直挂了电话。
他怕再说下去,他会忍不住拒绝。
这份古怪心态不知是被井子当初的一番话撩拨出来的,还是他的的确确有点不舒服。他不清楚,但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怂恿他拒绝。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拒绝,不论如何也不能拒绝。即便不为自己,也得为韩家稳住这个做不了朋友也绝对不能做敌人的可怕存在。
小林哥忽地觉得有些委屈。
人家都这样对你了,至于一个电话你又当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