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自己出手。只因——他珍惜这段友谊。
但世事难料。为梅林那件事儿,他已得罪了林泽。而如今,梅林却因林泽而死。
身处其中的白十二该当如何?谁能教他?
他自己教自己。
与林泽划清界限!
从此,不再是朋友!
啪嗒。
林泽闷不吭声地点了一支烟。
司机是白家的司机。他透过后视镜瞥了林泽一眼,见林泽亦回视自己。忍不住说道:“林先生。少爷是世界上最好的少爷。”
“我知道。”林泽黯然地笑了笑,说道。“但我们总会遇到太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
“也许您是对的。”司机缓缓说道。“我只希望少爷仍然是那个少爷。别的人,我并不关心。”
林泽沉默起来。
司机的这番话,隐藏了太多东西。
他不相信这番话是这个司机敢说,能说出来的。
这番话,是白婉君要转达给自己听的吗?
回到韩家时已是深夜。林泽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别墅。陈瘸子正借灯饮酒。
灰发,青衣。
本是寂寥凄凉的画面,落入林泽视线之中,却有种温暖的感触。
大步走过去,林泽抓起一壶酒灌了半壶。冲陈瘸子笑道:“喝通宵?”
陈瘸子点了一支烟,那如僵尸般枯槁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你想喝?”
“想。”林泽点头。
“那来。”
陈瘸子酒量惊人。饶是号称千杯不醉的林泽,如今也没把握喝趴他。两人一壶酒一壶酒的喝。直至喝到东方微微泛白,林泽方才慵懒地舒展了一把身子骨。起身道:“我去做早餐。”
“我不吃了。”陈瘸子摇了摇头。
“你要去睡觉?”林泽一本正经地说道。“喝了一宿酒。如果不吃点东西垫肚子。对胃不好。”
“不是不吃。而是去车站吃。”陈瘸子说道。
“你要出远门?”林泽惊讶地问道。
陈瘸子来了韩家这么久。别说出远门,连别墅都不曾离开过。他忽然说要离开,却是让林泽大吃一惊。
“嗯。”陈瘸子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也可以去。”
“我也去?”林泽瞪大眼睛,不解道。“去哪儿?”
“华新市。”陈瘸子说道。
“有什么事儿?”林泽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陈瘸子那浑浊的眼眸中掠过一抹亮色。“只是你一个兄弟大婚。他邀请我去喝喜酒。”
“靠,我兄弟大婚请你喝喜酒,却不请我?”林泽暴跳如雷。
但很快,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谁大婚?
脑海中猛地闪过小刀会的那帮兄弟。片刻之后,他唇角泛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神父和小惠?”
陈瘸子笑着点头:“嗯。”
“早就看神父这货不对劲。果不其然。”林泽哈哈大笑起来。
“你去不去?”陈瘸子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兄弟大婚。我要不去还不被他们怨一辈子?”林泽笑道。“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一会咱们就回去。”
“好的。”
……
“你兄弟结婚?”韩家大小姐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一头乌黑的秀发因睡姿过当而略显蓬乱。曼妙的身躯上套着一件丝质睡裙。将她修长的身躯勾勒得充满了青春气息。
被叫醒时,她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等回过神之后,她飞快地钻回卧室。翻开放在书桌上的行程表。片刻之后,她垂头丧气地来到林泽面前。苦着脸拉起林泽的手臂:“你兄弟结婚。作为你的正牌女友。我是应该跟你一起去的。但我这几天的工作实在安排得太满——”
林泽笑着摸了摸韩家大小姐的脑袋瓜,打趣道:“人家又没邀请你。”
“啊呸!”韩家大小姐登时跳脚。气急败坏道。“我韩家大小姐可是燕京最有钱的女人之一。我去参加,可是会让你兄弟倍儿有面子。难道他还会拒绝我去吗?”
“哈哈哈。”林泽很欣慰地捏了捏韩家大小姐的俏丽脸蛋。
这个丫头变了。却也没变。
“你忙你的。我那帮兄弟你也不熟。去了也无趣。”林泽微笑道。
“你不会怪我吧?”韩家大小姐略微谨慎地问道。
“你要不给我准备一份厚礼送兄弟。我肯定怪你。”林泽板着脸道。
“没问题。”韩家大小姐小手一挥。“不止为你准备一份大礼。我也以自己的名义送一份。嗯。我来想想是送超大钻戒呢。还是超大钻戒。”
“庸俗。”林泽说道。
“穷鬼。你庸俗个给我看看?”韩家大小姐反击。
“——”
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
喝了一宿酒。满肚子邪火的小林哥狠狠压倒韩家大小姐。把活泼可爱的小艺妹妹足足糟蹋了一个钟头才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
“禽兽。”钻进林泽怀中,韩家大小姐满面潮红地骂道。
“嗯。”林泽惬意地点了一支烟。
“变态。”韩家大小姐两眼汪汪。扁了扁嘴。“流氓。”
林泽淡定一笑。不置一词。
“过去了就多呆几天。反正燕京这边没什么大事儿。看你最近心情也不怎么好。就当出去散散心。”韩小艺慵懒得如一只性感小猫咪。撩人极了。
“嗯。”林泽粗糙的大手搭在韩家大小姐挺翘的小屁股上。轻轻摩挲。
“喂——”
韩家大小姐不自然地扭动起腰肢。娇艳欲滴地低声嗔道:“坏东西。老实点……”
第998章 小林哥好!
刀疤脸西装笔挺地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客人。因为内心欢悦,他跟老来得子似的,笑得合不拢嘴。
刀疤脸的脸庞还是狰狞可怕。可他的头发却梳得油光水滑。像极了《上海唐》中文强哥的大背头。左胸别着一朵娇艳的花朵。身后则是站着七八个从良的小弟。热情又亲和地迎接宾客。
刀疤脸改行了。
或者说——小刀会改行了。
在华夏,谁都清楚走这条路是永远没有出路的。不垮,是因为上面没兴趣整。一旦被上面盯住。那就离死不远了。
小刀会曾经历过一次分崩离析。不论是神父屠夫这帮老一辈的核心成员。就连刀疤脸这个当年的外围成员,也清楚地知道不管在这条路上走得多远,站得多高。终究不是正路。所以在小刀会称霸华新市地下世界后,便在刀疤脸等核心成员的谋划下洗白了做正经生意。因为根基人脉摆在这儿。再加上刀疤脸为人素来仗义豪气。短短几年内,他便带着弟兄们将生意做大。别说小刀会的管理层。连下面的兄弟也顿顿能吃肉喝酒。成了华新市商界的超级新秀。
今儿是核心兄弟兼当年老大的神父大婚。刀疤脸很直接地盘下了整个婚礼的活儿。不止出钱,而且出力。将神父的婚礼办的有声有色。堪称近年来最热闹震撼的婚礼。
单单是酒宴。便摆下足有三百桌。除了近五十桌小刀会的内外部成员。其余的两百多桌全是他们生意上或生活圈子的朋友。
因为婚礼是晚上举行。中午吃了便餐后,刀疤便开始迎接宾客。到傍晚六点。那三百桌已坐得七七八八。整整一个下午,刀疤脸不停不休地迎接客人。别说他,连跟在他身边打下手的兄弟都有点吃不消了。
一个个耸拉着脑袋歪着门口抽烟休息。
“妈的!”回过神的刀疤见这帮小子游手好闲。一人一脚踹过去,骂骂咧咧道。“都给老子站好!脸上保持微笑。你还躲!?草!”
某个机灵的家伙躲了刀疤一记侧踢。迎来的却是刀疤凶残的三记穿心腿。直踢得那哥们龇牙咧嘴,好不难受。
刀疤脸已走了正途。但江湖习气不改。发起怒来免不了对那帮名义上早已是公司管理层的小弟拳打脚踢。
一顿胖揍后,刀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起小弟阿谀送来的矿泉水。仍是火气不减,骂道:“知道今天谁大婚吗?一个个没点正形。把老子的脸都丢干净了。”
被胖揍一顿的小弟们倒是没什么怨言。老大脾气火爆归火爆。对下面的兄弟那是没话说。不止讲义气,还特别护短。即便走了正途。若是哪家兄弟有什么困难,他也会一力承当。
“老大。咱们这都招待一下午了。客人还是源源不断。唉。干啥不找几个漂亮的礼仪妹子来迎接?人家客人看着咱们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没什么好心情哇。”那个被揍得最狠的小弟揉了揉屁股,腆着脸问道。
“你知道个屁。”刀疤骂道。“那帮卖笑的女人迎接客人算什么事儿?哪有我自己迎接有诚意?再说。今儿大婚的可是你们大哥我当年的顶头大哥。虽然现在咱们都走正行了。可人不能忘本。当年若没有大佬们打天下。哪有咱们今儿的富裕生活?”
那小弟嘿嘿笑了笑。没敢接话。
之所以刀疤决定走正行。这帮兄弟都愿意跟着刀疤打天下。而不肯分钱闪人,正是因为他们心甘情愿跟着刀疤混。在这个毫无义气可言的江湖。跟上一个义气无双的老大。他们已经知足了。赚大钱当老大?能如此自然最好。即便不能。他们也相信大哥不会把自己饿死。
休息了五分钟。刀疤又是站起来热情地接待客人。满脸笑容。
七点半。
距离婚宴只剩半个钟头。三百桌已坐满。有些桌子还坐出多的人来。场面不可谓不火爆。着实让在场的人们感受到了这场婚宴的热闹。
刀疤等人忙完了招待工作,也是坐上了首席的那张桌子。此刻。小刀会那帮最核心的成员早已入座。相互言谈甚欢。说不出的畅快。
八点整。
当参加婚宴的客人都翘首以盼等待新人出场的时候。却发现预料中应该出现的新人并未出现。
甚至于——连司仪也很沉默地坐在一旁喝酒。没有举行婚礼的意思。
外人迷惑了。也低声交谈起来。反倒是小刀会那五十桌的区域平静下来。停止了交头接耳,安静无声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越是如此,没弄搞的客人越发好奇。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儿可是坐了足足三百桌人等待新人出现啊。就算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让这么多人白等吧?
半个钟头过去。人群开始骚动。小刀会那边的区域却异于常人地安静。沉默抽烟,沉默喝茶。沉默——等待!
两个区域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清楚内情的人只是满腹牢骚。而某些明白此刻局面的人,却心里门儿清。
化妆间。
早已穿上婚纱,画了的淡妆等候的小惠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原本不允许在这个时候进来见新娘的神父就坐在她的身后。西装笔挺的神父英俊极了。双臂揽住小惠的腰肢。略微歉意地说道:“已经快九点了。”
小惠面含幸福之色。轻轻点头道:“我知道。”
“还得等。”神父一脸愧疚地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会嫁给你。等到什么时候都没关系的。”小惠甜蜜地笑道。
“让你受委屈了。”神父说道。
“哪里有。”小惠握住神父的手心。“要不是他。也许我都活不到今天。要不是他——我们未必能在一起呢。他是你的兄弟。同样是我的兄弟。等这么一小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神父面带感动之色,微笑道:“谢谢你的谅解。”
……
起初人们因为等待的太久而略有些牢骚。但即便牢骚。他们也不敢离席。更不敢抱怨。
谁不知道今儿结婚的是谁?谁不知道举办这次婚礼的是谁?
哪怕刀疤再好说话。若是谁敢今儿提前离席。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当然。如果只是这样漫无目的等待,人们也许会对刀疤有些怨气。可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