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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皇弟辛辛苦苦为朕充盈国库,都没有舍得多花一分钱,他一个外姓的人手伸的倒长。还有你啊,你又为朕做过什么,为国家做过什么贡献?将朕唯一的孩儿送去皇庙受苦这么多年,朕还没有治你的罪,你倒来说皇弟的坏话!他怎么就从来没有对朕说过你们的坏话?”
齐后被北齐帝数落的心口翻腾又犯疼,一时捂着心口,气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不知道当初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给朕娶了你这么一个没脸又没有脑子的人当皇后,要不是看在颖儿的面子上,朕真想废了你得了!”北齐帝睨了齐后一眼,满目的嫌弃和厌恶,要不是他向来没有打女人的习惯,还真想扇她一顿了。
“皇上你——”齐后听得这话,身子不禁一晃。为后这些年知道北齐帝荒唐,但对自己这个原配还算尊重,可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番话!
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策,北齐帝不仅是昏庸,还是死脑筋,更也有自己的底线不肯被碰触。而他的底线,却恰恰是她想要扳倒的大山。
“好了好了,什么也都别说了,朕也都听腻了。赶紧回你的寝宫去吧,明天赶紧将颖儿接回来是正经!”北齐帝不耐烦的说道。
听得这话,齐后不禁急了:“那立储之事?”
“朕死了吗?”北齐帝气愤的又瞪向齐后呵斥,这声呵斥尤为高,骇的齐后一愣,就听北齐帝又道:“朕今年三十岁都不到,你就亟不可待的想立储了!你是在咒朕吗?根本居心叵测的是你们!国舅偷朕国库的钱,你谋朕的江山,都当朕是白痴吗?”
说着猛然一挥手,狠狠扇上齐后的脸。
肥厚的巴掌续足了气力,齐后被扇的一下子跌到地上,唇齿间顿时尝到了血腥喂。
“来人呐,送皇后回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宫半步!”北齐帝当即吩咐。
“皇上,你要做什么?”齐后挣扎着想爬起来去抓北齐帝的衣袂,北齐帝抬手推开她,她却又缠了上来:“皇上,你不能这样啊!”
“你说不能就不能?到底你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啊?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北齐帝已然听不进去齐后的话,一脚踹在她身上,齐后才被迫松手。
这时宫人们也冲了进来,见得殿内的情形个个大惊。
“皇后娘娘!”余嬷嬷第一个冲到齐后身边,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送皇后回宫!”北齐帝再次催促!
栗总管看了眼帝后的神色,忙应声对外喊:“皇后娘娘摆驾回宫!”
“记住了,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皇后离寝宫半步!”北齐帝补充。
“皇上,不要啊,颖儿可怎么办?你就是要关臣妾,也得等臣妾亲自接他回来啊!”齐后仿佛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自己的失算失败。
“难道他不是朕的皇儿吗?朕自然会派人接他去的,不用你操心!你还嫌不够苛待他吗?你也有脸再见他?”北齐帝恨声呵斥,而后转过身懒得再看齐后一眼的样子。
“皇上,皇上……”齐后一听这话更急,以她对北齐帝的了解,要去接皇长子,必然不会悄无声息的去,也许事先就会惊动哥舒璟,到时候,颖儿要是有个意外……
可是北齐帝根本也不给他说话的余地,催促了几遍,直到她被拖了出去。让齐后更气愤的是,被拖出来后,原本被轰出来的那些妃嫔都还候在殿外。几乎是她才出来,里面就传来北齐帝的召唤,众妃嫔鱼贯而入。
虽然天黑,她看不清她们脸上的神色,但她却感觉仿佛此刻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妃嫔们无不在嘲笑讥讽她。齐后顿觉深深的羞辱弥漫心间,气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却也无可奈何。
“皇后娘娘,你且冷静啊!”余嬷嬷在一旁劝说,感觉北齐帝脾气一直都是很好的,她随齐后进宫,可真没有见过他发火!想问齐后究竟说了什么,却又不敢问。
东宫这边的消息连夜传了出去,皇上已有皇长子的事情一时间惊起浪花无数。
北堂辛奇自从北堂臻执意出征之后就一直抱病在家未曾上朝,听见这消息时,立即就来了八分精神下了榻。
“皇后好计量啊,居然一瞒瞒了六年!”北堂辛奇眼里精光乍起,顿时有了计较。
一身黑衣的暗卫静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北堂辛奇只着了中衣就在屋内踱步起来,半晌才停下对身边人道:“你给我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然后这样办……”
——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长子遭到刺杀了!”第二日一早,北齐帝还沉浸在温柔乡,就听得一阵惊呼。
北齐帝惊的一下自龙榻上坐起,揉着眼睛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皇长子?朕何时有了皇长子?”
“皇上,皇上,您起了吗?”栗总管在外小心翼翼的唤,也是刚才太震惊,所以都忘了分寸。
“嗯,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北齐帝气愤道,但下一刻猛然睁开眼睛,当即下榻冲出内殿,看见跪在地上的栗总管:“你刚才说什么?”
“启禀皇上,今早凌晨的时候,皇长子在家庙遭到刺杀!”栗总管擦着额头的汗道。
“皇长子怎么样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让你通知皇弟,让他今天帮我亲自去接吾皇儿,皇弟呢?”北齐帝怒问,而宫内几个妃嫔已经快速的出来,拿了北齐帝的衣衫帮他整理更衣。
“消息确实昨夜就发给了摄政王,但时候还早,摄政王应该还未抵达,刺杀的消息是方才传来的!皇长子那边情况还不知道,庙里的大师听见动静,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来,欲搬救兵了!”栗总管犹豫的道,心底一片惊惶。
北齐帝就是再傻,此时遇见这情况都不免想到一个问题,有一刹那不禁想,为什么昨夜才将这个消息告诉哥舒璟,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皇上!”怔神的片刻,就又一个内侍太监奔了进来。
“这又是怎么了?”北齐帝不耐烦的问。
“回皇上,摄政王带着……皇长子进宫了,正在殿外候着呢!”后进来的内侍带着一脸的笑禀报。
“此话当真?”栗总管立时挂上笑脸,同时松了口气。
“回大总管,此事千真万确啊!”内侍应道。
“那还愣着做什么,宣,快宣啊!”北齐帝也是惊喜万分,刚前一刻闪过脑海的想法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很快,哥舒璟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进来,小男孩金冠束发,一身锦衣,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两人相携进来的时候,北齐帝只觉眼前一亮。
只因为这大小两人无不抢眼,尤其对于小的,北齐帝其实是全然陌生的。即使此时看见,也不太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再仔细揉眼端看了一眼,北齐帝确认,这确实是自己的孩子。因为孩子的下巴还带着一点婴儿肥,那模样实在又像极了自己。
“臣弟见过皇兄!”
“儿臣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
直到哥舒璟带着哥舒颖朝北齐帝行礼,北齐帝才恍然回神,忙上前一步亲自扶起那小小的孩子激动的道:“免礼免礼,皇弟快起身!”
北齐帝又忍不住将牵着的孩子打量了一遍,见得他左眼眼睑下的一颗朱砂痣,又见孩子虽然小但已经带着英气的眉宇,心头又惊又喜!这真的是他的皇儿啊!
他还记得,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就抱过,这颗痣便在了。
后来这孩子莫名的病了一场,皇后请人算卦,说是孩子与皇宫相冲,不宜养在宫中。又得列祖列宗托梦,要将这孩子送去皇庙陪伴避难。后来孩子一送去病就好了,北齐帝也只得将孩子留在家庙。每一年去皇庙祭祀的时候,也都会见一面这个孩子。
现在想来这件事根本就是齐后阴谋算计的结果,不禁气的牙痒。
“父皇,您看见颖儿不高兴吗?”看见北齐帝眼底的不郁,哥舒颖小心翼翼的问。
北齐帝这才回神,忙说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父皇就你这么一个心肝。以前是父皇不好,留你一个人在外吃苦,以后你就在宫里住着不要再去皇庙了,咱们父子也终于可以团聚了——是父皇的疏忽,这些年真是可怜我皇儿了!”
哥舒颖连忙摇头:“没有,父皇的关爱,颖儿是知道的!皇叔也对颖儿说了,父皇是为了颖儿的将来,所以才自小让颖儿在皇庙修身养性的!而且有很多事情,相信在宫内也是看不见的!颖儿见闻所了,长大才能设身处地的为黎民百姓着想,协助父皇与皇叔处理朝政!”
“好好,吾皇儿真是懂事!”北齐帝欣慰的道,一时被哄的心花怒放。恐怕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出类拔萃的,哪怕浑噩如北齐帝,这一刻都不禁孺慕之情泛滥,感动不已。
“好了,你先跟栗总管回宫去外面玩一会儿,父皇有话要与你皇叔商议!”北齐帝说。
这边刚打发走哥舒璟,北齐帝就惊诧的望向哥舒璟:“皇弟,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朕还听说,你还未去皇庙,吾皇儿在皇庙遭遇刺杀。怎么才转眼的功夫,你就将吾皇儿带进宫来了?”
“刺杀?”哥舒璟不禁意外,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事情的样子。“昨夜皇兄命人将消息传来的时候,臣弟就直接派人将皇长子接到摄政王府。并不知道皇庙居然发生如此大的事情!”
北齐帝一听,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就是掩饰不住的怒气:“真是太荒唐了!”
“皇兄?”哥舒璟见得北齐帝震怒的样子,微微诧异。
“皇弟你别着急,皇兄不是对你发火!”北齐帝忙安抚,但还是一副气怒难平的样子,“这真是太可恶了,朕跟你说……”于是一五一十的将皇后的想法与计谋都告诉了哥舒璟,末了还骂道:“不用说了,这一定是那个蠢货的计谋。原来这事情也仅我们三个人知道,恰好就在你要接人的时辰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是那蠢货事先安排好的挑拨离间的诡计!有句话说的真不错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朕真是错信了这个女人!”北齐帝越说越生气的样子。
哥舒璟听罢,看着神色激动的北齐帝,心底不禁升起几分恻然,都不得不为这个唯一的兄长叹息。
“皇兄,这件事不仅咱们三个人知道!”哥舒璟跟着开口。
“什么,还有谁知道?”北齐帝愕然。
“皇兄命人去吩咐臣弟办这件事的时候,有哪些人在场?”哥舒璟有几分无奈的开口。
北齐帝听罢一愣,下一刻恍然:“朕的美人们都在,不过不可能吧,她们都是朕的人……还有传令的人!”感情前一刻那些奴才在他眼底都不算人。
“可是,可是关于吾皇儿被当成公主养的这件事,六年了,朕居然一无所知。皇弟你说说,这个皇后朕还能要吗?这心思真的深沉的可怕啊,还妄图挑拨咱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北齐帝气结的道。
心底对于齐后的阴影还在,还是觉得齐后算计的可能比较大。
“皇兄,其他暂且不提。但你要为颖儿考虑,作为皇长子,如果生母被废,难免会被人诟病德行问题。一个德行有失的皇后孕育出的皇长子,谁还能信服?毕竟,他是你如今唯一的孩子,前途不得不被放在第一位思量!”
北齐帝听得这话,眼底瞬间盈满动容:“皇弟,你居然还帮那蠢货说话!”而后越发觉得,还是亲兄弟最为可靠。
“臣弟是为皇兄与颖儿考虑!”哥舒璟并不居功,荣辱不惊的问。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世人皆骂朕昏君,也唯有你还为朕考虑!这北齐上下,如果不是你攒的那些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