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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平静如水的目光盯着,霜月阁雅使却只是笑着摇头:“大哥今日怎由 屿 汐 倾 情 整 理,更 多 精 彩 敬 请 关 注在这里续起旧来?若是想与兄弟小叙,回阁中也不迟。”说着,他越过岳风辞的目光,向前走去。
可就在与风使擦肩而过之时,他再次停下了步子,目光低垂。
一只手,轻轻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这受了伤,正好与我一同回去吧。”这长相儒雅的男子此时缓缓收了手,面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而白忘言只是摇头:“身负要事,先走一步。”说着,他就要抬腿离开。
“二弟留步,愚兄还有一事想问。三弟的行踪你可知晓?他可是一直与你左右,怎得好久不见他了?倒是挺想的。”与岳风辞擦肩而过,这番话就和着春风,徐徐飘入白忘言耳中,但落入他心头时,却是如落石似得猛一沉。
可这心绪的变化,却半丝不露在脸上,霜月阁雅使勾了勾嘴角,从容回答:“三弟行踪诡秘,自苗疆之后,未曾见到。”
“哦……”岳风辞拖长了尾音,目光颇有深意,“若是见到他,帮为兄传句话,就说屋前杜鹃开了,邀他回来看看。”
低垂眉眼,白忘言匆匆经过岳风辞身边,留下淡淡一句:“必会转达。”
在他背身离开时,岳风辞朗声道:“二弟!你我三人虽并非亲兄弟,但这一同闯出修罗场的情谊比血还浓,你可莫要忘记……”
“大哥多虑了,”霜月阁雅使笑出声来,“我怎么会忘呢?”话音未落,他已是纵身一跃,白影似得从小道掠过。
望着雅使离去的方向,岳风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一人匆忙赶来,在他面前单膝跪地道:“禀报风使,那人确是之前见过的那小子。”
“哦……”岳风辞点了点头,目光复杂:“是叫……陶陌?”
“是的。”
“这名字……”岳风辞沉吟一阵,终于是冲那探子摆了摆手,“知道了。”
待那探子离开后,岳风辞只是背着手,无奈地摇头。
姓陶,名为陶陌吗?若是跟霜月阁有关系的话,倒还真想不到是哪里见过……
“哎,你说……陶老兄他脸色那么差,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嘴里叼着半根草叶,楼月鸣使劲挠了挠自己的乱发,他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去望那旁边的神剑谷少主。
澹台盈与他并肩走着,却略有些心不在焉的瞥着天空,随口回答道:“不好说。”
楼月鸣听罢一撇嘴:“你明明比我知道得多!偏要装傻?”
“楼道长别跟我开玩笑了,”澹台盈摇头,“我这刚来皇都办事,能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难道你的鹰还不知道吗?”楼月鸣反问道,“派出那么久,还没回来点消息?”
就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语,与此同时,从天空上传来一声鹰鸣,白鹰振翅从远方飞来,拍了拍翅膀,在澹台盈抬起的胳膊上落了脚。伸手梳理了一下白鹰的羽毛,澹台盈看向一旁的道士,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真是瞒不过你。”
“那么使劲地盯着天看,傻子都能猜出来!”
那白鹰吃了肉干,一歪头,拍着翅膀就叫起来,澹台盈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他扭头对一旁的楼月鸣急道:“出大事了!”
“啊?等……”还没轮到楼月鸣喊出声来,澹台盈已是运起轻功,一路飞奔而去。
两人急匆匆地跟着白鹰,竟是拐入了一条两旁栽种花树的小道上,忽然,天空中的白鹰惊鸣一声,竟是直直地坠落地面,楼月鸣手中铁剑出鞘,他箭似得向那打落白鹰的人冲过去,手中长剑发出刺耳尖啸。澹台盈急忙跑过去接住自己的爱宠,小心翻看白鹰的翅膀,见这鹰只是被内力震懵,并无大碍,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双隐在乱发后的眼睛,猛然迸发出兴奋的光,楼月鸣手中铁剑一扬,将冲他掷来的短刀打落,哈哈大笑:“行啊,这功夫!”
虽是打落了那柄短刀,但铁剑仍旧是嗡鸣不止,剑身上逐渐浮现出微小的裂痕,并不断扩散开来。
那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只是将手背在身后,站在屋脊上,对两人微一点头:“神剑谷少主,玄鳞子高徒。在下与两位并无私怨,还请收了手,回去吧。”
可一向谦和有礼的少谷主却并不打算就此离开,澹台盈抱着白鹰,冷声质问:“他人呢?”
楼月鸣见那苍青衣衫的中年人笑而不语,又扭头看了一眼澹台盈,心中略有些奇怪。他是不认识对方是何身份,但那一手暗器力道,却总觉得似曾相识,这么一想,心下顿时明了。
那苍青衣衫的中年男人微微一扬下巴,嘴角上扬:“刚离开。”
这三字就像是一块沉重的巨石,在澹台盈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花,他紧攥着拳头,眼中突显凶光。可面前这男人武功极高,自己上来就吃了亏,楼月鸣那铁剑已经是出了裂痕,肯定接不了对方三招,若真是打起来,己方必然不占任何优势。
但……这男人的回答,当真是确认了他从苗疆以来的推断,只是这结果过为残忍,让他一团怒火自心中猛地燃烧起来。
就在少谷主心中一股怒火无从发泄时,身边那个疯道士竟是提着剑冲那人猛地蹿了过去,澹台盈心中一惊,忙大喊道:“楼月鸣!你别跟他动手!”
“撞见高手,为何不打一场!”那疯子扬声大笑,手中铁剑抡起就上。可那男人却只是背着手,左躲右闪开来,并不与楼月鸣交锋。
“这小打小闹,在下就不作陪了,”中年男人笑道,“若想打,今日之后自有机会。”说罢,这男人背着手,足尖一点地,运起轻功离开。楼月鸣刚想提着剑追过去,却被澹台盈喊住:“别追了!”
楼月鸣顿时停住脚步,但仍是满脸不情愿,他将手中铁剑一扔,双手环抱在胸前:“你这是什么意思?”
“追不上。”澹台盈摇头道,“就算追过去,也只会白白送命。”
楼月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是故意放过我们的,”此时,怀中白鹰已是恢复意识,发出微弱的鸣叫,澹台盈垂目抚摸着爱宠的羽毛,叹道,“当真是……如我所料。白先生竟是霜月阁的人!”
“啊?”楼月鸣起初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之后,他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少谷主,你这是在说什么笑话,商琴魔跟霜月阁都闹得翻天了,他徒弟还能是霜月阁的人,你当他是岳雅言吗?岳……”大笑声戛然而止,楼月鸣站在原地,忽然不笑了。
“方才那人,是岳风辞。”澹台盈平静道,“霜月三使之首。”
听他如此道来,楼月鸣愣了愣,梦呓似得道:“对啊……商琴魔,寒玉心经……”
“他竟是岳雅言!”
第146章 会合
说话之间,两人已是急匆匆向陶陌暂住的客栈赶去,可刚拐进了街道中,就听得有人在议论纷纷。
“方才街边那客栈里传来好大一声响动,不知是出什么事了?”
“莫不是有江湖人滋事?”
“三王爷掌权后,这是越来越不安生了啊……”
“嘘,你不要脑袋了!”
这两个行人本是声音极轻的议论,但落在楼月鸣与澹台盈耳中,却是清晰无比。两人心中顿喊不好,莫不是三王爷又在驱使爪牙抓捕陶陌!陶陌从地牢里这番逃出生天,也是多亏了揽月神偷的绝活,可若是被发现……
对视一眼,两人立刻施展轻功向那客栈赶去。
客栈之中,却是风平浪静。
两人赶到陶陌所住的客房前,还未敲门,却是与刚好开门出来的陶陌打了个照面。
陶陌迎面撞见这二人,脸上也是略过一丝惊异,但瞬间就恢复了之前那般面无表情,但这平静之下,却是隐隐含着一股颓唐。
“陶、陶兄!”楼月鸣却没有注意到这脸上的神态变化,眼睛只盯着陶陌背着的行囊,他赶紧向前踏了一步,大声问道,“你怎么了?”
澹台盈赶紧用手肘一捅楼月鸣:“小声点!”他又转向陶陌,眉头微微锁紧:“陶兄,躲不能解决问题。”
陶陌没有说话,只是抿紧嘴唇,头微微侧过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陶兄!”澹台盈赶紧伸手拽住了陶陌,拧紧眉头,“你冷静点!”
可陶陌现在哪里听得进澹台盈的话,他满脑子都是白忘言离开时的那句话。
“若你不想让三王爷带人进‘未明宫’,就老老实实得藏好吧。”离开之前,那潜伏在自己身边已久的霜月阁杀手,这么说着。
一想到这里,陶陌就觉得一股邪火自下而上猛然冲出,他使劲将澹台盈的手一甩,冷声道:“别管我!”
澹台盈看着陶陌在自己面前离开,刚想再挽留他,却听见一阵笑声从身后传来,那疯道士竟是放声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楼月鸣疯癫地笑着,提着自己那柄断剑,追着陶陌跑过去,“陶兄!你这是要去找谁算账?是不是霜月阁那群耗子,你走得慢些,带贫道一个!”
听这疯道士喊出如此话语,澹台盈倒是猛地一愣,难道他会错意了?陶陌并非被白忘言那件事打击,而是……
“陶兄,莫非你是要……”
陶陌忽然停了脚步,他低下头,声音极低:“不是要躲。”
“是要将他们……挫骨扬灰!”这黑衣剑客眼中,骤然闪烁出锋芒!
澹台盈被这比剑锋更加锐利的视线刺得一愣,他本以为陶陌是被事实所打击,不得不离开此地自愈情殇,现在想来,那疯道士是比自己更加理解面前这黑衣剑客的……同是用剑之人,楼月鸣看似疯疯癫癫,却能以剑悟心,陶陌根本不是如自己这般会为情所伤的软弱之人……到底是在乱担心什么劲呢?
澹台盈摇头苦笑道:“是我会错意了。”
“剑势可识人,陶兄的剑向来迎锋直上,又怎么会是临阵退缩之人!”一边大笑,楼月鸣一把搂过陶陌的肩膀,“兄弟!贫道是帮定你了,走走走!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澹台盈看着这两人往楼下走,不紧伸手使劲按了按眉心:“陶兄,他临走的时候可有与你说什么?”
听到澹台盈如此问话,陶陌却没有停下脚步,他只是轻轻推开疯道士勒着自己肩膀的手,漠然道:“既然你们追到这里,那就已经全知道了。”
“他说,下次来就要取我性命。”
这句话,轻飘飘地从陶陌嘴里说出来,轻到风一吹就要消散。但落在楼月鸣与澹台盈两人耳中,却是骤然天震地骇。
“他竟敢!”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澹台盈只觉得一股怒火猛地在脑中炸开,攥着刀柄的指尖狠狠地抠进掌心。
而楼月鸣却毫不在意的一扬眉,使劲拍了拍陶陌的肩膀:“哈哈哈,这有什么,有本事尽管来取啊!对了陶兄,这所谓的‘下次’是什么时候?”
陶陌只是摇头。
忽然,从客栈楼下传来嘈杂的响动,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挤进了客栈门,当中还簇拥着一位身着黑甲的男人,这几人蛮横地推开坐在桌边的食客,自己在桌前椅子上一坐,就开始叫唤着让店小二上菜。
一见这几人闯进客栈,陶陌顿时将纱帘斗笠一罩,向往楼梯上退回来。澹台盈见楼下那黑甲人长得豹头虎目,服饰又有些特别,加上陶陌这般态度,顿时心中疑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