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一团雪呢?左晚晚正在想,结果那抹白色停在了她身边的窗台上。
左晚晚小心地伸手碰触那团白色的东西,温暖柔软的触感让她一惊,才发现,那是一只白鸽。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白鸽煮汤喝了暖暖身子,冷宫的伙食实在是太差了。
左晚晚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白鸽,嘴里说道:“你不要怪我。”说完伸手慢慢沿着白鸽的身体往下摸,白鸽确实比不上鸡,**上一点肉都没有,看来真就只能喝汤了。
她顺着胸部继续往下摸,摸到腿上,忽然,她感受到白鸽脚上似乎绑着什么东西,她心一惊,原来是只信鸽。
左晚晚忙抱着它回了屋子,在灯下细细观察着白鸽和它脚上的一张纸。她小心地拆下,轻轻打开。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她不知道在冷宫这种地方,谁会给她传书,然而就是不知道让她显得格外紧张。
肯定不是轩辕烨,如果轩辕烨记得她,就会接她出去了。那么一定是皓,左晚晚拿着纸的手有些颤抖,她不清楚轩辕皓怎么知道她在冷宫的,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然了解了她的身份和苦衷。
左晚晚轻轻地将卷着的小纸条摊开,“晚晚,一切可安好?若有话,飞鸽回。——韩子儒”
不是轩辕皓,左晚晚有些失望,她没有话要对韩子儒说,能救她出冷宫的人只有轩辕烨,韩子儒就算武功高强,他能飞进飞出,但是带着她,就不那么容易了。
左晚晚掏出笔墨,写好回信,“晚晚一切都好,将军勿念。——晚晚。”
她小心地把信缠回信鸽脚上,她最后确认了一下信的安全,又抚摩了信鸽的羽毛,在依依不舍中,放手。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吃不上鸽子肉了。
左晚晚却没有发现,在她离开后没有多久,有人袭击了信鸽,巧妙又避过重要部位地把信鸽打了下来。信鸽突然被石子打中,重心不稳,急速下坠,落入了早已等待着它的女子手中。
救救我的孩子
接过信鸽,那女子的唇边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她取下信鸽脚上的信看了看,笑了。换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新纸条,抚摩了信鸽,然后向天空放飞。
轩辕殿,轩辕烨刚退朝回来,见云淑在等他,走上前,轻轻揽过她的肩,笑道:“皇后来了,让朕看看。瘦了,这段时间照顾皇儿,皇后辛苦了。”
“都是臣妾应该做的,臣妾过来,想跟皇上商量羽儿过百日的事。”云淑柔声道。说到孩子,她一脸慈爱的笑容,实际上,心却在滴血。
轩辕羽到这个世界上快一百天了,而她的孩子也死了快一百天,那一天,他在希望中诞生,她的女儿却在绝望中死去。
“还是皇后想的周到,你不提醒,朕都忘了,皇后是后宫之主,就交由皇后操办吧。”轩辕烨笑道。
“臣妾领命,皇上……”云淑轻轻喊了一声,似有话要说。
“嗯?皇后可是有话要讲?”轩辕烨注意到了云淑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带着一点儿醋意。
“皇上桌上的词是谁写的,不像皇上的字迹。”云淑说道。
轩辕烨心一惊,那词是兰妃抄的。不久前,太监曾向他禀报说她在冷宫疯了,当时他在忙太子的婚事,忙祭天,忙立后,而后便渐渐淡忘了。现在听云淑提及,他才想起,冷宫有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一个朋友写的。”沉默许久,轩辕烨终是没有说出左晚晚。
“皇上为何都不去昭阳殿是因为这个朋友吗?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云淑哀怨地说道。
“皇后……”轩辕烨想说不去昭阳殿,是因为羽儿太小,需要照顾。他想说那词并非什么新欢所写,乃冷宫的兰妃写的,但是最终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云淑见状,微微一笑,转换话题道:“臣妾也没有别的意思,皇上抽空到昭阳殿坐坐,羽儿想见父皇了,现在会认人了,一逗就笑。”
“好,是有一阵儿没去看羽儿了,朕还有一些奏折要批阅,忙完就过去。”轩辕烨下了逐客令,云淑见状,只得离去。
云淑走后,轩辕烨坐到桌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纸上的字迹,喃喃地说:“晚晚,你受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啊。”
轩辕烨对云淑的冷淡也不是没有来由的,那天,轩辕烨从明月宫带着太医去永福宫,小公主已经生出来了。
太医检查完告诉轩辕烨,道:“皇上,小公主已经死了。”
当时还是贵妃的云淑随即放声大哭,声称自己在蕙兰殿喝过茶,兰妃有意加害她的孩子。太医见云贵妃那么说,当时也没说什么,轩辕烨一气之下将左晚晚打入冷宫。
也许是出于内疚,冷宫传出兰妃疯了消息后,太医主动找到轩辕烨。说那天给小公主检查,发现小公主满脸通红,似是憋死的。轩辕烨大怒,命人将太医拖出去斩了。
韩子儒花重金,好不容易说服太医去轩辕烨面前说出真相,本以为轩辕烨会救左晚晚出来,却只听到轩辕烨一怒之下斩杀太医的消息。
自那以后,轩辕烨对云淑心灰意冷,云淑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却失去了轩辕烨对她的宠爱。
“晚晚,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上天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轩辕烨道。
夜里,轩辕烨身着便装,独自一人悄悄潜入冷宫,破旧的小屋,左晚晚狼狈的猫在草堆里睡着了,轩辕烨脱下身上的裘衣盖在了左晚晚的身上。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轩辕烨连忙追了出去,见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两个人打了起来。
听到动静,左晚晚叫醒了阿吉,也发现了盖在她身上的裘衣,自左晚晚飞鸽传书以后,终是放心不下,怕韩子儒冒险进宫救她。
听到打斗声,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韩子儒进冷宫,被宫中侍卫发现了。左晚晚不敢耽搁,雪地很滑,她与阿吉小心翼翼朝打斗的地方走去。
远远的看到两个黑衣人,一个蒙着面,看不清是谁,另一个,她一眼便认出来了,正是轩辕烨。
左晚晚眼眶一热,带着哭腔问道:“皇上,是你吗?”
轩辕烨听到左晚晚的声音,一时失神,竟被蒙面的黑衣人打倒在地,蒙面的黑衣人立即逃走了。
左晚晚走上前,搂着轩辕烨,大声地哭喊,生怕轩辕烨出什么事,她再也承受不了,身边的人在她面前死去了。
轩辕烨笑着伸出手抚摸她的脸,说:“晚晚,我错了。”说完晕了过去。
第二天,冷宫的兰妃装疯卖傻的消息马上传的沸沸扬扬,消息很快传到了孝淑皇后云淑的耳朵里。本以为韩贞儿死了,兰妃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却没想,皇上会深夜前去冷宫看她。
更有人传言,说兰妃怀有身孕,云淑气不打一处来,女儿死后,她本想着为轩辕烨生一个孩子,可是,自从她从永福宫搬到昭阳殿后,他就再也没去看过她。
云淑相信那些传言,相信左晚晚是因为怀孕想保住孩了才装疯卖傻,“想生下孩子,做梦。来人,去冷宫。”云淑眼睛一阴,下令道。
太阳出来了,但是冷宫还是那么冷,左晚晚几乎是一夜未眠,轩辕烨被黑衣人打伤,不知道伤的重不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因情势危急,轩辕烨急需马上抢救,左晚晚没来得及做掩饰,被阿吉喊来的宫中侍卫见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
但是左晚晚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害怕了,轩辕烨会去冷宫看她,给她送裘衣,就证明他还念着旧情,等他伤好了,他就会来接她出去了。
左晚晚没有等来轩辕烨,云淑却带着人来了,左晚晚连忙出去相迎,“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来人,把兰妃给本宫拿下。”云淑冷冷地下令道。
“皇后娘娘,不知臣妾犯了何罪,竟要拿我?”左晚晚缓缓起身,义正言辞地寻问道。
“你行刺皇上,来人,拖出去,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云淑阴笑道。
“皇上知道你来拿我吗?你这是滥用私刑,我要见皇上。”左晚晚挣脱捉住她的太监,大声说道。
“你还有脸说见皇上,皇上好心好意去看你,你却害皇上被人打成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说出你的同党,供出那个黑衣人。”云淑说道。
“什么同党,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黑衣人。”
“不要听她狡辩,拖出去给本宫打,打到她招供为止。”云淑一声令下,两个太监将左晚晚拖了出去。
两个太监架着左晚晚来到雪地上,打左晚晚的宫女是云淑的贴身婢女,深知主子的心思,棍子全落在了左晚晚的肚子上。
“不,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左晚晚哭着喊着,雪地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冷宫嫔妃,这其中还包括蕙妃,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救她。
阿吉扑上去护住左晚晚的身子,马上被人拖到一边,一起打,鲜血顺着左晚晚的大腿流到地上,雪地变成了血地。
“住手。”就在左晚晚支撑不住的时候,轩辕烨赶来了。
“皇上,臣妾正在审讯嫌犯,替皇上查出昨晚行刺皇上黑衣人。”云淑没想到轩辕烨这么快就醒了,更没想到他会赶过来,但是看到地上的血迹,她心知,她要做的事已经成功了。
“劳皇后费心了,朕已无大碍,昨晚,兴得兰妃相救,朕才得以脱险。”轩辕烨心痛地看着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左晚晚,对云淑说道。
“皇上,兰妃她……”
“来人,速传太医到蕙兰殿。”轩辕烨抱起左晚晚,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体力有些不支。但强打起精神,迅速离开冷宫,扔下云淑向蕙兰殿奔去。
“皇上,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孩子。”左晚晚的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腹部,说道。
“晚晚,晚晚,你要振作一点儿,你千万不要有事。”轩辕烨在左晚晚额头轻轻一吻,也不介意她的头发有多凌乱,有多脏。
“皇上,我好累,我想睡会儿……”说完左晚晚缓缓闭上了眼睛。
轩辕烨抱着她,跑的更快了,一路上不停地叫唤着,让她不要睡。
阿吉跟在轩辕烨身后一路跑,在雪地里摔了好几回,爬起来接着跑,嘴里不断地念着:“娘娘,您千万不要有事。”
左晚晚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蕙兰殿的火炉烧的很旺,屋里暖暖的,她睁开眼,看到熟悉的一切,心知,已经回来了。
“孩子,我的孩子。”左晚晚醒来马上想起冷宫的那一幕,急忙伸手抚摸肚子。
“别动,你现在需要卧床静养休息。虽然伤了胎气,但是皇儿命大,舍不得离开母亲,还在你肚子里呢。”轩辕烨紧紧握着左晚晚的手说道。
“皇上……”左晚晚再也没有听过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事了,她笑出了眼泪。
“晚晚,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轩辕烨亲吻着左晚晚的手,一滴温热的泪滴落在她的手上。
“皇上……谢皇上救我。”左晚晚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对轩辕烨,她满怀委屈,却没有办法记恨他。
轩辕烨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说:“我都知道了,小公主的死与你无关,是我错怪了你,晚晚,不要恨我。”
“晚晚不敢恨,但是也不敢爱了,请皇上以后不要再来蕙兰殿了,我只想与孩子相依相伴。”左晚晚淡淡地说道,帝王的爱她要不到,也不敢要,帝王的爱只会让她死的更快。
既然终是得不到他的心,得不到他的信任,何必还要去争呢?左晚晚终于明白,活着的人是永远也无法代替死去的那个人,他的心里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