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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褚心冷哼一声,到底没有动手,但凡印一手上的人不是戚阳,哪怕是家主,她也能眼都不眨地将两人就地格杀。
褚心能到今天这个位置,与她的软硬不吃有着莫大的关系。
“你我认识这么我年,你也应该知道,威胁我是最没用的办法。”褚心说道,她的声音低沉,带着重重的威压。
印一闻言挑了挑眉,褚心的反应让他的把握又大了一些,他笑道:“自你之后,我便从来不强迫任何人,故事是他自己要听的,那个地方也是他自己要去的。我?只不过……做了一个引路人。”
褚心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戚阳的眼睛,皱着眉头命令:“阿阳,那边危险,到我身后来!”
以往褚心露出这种表情,都会让戚阳诚惶诚恐,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令褚心动怒,失她离自己而去。可今天戚阳看到褚心这模样,也只是微微抿了抿唇,表示自己并不是死的罢了。
“你竟敢……”
褚心的话没说完,只见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她下意识一鞭挥过去,只感觉打中了什么东西。再看戚阳的方向,印一已经被震飞三丈之远,戚阳身后僧遥用手死死扣住他的命门,从嘴角流下一道鲜血。
“受我全力一鞭,任凭你法力多高强,也不会好受。”褚心手中长鞭的红光若隐若现,声音阴冷得像从地狱里传出来,“放了他,我让你和陆长渊死个痛快!”
“让我们死个痛快?”僧遥冷笑,手上的力道更重,令戚阳疼得闷哼了一声,“若你不想和戚阳永别,就马上催毁蝶母,我还能留住他的魂魄。”
印一这一下被僧遥撞的不轻,感觉嘴里一阵腥咸,咬牙咽到肚子里,才支撑着地爬起来,强笑道:“你呀,还是这么着急。”
僧遥没功夫管他,看着脸色阴沉沉的褚心说道:“呵,你既不受我威胁,我和长渊黄泉路上多个伴,也算知足了!”
僧遥的模样看上去不像在说笑,她指间一团金光耀眼夺目,脸上的冷意却让人如堕冰窟。
褚心知道,即使是以梁木制成的偶身,也无法抵挡这一击,如果僧遥一掌下去,原本就脆弱的灵魂,就会立即烟消云散。
印一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本来打算亲自做这一切,如今有人代劳,对于他来说何乐而不为?
“褚心,再不出声,你的小面首就要魂飞魄散了。”印一观岸观火,现场发生的事情似乎完全不关他的事,只如在台下看戏一般,催促着台上之人继续把戏往下唱。
“慢着!”褚心的声音急促,赶在僧遥掌风落下之前,及时挽救了戚阳的性命。
戚阳闭着眼睛,已经抱了必死的心,听见褚心的声音,浓密的睫毛动了动,像是有些触动。但等到下一刻,他睁开的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神又如死水一样寂静。
褚心在喊出那两个字后,神色再也不如往常,看着戚阳的眼里多了丝疲惫。她不再多言,以极快的速度结了个手印,打出一道红光将蝶母的全身罩住。没有任何反应的蝶母突然痛苦地挣扎起来,随后被红光镇住,陆长渊身上的藤蔓随即消失不见。
僧遥见状打出一道金光,把戚阳抛向褚心,趁着褚心无暇顾及的时间,来到陆长渊身边:“长渊,你没事吧?”
“我看接下来,就会有事了!”褚心接过戚阳,狠狠拂袖将他护在自己身后,“僧遥,你以为我镇住蝶母,让他脱离蝶母的限制就万事大吉了?”
“褚心,你又动了什么手脚!”
“手脚?”褚心道,“这一次,我可什么手脚都没动。”
陆长渊在僧遥耳边极其虚弱地说道:“……快走。”
褚心扫了眼陆长渊,遗憾地替他解释:“可惜陆长渊宁死都不让你靠近蝶母,你却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这蝶母本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这些年来千方百计地要与你融合都被我压制了,你这一过去,就连我也对付不了她了。”
“你说什么?”僧遥一惊,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本死尸似的蝶母,不知何时竟从地上爬了起来,睁开的双眼里一片血红色。
蝶母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来势汹汹,僧遥方才受褚心全力一鞭,伤势不轻根本无法与之正面交锋。僧遥暗道不妙,动用灵力躲避,却感觉腰间一坠,褚心甩出长鞭将她从空中拉了下来。
眼看着蝶母五指生出利爪,僧遥只感觉背上一暖,有人从背后死死抱住她,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溅在她背上。
“长……渊?”僧遥用尽全身灵力,斩断褚心的长鞭,回过身去却见他胸口开了个洞,一只利爪从里面抽出去。
蝶母见一击不成,在原地嗅了嗅,闻见僧遥的味道,嘴里发出“嗬嗬”声冲了过来。
“滚开!”僧遥看也不看她,一道金光将她击飞,“扑”的声掉进血池里。
☆、建康倾覆
陆长渊双手捂着自己不断出血的伤口,脱力跌坐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吐出鲜血。他被蝶母融合了许久,本来就只剩半条性命,换作全盛之时运功便能保住性命的伤势,现如今却连给自己止血都做不到。
“坚持住,止住血就没事了!对,只要止住血就没事了!”僧遥跪在他身边,突然想起什么,脱下自己的外衣死死扎住他的伤口。
陆长渊按住她的手,用尽全力死死抓住,才让她停下来。
他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只感觉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在他手背上,他一着急又止不住吐了口血:“遥遥……你……哭了?”
“以你的修为,其实无需跟着我,总有一天也能问鼎大道。”僧遥的声音沙哑,不住地问陆长渊,“当初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陆长渊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你我再相逢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吧。”
褚心在与僧遥交手的瞬间,把戚阳扯了过来,将他护在自己身后。她的双眼紧盯着两的一举一动,虽然陆长渊受了重伤,但也得抵防两人突然偷袭。
褚心勾了勾嘴角,还不忘时不时瞥一眼身后的戚阳,却没发现她身后之人双拳紧握,正陷入极其痛苦的抉择。
“褚大国师今日可让我开眼了。”印一眼神冰冷,脸上却笑容满面,“我原以为你对我已是用尽手段了,直到看到蝶母,才知道竟是小巫见大巫!”
“印一,我留你一条狗命,已经是仁至义尽。”褚心冷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戚阳下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仁至义尽?”印一的目光透过褚心的身体,眯起眼睛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戚阳,“你这样的人,又何必满口仁义道德?这世上你除了爱你自己,任何人入了你的眼,都宁愿堕入十八层地狱吧!”
说罢,他又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是不是,啊?戚阳?!”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道红影照着他的面门袭来。印一来不及躲闪,之有以灵力抵抗,但五脏六俯仍然受了极大的震荡,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鞭教你祸从口出。”褚心扬手收鞭,那红鞭有如一条赤蛇一样盘在她的小臂上,“接下来就是你们了……”
她说着一步步踱向僧遥和陆长渊,指尖发出一道红光,从血池里把蝶母托出来:“你不是一直很想找回自己的灵魂,不是一直不想这么行尸走肉地被我操控吗?现在你的原身就在你面前,只要你将她融合,我答应放你自由。”
蝶母虽然只有肉身,但长期的血液供养到底还是让她生出些许灵智。因此,她格外渴望摆脱现在的生活,融合原身是她获取灵智的唯一办法,现在褚心又向她许下承诺。蝶母对僧遥的最后一点忌惮也烟消云散,如同只野兽般嘶吼着向她扑了过去。
褚心双臂交叉在胸前,露出右边一下截手臂,右手虚握支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着蝶母婴儿般跌跌撞撞的脚步。
“我要!”
“我要!”
蝶母嘴里含糊不清地大吼着,及地的长发在地上拖出一道鲜血。
褚心则耐心地看着蝶母,无论她最终吞噬了哪一个,对于她而言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等等!不知为何,褚心的脸色骤变,震惊地往后倒退了几步,险些赚到身后的戚阳。待她停下来后,难以理解地看向僧遥,皱着眉头问:“区区一个陆长渊,真的值得你这么做?”
僧遥“岑”的一声拔出陆长渊的剑,剑光寒芒闪过齐腕削断了蝶母的双手,她又目赤红身上的伤像是突然间好全了,催动佩剑发出阵阵金光。
这个僧遥,为了陆长渊竟然动用自己的魂力,强行压榨魂力来与褚心抗衡!
不用多想,印一也知道僧遥究竟做了什么,纵然他一直以博弈的心态与人交往,也不竟为之动容,他冷笑一声出言讽刺道:“你一向以己度人,自然无法理解常人所想!”
褚心不愿与他多争,她没想到僧遥会对自己这么狠,就算在裂魂阵里,她也没有……想到这里,褚心抿了抿嘴唇。
蝶母被断了双腕,疼得倒在地上嚎叫,一道金芒紧接着落下来。蝶母所在的地方,立即化作一滩血水。
哪怕是她自己的血肉,也绝不允许以这样的方式存活着。
“咳……”僧遥感觉胸口一痛,吐出口鲜血,心中却一轻,在胸前结了个手印,嘴里开始念起不知名的法诀。
只听见“轰隆降”一阵声音响起,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周围的宫殿承受不住震力纷纷倒塌。废墟之中,一道道微弱的光芒升起,以僧遥为中心汇聚过来,随着念咒声越来越大,这光芒也越来越刺眼。
“僧遥,你要干什么!”等到家主终于看清光芒正中的事物,不竟失声大叫,“你不想活命了吗?”
印一早就知道僧遥将所有魂力都加持到九子铃的碎片上,他却眼也不眨地直视着那铃铛,听到家主大喊,朝他胸口上狠狠踢了一脚:“在场的都是不要命的人,你现在知道了,可后悔当初与你妹妹狼狈为奸?”
“我,我……”家主也顾不上疼,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褚心先是一惊,下一刻便面沉如水,她将戚阳往后一推,随手给了他一道结界,扬声喊道:“既然如此,我褚心就陪你赌上一局!”
建康城上空,一阵巨力将积聚的血云震散,露出清朗朗的天空。原本宏伟的皇城被夷为平地,就连地上的地砖也消失不见,露出雨后泥泞的土地……
“咳咳咳……”废墟之中,响起一阵咳嗽声,一堆碎瓦砾中透出忽明忽暗的绿光,紧接着“哗啦啦”的一阵声响,从里头钻出个人来。
印一抖了抖满身的灰尘,从身边又拖出个昏迷不醒的人来,他双目红肿不断地流眼泪,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形,只听见有人踩着稀泥朝他走过来。
“谁?!”他警觉地问道。
“咳……你倒是聪明,知道躲在血池里。”是褚心的声音。
印一脸色一变,淡淡地问道:“他们死了?”
☆、安乐寺
褚心看上去非常狼狈,满身的血污也不知道是血池里的,还是她自己的。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高髻松松跨跨地耷拉在肩膀上,脸色发青,脚步虚浮,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们?”褚心侧过身去,嘴角勾了一半,因为胸口发疼又狠狠地扯了下去,“如你所愿,没有死。”
印一眼里闪过一丝喜悦,被他稍稍低头掩盖了过去,又瞥了眼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