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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定难度的吧?”
“这个宁妃娘娘到不如问问自己!”
颜颜冷笑道:
“他一个小太监,若是没人给他做后台,帮他铺好路,找好内应,他何处借来的胆子敢到我房里去偷东西?又是何处得到的消息,居然知道以此事连累到镶亲王?”
说完,忽然指着身旁小宫女:
“昨夜在我门外当值的,是不是有你一个,我问你,今日清晨,你在何处?为何会让这奴才进了我房间?”
那小宫女忽然被莞颜一点,吓的脸色惨白,半晌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郡主恕罪,奴婢,奴婢确实是早先收了小邓子的银两,早上那会儿,才装作睡着了……”
颜颜忽然闹出这么一出戏,完全出乎莞慕的意料,向小怡使了个眼色,见对方竟对她轻轻点了点头,心里顿时安稳下来,不再紧张。
玉妃那里却一刻也不愿停,见形式扭转的太快,忙扯住邵凌哭道:
“皇上,就算小邓子偷了颜郡主的东西,就算小邓子说起镶亲王是血口喷人,颜郡主想要加害臣妾,也是真有其事啊!”
她眼睛盯着邵凌拎在手中的布偶,嘶声道:
“皇上,这宁坤宫中到底是搜出了巫蛊,慕妃破坏了六宫的祥和之气,这是铁证如山啊皇上!”
邵凌微一沉吟,转身看向莞慕:
“慕儿……撇去颜颜的事不论,这巫蛊一事,我想……你应该做不出这种事……就算真能……也是你一个人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吧?”
那会儿,莞慕本就心里憋着气,恨不得直接过去杀了玉妃和宁妃,省得她们总是这样咄咄逼人。
那会儿,莞慕出于一种本能,早就想到,不管今天是什么结果,她都会一人承担,不连累颜颜一丁点。
可是,皇帝居然如此直白的告知她,以如此损害她尊严的方式,告知她,为保护她的妹妹,她应该心甘情愿的付出,也只能无怨无悔的牺牲。
“臣妾明白。”
莞慕淡淡一笑,于是说道:
“臣妾今日才算是真正明白一切。”她叹口气,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随即又道:
“此物臣妾之前从未见过,也不会做什么布偶去害人,臣妾自己不会这样做,更不会指使自己的妹妹去做,臣妾不明白为何有人口口声声说受臣妾指使,也不明白玉妃姐姐和宁妃姐姐演这么出戏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一切,还请皇上乾纲独断。”
玉妃脸色骤变,喝道:
“慕妃,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为你妹妹开脱?”
说完,她又转回哭腔对皇帝道:
“皇上,再怎么说,这布偶都是真的呀!总是有人要害臣妾的!”
宁妃附和道:
“是啊皇上,就算不是慕妃亲自所为,这巫蛊之事毕竟发生呢个在宁坤宫,慕妃同样有责任!”
皇帝皱了眉头,犹豫道:
“宁妃说的有理,就算……此事不是慕妃亲手所为,慕妃也同样有治下不严的责任,意图谋害嫔妃,兹事体大,毕竟这布偶……是从宁坤宫搜出来的……既然如此……慕妃从今日起,不可离开宁坤宫半步,至于慕妃这头衔,便降为……”
“等等!”
莞颜见莞慕居然毫不反抗,一声不吭地听着邵凌说话,忙开口道:
“表哥,你这样决定未免太武断了,你怎么知道这布偶到底是我大姐放在宫里的,还是别人为了陷害我大姐放在宫里的?你什么都没弄清楚,凭什么惩罚我大姐?你这么做,也不怕被别人看了笑话?你不怕你手上多了一件冤案,让你自己最终成为一个昏君?”
大不敬!
要造反了!
莞颜说话的语气,让玉妃和宁妃都不由得心里一喜。
庞莞颜一个小小郡主,居然敢用这种语气指责皇上?
她活腻歪了吧!
谁知颜颜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问题,仍在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邵凌道:
“小邓子进我屋里偷东西的事你怎么不说?我门外守夜宫女被收买的事你怎么不管?这么多的事,这么多的破绽,你身为皇帝,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你要是能看出来,就不应该帮着别人冤枉我姐姐!要是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还做这个皇帝干什么?”
一时间四下无声,只有莞颜和邵凌面对面的站立对视。
其他人,都已经吓的跪在地上。
邵凌良久没说话,怔怔看她,忽然叹息:
“好了好了,颜颜,别生气了,那你说怎么办?”
颜如美眷 第205章 斗智(四)
“我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我还问你?”理直气壮的又瞪邵凌一眼。
邵凌正要说话,莞慕却上前拿过布偶端详道:
“这就是巫蛊?不知这个东西怎么用来害人呢?”
“姐,那布偶衣服下面应该有生辰八字的!”
“是吗?”
邵凌闻言,从莞慕手中拿回布偶,拔掉上面的插着的钢针,拆开衣服一看,里面果然写着一行小字。
可是,它写的是——
颜颜的生辰八字。
“我做个布偶,用来害我自己的妹妹?”
莞慕轻蔑的笑道:
“玉妃宁妃二位姐姐,方才你们貌似还说我瑞王府几位姐妹如何情深的,不知这会儿,要不要推翻这等说法呢?”
宁妃脸色一阵尴尬。
玉妃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
“这布偶到底是谁做的?”
邵凌强压着怒火,咬牙道:
“居然算计到颜颜头上,朕看你们是当真都活够了!自己出来承认,否则朕绝不轻饶。”
没有人出声。
站在一旁的小怡却几步上前,跪在邵凌面前道: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
邵凌看她一眼,冷冷扔出一个字:
“说。”
“奴婢瞧着这做布偶的布料,像是去年进贡的杭州雨纱绸。”
话音一落,好几人同时倒吸一口气。
小怡却不紧张,看着布偶,不紧不慢道:
“皇上,您去年赏各宫主子雨纱绸的时候,慕妃娘娘还未进宫,只有玉妃娘娘,宁妃娘娘,安嫔娘娘,雅贵人四人得到赏赐。贵人主子去年年终因病去世,安嫔娘娘如今也不在了,有雨纱绸的主子,似乎就只有……”
她朝玉妃和宁妃瞥一眼,不再说话。
在场的人就是再傻,也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
而且这雨纱绸,正是宰相送进宫里的贡品。
矛头,正指向玉妃。
果然,玉妃脸色巨变,可眼里却是一片茫然。
“皇上,这件事情绝不是臣妾所为,臣妾根本不知道颜郡主的生辰八字,又与她没有深仇大恨,臣妾怎会……”
“玉妃娘娘,你方才可不是这个意思!”
颜颜冷笑道:
“你既然知道你与我没有深仇大恨,方才又为何一口咬定是我想害你?既然你都不会害我,你刚刚又是作何感想?好吧,如果你这般肯定这布偶不是你做的,那么,你的意思一定是做的人是宁妃娘娘了?”
又转眼去看宁妃:
“宁妃娘娘,看来,这件事一定是你计划的。你要么就是想以此事陷害我姐姐和我,要么就是想设这么个局,加害玉妃娘娘。既然玉妃娘娘说了,不是她做的,那么有雨纱绸的人,好象就只剩下你了唉!”
宁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正想开口辩解,莞慕却抢在她前面说道:
“宁妃姐姐别急,妹妹相信你绝对做不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误导了你,利用了你,对不对?”
“对对!”
宁妃顺着莞慕的台阶就势而下:
“是玉妃姐姐误导了我,让我替她讨回个公道,我想着大家这么多年姐妹,一时心软,就做出了这等糊涂事,还请皇上恕罪啊!”
邵凌沉着脸,将布偶丢到玉妃面前:
“玉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玉妃明显一副被冤枉的表情,但似乎在惧怕什么,不敢指证宁妃,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玉妃听旨。”
玉妃浑身一震。
“即日起,玉妃降为贵人,打入冷宫,无朕旨意,不得擅自离开,若有违背,杀无赦。”
后三个字咬的极其清楚,几人听后,皆是一冷。
玉妃含着眼泪,想要拉邵凌一把,可她刚刚伸出手,就被侍卫拖了下去,她支吾半天,没能吐出一个字,刚刚被拖出殿外,她双眼一翻,直接晕倒过去。
宁妃哼了一声,莞慕却似有不忍的“哎!”一句,好象要为玉妃求情。
邵凌却没给她这种机会,未待她说话,已经牵过莞颜,柔声问道:
“还生气么?我这样做,你可满意?”
“还可以吧……反正就是你的不对……”
“好,好,都是我的不对……不要生气了,好吗?”
宁妃目瞪口呆地看着邵凌和莞颜一起走入后殿,莞慕目送两人离开,回过头,对宁妃笑道:
“宁妃姐姐,别看了,你最好小心一点,下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可能就是你。”
宁妃也恢复了脸色,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看未必吧!我到是觉得,慕妃妹妹的下一个敌人,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这个就不劳烦姐姐操心了!”
莞慕笑意更深,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妹妹永远都不会是我的敌人,更何况,无论是什么,你都看不到那一天了!”
说完,她朝宁妃别具深意的淡淡一笑,转身朝寝宫走去,边走边道:
“小怡,代我送宁妃娘娘出门,小心点路滑,别让宁妃娘娘摔到了!”
话音落地,身旁几个宫人都忍不住配合地笑了几声。
宁妃咬着牙,恨恨离开。
夜幕降临时,宁坤宫灯火辉煌。
“那个小太监,还有那个宫女,怎么办?”
小怡站在颜颜身边,看着她沉默:
“已经都抓起来了,可是那小宫女是我们的人,今天被收买的那些话,是我教她说的……”
“两个都赐死!”
颜颜抬头,断然道:
“用药吧!不那么痛苦。总之,不能留活口。”
小怡一怔,打了寒颤:
“可是郡主,她未必会把事情说出去……”
“我不能留这个万一。”
颜颜从袖口里拿出一小包药粉,递给她:
“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住秘密。”
良久,小怡道:“奴婢明白了。”
她接过药粉,不由得一阵叹息:
“郡主……希望你所做之事,都不要后悔。奴婢告退。”
她走后,莞颜独坐房中。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推开窗,看着暗色苍穹,满心酸楚却又欲哭无泪。
怎么可能不后悔,她已经,开始后悔。
只是后悔,却不能回头。
知道错,却不能改。
心中千回百转,只为达到目的,便只能,不折手段。
对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保护的东西。
断送了你们……并不是,为了自己。
宫里阴谋重重,明争暗斗。
宫外迷雾层层,难分胜负。
京城,瑞阳王府。
一行不知名的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秘密赶到京城,直接入了瑞王府。
“少主,楼林出京之后,立刻改了方向,并没有去找姚十凤,而是去了桥东。”
子际皱眉:“他一个人?”
又问:“镶亲王如今人在何处?”
身旁着褐色衣衫的男子答道:
“楼林和安世子在桥东城外汇合,安世子虽然晚出京城,但抵达时间,要快于楼林。镶亲王仍在京中。”
子际抬手抵住眉头,一阵沉默。
“少主,要不要先抓了落郡主以便……”
“不要打落落的注意!”
子际断然道:“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要不插手。有另外两件事,要你立即去办。”
他提了笔,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