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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不就是个死么?”
还能有什么了不起?
若是能让落落再无烦忧之事,这一条命,送谁又如何?
我爱上一个人,便要她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事快乐。
只要我还可以为她付出,那一定就是我的全部。
没有任何计算,不存在丝毫衡量,更加不会犹豫。
生生死死,不过如此。
我心甘,情愿。
京城第一烟花地,凤鸣楼。
灯红酒绿,热闹喧嚣,香风阵阵,姹紫嫣红。
子际只带了两个换了寻常衣服的随行侍卫,慢悠悠的
往凤鸣楼内走去。
“唉呦呦呦呦!姑娘们,有贵客到啦!”
子际虽然没有任何排场,穿着打扮也很普通,但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气却遮掩不住,在门前一立,平静的眼神向四周一扫,气宇天成,顾盼生辉。
陈妈妈是何许人也,跟在楼林身边这么多年,眼睛早就练得比蛇还毒,一眼就看出是个能捞大油水的主儿,赶紧堆着她的招牌笑脸迎了上去。
“唉呦呦呦呦!几位爷看着有些眼生啊!是京城本地的,还是外乡过来的呀?几位大爷是第一次来我们凤鸣楼吧?大爷们真是好眼光,我凤鸣楼号称京城第一烟花地,四大花魁,梅兰竹菊,包几位大爷××开心又满意……”
话还没说完,子际身边的侍卫已将两锭黄金放进她手里。
陈妈妈顿时笑的眼睛都开了花。
颜如美眷 第192章 回家(四)
唉呦呦呦呦!
还果真是个大客,这可是正宗的官家金元宝啊!
这一个,少说也得有三十两吧?
“唉呦呦呦呦!大爷您真是太客气了,您这样的贵客,出手又如此阔绰,我们凤鸣楼的姑娘今晚可真是有福啦!不知几位爷都看上哪位姑娘啊?我也好给大爷们叫去……”
“诗儿。”
“谁?”
“诗儿。”
子际抿了下唇角,没多少耐心地道:
“就是前些日子,以琴技出众为名的凤鸣楼花魁,诗儿姑娘。”
“大爷您不知道吗?诗儿姑娘早就封了牌子,被我们公子买下了……”
“带我去见她。”
子际眸光一厉,冷冷朝陈妈妈扫过去。
尤是陈妈妈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人,也被这森冷眼神硬生生地激出个冷颤。
“可是……”
陈妈妈还想再找点理由,却见子际将一枚令牌举到她面前,她定睛一看,令牌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那玉面中央,却端端正正的雕着一个“瑞”字……
瑞阳王府的显贵?
陈妈妈暗自一凛。
诗儿姑娘家里的人,今天不是来过了吗?
怎么又出来一个?
“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带路!”子际身边的侍卫朝陈妈妈沉声喝道。
陈妈妈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几人往楼上走。
算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可是,要不要先知会公子一声?
陈妈妈边走边想。
走到莞落房门前,陈妈妈犹豫一下,便要抬手敲门。
手指还没碰到门栏,“当啷”一声,门已被侍卫一把推开。
“又是谁啊?”
首先传出的,是一道男子沉静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女子清脆的笑语:
“算了算了,肯定又是哪个客人喝醉了酒,这一会儿都好几个了……”
两种声音闯入子际耳里,犹如平地惊雷。
他急急迈步,绕过屏风,直接走进内室。
“公子,公子,有人来找诗儿姑娘啦!!!”
陈妈妈一边提醒,一边小跑着跟进去。
几双眼睛骤然对在一起,一时间,四下寂静,无声无息。
子际站在屏风前面,面朝暖塌,愣愣地盯着眼前一对亲昵无比的男女。
楼林将莞落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拿着棋子往几案上摆着的棋盘上放。
而莞落,一只手臂环着他脖颈,一只手同样执起棋子,正好在看到子际的时候,顿在半空。
“唉?落落,好像是你认识的人唉!”
楼林只瞥了子际一眼,便又自顾自的和莞落继续下棋。
莞落也只是一怔,随即将手中棋子落定,随着楼林轻声笑道:
“可不是么,是我表妹的驸马呢!”
“落落。”
子际一刻也不想再看下去,沉声说道:
“我来接你回家。”
“恩,是吗?”
莞落从楼林怀中站起来,轻蔑的瞄他一眼,道:“那可真是麻烦驸马爷了。”
又转头对楼林说:“我是真的得回家了,不然我父王母后会着急的。”
楼林点点头,不置可否:
“也好,去吧!”
“恩。”
莞落闷闷的应一声,俯身在楼林脸颊轻轻一吻:
“等我回来。”
说完,又冲他甜甜一笑,又转身走了。
子际怒火中烧。
良久,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楼林目光还停在棋盘上,悠闲自在的端起手边茶盏,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被无视的感觉让子际更加愤怒。
半晌,他终于自唇间吐出一句:
“你什么都得不到。”前所未有的阴沉。
楼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转头戏谑地看着他:
“我已经不需要再得到什么。”
子际强压着心里席卷而起的滔天怒火,骤然转身,大步走出这个让他窒息的房间。
马车上,莞落从容而卧。
两日来的纵情累的她浑身酸痛,但又因为知道自己即将离开楼林,变舍不得将时间浪费在休息上。
子际阴沉着脸,坐在一旁盯着她看。
雪白的貂绒下,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她半靠着软椅,半合着略显疲惫的眼帘。
心就这样软了。
子际有些无奈,明知对她狠不下心肠,无论多么生气,仍是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覆盖在莞落身上的绒毯随着马车的颠簸向下滑了一点,子际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想要再替她盖好的时候,却发觉她在不自觉的向后退。
怎么回事?
他挑眉看她,希望能发现些许端倪。
当尖锐的视线扫过她白稚的脖颈,落在那些可疑的红印上,子际蓦然一震,脸色变得无比阴森。
“这是什么?”
他一把掀开绒毯,捉住莞落纤细的手腕:
“你和他都做了什么?”
莞落突然被他拽起来,却没有慌张,慢悠悠的睁大眼睛,异常平静地道:
“你弄疼我了。”
话音落地,紧扣在手腕上的力道不自觉的送了很多。
子际皱着眉头,目光依然停在她颈上:
“回答我,这是怎么弄的?”
“关你什么事?”
子际心里一阵堵塞,瞪大眼睛说:
“我想知道,告诉我!”
“凭什么?”
莞落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过问我的私事?”
“庞莞落!!!”
“我在。”
莞落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
“驸马爷,你有事吗?如果你没有其他重要的事,请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驸马爷应该明白什么事避嫌。况且,我现在很累,我需要休息。”
“避嫌?你跟我讲避嫌?”
“不可以吗?”
莞落轻易地就将手腕从他的挟持下抽出来,而后柔柔笑道:
“驸马爷,于公,你如今是当朝权臣,长公主之夫,我高攀不起。于私,你是我表妹的丈夫,且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不但可以和你讲避嫌,就算我和你讲陌路,都没什么不合适。”
“落落……”
“驸马爷自重,我叫庞莞落。”
想起瑞王府出事那晚,他也这样叫过自己,莞落顿时恨从心生:
“落落不是你叫的。如果驸马爷觉得你我身份有别,请直呼我姓名。如果你还瞧得起我是皇亲之女,亦可叫我一声落郡主。”
子际脸冷如铁,阴鸷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你当真要与我恩断义绝?”
“自然不是。”
莞落又恢复成半躺的姿势,无谓道:
“你我既无恩情可讲,也无义字可言,何来的恩断义绝呢?”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做?”
“我怎么对你了?我应该怎么对你?”
莞落脸上冷冷的,轻蔑的反问:“更何况,你怎么做,与我何干?”
子际骤然沉默,一言不发的盯着她,一双想要将她看透的眼睛,时而愤怒,时而悲伤。
莞落根本没理会他的情绪,翻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方才想要的睡眠。
两人回到瑞阳王府,已是深夜。
府里的人大多都睡了,莞落刚刚休息一会儿,到来了精神,下了马车,便直接朝瑞王妃房里去了。
王妃病重,瑞王爷怕人多杂乱打扰她休息,房间里没留几个人。莞落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小丫鬟在外室煎药。
“母后,我回来了。”
莞落悄声来到床边,轻声唤道:
“母后,我是落落,您听到了吗?”
瑞王妃身体微微一动,缓缓睁开双眼:“落落……”
“母后,是我。”
莞落应声,握住瑞王妃的手,关切的问:“母后,您感觉怎么样?”
瑞王妃无比虚弱的笑笑:
“母后活不了几天了……”
“母后千万别这样想。”
莞落心里拧成一团,强忍着落泪的冲动,轻声安慰道:
“天下医术高明的神人那么多,父王一定会给母后找来最好的大夫。而且,我听说三姐的师傅就快来京城了,到时候,请他来给母后看病,他一定能治好母后的。”
“没用了……”
瑞王妃脸色苍白如纸,还透着一层诡异的暗灰色:
“落落,你三姐呢?把她找过来,我有话要和她说……”
“母后别急,三姐在宫里陪大姐呢!过几天就回来了!”
“不行……让她……现在……就……回来。”
瑞王妃才说几句话,就开始费力的喘息:
“你去,去跟她说,就收,说母后,找她……咳咳……咳咳咳咳……”
话说一半,忽然变成一阵剧烈的咳嗽。
“母后快别说了……”
莞落连忙拍着瑞王妃的背,扬声喊道:
“菊儿,快把药拿来!”
外室立刻有人应声:“来了来了!”
莞落接过药碗,连连喂瑞王妃喝下几口,轻轻地抚着她后背,帮她顺气:
“母后,您先好好养病,什么都不用想,其他的事就交给女儿去做吧!您别担心了!”
瑞王妃本已虚弱到极点,方才一阵咳嗽更是消耗掉她最后的体力,也不知听没听到莞落说的话,就疲惫的合了双眼,皱着眉头睡去了。
莞落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没再咳嗽,才稍稍安心的离开。
刚走到外室,就和瑞王爷撞了个正面。
“父王……”
“嘘……”
瑞王爷用食指在唇间比了比,悄声道:
“别吵到你母后,跟我去书房。”
莞落顺从地跟着他过去。
书房很静,只能听到院内侍卫巡逻的脚步声。
瑞王爷倚在长椅上,深沉的问:
“落落,你这些日子,当真是在凤鸣楼?”
“是。”
“你和楼林……是怎么回事?”
颜如美眷 第193章 回家(五)
“我和他在一起。”
“什么叫你和他在一起?”
瑞王爷危险地问:
“是你想和他在一起,还是你们已经在一起?”
莞落答得坚定:
“父王,我和他已经在一起。”
“你说什么?”
瑞王爷脸色一变,蓦地拔高声调:
“你鬼迷心窍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年岁能为你父,所做之事远超出你所想,他楼氏一门当年是因谋反而被先帝满门抄斩,他和婉皇后之间暧昧不清,不知怎么保住的性命,你一个未经世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