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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纷纷持剑和六扇门的人缠斗起来,后者寡不敌伤亡惨重,当一暗卫听从金如枫指示向着牢车靠近时,骆初缩着脖子企图和对方讲道理,牙关发颤道:“这位兄台…有话好说……”
夜阁的人各个面无表情,也不废话,扬手劈过来,砍断了牢车上缠了好几圈的锁链,对着浑身僵硬的骆初行了个礼,几十个夜阁暗卫全部围过来守在牢车周围。
金如枫面如土色:“你们收了钱,居然——”
“金公子,创教令牌在此,吾等不敢造次。”
骆初被这变故惊得哑口无言,从怀里掏出的赤金令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想起昨夜缠绵动情之际,江墨冉将什么东西塞到他手中,贴着他的颈窝嗓音低哑道:“收好。”
金家的护卫又岂是夜阁那些人的对手,金如枫转而想向六扇门的人求助,押解人犯的六扇门正退至一旁,远远观战。
领头的人接收到他的目光,为难一笑:“金公子,您要杀犯人,我们可不会帮着你。”
胡说八道!这群人分明就是有意包庇骆初!金如枫吃人的眼神快要把牢车里的人瞪出火来。
僵持之际,突然有一支裹着劲风的利箭破天而来,骆初正要出去,但牢车如此狭小根本无法躲避。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时,只听咔嚓声,有人以剑破箭,护在了牢车面前。
那人白衣长袍,单剑而立,耳侧墨发飞扬,露出刀凿斧刻的完美侧脸。
远处放箭之人带着一批杀手靠近,马背上的女子看到这幕,竟然笑了起来,她说江墨冉,这人果然是你的弱点。
森林外拥入了大量的死士,黑压压的一片。骆初粗略一看,少说也有一百人。不知道车碧蓉在哪儿找来这么多人,江墨冉说:“你别管,在一旁待着。还有,不许跑。”
转而回头展眉微笑,仿佛眼前这些人皆如枯草:“车护法在金家藏匿那么久,恐怕是早就包藏祸心,难得金家公子一个比一个愚钝,竟叫你玩弄于鼓掌。”
若说夜阁在楚国是第一大教,那么北国就是邪教红莲教独大,独大的理由是近年来一些闹事儿的门派都被晋王世子扫平,唯独这红莲教狡兔三窟,成了漏网之鱼。
邪教护法车谈,潜入金家伺机而动,新婚夜杀了金如安未谋面的妻子取而代之,长久以来无人发觉。她小心谋划,一边扩大自己的势力,一边暗暗算计上了富可敌国的金家。谁知又被老对手阻挠了好事儿,便隐忍不发,只待江墨冉露出弱点,便一击即中。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骆初还是忍不住拽了拽江墨冉的衣袖,低声问道:“真的吗?你为了我的事儿心神不宁?”
江墨冉目不斜视:“怎么可能,本世子像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吗?别信。”
“……”
这片森林向来少人,只要杀了在场的这些人并毁尸灭迹世,车谈就有把握不会有人知道真相。她没料到江墨冉敢率领二十个暗卫就来应战,寡不敌众,她赢定了!
十八、 回府
骆初最近整个人有点儿虚。
自打从金家死里逃生回来后,他才明白只会轻功是万万不够的。若是哪天跑得不够快,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日一百个死士全部毙命,晚霞涂染的天际和无人森林的血河印入眼中,触目惊心的红色。江墨冉是最后杀车谈的,他说:“你既然知道我在乎他,光凭你栽赃诬陷他这一点,死一千次也不够。”
事后,夜阁的暗卫熟练得清理现场,人均掏出化骨粉往尸山上一洒,顷刻间便让那些残肢断臂消失无踪。
骆初腿软走不动道,江墨冉便找了一辆马车,马车一路往北,往京城方向而去。骆初坐在马车内,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我如今功夫太差,想重新拜个师父学武。”
江墨冉正闭着双目假寐,闻言掀起眼皮。
骆初继续道:“学武还可以强身健体,以后行走江湖也不会轻易就丢了小命。”
如今花满楼是不能回去了,他抛砖引玉讲了一堆,基本就是在明示江墨冉,要他教教自己,谁知接收到了对方高深莫测的目光。
江墨冉理了理袖口,笑道:“你若是说学武强身,是为了以后挨操时不那么早就喊不行,那本世子就教你。”
骆初脸一臊,正巧晋王府到了,便掀开帘子兀自下了车,不再看身后的无耻世子一眼。
管家接过江墨冉的披风,刚说了声府里有客来访,前厅的人就大大咧咧迎了出来。
“江兄,你可回来了,小弟我可有好事儿跟你说呢!”
原来是丞相之子,江墨冉直觉不是什么正经事儿,“不知周兄有何要事?”
周敬嘿嘿一笑:“你可知你不在的这几日,北定侯家的那位第一美人郡主得了皇上恩准,那位美人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当真长得跟仙女似的,皇上让她自己择选夫婿,若能被她看中……”
江墨冉扬了扬眉,示意他有话直说。
“这位郡主和你家隔壁的小郡主私交甚好,如今就住在隔壁,不知江兄可否让我住上几日?”
江墨冉点点头,“也好,近日刚好没人陪我练功,周兄住下后一来方便你行事,二来也可以陪我过过招,就当是强身健体了。”说完,抬手拍断了周敬身旁一颗腰粗的大树。
丞相的大公子乘兴而来,又在扔下一句“改日再登门拜访”后就匆匆告辞。
骆初也不是有意偷听,只是耳朵自动捕捉到“美人”二字,就下意识停住脚步,若是以往知道美人主动搬到隔壁,他定要激动一番,如今却是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美人美人,我倒要看看这个美人有多美。
是夜,骆初打开窗户偷溜出去,而他现在像黄鼠狼一样小心翼翼地趴着的, 居然是那美人郡主的闺房之上。
骆初十分小心地悄悄掀开一片瓦, 然后朝里头看。
他眼睛往前凑了凑,从空隙中往下看去, 确有一名女子站在屏风之后,紧跟着进来一名侍女,柔声细语地说:“郡主,奴婢伺候您更衣沐浴。”
那女子应了一声,便张开双臂,任由侍女服侍,长长的黑发如瀑般垂下,尖尖的下巴,粉嫩的唇,配着木桶中冉冉升起的雾气,又平添了几分妩媚绮丽。
眼瞅着最后一层亵衣就要脱掉,骆初使劲眨了眨眼,正待起身,却突然眼前一黑,被人拽着飞速掠去。
骆初闻出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道晴天霹雳不过如是,便乖乖没反抗,任由他拎着自己后衣领扔回房里。
房内烛火一亮,骆初抬眼看了看江墨冉的脸色,又很快低下了头,埋着脑袋一言不发,手指无意识地搅在一起,心跳砰砰地加速。
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没错了。
那昳丽的面容辨不清情绪,只是从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江墨冉道:“最后一晚了,你好好休息……”
若放在以往,骆初肯定会以为他要送他去见阎罗王,但现在莫名笃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果然,江墨冉补充道:“明天你就离开。”
“不行!”骆初心一紧,抓着他的衣裳阻止他离开,磕磕巴巴道:“不行,晋王爷说过让我一直留在这儿的……”
江墨冉甩开衣袖,冷笑道:“家父要留的是他儿媳,是未来世子妃。”
“不是死性不改热衷偷窥女子的采花贼。”
骆初是既心虚又不服,他是偷窥过美人沐浴,但前几次偷窥的那都是江墨冉,哪有热衷啦?
深觉受到冤枉的小贼来了脾气,梗着脖子,“不走,我偏不走。”
十九、爬床
由于骆初绞尽脑汁也编不出偷窥美人沐浴的理由,于是他又从骆姑娘又变回了小骆。
“小骆啊,把这两盘棋子端到亭子里洗一洗。”
“小骆啊,洗完再把这院子里的花草修一修。”
骆初还没来得及说话,管家就往他怀里塞了一把大剪刀,“世子说了,如果你想在府里住,那就得干活。”
要么就是去厨房剥豆子,要么就是浇花修草,骆初惆怅地拉住管家,可怜巴巴道:“管家,还有没有别的活啊?这些活实在是太无聊了。”
不无聊的活也不敢叫你干啊。
管家慈祥一笑,有求必应:“有客来访,世子他们在前厅议事,你把刚备好的茶水和糕点送进去吧。”
骆初整整三天没看见江墨冉了,立刻点了点头,端着盘子进了前厅,亮晶晶的眼睛四下乱瞄,“我送吃的来了。”
还以为是哪个客人,原来又是那个丞相家的大公子。
江墨冉站在桌旁,头也不抬:“放着,你退下吧。”
什么意思?现在看都懒得看一眼了?骆初站着没动,屋外烈日炎炎,他一点儿都不想回去修草。
这个周敬也是个缺心眼的,完全没意识到这二人之间流淌着的诡异的气氛,还乐呵呵地指着唇红齿白的骆初,冲着江墨冉道:“江兄,你这府上的小厮长得还挺俊的啊。”
骆初听完对方的夸赞,十分慷慨地回以“你很有眼光”的一笑。
江墨冉慢条斯理地扫了他一眼,视线略过骆初,随意道:“周兄不是要去郡主那儿看看吗?正好本世子受邀前往,既要登门拜访,那便一起吧。”
骆初霎时有点笑不出来了。受邀?受谁的邀啊?
京城那么大,那郡主不偏不倚就住到了隔壁,分明谁都不见如今却点名邀世子前往,说没别的意思,谁敢相信?
骆初听完管家的分析,不声不响地把木盆里的黑白棋子洗好,再一个个归好类,垂着脑袋进了房间,关好门,落锁。
等坐下后,他把藏在床下的瓶瓶罐罐全部拿出来,在桌上一一排开,深呼吸一口气,心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月黑风高,世子房内烛火摇曳。
为了顺利爬上江墨冉的床,骆初事先还给他下了点蒙汗药,等江墨冉从外头回来,喝完桌上的茶水中了圈套睡着后,骆初也跟着爬上了床。不过他心思可比江墨冉纯洁多了,只是躺在一起,跟他盖同一张被子,然后闭上眼睛安寝。
睡了一会儿,又想起些什么,于是撑起脑袋,凑近了去看那张美貌的脸,鼻梁高挺,睫毛浓密,烛光下湿软的双唇泛着淡淡的光泽。
骆初屏住呼吸,右手的两根手指搭在左手脉象上,研究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
正看得出神,那两片嘴唇动了。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大半夜不回去睡觉跑到本世子房里凑什么热闹?竟然还敢在我的茶水里下蒙汗药,你胆子也忒肥了。”
江墨冉缓缓睁开眼睛,阴恻恻道:“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尸骨都找不到了。”
骆初吓得一激灵,猛地翻身坐起,掀开被子就想钻出窗户躲起来。但江墨冉动作之快,未等他反应已经将他堵死在床角,进退无路。
自打见识了江墨冉的手段后,是个人都经不住他吓,江世子冷哼一声,骆初立刻哭丧着脸将自己的矛盾、管家支的招全都说了。
“我、我就是想试试,是不是真的……”骆初万花丛中过都没害羞过,不知怎的现在在江墨冉的注视下反而脸上发烫,“试试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江墨冉眸子渐深,逼问:“那你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