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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丝的手感,唇间的香甜,都让她有些爱不释手,她微眯着眼,一个转身,二人双双跌入床榻内。
夜魅晞依旧沉浸在惊愕中,她真的在吻他的唇,凡是被她宠幸过的男宠,从来都是背对着她,又怎会被她如此亲昵地压在身下,如此近的紧贴着彼此的肌肤,如此亲昵地亲吻着他的唇。
凤傲天轻咬着他的唇,像是在品尝一道清香的糕点,让她觉得身下的这个男人当真是天生的尤物,任何人都有种想要侵犯他,肆意地揉碎他的冲动。
夜魅晞回过神,心中突然一痛,他是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温柔地亲吻着,虽然是个男人,可是,他的心却闪过一抹惆怅。
他的身体本就是美好的任人玩虐的工具,从小,他为了生存,被人当做棋子,调教成一个可以魅惑众生的妖精,他坚信,自己的美貌和风情连女子见了都会自惭形秽,可是,他终究逃脱不了命运的枷锁,被最亲最信赖的亲人背叛,武功被废,被丢入那不堪的妓院,如今,为了赎身,被迫前来取悦一个男人,想及此,内心顿觉苦涩。
他的身子只要稍微撩拨,便会敏感地发出低吟,他如今已经软成一滩春水,美眸盈盈地注视着仔细地亲吻着他唇的凤傲天,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不经意间滑落,滴落在床榻上,闪耀着浅浅的光芒。
凤傲天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狠狠地在他的唇上咬下,直到溢出血来,她才松口,本就莹润的娇唇如今更是娇艳欲滴,使人忍不住想要尽情摧残。
掀起锦被,盖在他的身上,手指划过他染着血的红唇,另一只手将他的束冠解开,丝滑的墨发扑散在床榻上,她指着他的唇,“这个地方,除了爷,还有谁碰过?”
夜魅晞注视着凤傲天,有着片刻的怔愣,他更在意的是自个适才为何会流泪,连忙敛去内心的忧伤情绪,娇媚一笑,“爷,奴的身子只属于您一个人。”
“你最好记清楚今日说过的话,若是日后,除了爷,倘若让旁人碰了你的身子,碰了哪里,我便将哪里的肉一口一口地咬下来。”凤傲天欺身向前,将他唇瓣的血轻柔地添入自己的口中,“可听清楚了?”
夜魅晞眨着美眸,不敢置信地盯着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魅惑妖娆地笑意,娇声道,“奴心中只有爷一人。”说着,自锦被内伸出如藕的手臂,拽着凤傲天的衣袖,说道。
凤傲天凤眸微眯,一抹狡黠滑过,看来她身旁的这些个男宠各个都不简单,绝非等闲之辈,眼前的夜魅晞,十足的妖精,却被废去武功,甘愿委身于她?而且,他显然是参与了毒害她的阴谋之中,虽不是主谋,却是帮凶,她倒要瞧瞧,他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夜魅晞对上凤傲天眸光中不可预见的暗沉,心下一晃,这样的神情,神色莫辨,让他捉摸不透。
此时,二人躺与床榻上,凤傲天压在夜魅晞身上,一手抚摸着他耳侧的秀发,一手捏着他的手腕,看似在调戏,实则是在探着他的脉象,估算着他何时被废去武功,还有可能恢复多少。
慕寒瑾醒来时,发现自己安然地躺在自己房内,而冷千叶刚好沐浴之后,步入内堂,待看到慕寒瑾下榻,淡漠中带着醇厚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嗯。”慕寒瑾看向冷千叶,闪过一抹讶异,但是,更多的却是欣喜,“千叶大哥,你来看我?”
“不,是住在这处。”冷千叶看向慕寒瑾,“摄政王恢复了我的武功,让我在清辉阁养伤。”
“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千叶大哥,你且安心在我这处养伤。”慕寒瑾虽不知晓为何摄政王会将冷千叶放出,而且,还恢复了他的武功,更是让他到清辉阁修养,如今,他既然醒来,是该前去寝宫一趟。
“好。”冷千叶已经换成一身月牙色长衫,墨发用一根玉带束起,比起慕寒瑾的淡雅,他却更加地脱俗出尘,俊美绝伦的容颜,一言不发,如此看去,仿若画中而来的仙子,虚无缥缈。
“公子,您醒了。”专门伺候他的小太监欢喜垂首步入清辉阁,见冷千叶在,先是微微行礼,便立于一侧。
慕寒瑾看向欢喜,想着睡前之前发生之事,他不是在皇辇中吗?为何如今在这处?复又想起凤傲天冰凉的手指划过他身上每一寸肌肤,这才明白,她那时在为自己按摩,疏通这一夜的疲惫,他心思一动,她竟然还有如此体贴温柔的一面,想及此,面色微红,看向欢喜,“我怎会在阁内?”
“是王爷抱着您回来的,将您亲自放下,还命奴才好生伺候您,接着便离开了。”欢喜当时看到摄政王,显然是吓了一跳,待摄政王匆匆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慕寒瑾低垂头,敛去眸光那一闪而过的异样,抬眸,“给我梳洗吧。”
“是。”欢喜不敢耽搁,随即伺候慕寒瑾梳洗。
冷千叶明显察觉到了慕寒瑾的不同,可是,他又能如何?这两年来,他能想象得到慕寒瑾的处境,曾经那个高傲,恃才傲物的慕寒瑾已经不复存在,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被囚禁与深宫后院的男宠罢了,想及此,隐与袖中的手不禁一握,冷漠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厉。
慕寒瑾重新梳洗之后,便向寝宫而去,在走廊内巧遇正好前去寝宫求出府令牌的蓝璟书,仅仅一日,他们二人之间似乎隔着一道浅浅的沟壑,只是二人闭口不谈。
待二人行至寝宫门外,冯公公正欲禀报,他们耳边便传来夜魅晞娇媚的声音,“爷,您咬得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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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奴要爷亲自喂
二人身形明显一怔,却不露声色,冯公公连忙进入殿内禀报,随后,便笑嘻嘻地看着慕寒瑾和蓝璟书,“二位侍妃,王爷正等着你们呢。”
慕寒瑾与蓝璟书微微颔首,便进入寝宫,立于厅堂内,却齐齐侧眸,向内堂看去,金幔纱帐,床榻旁散落着一件艳红的长衫,而床榻上,夜魅晞的身体紧贴着凤傲天,露出锦被的双手搂着她的颈脖,一双妖艳的红唇微勾,美眸微眯,唇瓣划过凤傲天的嘴角,娇喘连连。
凤傲天极其配合地轻吻着他的唇,那唇瓣依旧红肿,面若桃花,我见犹怜,甚是美艳无比。
慕寒瑾与蓝璟书看着如此的景象,便知如今内堂内发生何事,只是,以往他们的厌恶之地,为何,如今却又有种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去的冲动呢?
凤傲天外袍挂在肩头,一副慵懒的模样,自床榻上下来,在他耳畔低声道,“给爷好好呆着,待会爷再过来。”
夜魅晞娇笑吟吟,目送着凤傲天走出内堂,眸光闪过一抹看不见的忧伤,接着拉起锦被,盖在自己的头上,夜还未到,可是,他却难得的有些期盼……
凤傲天走出内堂,看着慕寒瑾与蓝璟书,将已经备好的出府令牌拿出,“拿着。”
蓝璟书垂首上前,接过令牌,这个出府令牌,在他看来却是无比的沉重,他真的可以走出这牢笼,去做他想做之事了,想到这里,内心的狂喜溢于言表。
凤傲天打着响指,“派阿尔阿赛暗中保护蓝侍妃,随时听候他的调遣。”
“是。”魂冷声应道。
蓝璟书跪与地上,“微臣多谢摄政王,定当不辱使命,办好差事。”
“嗯,办好了,爷应你的事,说到做到,爷等着你凯旋而归。”凤傲天微微抬手,便将蓝璟书带了起来,将另一块令牌放在他的手中,“两淮以内兵马随你调动。”
蓝璟书紧握着手中的令牌,更觉得沉重,这是一种信任,而这种信任却是他不曾想的,更不敢奢望的,他为何会如此信任自己?
慕寒瑾乖顺地立于一侧,这连日来发生之事,让他琢磨不透,他不知晓摄政王如今唱的是哪一出,可是,他却被她这样悄无声息的卷入了她设下的陷阱之中,如今,想要脱身,怕是很难,只是,为何自个心中却还有这一丝的希冀呢?
蓝璟书领命退出了寝宫,抬眸,如今艳阳高照,天色极好,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来不觉得这压抑,绝望的摄政王府还有如此自由自在的空气,他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如沐春风,抬步,轻快地向王府大门处走去。
冯公公看着蓝璟书愉悦的脚步,他想着这两年来,但凡进入王府的男子,哪个不是满面愁容的?何时有过如此这般脚步生风的模样?他不禁暗自感叹道,他家主子当真威武。
凤傲天看向慕寒瑾,“过来。”
慕寒瑾一步步向前,心中却是在微微颤抖,连带着手指都在颤抖,他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曾几何时,他见到她的时候,总是会习惯地沉默,淡漠,可是,这次,却是没来由地发自内心地紧张。
凤傲天伸手,一把将他拉入怀中,他低眸乖乖地坐在她的怀中,“做什么低着头?”冰冷的声音中却夹着一抹柔情,听起来却是难得的柔和。
慕寒瑾着实叹了口气,他这是怎么了?紧张什么?她还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他有何好怕的?
想到这处,便抬眸,正好撞上他正探究着她的深瞳,身形一顿,敛眉道,“微臣……微臣……”
凤傲天见他这般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低声一笑,“冷千叶如今住在你院中,在他的伤还未好之前,你便搬来爷这里。”
慕寒瑾忍不住身心一颤,住在这里?想及此,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昔日的画面,嘴角显现出一抹苍白。
凤傲天抬起他的下颚,“你怕爷?”
慕寒瑾毫无防备地与她对视,却撞上一道冷如寒潭的眸子,他连忙摇头,“微臣……不是……”
“怕还是不怕?”凤傲天沉声道,语气中透着慑人的气魄,令人不寒而栗。
“怕。”慕寒瑾如实回道,怎能不怕她?只是,他从未有过讨好她之意,以往与她在一处,也不过是低眉顺眼罢了,又何曾说过。
凤傲天低头,在他的嘴角亲吻着,不似夜魅晞那般的香甜,却透着一股薄荷的清爽,甚是舒服,她低声道,“爷最喜欢说实话的人。”
慕寒瑾被凤傲天如此阴晴不定的神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僵硬地坐在她的怀中,任她为所欲为。
凤傲天牵起他的手,二人步入书房,今日早朝,放下的奏折已经铺满新修的桌案,她微微抬手,“这些折子,日后都要由你批注,再拿给爷看。”
“是。”慕寒瑾微微垂首,低声应道。
“可用过午膳?”凤傲天看着天色,她如今有些饿了。
“还未。”慕寒瑾抬眸,对上凤傲天的双眸,她那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一切般敏锐,完全与以往的摄政王大不相同,难道,是她突然转了性子,还是隐藏的太深?他一直不敢动用自己的势力,怕祸及无辜,如今,他却有着好奇,该不该查一查她前去边关,到底发生了何事?
慕寒瑾此刻心中依旧是疑窦重重,可是,却不敢违逆,毕竟,她手中握着他致命的把柄。
“冯公公,摆膳。”凤傲天冷声命令道,随即,便牵着慕寒瑾的手走出书房,行至大堂,看向内堂床榻上躺着的夜魅晞,“还不下榻过来陪爷用膳,难道,你想爷亲自喂你不成?”
话语中的暧昧,如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入夜魅晞的耳内,他掀开锦被,抬眸,对上凤傲天邪魅的笑意,“爷,奴的唇都被您咬破了,奴要爷亲自喂。”
说话间,他锦被滑落,露出他凝脂般的肌肤,秀发散落与胸前,魅惑妖娆地嘟着红肿娇艳欲滴唇,娇声说道。
而他的余光却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