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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叶峰微微点头,“嗯,我知道。”
流星继续盯着他瞧着,这才发现,他俊朗的容颜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惊艳,可是,那一双眸子却是极为的清澈,不然一丝的尘埃,一眼便能穿他的心底,又想起素日听说他的事迹,嗜书如命,笑呵呵地说道,“你还真是越看越有趣。”
顾叶峰被流星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抬眸,看着他,“有趣?”
“对啊。”流星又凑上前去,盯着他的双眼,接着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没有感觉得到?”
顾叶峰摇着头,“没有。”
流星接着起身,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几日你便留在帝寝殿陪我吧。”
顾叶峰抬眸,看了一眼流星,再看向蓝璟书,直接拒绝道,“不了,我去津轩宫。”
流星仰着头,看着他,“不行,你要留下来陪我。”
“我可没有邢无云那么高超的棋艺,也没有猫公公的厨艺,也没有无风的医术,不会聊天,也不会说笑话,与你待着,你难道不会觉得沉闷?”顾叶峰径自说道。
流星点着头,“的确沉闷。”
“那我还是回津轩宫。”顾叶峰连忙应道,他实在不解,自个怎么就突然被流星缠上了呢?
流星拽着顾叶峰的衣袖,看着他,“反正,在圣主没有回来之前,你要陪着我。”
顾叶峰抬眸,看着蓝璟书,递着眼色。
蓝璟书看向流星,温声道,“想必,流星一个人不愿待在帝寝殿,那我便与他一同待在帝寝殿,陪着你如何?”
“好。”流星爽快地应道,抬眸,看着蓝璟书,笑着说道,“还是你善解人意,怪不得圣主疼爱你呢。”
蓝璟书从未料到流星会夸奖他,忍不住地脸色微红,轻咳了一声,“我不过是做自个应当做的事情。”
流星微微点头,抬眸,看着大殿外,接着说道,“那这些日子,你们便待在帝寝殿陪我好了。”
“好。”蓝璟书浅笑着应道,他觉得流星定然有所隐瞒。
顾叶峰的性子本就淳厚,而且耿直,自然不太注意流星突变的态度,只是觉得待在帝寝殿,多有不便。
蓝璟书拍着顾叶峰的肩膀,转身,行至龙榻旁,这些时日,他虽然忙碌,却每日都会按时照顾凤胤麒,看着眼前的凤胤麒比起往日有张开了许多,他欣慰不已。
流星站在他的身旁,也探着脑袋看着凤胤麒,转眸,看着他,“他如今气色好了许多,不就是三年吗?总归是能醒来的。”
“是啊。”蓝璟书轻声应道,接着转身,看着他,“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嗯。”流星点头,接着转身,离开了内堂。
神犬窝在一旁,看着流星,接着问道,“你是不是从顾叶峰的身上感应到了什么?”
“嗯。”流星点头道,“他身上有股煞气。”
“何时发现的?”神犬紧接着问道。
“之前没有,就是这两日。”流星眨着双眼,盯着神犬,二人并未说话,而是用眼神交流。
神犬如今与流星相处的久了,也便对他有所了解,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便能知晓他要说什么,二人的关系如今甚是融洽。
流星躺在软榻上,眸光一沉,接着便合上双眸,静静地睡去。
顾叶峰与蓝璟书沐浴之后,便躺在龙榻上,不知为何,他这几日,一直感觉心神不宁,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蓝璟书侧眸,看着他,“有心事?”
“嗯。”顾叶峰点头道,“不知为何,这几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该发生的总归会发生。”蓝璟书温声开口,“好好歇着,养足精神,才能应对。”
“说的也是。”顾叶峰点头道,接着便合上双眸,逼迫着自个睡去。
蓝璟书抬眸,看着天顶,思忖了半晌,便缓缓地闭眼,安静地睡下。
卫梓陌站在酒楼的窗边,抬眼,看着对面的芙蓉阁,想起初见她时的情形,得知她大婚的消息,心中似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即便做好了接受她身边所有人的心理准备,可是,心还是会流血,他很清楚,自个不应该如此自私,可还是心不由己。
突然,对面的翠兰落在他的面前,微微行礼,“侯爷,奴婢奉皇上之命,特前来传话。”
“什么话?”卫梓陌收敛起心神,并未看眼前的翠兰,而是,将目光落在一处。
翠兰站在距离他十步之遥的地方,低声说道,“皇上说,让侯爷每日记得准时用膳,准时就寝,若是侯爷忘记了,奴婢会在一旁提醒。”
卫梓陌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原来,她还是关心着自个的,他以为,她离开,便会将他给忘了,难道这便是爱上一个人之后的患得患失吗?
“好,我知道了。”卫梓陌低声说罢,便转身,踏出了包间,前往自个的阁楼。
而翠兰则是紧随他前去,站在阁楼外,安静地等着,直至卫梓陌躺在床榻上,闭眼睡去,她才放心地离开。
这一日,边关再次传来的捷报,阿九今日攻下了第四座城池,而冷千叶那处,亦是攻下了第三座城池,慕寒遥这处也不示弱,亦是攻下了第三座城池。
慕寒遥站在第三座城池的城楼之上,眺望着远方,如今的天色越发的寒冷,冷风吹过,他却岿然不动,铠甲上沾染着血迹,眼神深邃,这一刻,他在思念着她。
一道银灰色的身影翩然落下,缓缓地行至他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慕寒遥似是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微微转眸,便看到那日夜思念的容颜,他肃然而立,握着佩刀的手一紧,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凤傲天侧眸,面带微笑,与他四目相对,“可想爷了?”
慕寒遥凝望了许久之后,轻轻地点头,发出冷沉的声音,“嗯。”
凤傲天淡淡一笑,接着转眸,看着眼前一片的火海,只因,他刚刚攻破这座城池,下面的将士还在整理着两国的兵士的尸身。
血腥弥漫,还未散去,她迎着冷风,任由着寒风瑟瑟,吹散她的青丝,她只是安静地看着。
慕寒遥亦是收回视线,随着她一同眺望着,每攻下一个城池,便意味着死伤无数,无数的累累白骨,才成就了她的霸业。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转身,张开双臂,笑看着他。
慕寒遥身子微微一顿,踏着沉重的步子,冷峻的容颜勾起难得的温柔浅笑,张开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这一刻,他的心是满的,因为,有她在自己的身边。
二人便这样相拥着,他感受着她的温度,她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她知道,他们才是她最宝贵的珍品。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低声道,“几日未歇息了?”
“皇上可想臣了?”慕寒遥低声问道。
凤傲天却扬声一笑,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如此主动的问她,她是否想他。
她环着他结实紧致的腰际,他宽阔的胸膛,似是能够容纳她所有的力量,她喜欢这样的怀抱,让她很安心。
慕寒遥只听到凤傲天一声低笑,故而,再一次地问道,“皇上可想臣了?”
“若是不想,怎会来此?”凤傲天抬眸,笑吟吟地看着他,亲吻着他的唇。
慕寒遥眉眼间染上一抹喜色,巫月国之事,他自然知晓,当时的自个,心中竟然莫名地空了一下,可是,当他想要感伤的时候,她却站在了自个的身边,让他无暇去感慨,只因,所有的难过,都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便的微不足道。
凤傲天吸允着他的唇,撬开他的唇齿,与他缠绵,城楼下面,李肃率领着将士们整顿,抬眸,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以为是自个看花了眼,狠狠地眨了几下,待看清时,二人已经结束了深吻,相拥着站在城楼上。
其他的将士亦是随着李肃的目光,透过火把看到了城楼之上那威严的身影,将士们即便如今伤痕累累,精疲力竭,可是,看到凤傲天,这位他们从厌恶到崇敬的皇上时,他们齐齐地跪在地上,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傲天听着将士们的高呼声,侧眸,看着慕寒遥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他从来不苟言笑,可是,笑起来却是那般的温柔,似是能将所有的冰川融化,沁人心脾。
他紧握着她的手,“皇上,臣想您了。”
“爷也想你。”凤傲天揽着他的腰际,二人转身,离开了城楼。
将士们因为看到皇上亲临,而士气大增,一身的疲惫随即挥散,兴致勃勃地整理着战场。
凤傲天带着慕寒遥落在了芙蓉阁内,翠环已经等候多时。
“主子,您到了?”翠环垂首,低声说道。
凤傲天点头,“嗯,给爷备些吃的。”
“是。”翠环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凤傲天牵着慕寒遥的手,行至屋内,抬眸,看着他身上的铠甲沾染着血迹,她抬手,亲自将他身上的铠甲褪去,拿过一旁已经备好的褐色常服,“去沐浴吧。”
“是。”慕寒遥低声应道,自她的手中接过常服,便入了屏风。
他将身上已经多日未换的战袍褪去,露出他精壮的身躯,他抬步,入了浴桶,径自闭上双眸,这一刻,他才觉得自个可以彻底地放松一下。
凤傲天端坐与软榻上,翠环垂首走了进来,立在她的身旁,“主子,膳食已经备好。”
“嗯。”凤傲天微微点头,“南钰这处可有动静?”
“奴婢得知,他得知夏珞颜前去了凤栖国京城,便派暗卫送了一封密函给夏珞颜。”翠环在一旁低声禀报道。
“嗯。”凤傲天点头道,“夏珞颜为何会去凤栖国?”
“这个奴婢不知。”翠环接收到的消息,只限与南回国,至于其他的,她自然是不知晓的。
凤傲天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些时日辛苦,退下吧。”
“奴婢告退。”翠环垂首行礼,便退了出去。
“夏珞颜如今到何处了?”凤傲天沉声道。
魂的身影随即落下,接着回道,“主子,夏珞颜自乐启国离开,便赶往了京城,属下已经派人暗中跟着她,却被她察觉,如今,只能让沿途的暗线盯着,若是不差的话,明日便能到。”
“南钰的密折,她可收到?”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也要到明日。”魂低头应道。
凤傲天眸光微眯,“可只她与乐陵说了什么?为何要前去凤栖国?”
“那日,夏珞颜与乐启皇交谈时,并无旁人在场,不过,安插在内的探子似是听到一些。”魂如实回禀道,“此事好像与彩国有关,夏珞颜还提到了齐太子之孙。”
凤傲天眸光微沉,“可查出这其中的联系?”
“属下已经派人前去查探,明日便能知晓。”魂紧接着回道。
“京中可有异动?”凤傲天想着,这些时日,京中还未动静,当真是沉得住气。
“并无任何的异动。”魂连忙回道。
“退下吧。”凤傲天微微摆手,接着抬眸,便看到慕寒遥已经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魂在慕寒遥出来时,便已经闪身离开。
凤傲天起身,见他缓步向她走来,她浅笑着,“用膳吧。”
“皇上,若是您有要事,便不用陪着臣。”慕寒遥将适才凤傲天与魂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便知,她的不容易,即便,他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可是,却不及她谋略的十分之一。
凤傲天握紧他的手,“爷这次来,便是特意来陪你,陪也用膳。”
慕寒遥点头,便跟着她坐在桌前,二人再无话,而是安静地用着晚膳。
如今,刚刚攻下城池,按照惯例,慕寒遥如今应当前去主持大局,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将她揽入怀中,二人躺在床榻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