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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替他更衣。
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外头的风言风语,表现的如此信任君然,倒真像是向薛家示好一般。
残存的原主的记忆是决计不会忘记这项技能的,三下五除二将齐文洲的衣服换好,便是将他头上的朝冠取下。
“皇上若是不嫌弃,奴婢帮您按按头吧。这上朝许久,是该松泛松泛。”君然面上带着笑,明明该是有些谄媚逢迎的话语,被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几分真情实意。
齐文洲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书桌前,一手支着脑袋。
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君然,“上次打你只是权宜之计,今日一役才是重点。你可准备好了?”
齐文洲说话倒是高深,不说透不点破,全凭君然猜测。他就这样确定自己能听的懂?
还别说,君然是听的懂。上次打原主板子,便是让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皇帝与薛家不和,那么朝堂上的臣子必然有所站队,是看他们到底站在自己这边,还是薛家那头。
原剧情里虽然不曾说过,但也能从结局和齐文洲的行动中看出一二。朝堂之上,必然是敌多我少。所以今日齐文洲才会让君然单独留下。
似乎是挑拨,但更多的却是向外头表明,他齐文洲服软了,准备重用薛家派来的人。
那么朝堂上的势力便能明晰彻底,且能放松薛家的警惕。
不得不说齐文洲真是走了一步好棋,这一点真是君然都自愧不如。可他到底不是原主,想法太过单一。
他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想来是知道不少关于皇帝的“信息”的,那么不出意外,今夜薛荔就会安排君然见面。
至于这些信息,就要看皇帝怎么透露。而信息的真假性,就要靠薛荔来辨别。
但君然来了,首要目的便是拯救女配。
齐文洲段数高,自然不能硬碰硬。今夜去会过薛荔之后,君然便能知晓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权衡利弊。
君然握着墨条,在官砚里划出一道道的墨痕,他低垂眉眼,倒是让齐文洲看不清他的神色。
“诺。”
入夜之时,便是东边屋檐传来三声喜鹊叫枝声,频率节奏皆是如出一辙,约莫是君然要等的人来了。
他开了窗,很快便飞进一颗石子一般的纸卷。
还好原主品级较为高些,虽则年纪尚轻,但宫里捧高踩低的事情多了去了,一人独占这一间屋子便也是有的。
摊开纸卷,上头呈现一行字:今日亥时,偏殿。
君然面无表情的看完,随手一扬,这纸卷便沾着烛心的火光化为灰烬,跌落在桌上,他挥了挥,又轻飘飘的散落在地上。
一方出手,另一方便接招。
齐文洲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薛荔也不是原剧情里任人摆布的年轻太后。
叶落倏倏声,君然歪着身子躲过了外头一队御林军的巡逻,便朝着御花园猛跑,随后上了回廊之后,便有一位暗卫相迎。
“太后恭候多时。”
君然喘了口粗气,点点头。那暗卫将他轻松提起,一路使着轻功到了慈宁宫的偏殿。
“太后金安。”君然跪下,朝着面前这个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的女人磕了个响头。
薛荔没有说话让他起身,他便不能起来,只得乖乖跪着。
君然看着薛荔脚上穿着的衔着一颗硕大的东珠的鞋面,神鸟展翅飞翔,金色的蚕丝勾出绚丽的羽毛,还有这房间里燃着的极为浓重的不知名的花香,无处不彰显着这个女人的尊贵豪气。
他忽然想到了来的那天夜里,看见的那半张脸的主人,似乎也有着极好的教养,会不会那人就是薛荔呢?
可转念一想,那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宦官服侍,且他于昏沉中闻到的香气也是清雅素淡的。薛荔这般喜好奢靡之人,难不成会是那夜的神秘人?
“起吧。”嗓音婉转动听,似是黄鹂初啼,委实动人。
君然便不好再装腔,只得应了,站起身来,立于偏殿中央,却还是低着头,不敢看向薛荔。
“不必这么约束,你是我的人,既得了皇上青眼,便好生伺候着皇上。若是皇上有些病痛,也好叫哀家知晓。”她薛荔说这番话的时候,着重加强了“病痛”二字,似是在默不作声的提醒君然,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而薛荔此人,虽自称“哀家”,且是太后之位,但本人其实年轻的不像话,也就二十六七。比之原主大了六七岁的样子,但因养尊处优,又保养得宜,实在看不出年纪在她身上的变化。
君然只得简短应了,不敢多言什么。
薛荔见君然安安静静站在那的样子,着实是孤单。但也没想着有多可怜他。只让人搬了个绣墩来,让君然坐下。
她一手挥退殿内众人,直到这偌大的偏殿只剩下他们两人,“你若是有什么话便直说吧,皇上那处,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不再自称哀家,也不去做那恶心样子,只简简单单你我相称。这样的转变倒是让君然不由一怔。
“回太后的话,皇上这几天叫奴婢进门,也不过就是让奴婢做做更衣、磨墨之类的活计,不曾透露什么重大信息。更不曾提到薛家。”君然特意加了最后一句话。
最近朝堂之上动作越来越大,薛家的只手遮天快让齐文洲憋不住火气,但他看了一封不知名的信件之后,反倒是露出了笑模样。
可现在君然还没琢磨出齐文洲和薛荔这番动作的原因,也不好将这些东西完全告知薛荔,自然的,齐文洲那头,他也一样不会告诉。
既然都是试探,那么就谁也别相当那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
坐山观虎斗,谁都乐意。可君然作为其中一只“虎”,却不想时时刻刻都露出一口獠牙。显得自己十分愚蠢,却也伤害不了任何人。
正当君然想着这些东西的时候。薛荔却突然轻笑,那笑声温软缠绵,似是带着十足的调笑。
她起身,轻移莲步,鞋底踏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展现出她良好的教养。
那一双金丝绣鞋上晃悠着的两颗大东珠,也随之来到君然面前。
绘了大红丹蔻的指甲,映衬着白皙的手背,修长的手指一把攀住君然的面庞。
君然被迫抬起头,仰视着那样一张美貌的脸。面对面,不过十公分的距离,两人的呼吸几近相闻,倒是将君然的心跳声打乱了规律。
额间描着一朵盛放的红色牡丹花钿,眼线被拉得颇有几分盛气凌人,大红菱唇吐出一句令人胆寒的话,竟让君然心中一颤,险些没有绷住那几分心思,几近破溃。
“你,在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明天回学校啦~希望一周之内能写完这个故事,然后开启君然个人番外。
第111章 太后饶命啊(3)
这话一出口; 原本还只是乱了节奏的心脏; 忽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似是要在这样的节奏里迸溅而出了。
君然一时间紧张到不能说话,但却还是强自镇定着; 面上带了三分微笑。
不回应便是默认; 回应太快便是紧张了。怎样都是错,但却不能什么都不说。因为她此刻是太后; 而非一个可以随意糊弄过去的女子。
大脑高速的转动,终于在某个瞬间想到了最好的答案。
但薛荔却将手轻轻点住了君然欲言的唇瓣,将他的话语全然封锁于咽喉之中。
她眼角微挑,带着些许诡异的平静,偏又让君然觉得她似是在和自己置气一般,嘟了嘟红唇道:“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解释了。反正说出来的也一定是假话。”
放下捏着君然面颊的手,从袖笼里取出一方丝帕; 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手; “哀家最不耐烦的就是别人的假话了。”
两句话便已转换了自己的身份,之前的你我相称,不过是拉拢君然和她之间的距离; 心里该有的尊卑等级制度依旧存在,且牢不可破。而这声“哀家”才是给君然的心理施压。
薛荔是谁?
当朝太后; 娘家是权倾朝野的薛家,光是拿出其中一个,君然都是无法承受的压力。
薛荔此举; 也无非就是威逼利诱的让自己站队罢了。若说是真要压制着自己为她卖命倒也不见得。只是君然却成了这对“母子”博弈中的一颗棋子,进不能攻,退不可守,实属艰难。
他必须得在这两相权衡之中,找到一个自己可以突破的点。齐文洲算计的不错,且气运强大,自己就算再怎么投诚,最后也一定躲不过他的一道圣旨,正如原主之前被打的那十个板子。
所以,君然能做的,便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齐文洲那条路走不通,那么唯一能走的,且必须要走的,就只能在薛荔这里。
他原坐在绣墩上,也只是坐了一点边角。哪怕脑中想法千变万化,在薛荔说话的一瞬间,身体就已经做出了自然反应。
君然再一次跪下,这次膝盖骨磕地的声音越发响脆,让人听得心头一毛。
“你这是做什么?”薛荔坐在贵妃椅上,手里握着丝帕,挑了眉望着底下跪伏着的君然。
“哀家也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怎的还当真了?”一手掩了口鼻,轻飘飘的打了个呵欠,薛荔一双勾魂摄魄的眼里便泛起了点点泪光。
君然朝着薛荔磕了两个响头,再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经发红了,便是眼里也变得哀哀切切,悲怆愤然都快要溢出来似的。
“太后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可君然心中身为惶恐。”他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泪水,做出来的动作倒也不算娘气,“皇上心思缜密,行事谨慎,便是有什么消息,也是摒退了身边人的,故君然得了皇上“青眼”一事,也不过是皇上派人放出来的幌子罢了。”
他抬着身子,膝盖往前搓挪了两步,此时倒也不避讳什么了,眼神认真的看着薛荔。
“君然虽是身份低微,可也是太后提携上来的,不敢对太后说谎。”
又是一个响头磕下去,都能听出个响了。
这次磕下去之后,君然没再抬头,因为他知道,薛荔在看着他,若是四目相对,面对聪明人,这双眼睛能出卖自己的信息,实在太多太多。
也确实,因为君然低着头,薛荔便能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跪在下首的他。
她眼神似冰,一分一寸的望着,几乎要将君然看尽。
信不信的,她向来都不愿意考量这件事。唯恐说出一个“信”字,那人转头抛开了去。
所以,便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不信”的吧,将来若是背叛了她,也好轻易便将其割舍。
“好了好了,要是哀家再开这样的玩笑话,你恐怕就要长跪不起了。君然你可还得回到乾清宫去伺候皇上,哀家便不好再留你了。若是下回皇上那头还有什么要紧事,可一定让我这个‘母后’知晓啊……”
她斜睨了自己手上染上的大红指甲,唇边蓦地绽出一个笑花。
多好看,也与跪在那里的君然无关了。
过了几天,这日君然正替齐文洲磨墨,齐文洲随手在看着的折子上用朱笔画了个红圈,甚是满意的将折子放置一旁,然后又取了另一份折子摊开放在桌上。
君然倒是没有想看的意思,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瞥去,认认真真的磨墨。
齐文洲倒是手一顿,放下了朱笔,拿了折子饶有兴味的看着,有一会没一会的看着君然,倒是诧异于他这样平静的神情。
“你不好奇这折子上说了什么?”他就不信这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