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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表示赞同,也不反对。
对于跟自己已经没有瓜葛的人,她素来没工夫与之周旋。
虽然,她曾与他有婚约在身,但只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而已,与她何干?
自她接受了这具身体,如今十年已过,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位有“天之子”盛誉的未婚夫呢。
之前七年,她一直在调理这具虽然资质不错,却差的不行的身体,之后三年又在拼命修炼。
若不是前段时间,接到君家退亲的消息,她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人。
不过,陆熙对君倾衍还是很刮目相看的。
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玄阶大圆满境界,加上丰神俊朗的皮囊,倒也确实不愧人们赋予的盛名。
……
裴舒砚看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弟弟,无奈轻叹一声,将目光转向身边的少女,淡声道:“还请陆小姐不必介怀,裴某在此代舍弟致歉。”
“无妨,陆熙便先行一步。”
“也好,改日裴某做东,为今天的怠慢赔罪。”
陆熙罕见的露出戏谑的表情,“其实我应该恭喜你有望重新抱得美人归才是。”声音未落,人已在千丈之外。
“难道我错过了什么?”裴舒韬看着分明有些走神的兄长,疑惑出声。
裴舒砚收回心神,重新看向裴舒韬,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裴舒韬颇有些好笑的反问了一句,却不料裴舒砚根本没打算搭理他,直接转身就走,直接将他无视。
“哥,你别走啊,弟弟还不知道那个美人是谁呢。”
好不容易闻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他怎能轻易罢休?
非得追根究底不可。
要知道,其中的主角可是以冷情寡欲著称的自家老哥,修为高的让人望尘莫及的家伙。
下一刻只见裴舒韬身形一闪,瞬间便拦住了裴舒砚的去路,然后抱胸而立,唇角弯起玩味儿的弧度,曼声道:“你不否认,便是默认了?”
“让开!”裴舒砚语气已现不耐烦,站直了身子,眼神带着明显的警告,道:“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裴舒韬也知道今日只能至此打住,除非自己活腻了,那就继续寻衅下去,他可没有找虐的习惯。
漫不经心一笑,裴舒韬两手一摊,妥协道:“好,请便。”话吧,让开了路。
裴舒砚直接越过云竹易,只见他脚下一迈,下一刻人便已经彻底没了踪影。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一言不发,仿若路人一般的君倾衍开口调侃某人。
“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怎么就轻易放你哥离开了呢。”
裴舒韬的脸上的表情有刹那的凝滞,停顿了片刻,道:“倾衍,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
君倾衍耸肩,眉间噙笑,出口的话却毫不留情:“管得太宽的一向是你。”话吧,直接抬腿走人,留下裴舒韬对着他的背影呲牙暗恨。
……
翌日,巳时初刻。
裴舒砚接到父亲的传唤,让他去会客堂一趟。
一进会客花厅,裴舒砚便见到了秦家父女两人。
秦放正与父亲相谈正欢,秦清蓉则安静陪坐在一旁,端着一副温婉的令人恶心的嘴脸。
虽然他恨不得将这对父女轰成渣渣,但此时时机还未到。
秦放还挂着自己岳父的头衔,作为女婿,他当然得做做表面功夫,与其虚与委蛇一番。
想到那天自己在秦家桃林,探听到那对母女的谈话,顿时计上心来。
微微弯唇挤出一抹面具似得应付笑容,裴舒砚缓步上前,冲秦放抱拳一礼,道:“舒砚见过岳父。”
秦放笑着轻拂颚下美髯,颇为满意的看着他,道:“舒砚来了,你看看你,咱们可是一家人呢,又何须客气。”
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语气带上了一丝伤感,感叹道:“可惜酽儿福薄,早早的便去了。”
裴方舟闻言也是一声轻叹,他是真的替那个孩子可惜,那样优秀的丫头,却红颜薄命早早的便去了。而自己如斯优秀的儿子,却是为了那个孩子魔障了,哪怕只是一具尸体也要十里红妆娶回家。
造孽啊,老天怎的如此不长眼,让一对有情人生离死别……
秦清蓉半垂眼睑,遮住眼中扭曲的妒意,故作一脸伤心,假惺惺道:“真希望世上真有转世投胎的轮回之道,那样姐姐的灵魂就可以重新为人了。”
“是啊,可怜我的酽儿那样出色,尽是英年早逝。”秦湛语气既伤感又无奈,说着又是一声怅然低叹,“时间过得真快,酽儿已经走了二十年……”
裴舒砚压住心底森寒的杀意,低眉敛目,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只沉默坐在一边。
即使知道酽儿死而复生,如今活的好好地,可是看见这对父女如此做作,令人作呕的模样,他就想将他们撕碎。
但是,现在必须忍耐。
既然酽儿还活着,那么收拾这对父女,收拾秦家,她肯定会自己了结,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即使那个人是他。
……
秦放父女自是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即将面临毁灭的命运。
一番感怀后,秦放便将话题拉回来,步入了今日到访的正题。
他看了眼身边美丽倾城的女儿,之后看向裴舒砚,端起长辈的架子,语重心长道:“舒砚啊,酽儿都走了那么久了,你一直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裴方舟也是满眼无奈的看着自己最骄傲的儿子,但他深知儿子对那丫头的执念,所以提也不敢提让他另娶之事。
再加上,他跟随师尊在秘境修行,数年都不会来一趟,也没机会再提起。
裴舒砚淡淡抬眼,看着秦放直接问道:“不知岳父此话是何意?”
秦放心中也是没底,可是想到蓉儿对他的一腔痴情……再者那丫头也死了那么多年了,姐妹同嫁一夫的事情都有,何况是妹妹续弦呢。
思及此处,秦放便也没了顾虑,开口道:“你也知道酽儿一向和清蓉感情甚好,清蓉也一直对你有意,只是伤心姐姐的离世,一直藏在心底……”
裴舒砚看向正一脸娇羞的秦清蓉,问道:“是这样吗?”
秦清蓉抑制住心中的兴奋,害羞带怯的抬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对面俊美无筹的男子,仿佛鼓足了勇气,开口柔婉却很是坚定的回答。
“清蓉喜欢砚哥哥。”
不是姐夫,而是砚哥哥。
秦放又是一声轻叹:“你们也知道,自从酽儿去了,我身边便之声蓉儿一个女儿,好在这孩子还算争气,修为境界也快,如今秦家很多事情,都是蓉儿帮着我呢。”
“这丫头也是个执拗的,全心全意就想着你呢。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唯盼望这剩下的一个能平安喜乐到老,舒砚你能了解吗?”
“当然。”
裴舒砚淡漠的眼底浮上一丝清浅的笑意,遮住了眼底的深沉冰冷。
那眼底深处的寒冰,就好似承载酽儿尸体的万年玄冰,永远也不会融化。
但是他的酽儿如今还活着,那么让当初害她的罪魁祸首,在她的衣冠冢前艳丽而恐惧的死去,该是多美的风景呢。
呵呵………酽儿,我的妻,届时为夫邀请你一块观赏,你应该不会拒绝是吧?
秦放见此自是以为今日目的达到,尽是这般顺利,不由的笑开了怀,再无方才的伤感。
“舒砚啊,人总是要放下过去的,想必酽儿知晓你娶了清蓉,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欣慰的。”
竟然这般无耻,睁着眼说瞎话!
秦放的用意裴舒砚自是明了,他竟有脸在自己面前打着酽儿的幌子,为杀害酽儿的罪魁祸首提亲!
简直是对酽儿的侮辱,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裴舒砚罕见的弯唇一笑,眼中笑意越来越浓,意有所指道:“岳父所言有理,有些事是该了结了。”
秦放却不疑有他,确定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裴舒砚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再过不久就是酽儿的生辰,便让清蓉一道与我去坟上上柱香吧。”
“好好,那自是应当的。”秦放笑着应和。
正文 第130章 复仇之前
方府,吉隆厅。
一脸威严的方正坐在上位,仔细端详着手中以玄晶打造的拜匣。只见匣面上铁画银钩,篆刻着“琅嬛山庄之主秦酽敬拜”几个大字。
这琅嬛山庄,方正活了三百余年也从未听过其名,还有这拜匣的主人秦酽,居然跟他已逝多年的外孙女同名同姓。
难道只是巧合?
虽然方家仍位列八大家之中,但是已是末位,且每一次十年一度的排位大比,以秦家为首的周、陈、杜三家,便会联手打压。
上一次大比方家也是只能勉强保住第八的位置,想必这一次,秦放那畜生定会授意其他三家,联合将方家挤出八大家之列。
从而便能将方家赶出天元城,到那时等待方家的将是灭族之祸。
秦放此人心胸狭隘,怎会容方家将来有复起得可能。
而木家,却是受了方家的牵连,已是每况愈下。
也因为秦放明暗的打压,方家和木家这些年都是门庭冷落,早已不复昔日风光,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接到过拜匣了。
如今,又一次的大比之期将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人递上拜帖?
且那送拜帖的青年,以他玄阶初期的修为,都不能窥透。那这青年背后的主人,这位名秦酽的人,又该是如何的深不可测?
收回思绪,方正看向自己的嗣子,问道:“蔚沣,你如何看?”
方蔚沣也是全无头绪,他摇摇头道:“一切只能等到见了这拜匣的主人才能知晓。”
他和父亲自从清晨接到拜匣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拜帖上的人与酽儿外甥女一样,那送拜帖之人又不肯多透露半句,只说到时便知。
那么,他们便只能等。
时至戌时正,雨一直在下。
位于天元城南城的盛华大道上,行驶着一辆低调而奢华的兽车。
两头拉车的雪兽皮毛洁白如雪,神骏威武,油光水滑,兽蹄踩在平整的青石路面上,轻若无声,脚不沾尘。
驾车的青年魁梧非常,手执驭绳,一身黑色锦缎劲装,面皮黢黑,一身凛冽之气,一看便是修为不俗之辈。
街上来往的行人见到兽车,自觉纷纷让道,在街边围观,小声的议论开来。
兽车在位于街道中段的方家府邸大门前停下。
守门的四个护卫远远看见兽车驶来,在自家府邸门口停下,为首的周千赶忙迎了上去。
身为方家的护卫小队长,周千看人的眼力自是了得,先不提那拉车的两头雪兽多么罕见,只是看那驾车之人,他便知晓兽车中之人身份并不普通。
驾车的青年动作利索的跳下马车,周千赶忙抱拳长揖,礼数周全地问道:“这位爷,可有拜帖?”
青年闻言点头,抱拳回礼,露齿一笑倒冲散了周身的凌厉之气,语气也颇为客气:“麻烦大哥进去禀了方老家主,就说小姐来探望外公了。”
周千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心中顿时大震,哪敢耽搁半分,连声应道:“是是,请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