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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阁。
二楼临窗位,青衣男子慵懒的靠着窗棂,手中把玩着夜光杯,目光注视着秦酽消失的身影,唇角勾起三分桃花笑。
啧,看来今天又有好戏可看了!
男人在心中啧叹一声,掏出几枚金币放到桌上,起身直接从开启的窗户一跃而下,几个弹跳,转瞬消失在人流中。
秦酽带着跟踪的人溜了几条街后,出了城门,体内法诀加速运转,丹田内元力瞬间顺经脉涌向四肢百骸。
她运起流云身法,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好确保身后尾随之人不会跟丢,直奔荒郊野外而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秦酽在一片树木稀疏,绿草凄凄之地停下,斜倚着一颗还算粗壮茂盛的大树,无聊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等待敌人的主动现身。
紧随秦酽而来的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只见男人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个罗盘样的东西,将元力注入,罗盘霎时发出一阵微弱的蓝光,紧接着盘面上亮起六个红点。
很快,受到召唤的同伴便聚到了两人身边。
明显是首领的斗篷男伸手冲几人比划了几个动作,安排着接下来合围击杀的行动,只是未待他做好安排,清冷的女声随风飘进了耳中:
“我说几位真够磨蹭的,莫非在等着我主动邀请才肯现身?”
隐在某棵树上的青衣男闻言,差点失声笑出来,赶忙捂住嘴将笑声堵住。
本围成一圈的八个人大惊,动作迅速的散开,很默契的保持着攻守兼备的阵势,掏出各自的武器,准备随时开始战斗。
秦酽在几人戒备的盯视中,从半隐身形的树后走出来,当看清八人的修为,眉目间不禁凝上了两分笑意。
以秦婉的能力,这些人根本不是她能够请到的。
但秦酽断定,今日的围杀定于秦婉脱不了关系,至于隐于她背后之人,相信应该很快会露出端倪,总也不会脱离秦家就是了。
但就凭这些人想要她的命,还是太过天真了。
“别听她废话,兄弟们上!”
随着一声令下,八个人同时向着秦酽激射而去,手中高高扬起的利器,划破空气,带着森然的杀意攻向秦酽身上各大要害。
秦酽身形瞬闪躲过第一波合围击杀,两手中瞬间凝结出两柄血色元力大锤,将流云身法施展到极致,已经接近出神入化的境界。
当速度达到极致,秦酽的身形瞬间幻化出数道残影,转转腾挪在八人之间,以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应对一个个致命的杀招!
顿时,一阵接一阵武器相互撞击之声此起彼伏……
八个人一时之间根本认不清楚哪个是虚影,哪个是实体。每个人都谨慎非常,防守非常严密,生怕给了敌人可乘之机,瞬间丢掉信命。
短短的数息之间,双方已经交手不下数百个回合,秦酽目光如电,将与自己交手的每个敌人的招式全部收入眼中,寻找着一击制敌的破绽。
很快,她的机会来了,八人之中修为最低的那个动作已经开始出现迟缓。
秦酽微微勾唇,身形蓦地转了一个刁钻的角度躲过前后两人的夹击,嗖的一声人已经消失在两人眼前。
下一秒出现在目标身后,右手中的元力锤带着力魄千钧之势,狠狠敲在眼前敌人的头顶……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锤下的脑袋就如被拍碎的西瓜,鲜血和着脑浆顿时四下迸溅,连痛哼一声也来不及,就告别了这个世界!
这突兀的一幕令剩下的七人有瞬间的怔愣,秦酽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身形如闪电般席卷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手起锤落,又是“嘭”的一声,将第二颗脑袋爆掉!
她极端残忍的手段,让终于回过神的六人恨得睚眦欲裂!
霎时,每个人身上刹那间迸发出滔天的恨意和杀气,个个大瞪着赤红着眼睛,再次杀向秦酽,恨不得立马将她撕个粉碎!
“啊……你这个贱人!”
“老子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秦酽冷笑。
“犯我者,死不足惜!”
手中两柄元力锤舞得杀气凌冽,速度比之刚才更快几分,根本不惧几人凶狠的仿佛不要命的打法。
再次与对方战成一团,秦酽速度提升之后,只是几个交手,又爆掉两颗脑袋。
郁珏隐在树上,看着不远处少女宛若游龙一般游刃有余,唇角噙笑。
冷酷的一颗接一颗爆头,心中不禁啧然轻叹,怎么每次在外面见这丫头,她都在杀人?
且一次比一次凶残。
上一次,她直接断手、砍脑袋,而这次却更加恐怖,直接用大锤将敌人脑袋敲爆,那“嘭嘭”的一声声脆响后,脑壳中的红白之物溅得到处都是。
这些人怎么就惹着她了?
令她凶性大发,整个一个杀神!
郁珏不由又是一声轻叹,低喃。
“不过,怎么我越看这丫头越顺眼,越喜欢呢?”
如果此时任何一个熟悉郁珏的人在此,听到他如此说,肯定会回答。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就是个变态,所以喜好也变态!”
秦酽一个诡异的旋身,手中的元力大锤,狠狠的敲在露出破绽的敌人后背,接着在对方踉跄前冲时,如影子般追上,对准那颗脑袋狠狠砸下去,终于将最后一个人爆了头。
终于都解决了!
秦酽呼出胸中的浊气,将手中的元力锤散去,将八人手上的储物戒除下,把里面的东西全部转移到自己的空间戒指中。
这可是她今日一战的战利品,八人还算有些身价,里面的东西不少,虽然秦酽看上的不多,不过转手卖掉,也是一笔横财不是。
搜刮完毕,秦酽从空间指环中掏出一块雪白的丝绢,慢条斯理的擦着溅到手上的血迹和脑浆,面无表情的望向郁珏隐身的方向,声音凉凉道。
“热闹可看得过瘾?”
郁珏呵呵轻笑着,从树上飞身而下,脚步从容走向秦酽,脸上带着足以倾国的笑容,语气真诚道。
“丫头,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秦酽非常无语,怎么又是这厮?
不过这厮说的很对,她淡淡瞟了他笑得风华绝代的脸,冷哼一声,讽刺道。
“咱们是有缘,不过是孽缘!”
“呵……”
郁珏又是一声轻笑,说的煞有其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孽缘也是缘啊,且比一般的缘分羁绊还要深很多。”
秦酽懒得跟他在这瞎扯,将沾血的白娟一扔,转身就走。
“诶,我说丫头,你也太无情了吧?我可是你未婚夫啊,怎么不说一声就走?”
郁珏念叨着,抬脚跟上秦酽,嘴上也不闲着。
“为了庆祝咱们不俗的两次偶遇,哥哥请你去黄鹤楼喝酒怎么样?”
秦酽对“未婚夫”一说,连反驳都欠奉。
“你确定是哥哥?而不是叔叔伯伯?”
“丫头,你什么眼神?有我这么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叔叔伯伯吗?”
“嗯!”
“哎,真是让人伤心。”
“咎由自取。”
郁珏根本不受影响,紧走两步与秦酽并肩而行,追问。
“丫头,你觉得我的提议怎样?”
“不怎么样。”
“那就是同意喽?”
“嗯。”
“呵呵……我就知道丫头是个痛快洒脱之人。”
两人回到凌霄城中时,已是夜幕初降。
大街上却比百日还要热闹几分,接道两旁的酒楼客栈灯火通明,街上人流如织,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黄鹤楼”位于凌霄城最繁华的丰华大道,楼高五层,飞檐翘角,琉璃金瓦,每一层的个个包厢装修风格都不尽相同。
郁珏显然是这里的贵客,掌柜和伙计都将他奉为上宾,态度恭敬之极,秦酽也跟着沾了回光,受了一回上宾的礼遇。
要知道黄鹤楼背后的势力极为神秘,即使城中十九世家要来此消遣,也必须提前三天预定,否则恕不接待。
两人由掌柜亲自引领上了最高层,进了临近墨江的“岳涛阁”。
在靠窗的方桌旁坐了,郁珏笑着将菜牌递给秦酽。
“丫头,消耗了半天,你也该饿了,要什么尽管点,哥哥满请。”
秦酽也不客气,接过菜牌,瞄了几眼后点了几个招牌菜,便递回给守在旁边的伙计。
这凌霄城的黄鹤楼她虽然没来过,不过的帝都的黄鹤楼还是去过几次的。
郁珏又跟掌柜道。
“把我珍藏的几坛‘仙人醉’搬来。”
掌柜有瞬间的诧异,不过立马应是,在离开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酽一眼,之后才转身出了厢房。
秦酽也不在意,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墨江上灯火辉煌的一艘艘画舫,花房中艺妓的歌声和着悠悠扬扬的丝竹声,随着江风飘飘荡荡而来,带着属于红尘浮华的味道。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酒后乱…
只是片刻功夫,菜与酒已经摆上了桌。
郁珏一拍开酒封,顿时就有一股极为特别的醇香四散飘溢,瞬间便夺了人心魂去。
待将坛中的酒液倾倒入巴掌大的白玉酒碗中,更令人口中充涎,不愿移目。
因那酒液不似寻常酒液稀薄如水,而是凝如蜂浆,又碧绿如翡翠,端起白玉碗轻轻一晃,就看见那浓稠的酒液挂在碗壁上缓缓而下。
闻其香,观其色,看其形,称其为琼浆玉液也不为过。这杯中之物不像酒,倒像是酿了一坛子沾雨带露的春光。
秦酽端起轻抿一口,具体是什么滋味,她一时难以形容,只觉得这酒性与酒色不同。
喝下去不是碧寒生冷的感觉,而是觉得有股暖意沿着喉头直入五脏六腑,再沿着四肢百骸缓缓游走,带得人浑身都泛出一股懒意来,仿佛这真是一坛春光,令人沐浴其间。
秦酽将玉碗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微眯着眼,细细品味着那种感觉,一脸享受,不禁赞叹出声。
“真是人间仙酿,怪不得叫‘仙人醉’了。”
郁珏很满意秦酽的赞美,又为她斟满。
“喜欢就喝个够。”
“谢了!”
秦酽道了声谢,哪会客气,她本是好酒之人,碰上如此好酒,当然要喝个痛快,那才够本。
郁珏端着酒碗轻啜慢饮,微眯着眼看着对面的人儿一碗接一碗的喝,那陶醉享受的模样,仿佛世间万般,都不及那杯中之物有吸引力。
“丫头,没想到你也好这杯中之物。”
秦酽仰头干了杯中之酒,还咋了咂嘴,微微挑眉一笑。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么‘仿佛人生得意事,不过是杯中酒色如碧,怀中美人儿似玉’你们男人却要贪心的多了,要‘醉卧美人儿膝’还要‘醒掌天下权’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就爱这杯中如碧美酒、醉看妖娆美人儿。”
“噗……”
郁珏噗地一声喷出刚刚喝进嘴里的酒,接着就是一顿拍桌大笑。
秦酽睨了一眼地上的酒渍,撇嘴扔出两个字。
“浪费!”
郁珏笑得胸膛震荡,望着秦酽,口中啧叹。
“丫头,你真是个妙人儿!”
“啧!”
秦酽也轻啧一声,眯眼回望郁珏,倾身靠近郁珏,伸手挑起他优美的下巴,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