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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母亲去世后,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时间无所凭依的浮萍,所以何时死去,都无所谓,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可是真的到了临死那刻,她却如此留恋这世间,原来自己不想死,她所以为的一切,皆是自欺欺人。
那人获得肆意洒脱,与他来说…………
活着,就是为了感受活得过程中,遇到的一切美好事物,就如这天地间的清风玉露、猎空艳阳。修炼,就是为了更长久的享受这些,和那些七情六欲。
秦酽一直未能体会活着的乐趣,死后重生,依然被仇恨主宰。经历这次的屈辱,秦酽再次想起这番话,尽是有了前所未有的认同感。
这世间强者生、弱者亡规则由强者来书写。
前世今生,秦酽从未像现在这般,那么渴望强大的力量,不是为了那可笑的报仇雪恨。
只是为了站在那绝高的云端,不再被迫的承受屈辱,不再妥协于任何人、任何事。
这一刻,秦酽仿佛顿悟了人生,再回头看以前的种种……
秦清蓉母女也罢,郁珏也罢,君倾衍也罢,不过是她活着的道路上遇到的坎,迈过去也许是海阔天空,也许是荆棘密布。
不管前路如何,她终是要迈过的,不可能被一道坎挡住,从此留在原地,寸步不行。
那一夜,秦酽也不再觉得是屈辱,君倾衍如此的美貌,世间不知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她睡了他,不亏。
仇,就当做人生必不可少的历练便罢。
能力所及,当场了结,能力不及,以图他日报之,所有敢害她、辱她者,当诛!不论远近!
秦酽素来睚眦必报,莫说重活一世,即使再活一世,也改不了。
只有仇,却不会再有恨!
恨之一字,亦是一种感情和羁绊,那些人不值得她付出一丝感情。
“小东西,你在崖边站这么久,我以为你要寻短见。”
随着戏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身后突然伸来一手,一把搂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秦酽眼中冷光一闪,她居然落到这个地步,被人如此靠近,却一无所觉……
眸中只剩无情冰冷,秦酽抬手将男人环在腰间的手拿开,抬步就要离去。
在这个人面前,此时的她不是他的对手。
君倾衍手腕一个翻转,手中劲力一紧,一把就扣住了秦酽的手腕重新拉近怀里。
两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点变动都没有。
“没想到惊才艳艳的天之子,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哈哈!”
爽朗的笑声响起,一身穿淡蓝长袍的男子与两个女子相携走上崖来。
君倾衍搂着秦酽,转过身来,眼前的一男两女立时映入秦酽眼中。
只见当头的男子二十多岁年纪,长的很是秀气,比之女子还要秀气三分,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只是那眼中神光内蕴,不可貌相。
他身边的两个女子一个身穿杏黄短衫长裙,绣着繁复的折枝海棠,打扮的花枝招展,满头珠翠,仿佛恨不得把所有的首饰都插上头间似的。
另一个女子相对沉稳,一身淡紫色素衣罗裙,头上只簪了一支白玉菡萏,很是素,容貌虽然比那满头珠翠的女子微逊色了一份,打扮却品味高出了很多。
“倾衍哥哥,我哥哥是羡慕你美人儿在怀呢。”
那满头珠翠的女子酸溜溜的说着话,快步走上前来,对着君倾衍笑的人比花娇。
被君倾衍紧紧控制在怀中的秦酽,早已在看清那男子容貌的那刻,整个人便怔住。
目光带着迷离,直直盯住他,人有些失神,仿佛在透过他,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
君倾衍看到秦酽的眼神,搂在腰间的手越发一紧,看了那秀气男子一眼,似笑非笑。
“裴舒韬手下能人众多,本少能得他艳羡,倒是稀奇。”
裴舒韬…………
这三个字让秦酽瞬间回神,怪不得如此相像,原来是那人同父同母的弟弟。
“君少是损我是不是?”裴舒韬笑着拍打了一下手中的折扇,回了一句。
从两人的言谈举止间,可以看出两人关系不错,没有一丝虚与委蛇的敷衍之意。
裴兰心见君倾衍到此时还抱着秦酽,不由眼中一沉,狠狠的瞪了一眼秦酽,一点也不掩饰眼中的妒忌,抬头朝君倾衍道。
“衍哥哥,把你这女人送来伺候我几天好不好?这趟来紫宸宫,我没带什么使唤奴婢呢。”
尽是将秦酽当做了婢女之流。
君倾衍闻言脸上依旧洋溢着微笑,低头轻轻在秦酽脸颊上一吻,眼中倒映出无比的亲密,缓缓的道。
“兰心没带伺候的人,在本少这里随便选一个,不过这个,你还真是受不起她的伺候。”
说罢,双手合拢,从背后紧紧的抱住秦酽,那神情好似欢喜极了她一般。
那裴舒韬和那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见此,眼中光芒几不可见的一闪,深深打量了一眼秦酽。
裴兰心却眼露憎恶,越发狠狠的瞪了秦酽一眼,那眼光几乎如刀子,想将她扎个稀烂。
秦酽被君倾衍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见此嘲讽的睨了她一眼,淡淡道。
“真是白长了一双眼。”
言下之意就是此女乃睁眼瞎。
此话一落,对面三人立时脸上神色微变。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只属于自己
“放手。”
一仰头,秦酽目光清冷的与身后的君倾衍对视,眼中只有浓浓的厌恶,那样鲜明的态度,让那三人眼光又是一变。
“不放。”
君倾衍笑得风华绝代,眉眼间都是宠溺,好似秦酽是他挚爱的宝贝,可以无限包容,即使被她如斯厌恶的眼神盯视,也可以视而不见。
裴舒韬不由微微眯起眼,将被好友紧搂在怀的少女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好友对她如此。
他觉得蛮有意思,眼前的女子尽是对君倾衍这厮的好皮相视若罔闻、且不买这厮的账,他可是从未见过这厮对一个女子能容忍至此。
少女不过清秀之姿,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还带着些许稚嫩,比起那些对君倾衍一片痴心的各有千秋的美人儿,只能用乏善可陈来形容。
但气质却是不俗,清华疏离中带着微微的冷。
尤其那双眼睛,裴舒韬想,但凡见过她的人,不会怔忡于她的容貌,皆会为那双泼墨般漆黑的瞳所引,那样深邃静淡,仿佛红尘万丈皆难入内。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可以拥有这样一双眼瞳。
对于秦酽的态度,君倾衍并无不悦。
裴兰心见到这个女人不知好歹的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眼中神一般的男子,立刻不愿意了,她声色俱厉的呵斥秦酽。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倾衍哥哥?!
对于这样的跳梁小丑,秦酽连给她一个眼神都吝啬。
她转身看向君倾衍,微微弯起唇角,眼含凉薄浅笑,轻言慢语。
“君倾衍,你掳掠我,不过是为了挑衅郁珏,如今你已经得到了我的处子之身,目的已达到,我何时能走?”
这番话一出,另外三人具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掳掠?!
天人般的君倾衍尽然干出这样的事?
君倾衍心中诧异,面上却丝毫不显,依然笑得如沐春风,回答。
“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
“既然如此,解开我身上的禁制。”
君倾衍自是说话算话,抬手速度极快的在秦酽身上数出穴道连连点击,片刻后停手道。
“你试着运转心法。”
秦酽依言而行,体内上清心法运转圆融自如,待体内元力在四肢百骸中运转两个周天,无任何异常后,秦酽直接运起登云步和流云身法,化作道道残影,消失在几人面前。
直到秦酽的身影完全消失,裴舒韬才轻笑着看向好友,调侃道。
“我就说么,君家倾衍何时尽然对女人上心了。”
君倾衍淡淡挑眉,似是而非道。
“这也是一种上心。”
秦酽赶回凌霄城之时,已是子夜时分。
今夜无星无月,苍穹如一块厚重的墨色丝绒,将独属于它的颜色铺了一天一地。
沐浴清洗完毕,秦酽在厢房元桌边坐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通体晶莹剔透,似玉非玉、色如琉璃,半尺大小的匣子。
匣子周身刻着繁复图腾,却不见连接缝隙,宛若整体。
匣子名为须弥匣,由须弥晶炼制的空间物品。
与储物戒、储物镯等,同样是子武大陆非常普遍的空间物品。
不同于用空间石炼制的储物戒等物,因为时间静止,而只能装载死物。
由须弥晶炼制的须弥匣,在器师炼制成功的那刻,就会生出独属于它的符,可以装载任何活物,包括人。
虽然造价要比储物类空间物品要高数倍,却是所有有实力的冒险者和佣兵必备之物,用来装载捕获的异兽幼崽,或是成年异兽。
秦酽将须弥匣放到圆桌上,割破手指,让鲜血滴在须弥匣的天然符上。
只见那符仿佛瞬间活了一般,开始在整个匣身上游走,足足一刻钟之后,七色霞光一闪,“咔哒”一声,密封的看不出缝隙的须弥匣被打开。
秦酽意念一动,将还在里面沉睡的金鳞翼蜥转移到圆桌之上。
今天已是“醉生”药效的最后期限。
在子夜之前,这小东西必会清醒,所以秦酽要趁着它还未醒时,进行血契。
看着只有巴掌大,睡得昏天暗地的金鳞翼蜥,秦酽不由挑起了眉。
不知这已经具备人类十岁孩童智慧,本性凶残的小东西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与人类武者结下血契,该是怎样的暴跳如雷。
秦酽捏破手指上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逼出心头精血,口中念着冗长晦涩的口诀,同时在眼前的虚空中勾画着繁复的符……
近半个时辰后,符最后一划勾画完成那刻,顿时闪烁着耀眼刺目的金芒,缩小如指尖儿般大小,由秦酽的意念掌控,准确的印在金鳞翼蜥的额间,之后迅速隐没消失不见。
闭目细细感受,秦酽感觉脑海中与金鳞翼蜥有一种微妙的连接,非常稳定,说明血契非常成功。
此后,这小东西就是自己的战宠了。
秦酽在厢房中环视一圈,最后决定将小东西安置在离床最远的位置,以免它明日苏醒后台风扫尾,让自己受鱼池之殃。
血契成功缔结,会让异兽陷入几个时辰的深眠,所以即使醉生的药效子时便会消散,金鳞翼蜥仍不会苏醒。
安顿好小东西,秦酽重新坐回桌旁,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坛月桂酿和酒杯,开始自斟自饮,等待郁珏的到来。
以郁珏的消息网,定然知晓她已经归来。
郁珏并未让她等多久,临近子夜时分,便出现在她面前。
“丫头,在等我?”
郁珏站在秦酽身边,居高临下的紧紧盯住她,那懒洋洋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惊讶和严肃。
“对,我在等你。”
秦酽抬眼与他对视,眼神是一贯的平静无波。
一阵沉默,郁珏没有接话,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儿,一看之下心中顿时大惊。
接着脸色便阴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