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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咱们的废物大小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哼,再怎么不一样也还是个废物。”
“谁说不是呢?”
“喂,你们别说了,怎么说她也是秦家嫡出的大小姐。”
“切,也就你当她是主子,这秦家哪个人将她放在眼里了?”
回到秦家这具身体所居住的院落,秦酽看着眼前的花开正好,有瞬间的恍惚,想起了自己那短暂的一生。
曾经的自己居住的院落,只有苍翠的松柏、青竹,没有这些姹紫嫣红,因为她不喜。
身为女人,很少有不喜娇花华服,首饰香粉的,而她就是那甚少的其中一员。
少女之时,她也是喜欢的,打扮的人比花娇,让喜欢的少年看,只为他眼中的惊艳,口中的赞美。
但因为母亲的去世,她看清了事实,男人都是贪鲜的,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过岁月的磋磨,终有一日会慢慢淡去。
父亲在母亲去世后百日内便迎娶了周枫颜入门,秦清蓉在次年便出生了……
那时八岁的自己是任性的,替母亲伤心愤怒,将清洛居满园的花草砍得面目全非,看着它们在烈日下枯萎,死去。
从此后她不再装扮自己,只穿一种颜色的衣裙,那是母亲最喜欢的颜色,浅浅的绿、深深的绿,浓厚的绿……
那片花园一直荒废了五年,她才让人植了松柏和翠竹。
她也再不去寻心仪的少年,一心刻苦修炼,以十五岁之龄便踏入银阶,拒绝家族安排的婚事,离家游历,过着处处无家、处处家的生活。
直到遇见了那人……
那人是所有人公认的温润如玉、惊才艳艳。
在炼器领域成就斐然,是子武大陆仅有的几位八品器师之一。
总是一副言笑晏晏的笑模样,实则内外不一,只有了解他至深的人才晓得,那心肝肺肾其实都是黑的……
正文 第七章 你可知错
静立在庭院中良久,秦酽才收回游离天边的思绪,抬步进了厢房,关上门后在床上坐下,盘腿进入修炼。
时间在春日暖阳中缓慢又迅疾的滑过,转眼已是未时日央。
正院“松鹤苑”正堂内。
“家主、主母,你们可要为婉儿做主啊……”
眉眼妖娆的美人儿跪在堂中,哭得梨花带泪,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此美人儿便是秦婉的娘,莲夫人。
家主秦湛坐在上位,一张俊朗的脸上,眉头微蹙着,出声呵斥莲夫人。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还有一点夫人的脸面没有?”
莲夫人虽然立马收了声,可眼眶里的泪水却更加汹涌,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细腻的脸颊滚落,声音哽咽的控诉。
“您去看看婉儿现在的模样……那样子让人看着就撕心裂肺的疼……大小姐下手也太狠了……怎地如此歹毒……”
秦湛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漠然看不出喜怒的正妻,示意她开口。
毕竟这是家中子女的事情,作为主母怎能冷眼旁观。
楚蓉心中极为不耐烦,不过是一个姬妾生的庶女罢了。
还有那个死丫头,虽然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可未曾想却是个废柴之体,还尽给她添麻烦。
她颇为不悦的紧蹙起双眉,语气极为不耐烦的开口吩咐守在门外的侍女。
“去把那个死丫头叫来。”
她的语气与表情,明晃晃显示着自己对于这个女儿的不喜与厌恶。
侍女应声而去。
莲夫人借着手绢拭泪的举动掩饰着眼中的阴狠。
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今天非要这死丫头付出惨重代价不可,竟敢伤我的婉儿!
秦家宅邸作为秦氏一族的族地,有近千顷,相当于一万五千亩,可见有多大。
秦酽居住的院落可以说是秦府最偏僻的地方,要走到松鹤堂,不运用身法,至少要一个时辰。
即使侍女身手不错,一路上用轻功赶去传唤秦酽,也要小半个时辰,加上秦酽是“废柴”一枚,这一去一来也就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子武大陆武风盛行,即使贫民之家,也几乎是人人修炼的。
秦家的家仆、侍女,虽都是修炼之人,但绝大部分都是资质中等偏下,出生平民之家。
为了修炼资源,为了心法武技,才卖身秦家为奴。
申时初刻,秦酽一脸漠然地进了松鹤堂。
她不动声色的将堂中三人扫视一遍,屈膝朝着上座的夫妻行了一礼。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秦湛看着一脸漠然清冷,与平日的小心怯懦大相径庭的长女,心中微觉诧异。
可面上却平静无波,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才轻声开口。
“你把婉儿打了?”
“是。”
秦酽面色不变的回道。
秦湛心中更是诧异,问道。
“你可知错?”
秦酽弯唇,眼神嘲讽的回视秦湛,声音清冷,不答反问。
“父亲不问缘由,便将错加在女儿身上,知与不知,认与不认有何区别?”
秦湛的脸色霎时变得非常难看,眉头蹙做一堆儿,疑惑的打量着站在厅中的女儿。
若不是容貌一模一样,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被掉包了?
“放肆!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
楚蓉冷冷瞪着女儿,疾言厉色的呵斥。
这就是那个孩子血脉相连的亲人呐。
秦酽唇边的弧度更加深刻,心中对前身的境遇不由心生怜惜,漠不关心的父亲,视她如耻辱的母亲。
怪不得她死的毫不留恋,身体中连一丝残留情绪也无,这样的亲人真是不要也罢。
她挺直脊背,脸上表情更加清冷,目光平静无波的望着那对夫妻,声音淡然。
“女儿愚钝,不知自己何错之有,还望父亲母亲直言。”
莲夫人听到此处急忙跳出来,声色泪下地指责。
“婉儿被你打得重伤昏迷,险些毁容,她可是你妹妹啊,你何以狠毒若此?”
正文 第八章 好戏连台
秦酽冷笑一声,目光凌厉的看向莲夫人,讽刺。
“我狠毒?真是颠倒黑白,你那好女儿用‘醉春散’将我迷倒,联合外人将我送至城南别庄,花钱雇了五个猥琐男人欲糟蹋我清白,能对亲姐姐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狠毒两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
莲夫人一时被堵得无言以对,只能大瞪着眼,梨花带泪,不甘的盯住突然间口齿伶俐的秦酽。
心中的疑惑更是翻江倒海。
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死丫头,还是那个懦弱胆小、呐呐不善言辞的废物吗?
秦湛与楚蓉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目光凛冽的刺向莲夫人。
秦酽虽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对家族没有任何贡献,可终究是他们的女儿,是秦家的嫡长女,还容不得被人如此欺辱。
秦酽看着那对夫妻急变的脸色,心中只觉快意,雪上加霜道。
“女儿就想问父亲和母亲一句,是否即使如此,女儿也不能反击,只能任其施为,只因女儿乃废柴之身,不足为惜。”
莲夫人见事要遭,哪还顾得上哭天抹泪装可怜,立马大声反驳。
“你胡说,婉儿那样温婉听话,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秦酽根本懒得去反驳强调,看也不看为女儿争辩,欲盖弥彰的莲夫人。
“哼。”
楚蓉冷哼一声,狠狠地盯住莲夫人,声音凉凉地讽刺挖苦。
“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什么温婉听话,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这不就撕破了,可见其本质就是这么恶劣。”
莲夫人不敢再狡辩什么,事情已经跳出了她的掌控。
看到女儿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她只剩愤怒和心疼。
当知道祸首是谁后,根本没问原委,想也没想便跑了来告状。
秦酽下手自是分寸掌握的极好,四人之中秦婉是伤得最轻的,只是脸上肿如猪头,身上可是只挨了一脚罢了。
所以秦婉在被人送回秦家之前,就已经醒来。
事到如今,莲夫人已正不知该如何收场,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好回去找女儿商量该怎么办。
秦酽呵呵轻笑,看着那对夫妻,该说的她已经说了,正等待着两人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秦湛轻咳一声,看着秦酽敷衍道。
“这件事为父自会调查清楚,如果事……”
却,话未说完已经被打断。
“父亲……”
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脸肿如猪头的秦婉哭喊着,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堂中。
只见她“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额头抢地“砰砰砰”连连磕头,嘴里大声哭诉。
“父亲母亲,婉儿知错了。”
秦婉觉得自己的出场时间恰到好处,她可是算准了时间,掐着点来的呢。
这是苦肉计的开场?
秦酽不动如山,静静站在堂中,看秦婉接下来要如何演。
坚硬平滑的大理石地面,额头撞击在上面发出沉闷厚重的声响。
莲夫人看着女儿如此,心疼的跟针扎似的。
可又不敢轻易出声阻止,怕坏了女儿的计划,只能咬牙忍着。
十几个响头磕下来,秦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好,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上位上的两人。
只见,她那张青紫斑斓的大饼脸上满是泪痕。
额头更是因为刚才的磕头不止,泌出颗颗血珠,顺着眉峰染红了眼睑。
原本的一双杏核大眼,如今因为脸肿的变形已经只剩一条缝。
泪水就从那条缝中不停挤出来……
血泪交错,面目斑斓,那样子真是凄惨至极。
令人一见,只觉触目惊心。
秦酽心中冷笑。
倒是对秦婉有些刮目相看了,起码她懂得揣摩人心,知道怎样做能夺得他人的同情。
正文 第九章 苦肉计
就算她对秦酽做了那样的事,可如今秦酽不是毫发无损的站在堂中么?
而她却如此狼狈可怜。
两厢一对比,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到,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真是好算计。
蓦地啊一声惊叫从秦婉口中传出。
她装作一副刚刚看到秦酽的样子,先是惊叫一声,接着身体一个哆嗦。
做足了恐惧害怕的姿态,让看见的人以为,她是多么害怕秦酽。
此刻,秦酽连冷笑一声都懒,只面无表情的站着。
秦婉看秦酽没有反应,在心中冷笑一声,贱人,我看你能镇定到几时?
接着,她哆哆嗦嗦地爬到秦酽面前,伸手小心地拽住她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哀求。
“姐姐,婉儿错了,婉儿再也不敢了,是婉儿年龄小不懂事,不该跟姐姐开玩笑,惹了姐姐生气,请姐姐原谅婉儿可好?”
那样子好不可怜,那态度好不真诚。
秦酽眼也不眨一下,低眉敛目,任秦婉拽着自己的衣角演戏。
莲夫人如今已经体会出了女儿的用意,见状立马一声呜咽,赶忙扑过去抱住女儿。
一声声哀戚的啼哭不止,哀嚎。
“我可怜的婉儿……”
好似她的女儿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秦婉抬起空着的左手,趁着用衣袖抹泪的间隙,嘴角诡异弯起,声音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