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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酽笑着伸出自己的左手,让它停在自己的掌心,一手抚摸着它布满鳞片的身体。
“是我不对,下次一定让霸王出手,好不好?”
宠溺之意溢于言表。
小家伙连连点头,嘴里发出满意的哼唧声,小脑袋蹭了蹭秦酽的掌心之后,煽动小翅膀飞到自己的专有地盘,秦酽的肩膀上趴下。
秦酽哄好了这小东西,这才有暇看向跪在院中的三人,浅笑道。
“我不是说过不要动不动就行大礼的,都起来吧。”
“是!”
三人齐声应诺,依言起身,目光却一刻不离的追随着秦酽。
君倾衍和秦酽的目光在半空中再次相接,她的视线淡淡瞟过,眼神静淡微凉,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仿佛刚才那场激战从未发生过,而他只不过是与她擦肩而过的陌生路人,没有必要投注过多目光。
这样的认知让君大少下意识蹙了蹙眉,不过转瞬便舒展,微微眯了眯眼睛,心道。
“小东西,你和我的关系已经那样亲密,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身上印刻着我专属的烙印,想跟我撇清关系,门儿都没有。”
秦酽的视线停驻在郁珏身上,她看到他眼中的迷离,看到他执拗伸在半空的手,仿佛不等到她的回应,誓不罢休。
“酽儿……”
郁珏弯唇一笑,声音温柔而强势。
“到我身边来。”
秦酽淡淡一笑,声音凉薄:“你觉得我是你呼之则来,挥之而去的人?”
“当然,你从来不是。”
郁珏笑的很欠扁。
“所以,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山那边。”
话罢,他飞升而起,瞬间便出现在秦酽面前,脚步一跨便登上那朵硕大的红色光莲。
伸手占有性的揽住那纤纤细腰,低头便在那两瓣唇上啃了一口,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然后微微侧头,在怀中人儿看不见的角度,送给君倾衍一记挑衅的目光。
君倾衍不以为意,仿佛没看见一般,仍笑得写意倜傥,他眼含深意的看向秦酽道。
“小东西,如今已经夜半,倾衍便先告辞了,很快咱们会再见面的。”
只是世事无常,他本以为的很快再见却被无限延期,再见之时却已是经年之后。
君倾衍留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话音儿还在空中飘荡,人已经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暗夜之中。
秦酽蹙眉,他这是又要唱哪一出?
不管他要怎么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她不可不愿为这厮费一点心神。
她拉开男人环在腰间的手,直接下逐客令。
“郁珏,你也该离开了。”
郁珏自是不依,刚被拉下来的手施了个巧劲再次落回原处,并且牢牢搂住,低头一口含住秦酽的耳垂,语气暧昧的声言软语。
“酽儿,我今晚留下好不好?”
秦酽眉毛一横,声音也冷了下来。
“可以,除非你想这是最后一晚。”
郁珏皮笑肉不笑,非常不满道:“你威胁我?”
“不错。”
秦酽点头,扭头看他,她的神情冷静淡漠,微微仰着头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眼神幽深的彷如古井一般。
“我需要安静一些时日,郁珏,年前你无需再来。”
秦酽直接给出最低时限,虽语气平淡,但却有着不容质疑的既定。
平静无波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更加冷漠。
郁珏紧紧攥了下拳头,却只得妥协,邪气一笑。
“只不过数日罢了,我等得。”
话罢,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狠狠的加深这个吻,直到双方都即将窒息,才不舍得放开,转身头也不回的疾掠而去。
秦酽看着郁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催动脚下的九色光莲降下地面,将肩膀上已然睡眼朦胧的某兽提馏下来递给秦一,吩咐他和两侍女道。
“你们各自去休息吧。”
三人应诺行礼后退下。
诺大的院中,被银色的月华眷顾,秦酽静静地望着那朵在暗夜中华光璀璨的九色光莲。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朵光莲与自己心神有着微妙的联系,只要心神微动,便可由意念操控它。
却并不知晓它除了能载着她升空、降落、移动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功用?
秦酽试着操控它对着某处进行攻击,可是它只是速度缓慢的移动到她所指定之处,之后便悬浮不动,没有了任何动静。
这样秦酽多少有些失望,难道这东西只能成为一个速度并不快的代步工具,也着实鸡肋了一些。
秦酽失笑自嘲,是自己太贪心了,奢望太多。
于是意念一动,准备将其散去,却见它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又试了好几种方法,都不凑效。
这下秦酽更为诧异了,明明乃天地元力凝聚而成,怎么可能散不去?
她不由迈步走到光莲身边,蹲下身仔细端详。
只见那颜色各异的九片莲花瓣上的脉络纤毫毕见,其上天然的纹络相连在一起,竟浑然天成,勾画出一个慈悲的佛陀。
九片花瓣,九尊佛陀图!
佛陀天成,完全是自然的纹理交汇,但却如精心雕刻一般。
且那一丝丝纤细如丝的脉络间光华流动。正是这交错纵横于脉络中流动的光华,使整个莲花看上去好似会发光一般。
栩栩如生的佛图,古朴而自然,隐隐有一股禅韵透出来。
这朵有九尊天生佛图的光莲,让秦酽觉得非同小可,早就收了刚才觉得它‘鸡肋’的轻慢之心,不由慎重起来。
它必然与自己休习的《大梵般若》和《拈花破魔》两部功法有着必然的联系。
只是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参透其中的玄奥。
秦酽伸手触摸,入手的触感温凉细腻,犹如上好的润玉一般,却又似玉非玉,用手指一弹,便发出如珠落玉盘的清脆的响声,显然已成实质。
秦酽不由心想:“此物既非同小可,那是否可以如炼化武器一般,将其炼化为己用呢?是否炼化后,才能发现它的其他功用?”
想到即做,秦酽立马催动光莲往练功房而去。
进入练功房,秦酽面对佛陀光莲,盘膝坐在木质地板上,沉心敛息,闭上眼睛,让自己进入内视状态。
此刻,她漆黑如永夜的识海内,在识海中心,正悬浮着一金、一银两个火焰般的光团。
两者并行悬浮,互不干扰,却又让看着的人觉得它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时,这两团光焰正缓慢匀速的旋转,随着旋转,正源源不断的吸取着她身体内的元力。
这个现象让秦酽不由大吃一惊,下意识的运转体内的上清心法,想要阻止这怪异的一幕。
但却没有丝毫作用,不仅不能减缓两者的吸收,还令其吸收的速度更加快速。
识海,等同于一个武者最脆弱的所在,识海即灵魂皈依之处。
这一金一银两个光团,皆是栖息于她的灵魂之中。
那银色光团,便是前世那枚戒指所化,可是那朵银焰进入她识海中后,数年来一直安静异常,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不适。
即使她在这具身体中重生,这团存在于灵魂中的银焰光团也没有丝毫变化。
秦酽没有想到,在这金焰进入后,却发生了这等异变,尽会吸收体内的元力。
不仅如此,随着秦酽此时体内的功法不停歇的运转,除了加速两个光团吸取自己元力的速度加快之外,根本没有从外界吸收上一丝一毫的天地元力。
她试着想停止上清心法的运转,可是它好似有了自己的主张,根本由不得她操控,兀自运转着。
秦酽丹田内的元力经过刚才与君倾衍一战,本就消耗一空,如今这金银双焰吸收的可是她修炼数月,所凝结的元力珠内的本命之源!
如此下去,只有单方的消耗而没有补充……
后果,秦酽不敢想象,简直糟糕透顶,即使镇定如她,也不由慌了心神。
因为秦酽非常清楚,最终只会有一个结果,她丹田内的元力珠也会随着不被吸收掉元力而枯竭、碎裂!
武者修炼,便是吸收炼化天地间的元气化为己用,在丹田内凝结成元力珠,这颗元力珠便是一个武者的本源,亦是提升修为的根基。
随着日耕不辍的修炼,元力珠也会随之更加凝炼,随着阶位的提升而改变颜色。
若是毁去一个武者的元力珠,不仅是废了武者修为,更等同于断送了武者的修炼之路,从此彻底成为废人。
因为元力珠一旦碎裂,将无法再次凝聚。
如今,随着这两个光团的快速吸收,秦酽丹田内本红芒闪烁的元力珠也越来越暗淡。
她现在根本想不出任何有效的方法来阻止两个光团吸收自己的元力,更不能将它们从灵魂中剔除。
难道只能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修为尽废
可事实就是这般残酷,她只能坐以待毙!
秦酽有刹那的恍惚,难道老天让她重生一回,就是要如此玩弄与她?
在她努力要克服横亘在面前的障碍,以为自己看到希望的时候,在她以为自己又获得了令自己提升实力的资本之时,无情的将一切碾碎!
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不,她从来不信命!
该死的老天,既然你不仁,那她秦酽就逆天改命,即使坠入九幽地府,也要爬出来!
她总能走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强者之路!
此后,谁也休想阻挡她成为强者的前行之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秦酽的心再次恢复平静,犹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等待自己已定的结局。
随着时间推移,秦酽丹田内的元力珠已经到了枯竭的边缘。
而识海中,仿佛不知餍足吸收着元力的金银光团,渐渐发出耀眼光芒。
一金一银两个火焰般的光团旋转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因速度太快而形成两个并列的小小漩涡。
上清心法的运转也随之越来越快,丹田内的元力还在疯狂的顺着周身经脉涌向识海,融入一金一银两个漩涡,被其吞噬。
时间在悄无声息中划过,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阳光已经升上半空,显然已是偶中时分。
蓦地,变故再生!
心脏处有着熟悉的锥刺般尖锐疼痛传来,秦酽闭上眼睛,按着胸口,再次感受那刻骨锥心之痛。
那痛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全身,让她再一次体会了那仿佛被成千上万跟锥子穿透身体的剧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陷于无尽的疼痛无力挣脱。
这疼痛如此磨折心魂,秦酽的脸色苍白如纸,没了任何血色,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额上豆大的汗珠如下雨一般,一滴滴顺着脸庞低落在衣襟上。
一股腥甜直冲喉头,秦酽张开嘴“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恰恰喷在面前那朵硕大的红色光莲上。
下一刻,佛陀光莲上霎时闪现出五色光华,只是这光华一闪而逝,快的彷如错觉。
而秦酽此时哪会注意到这些,身体排山倒海般的剧痛攫获了她所有心神,身体因这磨折灵魂般的疼痛蜷缩成一团,在地上不停翻滚着……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