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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称之为“腹黑”才对,这个词还是从无良主人那里学来的,想必是大陆的最新流行语。
刚才,秦酽一番唱作俱佳、声泪俱下的“精彩”演出,奈何跟某兽一直隐身在旁,是从头到尾的忠实观众。奈何到今天才深刻体会到,外貌清秀无害的自家主人,内里“邪恶”的多么令人发指!
令他不由想到自己这近一年来的“血泪史”,随即开始同情那三个倒霉的剑修,同时更感谢他们,让他可以暂时逃脱主人的“魔抓”。
某兽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一双兽瞳目光凌然盯住他,下一刻一个清亮软糯,却老气横秋的童音从它口中溢出。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说那人一句坏话!”
“额……”奈何对天翻了个白眼,他这是在表达钦佩好吧?
无视某兽凌然的视线,奈何撇嘴轻哼一声。
“你站在什么立场警告我?我可是那人的灵宠,与那人生死相契,而你……”
话虽未说完,可未尽之意已然带出。
某兽不以为意,兽眸微垂,语气淡淡道:“现在还不到时候,那人如今修为太低,还无法承受签订‘共生血契’血咒的反噬。”
“共生血契!”奈何有些难以置信的盯住某兽,“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凡族类远古、血脉高贵的异兽、奇兽,它们一出生便身具内丹,拥有智慧、能口吐人言,有得天独厚、继承自传承的天赋神通,修炼法诀;“共生血契”便是传承中自带的一种血契之法,非常霸道!
所以绝大部分奇兽、血脉高等纯净的异兽,即使愿意认人类修行者为主,认主时也不愿签订共生血契,它们更愿意签订“平等血契”与主人地位平等,一旦主人身死,契约自动解除,反之亦然。
“共生血契”一旦签订,便将与主人分享自身寿元、天赋神通其主也能施展,虽威力会减半;若主人死去,与之契约的异兽和奇兽亦一同身死,反之,若异兽和奇兽死去,主人却分毫无虞。
鸿蒙异兽生自天地初开时期,是世界上最远古的兽类一族,血脉的高贵自是生自太古时期的奇兽、异兽无法比拟。
鸿蒙异兽拥有漫长寿元,虽说不能与天地同寿,但也有数亿年之久。萌萌愿意与那人签订“共生血契”便等于将自己的寿元平分给那人,与她共享生命,甘愿任她驱使。
某兽轻哼一声,一双兽瞳望向虚空的某一处。
“我们鸿蒙异兽一族,自天地初开至今时,从未有先祖认过人类修士为主的先例,哪怕是灵虚境大能,都是不够格做我们鸿蒙异兽之主。
但自我见到那人第一眼时,直觉便告诉我,我之所以会在那灵气匮乏之地出生,并等待了万年之久,就是为了等她到来,而她便是我要守护一生的主人。”
奈何想起自己当初被逼着签订灵宠血契时,他恨不得将那人撕碎生吞入腹,却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他才觉得认她为主,并没有什么不好。
她虽然时常喜欢将他支使的跟陀螺一般,又喜欢捉弄于他,非常恶劣的喜欢看他变脸,但却并不让人觉得厌恶。
因为他觉得,她并未将自己当做灵宠,而是以平等对待,视自己为伙伴、亲人,那种感觉很温暖。
这有多难得,奈何是非常清楚的。
人类修士对待自己灵宠的态度,在他修炼出灵识后,见了不知凡几,灵宠就是修士的工具、奴仆。
当有生命危险时,主人为了保命,让灵宠为自己争取逃脱的时机,因而被舍弃牺牲的不胜枚举。
“我们该走了,不能耽误那人的计划。”某兽丢下一句,化作一条白线激射而去,奈何架起遁光紧随其后。
秦酽吩咐奈何要赶在他们一行人之前到达两极之地所在的那个山涧,之后布置“五行乾坤阵”。
此阵为七级阵法,秦酽自是没有能力布阵的,但奈何却可以轻松布阵,前提是有阵图,而阵图,秦酽自是有的。
她虽然不擅长布阵,但犹来记忆力非常好,但凡看过的东西,只需一遍,便会牢牢印刻在脑海,数十年不忘。
在计划定下后,秦酽便以那山涧本身为阵心,又让奈何寻到了金木水火土五属性的矿石,以五行矿石为阵盘,布五行乾坤阵。
五行乾坤阵一旦激发,可笼罩阵心周围方圆百里之境,千变万化,变化无穷,但是前提是有主阵之人操控,才能发挥其威力。
控阵之法,她早已传授与奈何。
领着三个风姿各异的美貌男子,秦酽故意在天目峡中七拐八拐,出了密林入深沟,深沟过后攀高崖……
跟在她身后的三人却也耐得住性子,亦步亦趋的始终落后她几步距离,几个时辰一直保持这种模式,不闻不言,好似很信任她一般。
时间在前行中很快流逝,已是夕阳渐落时分,几人面前出现一片方圆数十里的沼泽地,和刚才一路行来的春日繁茂不同,这里好似已是深秋之境,荒草丛生。
一条条河汊纵横交错,一片片水洼星罗棋布,中间九道沙丘绵延起伏。大面积多是沼泽,遍生茫茫水草,水很浅,但是却散发着一股股刺鼻的恶臭。
但那沙丘上却是密生荆棘,偶尔有连株大树,树冠庞大、遮天蔽日,树叶呈金黄,却没有丁点要枯败的样子,生机盎然。
无疑,眼前之境,乃阵法幻境所生。
秦酽也不招呼身后三人,径自迈入腥臭的沼泽,刚走了一步,一个清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小友,且等一等。”
她闻声回头,目露疑惑的看向叫住自己的清冷少年,“前辈有何吩咐?”
莫阳的视线看向小女童陷进沼泽,被污了的雪白长袍,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嫌恶,一双剑眉微蹙,开口:“小友虽不修剑之一道,无法御剑飞行,但也可以踏水而行,何必要踏入这脏污沼泽。”
“啊……”秦酽轻呼一声,满眼愧疚的望着三人解释道:“是晚辈的不是,还以为以三位前辈的修为,定是早已察觉异处,所以并未出言相告与三位前辈,咱们在半个时辰前就进入灵力无效化地域,进入后,修士的神识会受影响,比往常探测距离缩短近半,而灵力却会完全被封,于废人无异。”
三人闻言,眸中几乎同时闪过一抹惊诧,自己竟大意至此,自己的灵力被封,竟是一无所觉,若是这时有人伺机偷袭,还焉有命在?
三人立刻试着外放神识,却如这小女童所言,神识收放自如,只是蔓延出去的距离达到往常一半时,便被一层无形的壁障弹了回来,再试着调动体内灵气,根本感应不到一丝一毫的灵气。
莫阳眉头紧锁,抿唇屏息,紧盯住眼前腥臭的沼泽,好似看着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易原笑眯眯看向他,嬉笑着开口调侃道:“莫阳,你若是实在下不去脚,不用勉强自己,可以在这里等着,或者干脆返程回去。”
莫阳身上冷气飙升,冷冷的睨了嬉皮笑脸的易原一眼,扔出两个字:“闭嘴!”之后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副要英勇就义的表情,抬脚踏进沼泽。
易原见他如此,好似看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幕,两眼大睁,啧声感叹,第二个随后踏进泥污里,却是满脸悠然自得,好似在繁花似锦中散步,与莫阳形成鲜明对比。
凤闫看着两个好友斗嘴,失笑摇头。莫阳最是爱洁,眼中见不得一点污浊之物,如今要让他徒步越过这数十里的沼泽之境,当真比受刑还痛苦。可易原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看莫阳变脸,这今日总算得偿所愿,日后还能以此事三五不时拿出来刺激莫阳,心里不知乐成什么样呢。
几人就如凡人般,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在腥臭的泥潭中。秦酽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开路,没多久,她便接到了奈何的秘术传音,告诉她一切妥当,随时可以“请君入瓮”。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两极之地
秦酽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唇,脚下步子停住,做出一副低头思考的样子,等待身后几人跟她搭话。
果不其然,只落后她稍许的易原看着她突然停住不动,于是开口问道:“小友,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秦酽回身,目光游移的看着三人,声音微弱的开口。
“晚辈斗胆,想问问三位前辈,那山涧中可是有前辈们所需之物?”
凤闫笑得如沐春风,温声道:“时至如今,也不瞒小友,我等此次来天目峡的目的,便是要寻三生草。
“只是苦寻数月却无果,先前听小友所言,那山涧一半阴寒无比,一半却炙热难耐,如若我等所料不差,那里便是三生草生长的两极之地。”
易原接话道:“那小友在那里可曾见过一种灵草,花开三瓣,颜色有十三种之多,不管花瓣何种颜色,其蕊色必定炫美若琉璃?”
秦酽闻言非常淡定的摇头,睁着眼睛说瞎话。
“晚辈不曾见过此等奇草。”
凤闫笑着道:“三生草的确堪称奇草,因它只有每月月圆之夜的夜半时分才会发芽出土,从破土而出直至花开、凋零,只有短短半个时辰生命而已。”
秦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惊讶的张开小嘴,感慨。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在山涧之中一年余,却从未见过。”
翌日,朝阳东升。
当金色的阳光完全笼罩天地时,秦酽领着三人进入了一个树丛掩映的山洞。
洞口非常狭窄,像有人在岩壁上生生撕开的一道口子,只能勉强够一人侧身而过。
却,当凤闫几人先后进入,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别有洞天。
洞里面积非常大,曲径通幽处,前方少女沿石洞继续前行,半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一丝亮光。
走到尽头,令人豁然眼前一亮,竟然出现一片银装素裹、千里冰封的盛景。
山洞的另一面是春日正盛,这边却是皑皑白雪,季节截然相反,当真奇妙。
大片的红梅在雪白的世界竞相开放,在枝桠上妖娆的舒展着满身艳丽,肉眼望去,那一树树红梅,更像是这冰天雪地中点燃的一团团火焰,美丽炫目。
秦酽先一步走出洞口,站在雪地里回身,笑看着三个站在洞口的少年修士,婉转提醒。
“几位前辈,一旦出了山洞,神识便会完全被封,储物戒也打不开了。”
凤闫笑看着秦酽,客气道:“多谢小友提醒。”
话罢,从储物戒中拿出几十个玉盒来,之后又拿出一块深紫色似绸非绸的布料,将玉盒整齐叠放包裹进去,系好后背在背上,脚下却没有马上移步,而是站在原地,似是正在欣赏眼前雪景。
实则正传音与其他二人:“莫阳、易原,你们怎么看?”
莫阳不动声色,传音回之。
“我们早已进入某种阵法,只是不知此阵是修士所布,还是天然形成之阵法,总之谨慎行之没有错。”
易原还是一贯的笑模样,眼神流连在那片盛开的红梅之上,传音道:“如若这小女童与我三人相遇是有所预谋,除非她在遇见我们之前便知晓我们此行的目的,
并且在见我们之前便已经做好周全计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我三人制服,或者杀死!
那她如此施为,所图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