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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轻声开口道 ︰〃温嫔妹妹毕竟住在椒房宫; 淑妃又对苏姬心有芥蒂; 若是日日见着那孩子; 难免心下抑郁; 不如给陆嫔一个恩典; 陆嫔也是宫中的老人了; 伺候皇上也是尽心尽力; 照顾孩子也有经验; 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皇後将淑妃视作後宫最大的敌人; 自然不愿意在淑妃旗下的温嫔新添一子; 让淑妃羽翼更加丰满; 哪怕便宜陆嫔也是好的; 陆嫔毕竟位卑; 翻不起大波浪。
皇帝苦恼的挠了挠头; 道 ︰〃朕不是没想过; 只是陆嫔毕竟出身不好; 朕就算有意给她恩典; 她也心生惶恐; 再加上佑儿那堆乱事儿; 恐怕陆嫔无心孩子; 触景伤情了。〃
皇後笑着道 ︰〃无论是温嫔还是陆嫔都是极好的人; 皇上不管选谁都不错的。〃
皇帝叹了口气道 ︰〃也不纠结了; 若是皇子则交给温嫔; 温嫔出身望族; 家教修养都是极好的; 虽年幼; 却又大家之风; 朕也放心; 若是皇女则交给陆嫔; 也算是朕对她的补偿; 好歹有个承欢膝下的孩子; 以解相思之苦。〃
皇後低头福身 ︰〃皇上英明。〃
第 60 章 老臣
上阳宫。
阳光明媚; 微风和缓; 华裳坐在殿外的石桌上; 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芍药; 你看; 这盆海棠开的真好。〃
芍药侍立在一旁; 轻笑道 ︰〃是娘娘照看的好。〃
兰芝也跟着凑趣 ︰〃这海棠是看着娘娘闭月羞花的美貌自卑了; 于是自能奋起直追; 努力长的更漂亮了。〃
华裳也笑的开心道 ︰〃你们两个管会说话哄我开心。 话说; 这几日没见孟良媛; 她倒是真的听话了; 日日闭门不出的。〃
兰芝回道 ︰〃娘娘不知; 孟良媛这几日来了月事; 这下是确定没有怀孕了; 自己羞惭的不敢见人; 更加不敢见娘娘您了。〃
华裳闻言蹙眉; 然後缓缓叹了口气 ︰〃本宫是真的有几分失望了; 如今看来; 孟良媛倒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兰芝笑着低声道 ︰〃孟良媛毕竟出身不高; 见识短浅; 如今又出了这样的糟心事; 要想成为娘娘的左膀右臂还缺点火候。〃
华裳心中的确失望; 她是真的希望孟良媛能有个孩子; 不论男女; 好歹也是皇嗣; 是地位的象征; 也是上阳宫地位的象征。
〃如今後宫之中; 只有上阳宫没有个正经孩子; 敬王世子毕竟身份尴尬; 本宫也觉得不像回事儿。〃
兰芝安慰道 ︰〃娘娘宽心; 便是没有皇嗣又怎麽样; 谁人敢对娘娘不敬?〃
华裳无奈的笑了笑; 她自己不想过早要孩子; 但是却希望上阳宫能有个孩子; 所以对孟良媛寄予厚望; 只是希望越大; 失望越大; 不成样子。
〃冷着点孟良媛吧; 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华裳淡淡的开口; 决定了孟良媛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去未央宫请安; 也不能见到皇帝了。
一宫之主的权力是很大的; 宫中的低位嫔妃都受到主位娘娘的管制; 说你病了就是病了; 皇後一般也都不会多管。
绦云轩。
苏姬的胎已经有四个月了; 苏姬整个人也都消瘦了许多; 这胎怀的艰难; 养的也艰难; 吃什麽吐什麽; 还总是吃不饱。
不过一个月; 苏姬便形销骨立的了。
珍如端着黑色的汤药走进屋内; 轻声开口道 ︰〃娘娘该吃药了。〃 话语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苏姬望着珍如; 扯出一个笑容; 苍白没有血色 ︰〃表姐; 你来了啊; 药先放着吧; 太烫了。〃
珍如放下托盘; 看着苏姬不甚健康的样子; 心疼的不得了; 开口道 ︰〃太医怎麽说? 娘娘都瘦成这个样子了; 怎麽可能没事呢?〃
苏姬苦笑道 ︰〃太医说我是思虑过甚; 脉象紊乱; 所以母体影响了胎儿; 这才身子不爽。 我也想不思虑; 也想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只是怎麽做得到呢?〃
珍如微微的皱眉; 看着眼前苍白的美人儿; 不知该说什麽好; 这是她疼爱的妹妹; 是相依为命的妹妹啊。
苏姬叹道 ︰〃我如今也後悔了; 当初不该置气; 从淑妃的椒房宫中搬出来。 如今我身怀皇嗣; 可惜我自己却无力抚养; 不知皇上会将我的孩子交给谁养育。 若是还在椒房宫; 那就一定是淑妃养育; 我还能经常见到我的孩子; 如今。。。〃
苏姬无疑是想太多了; 皇上的想法是想将孩子易母; 而苏姬见识短浅; 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只以为是抚养; 就这; 还愁得不得呢。
珍如轻声安慰道 ︰〃娘娘不如在皇上面前略提一提; 探探口风?〃
苏姬缓缓的摇摇头; 道 ︰〃这不是我该说的; 皇上不会高兴的。 我在这後宫树敌甚多; 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珍如抿了抿唇; 眼圈含泪; 却倔 道 ︰〃娘娘谦和温婉; 哪里树敌了? 明明是她们故意刁难奚落娘娘; 奴婢看着心疼; 疼的不得了。〃
苏姬也红了眼圈; 轻声道 ︰〃这都是命; 我这样的出身还能奢求什麽? 如今位列从六品姬都已经是祖宗保佑。〃
珍如默默的落泪; 不再说话。
而苏姬也轻轻拿起帕子; 擦拭了泪水; 轻声道 ︰〃椒房宫的人不用指望了; 她们定不会抚养我的孩子; 上阳宫祈妃倒是个好人选; 只是我却与孟良媛有怨; 也不能得了; 玉华宫的郑妃; 陆嫔; 长乐宫的宁贵嫔这三个人都有可能; 珍如; 你去选几件贵重的东西送去; 就说是我的一片心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们态度好些; 别让人挑理。〃
珍如福了福身道 ︰〃奴婢定不辱命; 娘娘放心。〃
苏姬也是一个有眼色的人; 从舞女中脱颖而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若是平时苏姬也就会敲敲边鼓; 偷偷打探一下皇上的想法; 可是近几日; 皇帝的心情的确是十分烦躁的。
建章宫。
皇帝坐在龙椅上; 砰的一声便将手中的奏折给摔到了地上; 脸色发黑; 眸色暗沉; 明显是怒极的神情。
陈喜躬身捡起地上的奏折; 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桌上; 偷偷抬眼; 轻声道 ︰〃皇上息怒; 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冷冷的笑了; 陈喜看着都的慌。
〃严洮的折子; 又是告老还乡的; 他不气死朕是决不罢休啊。〃 皇帝面无表情; 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陈喜虽然是太监; 但是作为皇帝的心腹; 对于朝堂之事也是所知甚多; 这位严洮当然是重中之重。
严洮是历经三朝的老臣; 今年已经七十有三; 在先皇也就是仁和年间十分得意; 被明宗引以为肱骨之臣; 宠幸非常; 二人可以说是君臣相得的一段佳话。
可惜; 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君和老臣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陈喜轻声劝道 ︰〃严大人只是有些老糊涂了; 皇上何必和他置气? 端当是养了个老人便罢了。〃
皇帝冷哼一声 ︰〃朕对他处处雍容宽厚; 可他处处和朕作对! 内疏府的消息是谁透漏出去的当朕不知道?〃
陈喜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上现在正是盛怒之时; 谁上谁倒霉。
皇帝还在继续发脾气 ︰〃内疏府是中枢核心的机构; 受命军国大事; 只听命于朕; 可是呢? 朕刚刚在内疏府发了顿脾气; 叱责了一下严洮对朕不恭; 转头严洮便知晓了消息向朕请罪; 还上了折子告老还乡! 内疏府到底是朕的内疏府; 还是他的!〃
陈喜看着皇帝气的胸膛一起一伏的; 只好苦着脸开口道 ︰〃皇上息怒; 严大人曾是内疏府的阁老; 掌握内疏府多年; 有些人脉也不奇怪; 严大人现在上折子只是生气皇上背地里叱责他; 并不是对皇上和内疏府权力的觊觎。〃
皇帝握紧了拳头; 冷声道 ︰〃你不必替他说好话; 朕是皇帝; 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严洮老了; 朕宽待她; 不曾有半点苛待; 可他怎麽对朕的? 内疏府不是他能够染指的地方; 陈喜; 下旨; 内疏府侍郎秦阳侍朕不恭; 资历尚欠; 贬去司隶郡尚安府。〃
陈喜躬身应是。
侍郎秦阳是严洮的学生; 这次内疏府泄密事件大约便是秦阳做的; 也难怪皇上生气了。
皇帝还是觉得不解气; 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 道 ︰〃告老还乡; 朕便准了!〃
陈喜瞪大了眼楮; 赶忙劝道 ︰〃皇上三思啊; 严大人毕竟是先皇留下的老臣; 还是辅政之臣; 虽现在早已御门听政; 但是不能轻动啊。〃
皇帝缓缓的闭上眼; 胸膛起伏; 过了好一会儿; 呼了一口气; 道 ︰〃算了; 看在父皇的份上; 朕容忍他。 朕记得西海郡晋上的珊瑚很是珍贵; 赐给他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君都有自己的班底; 对于老臣的态度便十分暧昧了。
若是别的老臣; 以皇帝的雷厉风行定是毫不留情; 但是这位严洮却是例外; 不仅不能轻动; 还要时时安抚; 以示敬重。
严洮出身望族; 从小便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在仁和年间; 深受明宗的信任和宠幸; 军国大事几乎决于其一人之手; 内疏府这个集权机构也是严洮一家独大; 可以说是权倾朝野。
然而严洮并未贪权; 与明宗谱写了一段君臣佳话。
明宗死後; 还留下遗照; 要严洮百年之後; 陪葬东配陵。
这是一份莫大的殊荣。
历代皇帝陵寝; 中间的肯定是帝後; 而两边则是东配陵和西配陵。
西配陵是宗室中人陪葬的地方; 而东配陵则是朝中重臣陪葬的地方; 要知道; 陪葬可是享祭的; 作为臣子能够享受後代皇帝的香火祭祀; 是莫大的荣耀; 是臣子所能够达到的最高地位。
明宗的这道遗照其实就是保证了严洮的死後哀荣; 保证严洮哪怕触怒新帝; 也能够有一条退路。
不得不说; 明宗算是尽心尽力了; 可是这种做法无疑是坑儿子的; 如今皇帝就只能恨得牙根痒痒也无能为力了。
今上是爱惜羽毛的人; 轻易不会违背先皇的意思; 背上不孝的罪名。
对严洮; 皇帝依旧是容忍和宽厚的。
毕竟这位老臣虽然手长; 但是并未触及到皇帝的根本利益; 也无力动摇皇权。
陈喜低着头轻声开口道 ︰〃明年便是选秀之年了; 听说; 严大人子嗣繁茂; 儿孙绕膝; 却只有一个孙女; 正是豆蔻年华。〃
皇帝眯了眯眼; 缓缓摇摇头道 ︰〃到时候再说吧。〃
第 61 章 双胎
清晨; 敬王府。
敬王比今上小两岁; 个头矮些; 也瘦些; 敬王妃并非望族出身; 但是其父祖俱是高官显贵; 也不差什麽了。
正是清晨洗簌的时候; 红砖绿瓦的王府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敬王妃双眼通红的; 眼底的黑眼圈即使扑了再多的粉也遮不住; 敬王也只着单衣坐在一旁; 看着敬王妃憔悴的样子; 叹了口气。
〃王爷; 佶儿进宫快一个月了; 也不知过得好不好; 是胖了还是瘦了; 是高了还是矮了; 妾身这心就像日日在火上烤着一样; 王爷; 妾身想他。〃 敬王妃默默的流着泪; 咬着唇压抑着哭泣的声音。
敬王眸色沉了沉; 看着自己的王妃; 不知该说些什麽。
身为王府的主人; 身为王妃的丈夫; 身为世子的父王; 他都无能为力。
〃别哭了。〃 敬王缓缓的; 只说了这三个字; 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语言的苍白。
王妃也知道自己的夫君并无办法; 但是一个母亲思念自己孩子的心情又怎麽去压制呢?
〃王爷; 佶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王爷; 我们想想办法好不好; 哪怕只是见他一面; 也让妾身放心啊。〃 王妃满脸泪水的看着敬王; 全是哀求和期待。
敬王妃的苦求已经是常态; 自从敬王世子进宫的那一日起; 这个女人就一直生活在不安之中; 她隐隐的知道是自己的丈夫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所以她的儿子只能入宫为质; 惊慌; 不安; 恐惧充满了她的内心。
敬王痛苦的闭了上眼; 他何尝不思念儿子?
成婚近十载; 侧妃侍妾也都不少; 却子嗣单薄; 膝下更是只有这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