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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越作为效忠派高层为信任家主特地培养的心腹,自然也被送到了江澜止面前,和他一同来的还有十几个。
少年望过来,一一招呼,态度一视同仁。
程越在其中算年纪大的。。入门早,本事学得也多,在出色完成了好几样任务后,也在一众心腹里脱颖而出,正式走到了江澜止面前。
人后的江澜止劳累,疲惫,甚至是焦虑……眼睛下有着一片黛青色,像许久都不曾睡过一场好觉。
也是。
上一任向来溺宠儿子,又走得那么匆忙,江澜止不过是学了个皮毛,他几乎是没有任何选择地被摁到这个位置。
会如此,理所当然。
“我记得……你叫程越是吧?”江澜止按了按脑袋,问。
“是,少爷。”程越跪在地上。
“那以后,我就叫你阿越好了。在你们效忠的时候我就说过,记住了,你现在是我的人,要是做错……阿越,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最后一句,说得尤狠。
“是,属下时刻记得。”
“嗯。”江澜止的心情似好了点,想到刚才男人话里不同于别人的称谓,不由抬眼望过去,“你叫我少爷?你以前见过我?”
。
………………………………
第85章 哥哥的番外:十年一日·中(女王受X忠犬攻)
“是。以前跟师父来的时候,远远见过少爷一次,少爷应该没看到我。”程越答。
以前啊……
江澜止注视着前方,视线却一点点的模糊,不清。
许久回神。
想到这段时间叫人查的,这个“程越”身家清白,能力出众,性子也看着老实……当下,真是急需用人之际。
江澜止便说:“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直接听从他的调令。
程越始终低着头,沉沉声音道:“是,少爷。”
从此以后,程越就跟在江澜止身边,身为心腹,替他处理了不少手头沾血的龌蹉事。
同时。
拼杀搏斗里,也眼看着这个人,逐渐从少年长成了青年模样,眼看着他的容貌越来越美,眼睛却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狠……
唯一的那点温情。大概都给弟弟了吧。
“阿越,我不想阿叙沾到这些,我想他将来能遇到个中意的女人,平平顺顺地过完这一生。”
说这话时,江澜止正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都落着水,程越拿着浴巾上前,将他整个人裹住,垂下的眼眸还是看到了不少……雪白的皮肤。
江澜止这些年都是在背后排兵布阵,真正出面的时候很少,偶尔有,也是带足了人手,所以一身皮肉养得细嫩,好像他还是原来温室里那个养尊处优的矜贵小少爷。
只是一双眼,愈发深邃了起来。
――反观程越,大大小小的伤,横贯全身。
“会有的。”程越道。
江澜止仅仅是勾了勾唇而笑。 。眼眸却阖起,让人辨不清那“笑”究竟是真还是假。
后来,江叙年也的确遇见了令他中意的女人。
只是时间有点早,那女孩亦有些过分漂亮了,但江澜止却是毫不过分就批准了,比起宠弟弟或者好说话,程越却知道……
他根本不在意那女孩原先是怎样的人品,仅仅是凭江澜止如今的手段,有的是办法叫那位“小女朋友”乖乖听话,把一颗心全放到弟弟身上!
不过还好,这对小情侣就是你情我爱地谈个恋爱,甚至还想到了以后。
程越亦松了口气。
但这点小动作还是被江澜止发现了,青年侧过头,似笑非笑:“怎么,怕我对他们点做什么?”
“属下不敢。”
江澜止“哼”了声,便不再理他。
这十年。。发生了很多,包括江澜止私底下,性格变得更恶劣了,阴晴不定。
一如现在。
程越替他擦血,江澜止突然把他的手打落,说是要去洗漱,出来时,又是光着一身,水珠落了满地。
青年的身体和少年是不同的,江澜止虽不用出手,但该有的锻炼却也没少,一身线条优美流畅,从背部,两根肩胛骨似翩跹振翅的蝴蝶。
唯独一身皮肤,还是那么细嫩,瓷白。
“过来。”
江澜止稍稍侧首,用眼梢看他。
程越立即上前,浴巾裹他,再去擦拭湿发。
江澜止神色慵懒,似困似倦,擦着擦着,这个半阖着眼的青年又懒懒道:“到前面来。”
“是。”
程越刚转过来,还没触碰前面的头发,江澜止就把男人的脑袋往下一按,正对双腿之间,那双桃花眼悠悠深邃,辨不清中央究竟是何情绪。
他说:“服侍我。”
――这也是江澜止性格恶劣的表现之一。
(哥哥番外的最后一章被屏蔽了,删减后的版本,大概要过几天才能放出来吧,随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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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哥哥的番外:十年一日·下(女王受X忠犬攻)
“是。”回答他的,是男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声音。
男人低头,俯首,神色从容。
并非第一次了。
程越动作从容。
完毕。
江澜止眼神往下一瞟,因为刚刚的一场,这时青年本该微愠的嗓音听着有几分懒散缠绵,搭配桃红的眼梢,撩人入心:“有感觉了?”
“属下不敢。”
“哼。”
江澜止追问:“到底是不敢,不能……还是不想?”
“属下不敢。”程越只是低着头,一味道。
江澜止又哼了声,把浴巾揽了揽,不等程越松口气,他一条腿就伸了过去。
!!!
男人的神经一下子绷到了极致。全身的肌肉甚至下意识要启动,但脑袋里偏偏有一丝意识告诉他,面前是他的“少爷”。
这令他冷静,亦令他疯狂。
“这样是不是更有感觉了?”江澜止问。
程越忍得额头渗出豆大的汗,还是忍不住。
他侧目,避开了青年昳丽艳极的容颜,却还是躲不过那声轻笑——动人的,像能把人的魂都给勾出来。
程越放肆了。
完了,青年神色揶揄道:“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程越不答。
索性江澜止从来也没想过要从他那得到回应。 。他伸手去摘裹体的浴巾,却被程越突然按住,黯哑道:
“少爷,小心着凉。”
这下,江澜止真的笑了。
眉心像裹着一团滚烫的火,顷刻,要将这明艳的五官全部点亮,目光也灼灼似桃:“程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程越低着头,能看到青年的脚背,那只脚刚刚还……
江澜止看着他底下的反应,和表面的沉寂做对比,讥讽道:“孬种。”
他扯了扯浴巾,把自己遮住的同时,冷声跟程越说:“滚出去。”回头,拿起手机就拨号,“送个人来……漂亮点的,都行。”
这是叫别人了吗?
程越没出去。。却也没动,眼前的一切骤然变得很模糊,他突然想起自己很久以前梦见的一幕——
江家没有巨变,江澜止又当了好几年矜贵的少爷。
少爷呼朋引伴,喝酒寻欢,今日宿这里,那日睡那里的……成了众人嘴里津津乐道的一位风流公子哥。
自然,也和他没了交集。
一日,任务后的他和寻欢回来的少爷遇见,两人擦了下肩,少爷回了头,女伴问他怎么了?
少爷笑着把女人往怀里揽,在后者红唇上亲了口,一双桃花眼顾盼生情:
“没什么,撞上个人罢了。”
——这才是他该有的模样,该过的生活。
程越很清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但……
那全然陌生的模样,和如今的青年交叠在一起,还是像团火在胸口不停灼烧,烧得他理智全无!
程越突然动了,迅速上前,把江澜止扑倒在沙发上。
“你——”
江澜止刚要发怒,程越便握着青年的脚踝凑到嘴边亲吻,眼眸深成一片海:“少爷,谁都行,所以……我也行?”
到底还是乱了。
撩了骚的少爷,被自家忠犬摁着跪在床上,从后面好一通进攻。
散落一室。
一向喜洁的青年也没令男人抱着去沐浴,反而直接枕着对方结实的手臂。睡了。
…
翌日醒来。
青年就发现“枕头”没了,往下一看,男人正跪在他床前。
江澜止瞬间清醒,一颗心冷了七分:“你跪着做什么?”
“属下做错了事。 。自当受罚。”
那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说,态度尊敬,语气诚恳,即便此刻还赤着上身,那上面有他昨日亲手留下的一道道抓痕。
江澜止忽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狼狈又好笑。
——这又算什么?
——江澜止啊江澜止,你看看你眼下的,这哪是狗啊,分明是一匹狼!你整整养了这十年都没把他养熟。。还指望这区区一晚能有什么改变?
身体很倦,心也是。
他瞬间不想罚了:“你喜欢,那就跪着吧。”说罢,连看都不看一眼,撑着疲惫的身体往浴室走。
“少爷。”
程越叫他,江澜止不闻。
跪着的那玩意喉结忽然滑了滑,抬起头,一双眼跟狼一样的诡亮,一身的野性加血性,还有贪婪:“跪完了,我还能再……您吗?”
江澜止骤然顿住。
又僵又慢,像卡了带的老电影,终于不可置信地回了头——
【第二个故事·完】
。
………………………………
第87章 相公是奸臣(1)
晃晃悠悠。
整个人像悬在一叶扁舟之上,随波逐流。
楚婵醒来,入目是满眼的大红。
她脑袋沉沉,身上也穿着大红的衣服,上面绣着凤凰并连理枝的图案,栩栩如生,那料子也是极好的,纵然在稍暗的环境下,轻轻一动,都是流光溢彩。
――织锦缎。
一个名词在楚婵脑袋里冒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注解:一种价格高昂,做工复杂,极其珍贵的布料。
简称,有钱买不到。
【恭喜。】十一的声音突然出现,【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
楚婵这会儿也明白,她如今是在花轿里,应该正在迎亲回去的路上,而身上的这身打扮,便是凤冠霞帔的婚服。
她笑了下,跟十一打趣:“所以。这次是要走先婚后爱的路子?”
微微阖眼,原身的记忆也如潮水般涌来――
这具身体依旧叫“楚婵”,是工部尚书楚士铭的大女儿。
自幼定有一门亲事,奈何到及笄前被男方退了,之后父亲不疼,嫡母不仁,一直给人蹉跎到快十八岁了,还未婚配。
原身的外公镇远大将军聂元飞看不下去了,便去到皇帝面前,请求给外孙女赐婚。
镇远大将军府曾立下汗马功劳,何况这又是儿女亲事这样的小事情,其中还掺了点不足为人道的皇家秘辛……
皇帝欣然同意。
这手一指呀,就指给了满朝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
丞相沈檀之。
简单过了遍记忆。 。楚婵难免有些唏嘘地跟十一感叹:“在上个世界里,我未满十八谈个恋爱还要被叫到办公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