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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那场旱灾。但是,他们村里的老人不可能也不记得了吧?
她可不认为只有十里坡的族老们是心如明镜,记忆力超群的。
“吟舒是怀疑其中有人故意散播谣言的?”冯德贤一愣,同为质朴的古人,他还只当大家是因为面临了灾难才乱了方寸,才会过来无理取闹的呢!此时听苗吟舒一说,心里也不由的泛起了嘀咕:难道真的是有人故意撺掇的?
“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是梗子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往坏处想!”苗吟舒并没有将话讲得太满,而是欲语还休的道,“今年有可能遇上旱灾的事情,冯叔你早就与十里八乡的里长们商讨过了,挖水井的事情也是没有半点隐瞒的分享了出去。按理说,下游的村子里人们不愿意挖水井,是他们自己判断错误,却为何硬生生的要将过错推到咱们村里呢?沿着母亲河挖深水井的虽然是咱们这边的主意,但是咱们村下去的几个吃水困难的村子也在挖呀?他们为何就直直的冲着咱们来呢?难道就只是因为咱们是最上游?还是因为主意是咱们出的?铍”
“是啊,冯叔,吟舒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事情很是蹊跷!”费昀熠亦是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今儿我才在县城听说了米粮铺停止了再卖出粮食,回到村子里就又发生了邻村来闹事的事情。这两者之间虽然看着没有多少的关系,可是你们不觉得很是巧合吗?”
闻言,苗吟舒一惊,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一道灵光,却又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冯德贤亦是一怔道:“贤侄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有人在暗处谋划着的?枇”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暗处谋划,我一时也说不清,可总觉得这两件事情发生得太过凑巧了。咱们村里,只有少数人家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屯粮而没有出去买米粮,可是,大部分人还是听了冯叔你的安排都备足了一年的粮食的,大家又齐心协力的挖了好几个深水井,水田里的水虽然不足,可也没到枯死的程度。我便在想,是不是有人羡慕了咱们村的未雨绸缪,而故意的上演了这一出?”
“而一旦咱们真的因为受不住压力而将水井全部填埋掉的话,受益最多的会是哪些人呢?”苗吟舒总算是真正的捕捉到了方才闪过的灵感,“昀熠,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镇上、县城的粮铺!”冯德贤皱紧了眉头,却还是有着一丝疑惑,“可是,不管是遇上旱灾还是水灾,米粮铺大发难民财,囤积粮食的事情是屡见不鲜的,却从未曾出现过暗中指使的事情,会不会是咱们多虑了?”
“希望这是多虑!可是,若是没有人暗里挑事,那下游的村民们为何会来质疑咱们的水井呢?”苗吟舒反问道。
“这……”冯德贤无法回复的呆怔着。
“再有一点就是,如若他们真心觉得咱们村的水井是挡了他们下游的水的话,为何被吟舒三言两语就说得没有回话的余力,人群中甚至有人出现了退缩的举动。这是不是表明他们其实也是知道干旱使得水位下降的事情与挖多少个水井没有关系,只是想要咱们这早就有所防范的村民们跟他们一样靠着买昂贵的粮食来生存。”费昀熠此时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很快的就分析开了其中的关窍,“再或者就是,他们得到了某种好处,或是被承诺了什么益处。”
苗吟舒也赞同费昀熠的意见,点了点头道:“冯叔,我年纪小,有的事情可能也没法考虑的太周到,更没有办法去查这后面的真相。看来,还是要麻烦冯叔您多费心,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然,您和族老们的一片心血就要白费了!”
“这是自然的!”被人依托的感觉非常好,不管是谁,都会有一种自豪的感觉,所以没意思的话音刚落,冯德贤就郑重的点头道,“而且,这一次你发明的抽水机和建议挖毒妃深水井真的能救咱们一村人的性命的话,我一定会上报县衙,好好的给你记上一功。在此期间,也不会再让人来你家闹事!”
“冯叔,上报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过就是无心一说,还是您和族老们有先见之明和未雨绸缪的心机,才有希望引领着大家度过这艰难的一劫。真要论功劳的话,自还是您和族老们的功劳的!”苗吟舒可是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断然是不想接受这份功劳的,树大招风已经隐隐现出了端倪,不然,邻村人怎么就会盯上了她呢。
所以,非常婉转的拒绝了冯德贤的好意。
“反正,这件事情总归要等咱们村安然度过此次旱灾再说了,吟舒你也就先不要与冯叔客套了!”冯德贤却当苗吟舒是谦虚,越加的喜欢这个小丫头。
只是,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发觉家里的小贵客似乎对这小丫头起了心思,心里又不由的担心着。可眼下,他们两人又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思,他反而不敢轻易戳破那道薄纸,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的假装糊涂了。
“冯叔说得对!”反正是不打算邀功的,所以没意思也就不与冯德贤多加辩论。
何况,还未到最关键的时刻,自己的这些主意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都还是未知数,讲这些真的是为时过早了。
虽然,底下的水资源一定是要要比露在表面的水源更丰沛一些的,但毕竟这旱灾是一年就过去,还是得旱上两三年都是不可预知的事情,水井究竟什么时候枯竭也没法考证,还是要谦逊低调一些更好。
“那,吟舒丫头,我与昀熠出去说一会儿话!”还是不大放心的冯德贤觉得自己应该给小贵客暗示一下,将来若真是要遇上个什么事,他也有推辞。
“嗯!那我先去睡了!”她原本早就躲到空间里纳凉去了,只是看着费昀熠一个人等着冯家送衣裳来怕他无聊才陪着他的。
此时既然他们有悄悄话说,她当然不能做听壁角的了,还是赶紧回房洗洗去空间睡觉了。
目送着苗吟舒的小身板跑进了内堂去,费昀熠收回视线后看着冯德贤,也未待他开口便道:“冯叔,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只是,我意已决,绝不更改!”
好吧!小贵客实在是个表面看着温和无害的谦谦君子,实则却是个有着自己的坚守准则的固执男,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的。
冯德贤暗叹一声,没有直接与他辩驳,只是温言道:“那边来信了,说是要派个武卫过来亲自督导你的武功!”
“亏他们能隐忍至今!”费昀熠暗嗤一声,扬了扬眉尖道,只是心里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之后,就再也不再坚持当初的决定了,“那就让他来吧!”
“……”没想到这一次费昀熠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冯德贤稍微默了默,很快的就明了了费昀熠的心思,大概是想要多一个人守护着苗家丫头吧。只是,那边的人真的会让他就这样接近她吗?心里没底的他还是点头道,“好!那公子好好休息吧,我先告退了!”
看着冯德贤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费昀熠又抬头看了看遥远天际的那几颗亮闪闪的星星,静默了许久。
这边,回到房间洗过澡的苗吟舒直接进了空间,例行的除了草,灭了虫之后,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睡觉,而是进了牧场,放出了胡狼。
虽然,冯德贤说了会保证她的安全,但她认为还是自己有所防备会更好一些。
若那些邻村人真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那今晚的暂时离去恐怕不过就是个幌子,不知何时还是会卷土重来的。
躺在农场草棚里自己做的小床上,苗吟舒心事重重的久久没法入睡。
这半年多以来,她从最开始的迷茫到如今的豪情万状,原以为已经经历了老天爷给的历练,可以安心的既来之则安之的生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却没想到,真正的历练才开始,她能够挺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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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悬壶堂的内堂里,一脸冷峻的的沈予沛在听完了山羊胡的禀告后,眸色微沉的道:“不管她山下的水井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手里既然有那么多的三七,总不能让她在此时出了事,你明日便派人查一查究竟是谁在暗中下手,然后,卖个人情给她吧!”
“是!”山羊胡应着,“那这痱子粉?”
“明日放在店内试试效果,若是好的话,便跟她说,以后滑石粉就由本少供应给她,卖出的价格由悬壶堂来定,利润就按三七分配!”
“咱们七吗?”山羊胡不确定的问道,暗想着,少爷,您是不是太黑门了一些。
沈予沛瞄了一眼山羊胡,似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嘴角微扬,看似无害,却很是犀利的道:“看来,你倒是挺在意那小丫头的!”
“属下不敢!”山羊胡神色立即一凛,心头一颤,极不自然的垂下头去。
“那丫头对咱们还是有用处的,你若是想要对她好一些也不妨事,只要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咱们的目的,别乱了主次就好!”沈予沛却没有太过苛责山羊胡,只是颇有深意的道,“痱子粉就按给她七成利润来算,但是,一定要确保她手上的三七一颗不外露!”
“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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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城每个村庄赖以生存的母亲河终于还是敌不过毒辣的太阳的炙烤,水位已经降至河底。裸露在外的河床和两边的堤岸渐渐开始有了裂缝,山上的溪水也已经没法流至村子里而半途便已经挥发完了水分。
上坡的旱地上面干裂的表面已经长达一寸多,幸好因为早就有所防范而没有栽种旱田的作物,也算是挽回了一些损失。
低坡的水田里,大家倚靠着沿河的那几口水井,在冯德贤的合理分配之下,每天轮流着抽水浇灌田地,总算是未见太多的稻苗干枯,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苗家药园山脚下的蓄水池也已经见底,只有那四口水井的水位还是保持着正常,却是让苗吟舒有喜有忧。
喜的是,辛苦种下的中草药不会因为干旱而颗粒无收,忧的是梗子的事情恐怕还会再有发生。毕竟,人心隔肚皮,谁又能够看得出别人心里的打算呢?
麦子已经脱粒归仓,稻田里如今只要每日抽水浇灌便成,而太过炎热的天气也令得大家不敢在田地里呆太久。所以,苗家的丫鬟们和雇工们已经正常的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为了不让大家在自家的药园里干活而中暑生病,又有胃口吃饭有力气做事,绿豆糕、山楂糕、茯苓糕等糕点,苗吟舒让钟玉娘她们每天换着花样的做给大家吃。
绿豆汤里还加上了薄荷汁,清凉又爽口。
小雪儿每天都会涂着香喷喷又舒爽的痱子粉,身上的娇嫩皮肤已经恢复了光滑,那些小红疹子不再造访。还有凉凉的风扇吹吹,几乎便听不到他的哭声了。
钟兰将小龙猫们也照顾的很好,再加上苗吟舒每天都会偷偷的将空间里的池水加在水槽里,这些小东西的生长也就快的惊人。幸好大家都不认识这种新奇的动物,除了感叹它们居然这么好伺候,也长得快之外,倒也没有人发出质疑之声。
终于,小家伙们在不久前迎来了它们人生第一次的发情期之后,只要是配对的雌龙猫都已经鼓涨了肚子怀上了下一代。
这一日,苗吟舒正与钟兰例行检查龙猫们的状况,外面传来了一阵***动,令得苗吟舒的精神瞬间高度的紧张了起来。
有时候,不得不说人的第六感真是神准的无比可怕,特别是在一个人高度紧张之下,那神奇的第六感就像是神的预言一样准确。
这些日子虽然就这样平安平静的度过了,但是苗吟舒一直担心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