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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为将军府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如此一来,外公,大舅,二舅,三舅和表哥表弟们往后又该如何自处?”
“武候王府已非第一次犯错了,前几次,大家都能看在彼此同在盛京,同为勋贵之家所情份上原谅一二,但,这两次三次地得理不饶人,还屡屡故意纵人挑衅的行为,却可一点也称不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哪!”
说到这儿时,杜芷萱还特意顿了顿,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钱诗雅:“表姐,你向来聪慧机敏,又岂能不懂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395章 杜芷萱问钱诗雅(1)
“难不成,表姐,你也有着某种私心?”
私心?
可不如此嘛!
若,武候王府和将军府真成了无法开解的死仇,那么,她重生以来辛苦布置的一切,不就化为乌有?!
钱诗雅心里暗恨不已,脸上却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哀凄和无助:“表妹,我一心为将军府谋利,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得这般不堪了?”
“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只是,就算如此,我却也敢对天发誓,我说出来的话,句句属实,否则,宁愿被天打雷劈!”
所谓的鬼神,所谓的惩罚,所谓的良善,重生前的钱诗雅还颇为相信,而,经历那样艰苦的生活,再次回到幼年的钱诗雅,却是再也不相信了。
而,即便这段时间里,早已知晓钱诗雅本性的下人,也纷纷侧目,看向钱诗雅的目光,难得地流露出一抹温情来。
“誓言这东西……”杜芷萱双眼微眯,长睫掩住眼底的遗憾,若非大梁王朝信重鬼神之说,她早就捏出一张“惊雷符”,狠狠地砸到钱诗雅头顶处了,看钱诗雅还如何地自圆其说。
不过,想到此事一出,引发的后果,杜芷萱又默默地将那蠢蠢欲动的手指给收了回来:“还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太过虚幻飘渺,不如,来点实际的东西?!”
钱诗雅眉头微蹙,正准备继续与杜芷萱争辩一番此话题时,就只见杜芷萱突然抿唇一笑,道:“无论如何,我们与武候王府,都已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家了!想必,表姐不会做出那等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吧?!”
这是威胁!
赤果果地威胁!
“表妹说笑了。”钱诗雅轻扯嘴角,笑得一脸的勉强。若非碍于安平郡主在场,估计,此刻,她早就不管不顾地冲到杜芷萱面前,与杜芷萱彻底撕虏开来!
“我这人向来实诚,从不说笑话。”杜芷萱却不打算这样轻巧放过钱诗雅,“表姐,你可是响誉大梁的‘盛京明珠’,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钱诗雅泫然欲泣地看着杜芷萱,发现并未激起杜芷萱一丝半缕的同情和怜悯之后,遂移开目光,用一种渴求混合着期盼和希翼的目光看着安平郡主,嘴里轻唤道:“祖母……”
安平郡主淡淡地看着钱诗雅,神情冷漠得仿若一个路旁的陌生人般:“萱儿说的话,很有道理。”
“我……我……”钱诗雅眨眨眼睛,串串晶莹的泪水滑落,肩膀也耸动着,身子微微颤抖着,从骨头缝隙里逸散出一种悲伤和绝望的气息来。
只可惜,不论是安平郡主,还是杜芷萱,抑或是屋内其它尚未离开的下人,都不再受钱诗雅这幅梨花带雨的柔弱无助模样影响。
杜芷萱抬手,轻划过茶杯上那簇盛开的红梅,也懒得再继续与钱诗雅绕圈子了,直截了当地说道:“表姐,若,你还将自己当成将军府的姑娘,就不要再继续与武候王世子来往了!”
“表妹,你?!”虽然,早就知晓“纸包不住火”,她与武候王世子私下往来这件事,迟早会暴露于众人面前,但,钱诗雅却依然未料到,杜芷萱在前几次那与她单独相处,私下里戳心窝子的讥诮和嘲弄话语后,竟公然于安平郡主面前提出此事!
“我怎么了?”杜芷萱恨不能翻一个白眼,表明对钱诗雅这种明明重生了,却依然只看顾着眼前的利益,心里的野心被全然地激发出来,行事自私自利地令人作呕姑娘的鄙夷和不屑了。
“你都能做出撬了嫡亲表妹御赐未婚夫的行为来,我这个被你撬了御赐未婚夫的表妹,就不能与你说道说道了呢?”
“表妹,你……你……”钱诗雅脸上的血色尽褪,看向杜芷萱的目光里满是惊惶无措,尤其在她察觉到安平郡主竟视若无睹地垂眸品茶,根本就没有阻止杜芷萱的念头时,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犹如从高山上踩空,坠落到无尽深渊的万丈悬崖里似的!
“表姐,说来,到现在,我依然不明白你是如何想的。”杜芷萱苦恼地看着钱诗雅,“若我未记错,当年,你十岁那年参加宫宴时,就与武候王世子巧遇,并对‘文武双全,俊美儒雅,凤度翩翩,性情和善’的武候王世子心生爱慕。”
“偏偏,在我年满十岁,即将参加宫宴前三个月,你频繁地出入勇诚候府,与我无数次谈及武候王世子,并信誓旦旦地称这样俊美端方的人,才堪与我为夫。为此,我才会于宫宴里,于众目睽睽之下,跪请太后赐婚。”
“接下赐婚的旨意时,你还送来许多贺礼,并主动请缨,为我打探武候王世子的喜好,以便在我将来嫁入武候王府时,能轻易就拿捏住武候王世子的心,从此,与武候王世子夫妻恩爱,做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如今,回想起这些往事时,我心痛如焚,悲伤得彻夜难眠。”
“只因,从小到大,我就将你当成比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妹还要亲近的亲人,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头一个想着你,有什么事情也都会立刻与你分享。偏偏,你竟然仗着我对你的信重和依赖,而明里暗里地与武候王世子来往!”
“你这样做,究竟有何好处呢?”杜芷萱摇了摇头,“你明知,若,你真心仪武候王世子,只要主动告知外婆,那么,外婆定会亲自入宫,请求太后为你和武候王世子赐婚。”
“如此一来,你和武候王世子就是堂堂正正的未婚夫妻。只待年岁到了,就能带着长辈亲人好友的美好祝福,十里红妆地嫁入武候王府,成为那令人艳羡的武候王世子妃。”
“偏偏,你要剑走偏峰,将我这样一个无辜可怜的姑娘拖入泥潭。”
“看我每日里跟在武候王世子身后,为了得到武候王世子一个温和的笑容,或一句关切的问话,而将自己身为世家女的尊严和傲骨双手奉上,任由武候王世子恣意践踏,为了武候王世子而‘赴汤蹈火,再所不惜’的痴情劲,你觉得心情很畅快吧?”(未完待续。)
第396章 杜芷萱问钱诗雅(2)
“看武候王世子待我一脸嫌恶,觉得多看一眼恶名远扬的我就欲作呕,恨不能立刻与我这个丑陋不堪姑娘解除婚约,待你时却一脸的温柔多情,恨不能****夜夜与你耳鬓厮磨,相知相守的情深意重,你觉得心里特别满足吧?”
“嚣张跋扈、刁钻刻薄、任性妄为、泼辣不讲理、动辙打骂下人,更摒弃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道,一心钻研各类情情爱爱话本这样的流言蜚语,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我不相信聪明如表姐你,又如武候王世子这样‘文武双全’的世家贵公子能不明白。”
“不过是看我好拿捏,遂频繁地踩着我上位,成全你们这对奸夫****的好名声,如此而已!”
……
杜芷萱每说一句,钱诗雅的脸色就惨白一分,眼底就添了一分惶恐不安。
待到最后,钱诗雅已狼狈不堪地跌坐于地,身子更是抖如筛糠,看向杜芷萱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惊惧和不可置信。
“不……不是这样的……”钱诗雅拼命地摇着头,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将心里的想法尽皆诉诸于人。
“那,又是怎样的呢?”杜芷萱暗叹了口气,“过惯了顺风顺水,养尊处忧,轻松惬意的生活,所以,想要一尝这样波澜壮阔,汹涌澎湃,浩浩荡荡,气势磅薄的生活?”
“抑或,你就是天生地看我不顺眼,不将我坑害得身败名裂,尸骨无存就不舒坦?”杜芷萱嘴角微勾,声冷如冰,“表姐,我上辈子是挖了你祖坟,还是刨了你的尸身了,你竟然这般憎恨我?”
钱诗雅微微垂眸,不再看向杜芷萱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眸,以免被突然变得精明冷静,理智狡猾起来的杜芷萱察觉到她内心深处那极阴暗的念头。
说什么呢?
难不成,让她告诉杜芷萱,她就是嫉妒前世杜芷萱明明是一个天真单纯,无忧无虑的傻姑娘,却不仅得到了勇诚候府和将军府一众人发自肺腑的疼宠和爱护,还在嫁入武候王府后,不仅轻易就拿捏住武候王世子的心,和武候王世子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恩爱得令人羡慕嫉妒恨的生活,还得到了武候王妃那个心狠手辣,唯利是图,自私自利妇人的欢喜?
而,相比起杜芷萱这样一个令人艳羡的“人生赢家”的生活,前世,嫁入“年满四十无嫡子方可纳妾”的清流世家,过着外人眼里幸福美满很正常的钱诗雅,却是真正地满腹苦水,可谓是一个“失败者”。
嫁到这个家族的妇人要么很幸福,儿女双全,确实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生活,要么就是熬到死了也没有生下一个嫡子,然后,以一种鬼魂的存在,眼睁睁地看着继室搓磨自己的女儿,再看着继室手段高超的笼络住婆母丈夫,或生下嫡子,或一时半会没有生出来,也将自己身旁的丫环开了脸,作为通房,生出庶子。
需知,依照律法来说,唯有到衙门开具纳妾文书,并摆酒庆贺的,才叫纳妾,收用房里一两个丫环,虽有着一个好听的“姨娘”的名称,实则不过是一通房丫环。
而,前世,钱诗雅虽生了一儿一女,但,儿子早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将通房提为姨娘,然后生出庶子,并,最终,孤苦离世。
这一切,凭什么呢?
论身份,杜芷萱是候府长房嫡长女,其父是官居三品的侍郎,其母是安平郡主嫡长女,但,在有十多个姑娘的勇诚候府里,却并非很稀罕。
钱诗雅是将军府的姑娘,其父是正四品的山东知府,其母虽是七品小官之女,但,在阳盛阴衰,仅仅只有两个姑娘的将军府里,却是非常稀罕的。
论容貌才情,行事手腕,为人处事,重生前后,杜芷萱都远非钱诗雅对手。
至于旁的?
杜芷萱是安平郡主的嫡亲外孙女,而,钱诗雅却是安平郡主的亲孙女哟!
偏偏,前世,安平郡主等人为杜芷萱择婿,考察了盛京所有年岁相当的世家子弟,最终,才挑了武候王府这样一个人口简单的人家。
而,轮到钱诗雅时,却是随意地指了一户“令人艳羡”的清流之家。
……
“萱儿,别伤心,不过是一个外人。”安平郡主轻拍杜芷萱的肩膀,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钱诗雅了。
这样的钱诗雅,连“白眼狼”都不如哪!
至少,“白眼狼”在面临被人揭穿的情况时,还有那种置之死地而后身的奋起反抗的勇气和信心,而,放到钱诗雅身上呢?却仅仅只是一些顾左右而言其它的懦弱。
“外婆,你说的对。”杜芷萱点点头,眼角眉梢间没有丝毫的愤懑,更没有钱诗雅想看的痛苦和绝望,看向钱诗雅的目光,也跟方才安平郡主那般,仿若看路旁遇见的一个陌生人般,没有丝毫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