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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诩重生而来,是天命女主的钱诗雅,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否则,即便钱诗雅前世混迹内宅多年,重生后,将这些经验也用在了将军府一众人身上,但,能瞒过安平郡主一时,却不可能一直瞒着安平郡主,更不可能瞒过安平郡主的生母长公主,和疼爱安平郡主的太后。
这一点,由这五年来,钱诗雅频繁出手算计陷害杜芷萱,却仅仅只是令天真单纯的杜芷萱吃了几个暗亏,却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和钱诗雅打着杜芷萱的旗号,与武候王世子频繁会面,却并没有暴露出来,令钱诗雅和杜芷萱两人名声受损等情况中就能推敲出来。
只是,从最初,钱诗雅就带“有色眼镜”来看人,并处处拿自己在将军府的地位和待遇,与年幼丧母而被将军府一众人“爱屋及乌”疼爱的杜芷萱攀比,却最终,落得这样一个一叶障目,“拼命地作,却将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全部搭进去”的凄惨局面。
“我可怜的小姐啊……”王嬷嬷只觉得自己心里那一直未能愈合的伤口,仿若被人用力地插了一刀,并拽着刀柄搅动了好几次,然后再狠狠地拔出来,带出了大量的鲜血后,还嫌不够地往伤口上面撒了一大堆盐,痛得她连灵魂都烧灼起来。
谁能想得到,待杜芷萱那般宠爱和呵护的将军府一众人,竟能这样对待钱诗雅这个唯二的将军府的姑娘呢?
又有谁能想得到,这样一件看似细小,实则却将会对钱诗雅未来产生巨大影响的事情,却是武候王府与将军府两府联手做下的呢?
……
“奶娘,我怎么就这般命苦啊……”在这一刻,钱诗雅再无法像以前那样,刻意装出一幅端庄贤淑的姿态了,那向来重视的世家贵女的礼仪之道,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唯有用力地搂拽着王嬷嬷胳膊,并泛出青紫之色的手指,和那扭曲得不成样的面容,才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奶娘,为何,我们安插在武候王府里的钉子,竟一直未传递消息过来?”事已至此,钱诗雅已经不想再去追究其它的了,只能竭力挽回自己与武候王世子的情谊,“难不成,他们都被武候王妃逮住了?”
“不可能!”不待王嬷嬷回话,钱诗雅又摇了摇头,坚决地否定了这个极不靠谱的猜测。毕竟,世家下人惯会见风使舵,武候王世子待她的非同一般的情谊,除了那个仗着自己是武候王爷颇为信任的林管家外,其它的人,谁不早早就将她当成了武候王府的女主人?!
这般一想,钱诗雅就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坠落到寒潭里:“奶娘,可是,那些人根本就没办法将信息传递进府?”
王嬷嬷迟疑了会,末了,还是沉默地点点头,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劝说起,只能继续用怜惜和担忧的目光看着钱诗雅,并轻拍钱诗雅的后背,用实际行动告诉钱诗雅——她会一直支持,并帮助钱诗雅。
“没想到,祖母竟这般厌恶我。”钱诗雅喟叹一声,对将军府,尤其是杜芷萱这位嫡亲表妹的最后一丝怜悯和愧疚之情,也彻底被磨平,剩下的,也仅仅只是与将军府一众人成为陌路的愤懑,怨怼和淡不可察的不甘,委屈。
“小姐,以后,将军府一众人定会后悔这般待你。”王嬷嬷毫不犹豫地说道,微眯的双眼里厉芒不时闪烁,嘴角更是勾起一抹诡异的算计冷笑,“说到底,世家贵族的联姻之道,从不是那样简单的。”
“而,将军府这一代,除了小姐你以外,也唯有远在江南大老爷的女儿。”
拥有十个姑娘的勇诚候府,也就罢了,但,如将军府这等仅仅只有两个姑娘,太过“阳盛阴衰”的府邸,若太过苛刻自家姑娘,传扬开来,还真不知会惹来多少非议之言,而,将军府下一代的聘娶之事,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显然,钱诗雅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她衡量了一番后,还是基于诸多顾虑等缘由,摇了摇头,一脸慎重地说道:“奶娘,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好。”王嬷嬷毫不犹豫地应下,“倘若,将军府真敢做出那样的决定,那么,哪怕粉身碎骨,老奴也要为小姐出了这口恶气!”
“奶娘,这世间,也唯有你待我最好了。”钱诗雅一脸感动地说道,却并没有将王嬷嬷的话当回事。只因,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走到与整个家族决裂的那一步。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待你好,又能待谁好呢?”王嬷嬷轻轻抚摸着钱诗雅那头如缎子般顺滑的长发,眼底隐隐泛出泪光,脸上却难得地浮现一抹欣慰。
钱诗雅抿了抿唇,像一只受尽了委屈和白眼的可怜小猫咪一般,依偎在王嬷嬷怀里,轻声说道:“奶娘,待会,你亲自到武候王府走一趟。”
“好。”王嬷嬷立刻就明白了钱诗雅的话外之意,遂道:“老奴定会仔细地打探此事,绝不会错漏丝毫。”
“希望,五姑娘并未被眼前的荣华富贵迷了眼,而做出置自己于死地的事情来。”钱诗雅慢慢地说道,长睫掩住眼底的杀机。
“能在老夫人和嫡母手下安稳生活十多年,想来,五姑娘很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的道理。”别瞧王嬷嬷脸上无比镇定,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地斩钉截铁,实则,唯有她自己知晓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惊惶和不安等情绪。
说到底,以武候王妃的能力,还真是“不做则矣,要做,就做到最好”这句话的最佳代言人,既然已做出了为武候王世子娶勇诚候府五姑娘为侧妃的决定,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五姑娘独守空房,根本就没有和钱诗雅这位即将入府的武候王世子妃一斗的底气呢?!
“希望,如此。”钱诗雅轻声说道,“否则,我只能用五姑娘来‘杀鸡敬猴’了。”(未完待续。)
第627章 静坐旁观看大戏
文斓院
“小姑娘,你就没什么想法吗?”林太医收起手里的红伞,裙角翩飞间,就飘到了杜芷萱身旁落坐,微微偏头,用一种惊诧莫名的目光看着杜芷萱,一脸的疑惑不解。
“有!怎会没有?!”杜芷萱重重地点头,微眯的双眼里一片狡黠**诈。
“只是,我与表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嫡亲姐妹关系。倘若,她还未出嫁,就在将军府里闹出些事端来,传扬开来,不仅于将军府的清名有碍,也给了武候王妃退婚的藉口,更难免令人再次提及当年我,武候王世子和表姐之间的‘爱恨纠葛’,从而令我煞费苦心洗白的名声再次摇摇欲坠。”
“不过,为了能顺利地嫁入武候王府,表姐花费了近十年时间和光阴,更耗费了不知多少心血和精力。付出的这些,连我这个做表妹的都心生不忍了。”倘若,说出这番话时,杜芷萱眼底不要流露出嘲讽和讥诮的神情,那么,配着脸上那幅诚挚的模样,还比较容易令人相信些。
“在这种表姐满心欢喜,匆忙备嫁的情况下,我又如何忍心将这件事情告知于她,令她一脸愁苦地嫁入武候王府,并在第二日就与武候王妃撕虏开来呢?”
“即便表姐是武候王世子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的心上人,但,本朝以孝治国,一两次,令武候王世子在武候王妃和表姐之间作出选择,也就罢了。倘若,次次如此,不仅表姐会心生怨怼,就连武候王世子也难免因为两头受累的夹心饼干,而生出宁愿游走在青楼茶肆间,也不愿意回府面对这一幕的心情来。”
“待到那时,岂不令表姐成了怨妇?!”
林太医斜睨了杜芷萱一眼,一脸的“你就继续吹”吧。
偏偏,杜芷萱竟仿若未闻似的,继续叹道:“这世间,如我这样‘以德报怨’的善良人,还真是再也找不着第二个了!”
“确实,这世间,再也找不着如你这般,心眼小如针尖,信奉睚眦必报的姑娘了!”林太医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曲解了杜芷萱的意思。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杜芷萱摊手,耸肩,满脸的无辜,“更何况,就算我拼着嫡亲表姐妹彻底结成死仇的念头,亲自跑到将军府与表姐讲述此事,但,你觉得,她会相信吗?”
只怕,以钱诗雅对武候王世子待她情深意重的迷之信任,会毫不犹豫地讥诮她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更会对外放出她还痴恋着武候王世子的流言蜚语!
不待林太医回话,杜芷萱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陷入爱情泥潭的人,尤其是女人,情商智商跌到谷底,也就罢了。关键,稍有外物刺激,她们就会化为疯子,死命地折腾自己的同时,也折腾周围其它人。”
“不死不休的那种哦!”
“我觉得,你想得有点多。”林太医轻抚手臂,安抚住那些欲随风摇摆的汗毛,“你那表姐,怎么瞧,也不像是个陷入爱情泥潭的姑娘。”
“是呀,我敢肯定,最初,对武候王世子,她也是存了利用之心。”杜芷萱轻笑一声,道:“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当一个人长年累月地待另一个人好,只要对方不是铁石心肠,都难免感动于此人的良苦用心,从而有意无意地注意起这人来,并在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将一颗芳心系于此人身上。”
“更何况,自古以来,‘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而,能令人冠以‘文武双全,俊美儒雅,凤度翩翩,性情和善’赞叹话语的武候王世子也并非一个蠢货,又岂会感受不到表姐的真心假意?!”
“只不过,表姐‘一叶障目’,竟到现在依然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在利用武候王世子。”杜芷萱冷笑几声,眼前仿若浮现了钱诗雅嫁入武候王府后,利用自己前世的记忆,将武候王府闹个底翻天的美妙情景来。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有些事,经不起细细推敲。此刻,闻听此言的林太医,就忍不住将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之间的相处来往情景,在脑子里回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不得不承认,杜芷萱说的对极了!
“不过,说来,我也挺好奇,你怎么会发现这些的?”
“很早以前,我就觉得表姐与武候王世子两人的相处太过亲昵,只不过,那时,我并未多想。”杜芷萱微垂眼眸,轻叹了口气,“只是令旁人有意无意地提醒,规劝他们,以避免他们因一时的意乱情迷,而走上一条布满荆棘的错误之路。”
“毕竟,无论如何,一人是我嫡亲的表姐,一人是我的御赐未婚夫。这两位,无论哪一位事发,都难免影响到我的同时,更影响到将军府和勇诚候府的清誉。”
这世间,还真没有几个蠢货。
尤其,世家望族中,即便受制于诸多缘由,却也会在长辈亲人的指点下,敏锐地察觉到隐于幕后的真相。这一点,并不因为原身那显露于外的“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流言蜚语,和候府众人一致认定的“天真单纯”“心软易骗”等真实性情而有任何的不同。
只不过,原身还未来得及抽身而出,就因为心里那从未消失过的对钱诗雅的情谊,而落入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两人精心的谋算里,最终,身败名裂,凄惨而亡。
而,这一切,对穿越而来,手持“地狱之王”金手指的杜芷萱来说,还真不是个事。
“可惜,后面发生的一切,证明我纯属心软。”杜芷萱笑了笑,眼底隐隐流窜过一抹讥诮和嘲弄,“不过,也正是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