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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这三年以来,任他如何的对我好,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真实的一面,没有对他的温柔有过一丝感动,甚至都不曾拒绝过他。就这么一直欺骗着,敷衍着。到了最后,送他走上绝路的,竟然也是我。当初若不是我一力促成了他的皇位,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雨儿,对不起了,我不能再保护你了。我真的很想这样一直对你好,一直守护着你,但是我要失约了。”他的脸上显出无比的忧伤与诀别,“若是一切从头再来,我宁愿不做皇帝,只愿守护你。来生,你会等我吗?”
我哭到几乎不能呼吸,只能捂住嘴,使劲点点头。他笑了,很欣慰,很满足。然后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却只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雨儿,我爱你。”他使尽最后一点力气在我耳边轻声说着,然后头重重地垂在了我的肩上。我失声痛哭,心中从未如此悲伤,这是失去亲人一般的痛苦。
我把他放在腿上,慢慢地整理他的头发,露出他俊秀的面容。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
看着他安详的脸,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犯,面前的这个人就如同死在我手中一般。轻轻地吻着他冰冷的唇,我低声承诺,“成喻,我来世一定嫁你。”
等到我终于有些清醒,这才发现兰妃也已经倒在一旁。她什么时候服的药我竟然都不知道。只是她怀中还紧紧地抱着一个婴孩,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打量着我。
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有的父母。他甚至并不知道他一生的至亲此刻都已经离他远去,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我轻轻抱起他,吻了一下他的小脸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娘好不好?”说罢,又朝已经沉睡的范成喻走过去,把孩子的小手放在他脸上摸了摸,“成喻,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放心,以后他就是我的孩子了,我一定视他为己出,把他抚养成人。只让他作个普普通通的人,让他过得快快乐乐的。”
说到这里,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小婴儿伸出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我马上停止哭泣,又回头看看范成喻,一狠心,转身往外走去。
出来的时候遇上了满身是血的龙三,见到我和手里的婴孩,吃了一惊,然后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我含泪点点头,问他:“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他脸上显出深深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投降了,燕军已经攻进城了。”
我冷静地说道:“那我们快走,不要让别人发现我来过。尚书房外面有我的人,你不用担心。”
他点头,道:“我会把那些杂种引开的。小殿下就拜托你了。”眼中尽是真诚的期望,不舍地看了我怀中的孩子一眼,毅然地转身走向正殿。
我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往事一幕幕涌现。赶忙忍住心里所想,趁着正殿的混乱,从小门逃出。
孩子我并没有抱回云府。对于父亲,无端地产生了一种不信任,只想着要离开他孩子才会安全一些。狠狠地一甩马鞭,我们一行人在大街上飞奔。
一路上不时有人挡住我们的去路,隐约是身着北燕军服的士兵。我喝了一声,“冲过去!”众小将齐刷刷的出剑。只听得一阵惨叫,空中顿时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我头也不回,此时的我,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竟然连脸色都不曾一变,心中一片宁静,只有怀中的孩子的蠕动会使我稍稍低一下头。
当然,此时的我完全没有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正一动不动地打量着我。
是夜,东越皇宫内。
燕国皇帝端坐在尚书房的木椅上,有些讶意地看着面前被放得平躺着的范成喻和兰妃的尸体,叹息道:“我本无杀他之意,没想到他也是个真男儿。罢了罢了,好好葬了他。舞寒,这件事就由交给你吧。”
一身戎装的燕舞寒忙恭身应了,脸上也微微流露出惋惜的表情。此时的他已经褪去了脸上的青涩,转而变得成熟稳重,举止行事都颇有大将之风。尤其是在这场战争中,他经历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再也不是那个会为了林若的一个笑容而发呆的懵懂少年了。
燕舞寒正要吩咐属下将范成喻和兰妃的尸身抬下,殿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满脸胡渣子的高个将军拖着个瘦弱的小太监走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那小太监一张脸吓得惨白,腿儿直打哆嗦。
燕帝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高金宝,你把这小太监拖过来干什么?”
高个将军高金宝“嘿嘿”地笑了笑,行了礼,说道:“这小子躲在书房里头鬼鬼祟祟的,俺觉得他有点问题,正要宰了他。这小兔崽子说有机密消息要报告,俺就把他带到这儿来了。”
“他一个小太监能知道什么机密,别是被他糊弄了。”燕帝大声笑道。
高金宝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压低声音道:“这小子说他一直躲在尚书房看到了他们皇帝,呵呵,要是这小子胆敢骗我,我就把他再阉一次。”
周围的士兵、护卫都被他的话逗笑了,连燕帝也忍俊不禁。“好了,好了。我们就听听看他到底知道什么机密。”燕帝落回原坐,挥手让燕舞寒也坐下。
小太监吓得身上打颤,连话也说不全了,急得高金宝直瞪他。好不容易小太监缓过神来,终于要开口了,门口又风风火火地进来一个人。
此人与燕舞寒一般高,面容俊朗但略带邪气,身着戎装,走路时给人一种犹如猛虎下山的威慑力。他一进门便向燕帝行礼,口称父王,原来这正是燕国二皇子鲁王燕舞行。燕舞行亲热地跟燕舞寒打了声招呼,又奇怪地看着跪在旁边的小太监,问道:“这小太监犯了什么事儿,你们这么多人审他?”
燕舞寒笑笑道:“哪里犯了什么事儿,我们在等着听他说这皇宫里的机密大事呢。”
燕舞行嗤笑道:“皇宫里头的机密大事能让这小太监知道?”燕舞寒只笑不语。燕帝挥挥手让他停嘴,“我们听了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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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芷兰郡主
小太监磕头如捣蒜一般,一边磕头还一边求饶,“奴才不敢欺瞒各位爷,小殿下确实被一个姑娘抱走了。”
“你这小兔崽子还敢瞎说,就那光景,哪里还有人敢往皇宫里走,更何况是个姑娘。”高金宝眼睛里瞪出火来,大声吼道。
“奴才真的没有撒谎,奴才在书架子后面听得清清楚楚的。那姑娘还说会把小殿下视为己出,让他做个普通人。”小太监虽然吓得半死,但是口齿还算伶俐,倒也不象是说谎。
燕帝皱了皱眉头,“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这么大本事,敢闯到内宫来找人。”
“小的当时吓得不敢动,就一直听见那姑娘哭个不停,连皇上也哭了,还说下辈子不做皇帝什么的。后来皇上就服毒自杀了,那姑娘哭了好一阵,就抱了小殿下走了。”
“你对那个姑娘的声音有印象吗?”燕帝直觉能大摇大摆地进尚书房的人本来就不多,更何况是个女子。“会不会是宫里的哪个嫔妃?”
“应该不是嫔妃,”小太监的脑子其实转得挺快的,“宫里头的嫔妃除了兰妃没有人能进得了尚书房的。除非是——”
“还有什么人比嫔妃的地位更高,能自由进出尚书房?”燕舞行忽然插嘴,“难道是太后,还是皇后?或者是你们皇帝的姘头。”
燕帝不满地看了燕舞行一眼,他赶忙低头表示错误。但眼神却看着小太监,显然对这宫廷秘史兴趣极大。
“太后跟皇后娘娘的声音奴才是知道的,绝对不是她们。再说,那两位主子早就有娘家人接走了。奴才想来想去,只可能是一个人。奴才到尚书房伺候的时间不长,所以没见过她。不过奴才听以前的总管提起过,只有一个姑娘能不经任何批准直接进入尚书房的。”
“你快点行不行!”高金宝不耐烦地催道。
小太监舔舔嘴唇,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觉得可能是芷兰郡主云雨小姐。以前听别人说皇上最喜欢的人就是她,当初那皇后的位子就是留给她的,也不知怎么的郡主就没答应。就连皇上最宠爱的兰妃娘娘也是因为她的眼睛长得像郡主的缘故。”小太监说到这里显得有些兴奋了,浑然不觉旁边好几个人脸上都有些异样。
燕帝是一脸惊讶然后恍然大悟的表情,燕舞寒是一脸敬佩,而燕舞行则是一脸思索和玩味。高金宝却是不信,大吼道:“我早就说了,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再阉一次。你是不是还不信呐。”
小太监磕头忙叫委屈,“奴才真的没有骗人,我们杭州城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喜欢芷兰郡主的事。奴才听说郡主在宫里头从来不用行礼的,因为皇上怕委屈了他。就是皇后娘娘那里,皇上也是从来不去的,因为要把皇后娘娘的位子誊出来,那皇后就不能有子嗣。”
高金宝挥起拳头,“我才不管你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我不信的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敢在那时侯跑到宫里来,还能抱着个孩子溜出去,你当我们这些士兵都是吃屎的。”
小太监委屈了,“奴才真的是亲耳听到的。郡主走了以后小的还偷偷往窗外看了看,哎哟,好多个小将,都十几岁的模样,不知道多神气。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跟在郡主后头,还杀气腾腾的。”
“你还编?”高金宝生气了,眼看着大蒲扇一般的巴掌就要上了小太监的脸。
燕帝挥手叫他闭嘴,“他说得也未必不是真的,若真是那家的姑娘,倒也有可能。”
“啊?皇上难道也知道那个什么什么兰郡主?”高金宝纳闷了,回头瞅瞅周围,都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敢情这什么郡主名气还大得很。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燕舞行在一旁突然插嘴,“我们进宫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一支队伍,大概五六十人,领头的是个绝色女子,随行的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不过凶得很,武功也出乎意料的高,一路上没有人拦得住。凡是上前拦截的人全部被砍伤,但也没有一个致命伤。”
“真的有这样的女子!”高金宝喃喃道。
“我刚才急冲冲的过来就是为了向父王禀告此事的。没有想到大家正好谈到她,更没想到她就是闻名天下的东越第一美女。我本来还以为云雨是个柔弱女子呢。”燕舞行的脸上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看得燕舞寒心中一惊。
“父王,其实这个云雨是大哥——”燕舞寒正准备禀告燕帝大哥与云雨的关系,燕舞行又插嘴了,“父王,儿臣虽然只是远远地见了那个云雨小姐,却是对她一见钟情。还希望父王能成全,做主将她许配给儿臣。”说罢,他眼神不经意地朝燕舞寒一转,露出一丝得意。
燕舞寒有些急了,他自幼与大哥交好,却与二哥关系平平。而这二哥却一天到晚找大哥和自己的茬。这次竟然还跟大哥抢起嫂子来了。但他也明白此时在父亲面前大哥是抢不过了,只因为大哥早已在一年之前成亲。而燕家的规矩却是男子只能娶一个妻子,这也使他很难向父亲开口。
“哈哈,舞行这次就失算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燕帝大声笑道:“这云雨早已跟你三弟订了娃娃亲,这次你可抢不过。”
所有人,包括高金宝和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全部都被燕帝的这句话给呆住了。尤其是燕舞寒,他虽然听说过自己有婚约,可是一直到二十多岁父亲都没有提过对方是谁。现在突然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