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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韩三白不仅有钱,还很有势,连朝廷都让他三分。这样的地方一霸,人家来请我去,是给我面子,这也说明,我自己本身也是具备一定的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的。
当然,我可以选择不去,我自己认为自己很有格调,但别人会以为我这人耍大牌。
我在那沉思了好半天,连边上素素的眉毛都拧了起来,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我,慕容凌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奇)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就算他是长着三头六臂的怪兽,我也要去会会他。
书)我说要去韩府,江乘和信都嚷着要和我一起去,我说:“江乘要和我一起去,韩府在城北,我们去过韩府,正好从北门出城。”
网)“那我呢?”信讶异道。
“你回江州,我听你提过,你不是太想回哈尔和林,那就不要跟着我了。你到江州,向朝廷讨个一官半职,或者做点其他的,都可以,我迟早也是要回到江州的,那里有我的家,何苦跟我在路上颠簸呢?”
信还是有些不舍,但有想不到什么来反驳我,聂喏了半天,说道:“但是我会想念阿姐。”
我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会很快会去找你的。”
信点了点头,答应留下,我看了一眼一直没开口的山衍,“你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山衍和煦地笑道。
在去韩府的路上,暗香向我介绍了韩家的大致情况,韩三白只有一个儿子,是正房夫人生的,现在不在府上。
“正房夫人?”我讶道。
暗香笑了一下,“我怎么可能会是他的正室呢?”
我点头,一想不对,慌忙解释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暗笑笑道:“我明白的,大夫人现在虽然还在,但已经不省人事。老爷本来有三个男孩,一次夫人带三个孩子回娘家省亲,半道遇上劫匪,稍大的两个孩子由奶娘牵着,都死于非命了。天宇公子当时还在襁褓中,夫人拼命护住他,等到老爷赶到的时候,天宇公子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老爷将夫人带了回来,夫人的呼吸还有,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植物人。”
“夫人形容的对,就是那样的。”
我惋惜了一阵,问道:“韩天宇今年多大了?”
我本来只是拉家常似的随口一问,暗香愣了一下,道:“年龄和夫人倒也合适。”
什么什么?
我一口气没缓过来,素素已经扑哧笑了起来。
我佯怒道:“小蹄子,扯哪去了,你可别指望我叫你一声娘。”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韩府,扬州首富的宅子,肯定是超级豪华的,韩家管家带着我们来到正厅,一个身着藏青色锦袍的中年文士正站在门口,面容嘛,用俊雅风流来形容也不会言过其实,老帅哥一个啦,应该就是韩家的当家人,韩三白了。
韩三白看到我们到来,慌忙迎了上来,一个深深的长揖施礼,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慌忙抱拳回礼。
“王妃到来,真是让三白不胜荣幸,王妃屋内请。”
我愣了一下,现在世人都以为我还是初过的老婆,我是不是应该发一个通告,说自己和萧初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过,幸亏韩三白没叫我贞王妃。
我不明白干嘛要封初过叫“贞王”,这听上去就是“真王”,这多少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只有假王爷才拼命强调自己是真的。就像《戏说乾隆》里的假六,别人叫他“假爷”,他总是很不爽,非得让别人称他一声“真爷”。假到真时真亦假,劣币驱逐良币也。
可是,刚才暗香也没叫我“王妃”啊?
正疑惑间,暗香向韩三白耳语了几句,韩三白愣了一瞬,慌忙起身,冲我抱拳:“刚才内人说,夫人与王爷已经分开了,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夫人海涵。”
我心中想,要是知道我已经不是萧初过的老婆,怕是也不会请我来吧,暗香知道这事,八成也是早上听素素说的。可这算什么?真王妃没来,来了个西贝货?
一想到这个,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员外是不是在后悔这么大费周折,来了个冒牌的王妃?”
韩三白朗声笑了起来,“夫人能来,真的是给三白一个天大的面子,我仰慕夫人,从来就不是因为夫人是不是王妃,是雍和王妃还是贞王妃,我敬重夫人,是因为夫人满腹的才学和过人的胆识智慧。与夫人是何身份无关。”
怎么说呢,我心里虽然有些感到汗颜,因为我真的没做过多少利国利民的好事,但还是因着他这几句糖衣炮弹的话,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心中的警戒也少了几分。
唉,俗人就是俗人。
我定了定神,笑道:“我在扬州也有一阵子了,老是想着要来拜访员外,但员外如此显赫的门楣总是让凌夕望而却步,幸好,今天遇上暗香,这才冒昧叨扰府上。”
我这纯粹是瞎掰,以前进宫就跟回自己家似的,这还能被这么个地头蛇给吓着了?
不过,韩三白只是含蓄地笑笑,“王妃的话,让三白惶恐。”
客套完了,像我这种讷于言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正寻思着,要不要再接着吹捧,韩三白笑道:“扬州有很多名胜古迹,夫人若不弃,在府上多住几日,让三白尽一尽地主之谊。”
“员外真是太客气了,我来贵府一来是感谢,感谢员外捐给基金会那么多钱;二来,一直听闻员外侠肝义胆,乐善好施,想来结识。这次正好路过扬州,这就来了,其实,我本是要北上的。”
韩三白犹豫了下,开口道:“能否冒昧问一下,夫人此次北上,是要去哪里?”
我愣了一下,我去哪与你何干?
韩三百笑道:“倒不是要管夫人的事,只是夫人金枝玉叶,要是长途跋涉的话,这一路上怕是不大太平,三白可以派人护送夫人北上。”
我笑:“员外是担心我离了萧家这座大靠山,就没人保护了是吧。”
韩三白愣怔,轻叹道:“王爷和夫人都是三白一直敬重的人,三白一直都将王爷和夫人看成一对璧人,没想到……”
我一时无语,韩三白道:“三白有些逾越了,夫人莫怪。”
我喝了一口茶,起身告辞,韩三白说:“天已晌午,要不夫人留下吃完饭再走?”
我看了看外面,笑道:“那就再叨扰员外了。”
在韩府吃完饭,动身离开扬州,韩三白一直将我们送到了城门外,我有些许感动,觉得传言非虚,韩三白果然是一个很热情的人。
十万雪花银
从扬州一路向西北,天黑前差不多可以到前面的小镇凤江,我坐在马车里,和江乘、山衍一路说着话,我问得比较多的是,山衍这些年来的一些情况,山衍谈自己倒很少,他很多的都在说凤凰和钟歆。
一谈起这两个人来,江乘开始的反应比较激烈。
山衍说,江乘肯定在记恨周冲的事。
江乘说,周冲就是你们害死的。
山衍沉默了阵,轻叹道,其实独孤开始是不知情的,是钟歆的主意,后来独孤知道了后,发了很大的脾气,但是钟歆心里也很不好受,他的病大约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山衍的话很简练,只是淡淡的陈述,我的心里却很难受。其实,战争的可怕之处在于,战争是无情的,不是战争本身无情,而是,战争中的人必须是无情的,心软,念旧,是成不了大事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楚汉相争的时候,鸿门宴上,项羽因为念旧情放了刘邦,错失良机,最后落得个四面楚歌的结局。
凤凰本不是一个多心软的人,但是他对雍和王府中和他曾经共患难的人,却有一份特别的感情。而钟歆,那么小的年纪,却有那么重的心机,最终狠下心来,却不断地追悔自责。
那凤凰的死敌,初过,他呢?
是不是相应地,无情而决绝?
山衍似乎是想我所想,轻笑了声道:“其实独孤败给飞雪倒也不奇怪,有谁能够敌得过一个十岁就被扔到边关的一只野狼呢?”
这个评价谈不上有多贬义,但绝不是什么溢美之词。从我认识初过,不,从我知道有他这个人开始,我听到的,关于初过的评价,基本上都是仰慕和钦佩,很多人都是因为崇拜,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他混的。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不禁心情大好。
我笑道:“除了正面战场上,初过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山衍笑道:“谈不上,我和飞雪几乎是零接触,我在岳国,也只是个管家。”
山衍不是一个喜欢显山露水的人,但他的才能就好像是水底的鹅卵石,历久弥新。
一个国家的管家就是丞相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凤凰只是缺了点运气,败了。最后赢的要是凤凰,山衍就是萧何。
我托着腮帮子,呆呆地看着山衍,素素看到我这副模样,也凑过来看山衍,我和素素的样子让我想起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学校篮球队有一个特风云的男生,每天下午两节课一下,我和柳絮就挤在窗口,托着脑袋,呆呆地等他从我们教室门前走过,他一来,我和柳絮连心脏都跳停了。
我突发奇想,素素和山衍……好像也蛮相配的。
江乘看到我和素素犯着花痴的样子,冷哼一声,策马跑出去很远。
山衍看到江乘负气离去,轻笑了声,一瞬间,脸沉了下来。
奇变突生!
我还没反应过来,山衍已经飞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将我从马车上拎了起来,随即传来素素的尖叫声和驾车老丈的惨叫声。
老丈姓李,我一般叫他老李,是郗侃让他过来给我驾车的,郗侃说,长途跋涉的,骑马会很累,老李驾车很平稳,基本上不会颠簸,以前一直跟着郗侃的。
山衍抱着我落在一棵大树上,向下看去,素素和老丈已经被裹在一个渔网里,素素拼命挣扎,但渔网好像越来越紧。
就在这时候,我和山衍赖以生存的大树也开始往下倒,山衍抱起我落在轻盈地落在地上,十几个黑衣大汉围了上来。
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山衍护着我,和他们勉强打了个平手。只是,他们竟然放起了烟雾弹。我被呛得眼泪直流,山衍紧紧拉着我的手,突然,山衍倒了下去,我张牙舞爪地找他,却一无所获。
等烟雾散去,我和山衍都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山衍脚上还锁在脚镣。
“你们是谁?”我怒道。
一个长着络腮胡的恶人冷笑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爷是谁比较好,因为活人都不知道。”
“他们为的是钱。”我低声对山衍说道。
山衍点头。
对于这种单纯为了钱的,我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们被绑匪蒙上眼,推推搡搡地往前走,走了好半天,刚上完山,又往下走。我猜想,其实本来没多远,只是我们一直在绕圈圈,绑匪怕外人知晓他们的老巢。
山衍的手一直紧抓着我的,我以前没有握过他的手,他的手不算漂亮,有些肉感,但握着很舒服。然后扔进一个破屋里,除了地上的稻草,空荡荡的。
当我的眼睛适应了光亮,我看到屋里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被捆成了个粽子,原来是江乘。
看到江乘在这,我反而感到很开心,活着就好。江乘看到我,也松了口气。
他有些自责道:“我应该寸步不离开阿姐的。”
我笑道:“他们有备而来,我们没有防备。”
天慢慢黑了下来,屋内没有灯光,不过幸好,屋子比较破,外面的月华洒了进来,我可以勉强看到每个人的轮廓。
“他们是不是不打算给我们送饭了。”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