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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宫女停止按摩,那宫女马上停下,又伸手扶起了吴嫔从浴桶之中出来。
随后,又跨入了另外一个装满了牛乳的浴桶之中。
据吴嫔自己说,先用热水沐浴两刻钟,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毛孔充分扩张,然后再进入牛乳之中,就能更好的吸收牛乳的营养,保养皮肤,令得自己肌肤白皙细致。
“娘娘,那织锦阁……”那名宫女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心的问了出来。
“嗯。”吴嫔还是没有多说一个字。
那宫女不由得有些迷惑,可是也不敢有所质疑。过了一会儿,又生怕自己会错意,想起这位吴嫔娘娘的手段,不由自主的就一阵冷战,到底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奴婢愚鲁,请娘娘明示。”
“你果然是愚鲁,这事情你明知是自己不能解决的,又何必多问?我自然有计较!”吴嫔终于是再次睁开了双眸,又回头瞥了那个宫女一眼。
那宫女顿时噤若寒蝉,愈发的后悔自己不该多嘴,若是因此被娘娘厌恶,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她不禁在心里又再一次的警告自己,以后一定要再好好观察娘娘的脸色,揣摩她的意思,绝对不要再次惹她生厌。
吴嫔见那宫女被敲打得神情更加的恭谨,心中也有几分的得意,觉得这些人果然是比自己不如,也难怪自己在这里能够如鱼得水。
她慢慢的又再次闭上了眼睛,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去见那位安平侯府的二小姐。
真是期待这次历史性的会面呢!李贞儿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觉得腹部还是有一些胀痛。可是这一觉却是睡得通身舒爽,仿佛世卸掉了身上的一个沉重的大包袱。1
兰草和小环听到了响动,一起走了进来。
李贞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儿,昨儿晚上我突然来葵水了……就自己处理了一下。”
小环吓了一跳,连忙埋怨道:“姑娘可真是胡闹,这怎么能自己处理呢?为什么不叫醒奴婢呢?”
“我……这一是有些不好意思,二是,我看你睡得熟,实在不好张口。”李贞儿避开小环的眼睛,仿佛是怕她看出来自己在说谎。
这下轮到小环不好意思了,她搔了搔自己的头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真是怎么了,居然睡得那么沉,今天早上也是兰草姐姐把奴婢叫醒的。往常奴婢都是很警醒的。真是难为姑娘了。现在姑娘可方便起身?”
“还好,你过来扶着我过去整理一番吧。”李贞儿掀开了被子,就着小环递过来的手,两个人就相扶着走到屏风后去了。
她俩也是忙于整理妆容,都没有留意兰草一个人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脸色绯红到极点,然后就有些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子了。
过了一会儿,李贞儿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出来,就看见兰草已经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准备李贞儿洗漱了。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虽然还是能隐约看出几分的尴尬,可是已经成功的瞒过了李贞儿和小环的眼睛。
因为是第一次葵水,偏偏又赶上了寒冬腊月,因此兰草和小环商量了一下,到底还是觉得应该去回禀大夫人和老夫人,免了这段日子的请安,免得真的着了凉,若是不小心坐下病,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大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不过是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又客气的嘱咐了几句,让李贞儿注意身体,好好保养。
老夫人却是想得更加长远更加周到,她这个也意识到,李贞儿的身边没有一位年老的嬷嬷掌事,就连这样的问题都处理不得当。更何况将来还要结婚生子,难道也要这样没有成算,胡乱对付不成?
她就问了问过来的兰草:“如今二姑娘身边得用的就是你和那个小环两个?”
“正是。自从兰香请辞之后,这院子里就多数是一些小丫头和粗使的婆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合二姑娘心思的。”兰草恭敬的回答。
“如今你是一等,那个兰草也提了二等,可是你们姑娘还少两个三等的,你看你们院子里可有合适的人选?”老夫人心里盘算着,实在是该给李贞儿指一个年老明理的嬷嬷过去。
兰草立刻回道:“老夫人真是高看奴婢了。奴婢哪里懂得看人,选人?还是请您给我们姑娘掌掌眼,或是从院子里提拔几个,或是另外再从他处选。”
老夫人听了这话,倒是细细看了兰草一眼。这丫头,虽然年纪不大,身材却是高挑得很,长相也是机灵英气,说话也带着几分爽利,怪不得李贞儿这样的宠她。
老夫人心想,李贞儿这已经及笄了,倒是应该学一学掌家的事情。而且其他的几个孙女也是年纪渐渐大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找人牙子,寻几个模样周正、老实懂事的养在她们身边,将来好做陪嫁丫头。
这事还是应该和老大家的商量一下,毕竟她才是如今安平侯府的掌中馈的夫人。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老夫人就把兰草先打发了,又吩咐了金枝去把冯嬷嬷叫来。
金枝听了吩咐,也不敢随意指使哪个小丫头去办差事,把事情和金枝交代了两句就就匆匆的往后街去寻冯嬷嬷了。
她边走心里边感叹,这老夫人和冯嬷嬷的情分到底不一般。虽然上次因为李婉儿受委屈之事,冯嬷嬷受了迁怒,老夫人也足足冷了她一个月有余,可是上个月就还是又把冯嬷嬷叫回去了。
这不,前几天,因为体谅冯嬷嬷年纪大了,又有儿子媳妇一大家子人,不好安置,所以老夫人就特意把后巷那边的一处一进的小院子赏给了冯嬷嬷一家。如今冯嬷嬷不过是老夫人传唤才会进府伺候,其他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普通人家的老太太一样在家里享福了。
她七拐八弯从后门出了府,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看见了两扇漆黑的不高的木门,正是冯嬷嬷的新居。
她伸手拍了两下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年轻的女声“来了,是谁啊?”
“吱呀”一声响,门就应声而开。一个年级约莫十八九的小媳妇打扮的人探出头来张望,却在看到是金枝的时候露出了一丝微笑。
金枝看到她挽着妇人头,头上还带着两支金钗,看着成色虽然不是太好,可是却是非常的精致,显然是用心挑选的,想必就是她的新婚夫婿送给她的。她的身上也是穿着一件簇新的粉红色的锦缎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容光焕发。
金枝不由自主的就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人的境遇真是没法说的,谁能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好的归宿?
“春芳,我来找冯嬷嬷。”
原来这位冯嬷嬷的新媳妇,居然就是大夫人院子里那位沉默寡言的春芳。可是看她如今这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早就没了当初的木讷。
“原来是金枝姐姐,快进来吧,娘方才正在念叨呢,说是有日子没有见到老夫人了。”春芳赶忙把金枝让了进来。
“看你这模样,就知道张顺对你是极好的了。”冯嬷嬷的夫家姓张,这位张顺正是她的独子。
说起来,当初金枝她们这帮自小入府的丫头都不看好春芳和张顺这一对。一则是张顺这人其貌不扬,又不善言辞,很是愚笨,而来觉得这两个人一个天聋一个地哑,可是这婚后一定是无聊得紧了。
谁知道,上个月两个人成亲之后,却是就跟着冯嬷嬷一起出府居住,而且张顺也是特意求着冯嬷嬷向老夫人求了恩典,两个人居然是一同自赎,一起去了奴籍!
谁不知道这些年冯嬷嬷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得了无数的好处和赏赐,这下子儿子又成了平民之身,自然是无有不支持的。立刻就给张顺拿了银子开了一间杂货铺。而那春芳居然也水涨船高成了当家的奶奶和老板娘。
这下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起了春芳的好运气!春芳眼见着是一天比一天的娇俏,又时时的带着幸福的笑容,显然他们夫妻二人的小日子是过得有滋有味。
春芳听了金枝的话,露出了害羞的笑容,说道:“姐姐不要打趣我了。我哪里能比得上你们的富贵体面。”
金枝却是不免心中羡慕,心道,如今在体面富贵又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奴才的命?
“我们怎么会像你这么自由自在,到底还是你有眼光,慧眼相中了张顺。”金枝真心诚意的说道。
“外面的是金枝吗?”屋里传来冯嬷嬷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正是。嬷嬷,老夫人唤你过去说话呢?”金枝赶紧答了一句。
“我也正惦记老夫人呢,你且等一等,我这就收拾收拾过去。”冯嬷嬷说完之后,屋里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冯嬷嬷在整理衣服。
金枝见冯嬷嬷已经再换衣服了,就没有进门,等在门外,也忍不住细细打量起了这座小院子。
这不过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可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地界,又是这样的繁华地段,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一明两暗的屋子,都是面积不大,可是看上去就是精心整修过的,看上去觉得特别的温馨。方才听冯嬷嬷声音穿出来的地方,显然她是住在这唯一的明堂里的,而西边的厢房架出了一座烟囱,则应该是厨房的位置。
小院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两棵杨树之间拉了一根绳子,上面晾着几件衣服。
还没等金枝细细打量,冯嬷嬷就推门出来了。她穿着一件半新的褐色的绸缎衣裳,头上不过是簪了一根金包银的双股钗。但是看着精神很矍铄,竟然比在府里居住的时候气色好了许多。
春芳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有几分惊讶,她知道方才冯嬷嬷分明穿的是一件全新的锦缎宝蓝衣裳,价格不菲,足足花了五两银子。怎么此刻却是换了一件旧衫去见老夫人?
但是她知道这个婆婆一向是行事有度,不会行差踏错半分的,就没有多说,只是说了一句“娘,您走路慢点,别着急,小心摔着。”就默默把两人送了出去。
扶着冯嬷嬷慢慢的走着的金枝,心里也是明镜一般,她方才环顾那小院子的时候,看到那晾衣绳子上的衣服几乎都是全新的或者七八成新的,而且以锦缎、杭绸等材质居多,一看就都是好衣裳。
可是冯嬷嬷如今却是一身的半旧衣服。断断没有夫妻二人穿着一身新,让自己老妈去将就旧衣服的道理,更何况那张顺又是出名的孝子!
这不过是冯嬷嬷怕老夫人忌讳她们这些奴婢过于张扬,看着刺眼罢了。
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
142 吴嫔之计
冯嬷嬷随着金枝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才又回到了安平侯府的瑞禧堂。1
她抬头看了看这依旧巍峨、富丽堂皇的大堂,心里却已经不复从前的那种亲切之感。
除了她自己和老夫人,没有人知道,当初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被老夫人迁怒,以至于被冷落甚至有一段时间还被摒弃在了瑞禧堂之外不得入内。
想起那一日的情形,冯嬷嬷除了懊悔不已还有几分的怨恨。
那一日,她急急的从金太医府上回到安平侯府,没有耽误片刻,就气喘吁吁的回到了瑞禧堂向老夫人禀报了此事。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群小人居然这样的欺侮我的孙女!”老夫人听了冯嬷嬷的回禀,气得倒仰,狠狠的拍着身下的矮榻。
“老夫人,您看此事应该怎么解决?”冯嬷嬷一脸的欲言又止。
老夫人虽然气愤,可是却还是看出了冯嬷嬷脸上的不虞之色。她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你我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冯嬷嬷想到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