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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施施然的落在了桌子上,先是好整以暇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然后才憋着那有些磁性的鸟声,说了一句:“你放心,一切有我。”
李贞儿“噗嗤”一笑,就想着那个妖孽说这句话时候那假装一本正经的死样子,心里也带了几丝的甜蜜,又莫名的有了安心的感觉。
既然这妖孽都这样说了,想必是不会有事的了。
入夜,躺在血气冲天的厢房中的白姨娘早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
她现在真是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自己会一时冲动产生这样的想法,居然会为了去除掉孟氏和李贞儿而而赔上腹中胎儿的性命,如今恐怕还要加上自己的性命。
她的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般的痛楚,每一寸骨头都似乎被捏碎了,可是她却连呼喊的声音都发不出。
更可怕的是,这厢房中居然没有半个人!
她们居然就把她独自一人扔在这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不想死!她还这样年轻!她还想要继续自己美好的生命!可是现在一切似乎都不由自己的掌控了。
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分一毫的逃离自己的躯体。她的意识也模糊了。
就在她觉得已经离地狱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清凉无比的东西被塞到了自己的口中。
随后,一瞬间的,奇迹发生了。
她的生命力回来了。她居然有力气开口,用有些黯哑的嗓音问了一句:“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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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白姨娘反口了
“啪”一只精美的青花瓷茶杯又砸到了地上,瞬间摔得粉碎。爱残璨睵
陈嬷嬷心里估摸着这东西应该足足值个二两银子,这个月已经不知道砸了多少只了。
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大夫人手里又拿起了一只同样花色的茶壶,就不动声色的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她生怕那茶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砸过来,那么摔得粉碎的恐怕就变成自己的脑袋了。
“那个贱人居然没死?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血崩吗?”大夫人那白皙如春葱般的玉手现在却是青筋暴起,死死的攥着茶壶的把手。也无意间透露出了她此时内心的不安。
她心里突然涌出了一阵莫名的恐慌。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经渐渐丧失了对整个侯府内宅的控制。今天,她不过想要除了一个小小的没有什么根基的姨娘,居然失败了。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情。
本来今天,大夫人的心情很好,一早起来她还精心挑了一件大红云锦撒花遍地的上裳加同色系的马面裙,头上又特意带了一套赤金嵌红宝的头面,显得富丽堂皇又高贵典雅。
她脸上的妆容精致到无懈可击,让人压根看不出她的具体年龄,只是觉得少女不如她的风情,少妇比不上她的典雅。
可惜这大好的心情都这被突如其来的恶心消息给破坏了。
她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看着那边有些慌张得不知所措的陈嬷嬷,沉声问道:“你如今办事是越来越妥帖了!我这几次交代给你办的事情,你居然没有一件办得顺利的。依我看,你是不是年纪太大了,该回家养老了!”她的声调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严肃。
陈嬷嬷登时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辩解:“夫人,冤枉啊。老奴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那白姨娘身边丫鬟婆子都全部遣走了,也没有给送水送吃食,更加不敢给上药,本来她就是一条腿迈进阎王殿的死鬼了,怎么想到,居然就自己活了过来!”
陈嬷嬷今天一早打着哈欠去看白姨娘死透了没有,谁知道结果却差点让她惊掉了下巴。
那位居然坐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喝着细粥!
虽然瞧着面色不是多么好,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立时要死的样子啊。
大夫人心底也很迷惑,昨日分明是故意让那婆子拖延时间,造成那贱人流产血崩的假象,再不管不顾的扔一个晚上,就是流血也该流干了!居然还能活过来?难道是有大罗神仙去救她不成?
“那贱人如今在哪里?”大夫人问道。
“这,这……”陈嬷嬷实在是不想再挨一顿臭骂了,就有几分的犹豫。
“嗯?”大夫人语调一扬,眼角流露出几分不耐烦。
陈嬷嬷立刻说道:“白姨娘如今让人用肩舆抬着,说是要去向老夫人谢恩!”
找老夫人谢恩?不对!只怕这贱人如今已经醒过神来,该不会是去向老夫人诉苦伸冤的吧?
她刚刚站起身,想着要赶紧去看一看,可是停顿了一下,略想一想就又坐下了。
她吩咐陈嬷嬷:“去,和姑娘们说一声,就说我今日身体不适,不用过来请安了。也去和老夫人通报一声,我今日就不过去和她用午餐了。”
陈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夫人,您不去看看?万一那白姨娘胡说八道,牵连到您的身上……”
“我?关我什么事?给她送东西的不是我,她去找的也不是我,就连她小产的时候我也没有踏进那血房半步,和我能有什么关系?那愿意胡说就胡说去!看看有什么人愿意信她的鬼话!”说完就施施然起身,回卧室去了。
陈嬷嬷先是目瞪口呆,随后又是一阵的了然,这大夫人做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必定都是有妥善的后路的。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做了替罪羔羊?
她只得起身,乖乖的到处去通知那些姑娘们不要再过来请安。
到了李贞儿所在的静兰苑的时候,陈嬷嬷意外的发现这位二姑娘居然不在。
她一番旁敲侧击之下,才在那小环的嘴里探听到,原来李贞儿一大早就到老夫人那里去请安了。
她不禁有些奇怪,照理说,昨日的事情孟姨娘牵扯在内,二姑娘应该避嫌才是,怎么倒上赶着往老夫人那边找晦气?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又转念一想,那白姨娘也去了老夫人那里,难道说就连孟姨娘的事情也要生变?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心,就立刻回到大夫人处通风报信去了。
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个连喘口气都费劲得白姨娘,心里也禁不住一阵阵的唏嘘。想到对方几天前还是如同花朵般娇艳美丽,而今却如同快要枯死的老树一般,全然没有生气。她就连坐在那红木圈椅上都要丫鬟费力的扶住,显然是一丝多余的力气也无有了。
看到这样的凄惨景象,老夫人把平日里对白姨娘的嚣张跋扈的厌恶也少了几分。
她柔声说道:“你的刚刚才小产,身子肯定不健朗,又何必走来走去的糟践自己。你还年轻,要好好保养,孩子将来还会有的。”
白姨娘听到“孩子”两个字,心里一阵的算出,眼中不由自主的就蓄了泪水,却怕老夫人忌讳,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她勉强笑着说道:“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呢,奴婢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存什么痴心妄想,只盼着能好好服侍老夫人,报您对我的救命之恩罢了。至于孩子……随缘吧。”说道后来,到底是有些按捺不住,变成了哽咽。
老夫人看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好歹死的那也是自己的孙子啊!她昨日听冯嬷嬷说,那打下来的是一个已经成了形的男胎,就越发有些埋怨这白姨娘没事找事。老老实实的呆着自己屋子里养胎,又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情。
现如今看她这副样子,觉得她得到的教训只怕已经够了。还有什么比失去一个儿子更让一个女儿痛苦的呢?本来想要训斥她的心思都尽数去了,只是不断的温言安慰她。
白姨娘轻轻拭了眼角的泪水,说道:“今日来,一则是感谢老夫人的关怀备至,否则我只怕是连这条命都没了,再来,就是想要帮孟姐姐洗脱冤屈。”
老夫人一愣,她以为这白姨娘今日过来就算不对那孟氏喊打喊杀,至少也得大骂一番,怎么如今却变成了来帮对方脱罪?
她问道:“这事情的原委我也听说了,倒也确实觉得那孟氏是有几分可疑的,你放心,我会替你做主的。”说完她试探着看了白姨娘一眼,想看看她的真实反应。
谁知白姨娘居然立刻大声说道:“老夫人你误会了,我今日过来绝对不是做什么欲进反退的打算,我是真的觉得应该是冤枉了孟姐姐的……咳咳咳”说道后来,她居然都激动的咳嗽了起来。
老夫人赶忙吩咐丫鬟给她拍背,又让金枝给递了一杯温水过去,白姨娘这才压下了咳嗽,稍微缓和之后,她就立刻说道:“那日我是见自己突然流血,失了分寸,这才说出了那样的蠢话,没想到居然有人利用那一时的昏话做筏子,冤枉了孟姐姐,实在是让我内心不安。”说完脸上就露出了真心真意的歉意。
老夫人见她的样子实在不似作伪,心里奇怪,怎么这人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就真的会性情大变?
她本来也是不相信那个孟氏能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如今既然连事主白姨娘都不愿意追究,又口口声声的说孟氏是冤枉的,她自然是乐于顺水推舟的了。
老夫人就吩咐玉叶赶紧去后面的厢房把孟氏给带出来。
李贞儿进到瑞禧堂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些颓唐的孟氏低着头跟着玉叶往花厅走。
孟氏看见李贞儿,眼中露出了三分担忧,七分焦急。她自知这次的事情自己恐怕是难以脱身了,生怕会连累到女儿和儿子。
据昨天冯嬷嬷向她透露的,老夫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李煜之,也严禁其他的丫鬟婆子乱嚼舌根。她总是稍稍的放心,不知道就意味着没关系,也不会被无辜牵连。
可是如今看到李贞儿出现在这里,她以为女儿是来为自己求情的。若是因此而被老夫人迁怒,那么将来就很难再得到老夫人的欢心了。
可是她戴罪之身又不敢随意大声喧哗,只能不停的用眼神暗示李贞儿快快离开。
李贞儿自然是看到了娘亲那焦急的神情,心里不禁感慨孟氏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不顾自己的安危先要保全一双儿女,心中对她的孺慕之情又多了几分。
她给了孟氏一个安心的眼神,就大大方方的跟在她的后面进了花厅。
她就是笃定,即便是那长孙伟没有告诉自己确切的解决办法,但是他一定可以解决娘亲于危难!
080 中秋宴会?
看到孟氏进了门,那本来气息都平稳的白姨娘居然一个激灵就立刻站了起来,颇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她,那眼神中居然带了几分的恐惧。爱残璨睵只是这样看着,就是看不清楚她那份恐惧究竟是因为孟氏,还是因为孟氏身后的李贞儿。
一看到白姨娘也在,孟氏禁不住有些激动,她顾不得老夫人也在场,一进门刚刚站定,就对这个信口雌黄的女人质问起来:“白姨娘,你来得正好,你可要向老夫人解释清楚,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缺德事!那日的情形最清楚的就是你,你今日就给我个说法,到底是不是我给你下毒暗害你!”
她的语气中带着平常看不见的强硬和坚持。今日如果白姨娘不解释清楚,孟氏肯定就会背上这个黑锅,也肯定会影响到李贞儿和李煜之。也许她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是却是将一双儿女的前程和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又怎么会不在意,不强势?
说完她发现白姨娘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也在不停的摇晃,又不由得觉得自己是不是话说得重了,脸上不由得就带了三分的犹豫和不忍。
老夫人看到孟氏的反应,愈发的觉得她的确不是个狠心的女人。这样突然的反应很显然都是最可靠。事到如今,她还会对白姨娘产生同情心,可见绝对是个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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