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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儿自然是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这位“贵人”是谁。
她本来不想理睬对方,可是又实在是忍不住要回头去看,就微微斜了身子,侧了眼睛去看。
这家伙穿了一身风骚的明黄,这本就是只有皇家子弟才有资格穿的颜色,如今再加上那精致的银色滚边箭袖和栩栩如生的蛟龙盘旋的绣纹,更是增添了几分贵族气势。
他的腰间束着碧玉腰带,又悬了一枚晶莹剔透的团龙玉佩并一个手工极为精巧的金丝镂空荷包。
那如同羊脂白玉般脸庞上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红润的唇角带着不同于往日所见的标准笑容,显得既高高在上却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拒绝的魅力。
李贞儿心里恨恨的想到,这真是莫名其妙,明明刚才还穿着一身绛紫的长袍,怎么短短一会儿工夫居然换了一身!
难不成这家伙居然总是背着一身新衣裳去和少女私会?
一想到“私会”两个字,就算是身为现代灵魂的彪悍女李贞儿也不觉有那么一点脸红,她生怕被有心人看出端倪,就赶忙又背过身去。
长孙伟虽然是面对着一堂的女眷,举止却是自然流畅到极致,那一举手一投足,让人很难想象他的确是没存了什么故意炫耀或者展示的想法,而是率性而为之。
因为实在是风华太过绝代,姿态太过迷人,简直是迷晕了屋子里所有的未婚少女!
只有李贞儿知道,这厮百分百是故意的!
因为平日里见他的时候,他虽然也是一副妖孽的样子,但是很少这样魅惑、或者说故意勾引人!
那眼神、那身段,分明就是在引人注意!
老夫人虽然年过六旬,也不免为对方的风姿而感到炫目,她看了看那边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李贞儿,一方面因为她的镇定而欣慰,一方面也不免更加的怀疑。
此刻屋子里老夫人和大夫人不是老迈就是已婚多年的中年妇人,而其他的人则都是丫鬟和下人,因此真正需要回避的就只有李贞儿自己。
可是,这个最应该为长孙伟迷昏了眼,心跳不已的人偏偏却是屋子里表现的最镇定的一个!
难道是两个人之前已经见过面?
所以二丫头才能表现的如此淡然和不以为然?
想到这里,老夫人看向李贞儿的目光就又多了几分的炙热和期待。
李贞儿只顾着避开长孙伟那瞥过来的带着挑逗又赤裸的目光,却忘了那李老夫人哪里是个真的能被长孙伟迷得忘了一切的豆蔻少女?人家早就将她自以为掩饰得很成功的情绪都看了个一清二楚,甚至还猜出了内里更多的心思。
长孙伟大方得体的行了个礼,一抱拳,带着微笑说道:“见过老太君了,晚辈今日本来是欲一见安平侯爷,商讨户部的一些事宜,没想到侯爷居然不在。”
他微微环顾四周,顿时迷倒了大小丫鬟无数个,只可惜他最希望迷晕的那一只却就是背着半个身子,压根就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他轻轻皱了眉头,唇边却溢出更加诱惑的笑容,那眼睛波光流转,明明是在看着老夫人,却又似乎在看着屋里的每一个人,不由得引得所有的青春少艾的丫鬟们的一颗芳心都跟着跳动不止。
“我想着既然已经入了侯府的门,哪能不告而来又不告而别?晚辈以前也是从来没有拜见过老夫人的,就想着说什么要过来拜见一下!”长孙伟的话说的合情合理。
“世子真是折煞老身了,您身份尊贵,乃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老身哪里当得起您一句晚辈。”老夫人对长孙伟如此尊敬的态度感到又几分惊讶,又不免更多了几分妄想。
长孙伟连忙挥手说道:“老太君真是会开玩笑,什么金枝玉叶?那都是用来骗世人的鬼话!只有那住在皇城中的才叫金枝玉叶!更何况您当年可是得过太后娘娘亲口夸奖过‘大家风范’的,晚辈对您只有尊敬,又怎么敢托大呢?”
这马屁拍的山响,却又不着一丝刻意的痕迹,真是个中高手!
李贞儿心里撇了撇嘴,却也禁不住为对方的高明言辞而拍案叫绝。果然不愧是从皇宫大院里出来的,这话说的就是不一样。
听到这里,老夫人的唇角也禁不住得意的上扬。这本就是她这漫长的人生中最为值得炫耀的几件事情之一,如今被长孙伟这样的皇亲贵戚以一种极为敬仰的姿态说了出来,她真是想保持淡定都难。
她勉力压下嘴角那抹抑制不住的笑意,假意谦虚的说道:“这都是积年的老黄历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世子真是特意逗老婆子开心呢。您快请坐。”
长孙伟听了这话,一点犹豫都没有,几步就走到了李贞儿下手的座位,一屁股坐下了。
大夫人见这家务事还没有处理完,居然就让外人这样大喇喇的坐下了,心里不禁埋怨老夫人这是老糊涂了,被人几句好话就说得晕了头。
她也顾不得自己刚看到长孙伟时的那份不自在,含蓄的说道:“老夫人,您看,这……我们是不是先告退?”
说完,她又暗示性的看了看李贞儿,和那依旧捧在有些失魂落魄的金枝的手里的木头人。
老夫人还不等回答,长孙伟就貌似好奇的说道:“怎么?我是不是耽误贵府什么事情了?”然后就像是无意之间跟随着大夫人的目光,看到了金枝手里的那个造型精致的木头人。
“啊,天啊!这是什么东西?”长孙伟发出了一声女人一般的尖叫。
李贞儿看到长孙伟的夸张表情,突然就觉得发出这一堆乱叫的应该是一群女中学生,可是又一恍惚,她确定这不过是一个装模作样的男人在大呼小叫。
老夫人一时有些错愕,她没想到长孙伟这样一个受过良好教育又在豪门大宅长大的贵族子弟居然会当着主人家的面,去揭破人家的私事。而且居然还是用这种一点仪态、一丝礼貌都没有的方式。
“这,这,不过是府里的一点私务,实在不敢劳烦世子您操心。”这就是明摆着要长孙伟不要再过问了。
可是这位惇亲王世子居然就不是个有眼力价的人,他依旧用他那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尖利异常的嗓子,往外喷着字:“恕我眼拙,这不就是魇镇用的木头人吗?哎呀,想不到这安平侯府居然有这样的龌龊事!”
还不等尴尬的老夫人出言解释,又有更加惊人的话冲入耳朵。
“不是我危言耸听,本朝最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情。您也知道,前朝的勤贵妃之死……可就是因为她公然行魇镇之术,意图诅咒当年的皇贵妃,如今的皇太后!这魇镇之术在我朝已经绝迹了将近三十年,怎么如今居然在堂堂的安平侯府重现?”长孙伟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大夫人不禁有些着急。她又何尝不知道这魇镇之术在本朝乃是最最不能容忍之事,否则也不会选这样的手段来整治李贞儿。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死丫头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这毕竟是侯府内部的问题,那样受到惩罚的只有李贞儿自己,而对外,老夫人和李靖绝不会吐露半个字,否则就有弥天大祸。她就是笃定了老夫人和李靖不会对此事过分深入调查,才会这般的胸有成竹。
可是这个惇亲王世子却是不顾高门大户之间的潜规则,大声的叫嚷了出来,这不是就是来拆台坏事的吗?
她生怕老夫人会怕牵连到整个侯府的利益,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自己这一番安排,还牺牲了一个埋得很深的探子,岂不是全都付之东流了?
她想要开口,又怕真的会给侯府造成损害,那么于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可是若是不开口,自己的一切布置又会白白浪费。真正是左右为难了。
“哎呦,这是怎么了,我听说祖母和大伯母都在,就特意过来请安。怎么屋里这般的安静!”
正当众人都有些尴尬的僵持着,突然一个有些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虽然不合时宜,可是好歹也算是解了这个难局。
李婕儿就自己亲自掀了帘子,一摇三摆的走了进来。
她刚一进到屋子里,就环顾了四周一番,随即眼睛就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再也拔不出来。
这……!这真真是自己见过的最俊俏的男子!
本以为表哥就是世间最英俊、最儒雅的公子,可是比起眼前这位,那简直就如同是萤辉之于月光。
哥哥果然没有骗自己,这个惇亲王世子真的就是这大顺国最好的男子!
她的目光就这么呆滞了,死死盯着长孙伟的脸,都忘了和老夫人、大夫人请安,也忘了找个地方坐下,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大厅中间。
老夫人见自己的孙女居然像个花痴一样盯着一个大男人看个不停,那脸上的表情还无比的梦幻,偏偏就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真是不得体到了极点!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又不愿意变现的过于明显,就特意扬高了声音说道:“婕儿,你既然来了就坐下吧,不用给我行大礼了!”
李婕儿这才醒过神来,却并没有按照老夫人的想法像个贵族小姐一般的回避到一侧跪下,反而含羞带怯的说道:“祖母,这位公子是?您倒是帮我介绍一下吧。”
“咳咳,婕儿,你先去一边坐下!”老夫人实在没有耐性了,有些恶狠狠的说道,“这位是惇亲王世子,你不要再胡闹了!”
李婕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了那长孙伟的对面坐下,然后又那么往前一看,就看见了一个无比厌恶的背影——李贞儿。
李婕儿登时就想起了自己的真正来意!
“大伯母,你和二姐在这里做什么啊?怎么二姐一直背对着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四妹真是会说笑,我就是想要看你,你也得给我这个机会才是!你从进了门就一直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看,哪里给我个正脸了呢?”李贞儿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你这个巧言令色的臭丫头,就会逞口舌之利!祖母,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该跟我们说个清楚!听说她可是诅咒我们家的灿之不得好死!”李婕儿见李贞儿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口齿伶俐的讽刺自己,就把母亲早先吩咐自己坐山观虎斗的话抛在了脑后!
老夫人心里先是一惊,又是一怒。没想到就连二儿媳妇也在自己的院子里安插了眼线!还真是小瞧了她!否则又怎么会这边刚有个风吹草动,那边就立马得了消息!
她压下心头之火,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没看见敦亲王世子还坐在这里呢吗?你这孩子真是会胡闹!”
李婕儿却是天生少根拐弯的筋一般,继续说道:“敦亲王世子在这里更好,正好让他给我们做个见证!”
长孙伟眯着那双桃花眼,展开魅惑的笑容说道:“本世子就是欣赏小姐这种直爽、刚正不阿的性子!”
李婕儿就像是得了鼓励一般,说道:“祖母,还请您当着众人的面,把此事彻查!”
老夫人被李婕儿的一番鬼话气得倒仰。她有些哆嗦着说道:“你!好好!”
她话音没落,就又听到大夫人一副沉痛不已的模样,说道:“老夫人,虽然我也心疼贞儿,可是咱们侯府的体面和规矩更加重要,您又怎么能因为一时的不忍而酿下大祸呢?”】
老夫人见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女都在当众拆自己的台,就气得有些面色涨红了。
她想了想,先顺了口气,又仔细一琢磨,看了看那边一派镇定自若,毫无惧色的李贞儿,心里也拿定了主意,便就恢复了镇定。
她招来金枝,取过那个木头人,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急切想要解决此事,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