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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咬牙切齿的说道:“二小姐,你可是敢肯定,这位闵小姐穿的衣裳和你并不相似?”
“这是自然的,如今失态紧急,我又怎么敢胡言乱语。”李贞儿敛了衣袖,认真的说道。
“秀云,你现在就给我去看看,那位闽小姐换下来的血衣到底是什么颜色!还有给我问问那位悲痛欲绝的闵夫人,她家的闺女到底穿了什么衣服!”王妃冲着李嬷嬷说道。
李嬷嬷匆匆行了一礼,就要往外走去,谁知还没到门口,就看到紫嫣一脸惊慌的走了进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回禀王妃,闵八小姐……没了!”
王妃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自主的身体就直了起来,可是随即又坐了下去。
如今这种局面,长孙伟已经从疑似伤人变成杀人嫌疑犯了。1
李贞儿问了一句:“紫嫣姑娘,你可知道那位闵小姐穿的血衣去了哪里?”
“血衣?”紫嫣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紫嫣,你是否曾经注意过,那位闵八小姐送去给府中的大夫救治的时候,穿的是一件什么颜色的衣服?”王妃也问了同样一个问题。
王妃倒也不是无的放矢,因紫嫣就是那个最开始安置受伤的闵八小姐的人。
紫嫣一看王妃也是一脸的严肃,知道这并非是李贞儿临时起意,就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回到:“应该是一件紫色的衣裳,嗯,就和二小姐如今身上的这件非常相似。”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才说道:“王妃说起这个,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也不知是不是奴婢眼花看错了。”紫嫣有些犹豫。
王妃却是给她吃了定心丸:“你但说无妨,即便是事情有所出入,我保证绝对不怪责你就是。”
紫嫣这才说道:“奴婢当时是负责给那位闵八小姐换衣服的,当时她的外面那件衣裳虽然染了不少鲜血,可是居然……仿佛是没有破损的!”
“你说什么!”王妃惊得径直就站起身来,虽然已经承诺不怪责紫嫣,可是此刻还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惊怒,她顾不得其他,大声说道:“这样的事情,你怎的不早来回报!”
“请王妃恕罪!并非是奴婢不肯来报,只是我本来想着要再看看那件衣服,谁知不知被谁给拿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过!”紫嫣吓了一跳,她也没想到王妃会如此的暴怒,赶忙跪倒在地。
“不见了?”王妃和李嬷嬷不约而同发出一声疑问。
“王妃如此看来,此事确实是有蹊跷了!只不知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胆子居然敢在王府内宅给世子下绊子?”李贞儿问道。
“能有如此手笔的,自然只有那人了!”王妃也是稍微平静,坐回椅子上,言语平静的说道,可是那声音里分明带着丝丝的恨意。
李嬷嬷心里明白王妃说的就是那位侧妃娘娘。可是如今又能怪谁?怪只能怪这事有凑巧,居然就让一向谨慎小心的世子入了圈套。而今,王爷虽然不信世子会做这种蠢事,可是也不好公然袒护,已经是撤了世子身边的暗。如今就是要想用暗卫去查探事情的真相已经是不能了。
更何况,对方居然敢出这样的招数,只怕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现在再要去审问那些仆妇下人,估计都不会有任何的收获了。那位也不是莽撞的人,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就必然是要一击致命的!
这么看来,这突破口只怕还是要在这位李家二小姐身上!看看她和世子在一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李贞儿也明白了王妃所指,她也不是个笨蛋。她知道那位侧妃一定不是个好惹的,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线索。
想来,人家这招虽然看着破绽百出,可是偏偏处处算计好了人心,利用了那闵小姐的悲伤之心,长孙伟的关怀之心,闵夫人的贪婪之心,王爷的公正之心,以及那些朝臣的权衡之心,居然就成就这样一桩无证无据的杀人案!
“王妃,小女也不是那扭捏之人,如今就把我和世子相见之事如实禀报!”李贞儿不再迟疑,接着说道:“我与世子的确是一处假山附近私下相会,此事可找春梅为证……至于具体内容,我觉得是无关此事的……如果您觉得有必要知道,我也会说的……只是我要说的是,当时我和世子同时听见闵八小姐和一个男子在幽会!所以我觉得那个男子可能会知道一些线索!”
“那人是谁?也许他就是凶嫌!”王妃立刻问道,当然她的话里也是有另外的意思。
“这……他应该就是那位之前戏台之上,唱了那出《惊梦》的男戏子!”李贞儿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后又道:“但是依我看,两个人应该是恋人关系,那男子应该不会杀了闵小姐才是!”
“原来如此!”王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摆手叫了李嬷嬷过来,轻声吩咐了几句。
李嬷嬷稍微一愣,也没多说,就带着紫嫣下去安排了。
水阁里如今就剩下了王妃和李贞儿两个人。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王妃却一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李贞儿也没有动,尽管此时她的双腿已经有些麻木了。
两个人是在对峙。
王妃心中对李贞儿还是有一丝的怨气。因为今日的这一番波折分明就是有心人利用了长孙伟对李贞儿的情谊而为。今日这事到底如何解决,以及结果都暂且不论,她担心的是今后会不会还有人继续做类似的事情。断断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她本来以为这不过是儿子的情感问题,至多不过是得罪那个一直自说自话想要亲上加亲的太后,却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早就入了其他人的眼并且还迅速利用此事打了她们母子一个措手不及,造成了非常被动的局面。
她也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妇人,多少有些迷信,她不由自主的就觉得这桩婚事是不是有些不吉利。当然如今对于二人的婚姻之说还是八字没有一撇,可是既然能够被别人发现端倪,可见伟儿之前肯定是做了许多非同寻常的惹眼之事,而那些事情必定与这位二小姐有关。
她对于李贞儿本来不错的印象,如今就大打折扣。
终于她开口说道:“二小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妃但说无妨,小女这样的身份,又是突然回到侯府,当讲不当讲的也听了不少了。”李贞儿听着王妃语气不善,也决定不用过于客气。
“我知道也许你也觉得很委屈,此事本来与你并不相干,可是你却被牵连在内。伟儿已经把和你的事情告诉我了。本来我也是不想反对,可是今日的事情……却给你给我都敲响了警钟。我不知道你对伟儿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可是我想要告诉你,如果你有心和他一直走下去,就要一直面对今日发生的这类事情。也许每一天都有各种牛鬼蛇来不停的打扰你,你可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王妃没有责怪李贞儿的出言不逊,反而语重心长的说出了心底话。
李贞儿很惊讶。但是随即又释然了。诚然,王妃其实是对自己心生不满了,可是她还是能够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真的很疼爱长孙伟这个儿子。
对于一个慈爱到几乎忘掉了自己的母亲,李贞儿还有什么理由去充高贵冷艳?
她真诚的鞠了一个躬,恭敬的说道:“请您恕罪,之前是我意气用事了,不该说出那样不尊重的话。您的话我都听在心里了。对于世子的情感,我感觉受宠若惊,可是……我觉得自己真的还没有想好究竟要如何处理和面对。”
王妃也很吃惊,李贞儿说的这样直白,她以为这位姑娘多少应该是有些心机的,否则之前不会那么快就发现了事件中的关键之处,也为自己的处理提供了最好的意见。可是如今居然这样简单的就说出了她的想法?
李贞儿接着说道:“想必如今也不需要我了,我想回安平侯府了。王妃一定能够处理好此事。如今你需要我出面作证,请不要多加顾忌,我对于什么名节这类荒唐的身外之物,并不放在心上。”说完就行了个礼,退出去了。
这样的举动多少有些无礼,可是王妃却是对李贞儿多了几份的惺惺之意。
李贞儿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连自己是怎么回了侯府,怎么应付了老夫人的执意,又是怎么躺到了静兰苑的床上,她都不记得了。
她的脑海只是一直回响着王妃的那句话“你可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是啊,自己真的做好了准备吗?之前,她不过是因为长孙伟那一番的心意和真挚的言辞而感动不已,所以动了心。但是自己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身份,真的适合惇亲王府那样的水深火热吗?
她相信长孙伟的话,知道他肯定能护她周全,也相信他有能力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嫁到王府去做正牌的世子妃。可是难道两个人的婚姻真的就是拜了喜堂,入了洞房,之后就是王子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了吗?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的身份会成为长孙伟永远的纰漏,那些贵族们会看不起自己吧?也会利用这些大做文章吧?
自己真的能做到毫不在意?真的能承受那种与全世界为敌的压力?
她有些茫然了……
第二日,当她睁着血红的双眼迎来了朝阳,却得到了另外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
王府的命案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杀人凶手。
当然,那人肯定不是世子长孙伟。
却正是那位曾经和闵八小姐私奔,又遭到无情抛弃,最后因爱生恨,痛下杀手的男戏子!
此时,李贞儿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南宫九。
117 又有喜讯
李贞儿本不是什么圣母型的人物。1前世经历过的豪门内斗、公司倾轧可谓是险象环生,而她自己也是因此才葬身大海,也不会穿越到这大顺国来了。她对于那些敢于伤害自己最在乎的人的东西,她从不留情,否则也不会动手杀了安平侯府的下人和那个人贩子了。
可是她自认为盗亦有道,为人做事总要有个底线。而她的底线就是不伤及无辜,不连累无关之人。
而今,她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就有些怒从心头起。
她其实也知道,只要她自己说出,之前和闵八小姐在一起的那个男子,正是这位沦落为戏子的南宫九,那么王妃肯定是要循着这条线找出破绽的。
可是她以为的也不过就是要求这个南宫九说出闵小姐当日的衣着、在哪里和闵小姐分手、以及和闵小姐分手之后是否曾再次遇见等等,这些间接能证明长孙伟无辜的事情。
却没有想到,王妃做事居然这般狠辣,直接就把南宫九弄成了杀人元凶!
诚然,李贞儿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最简单直接的帮助长孙伟洗脱罪名的方法,可是却会搭上一条可能无辜的人命!
虽然也有可能那南宫九真的是凶手,可是真的是微乎其微,因为依旧李贞儿的敏感,她从南宫九和闵八小姐的话语之中已经发觉到了,对方其实对闵小姐还是埋怨多过恨意,可见并不是到了要杀对方泄愤的地步。他多半是无辜的。
王妃的这般行径不由得使得李贞儿对那座表面金碧辉煌、温馨自然的王府望而却步。却原来,那惇亲王府不过是换了个牌子而起,其实和安平侯府本质都是一样的。
兰草见李贞儿始终是一脸冷然的模样,并没有出现自己预料中的狂喜或者欣慰,心中很是奇怪。
不是说世子已经和二姑娘表白了吗?如今得知世子安然脱险,为什么姑娘却一点喜悦的表情都没有?
她对于李贞儿那有些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