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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向来是不管手下人的事的,这会正在研究被放在腿上的莲花石台,用食指沾一点里面仍未被吸收的血液,两指搓弄一下后放至鼻下嗅了嗅。
林蜜萝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石台居然能被拿下来,而且柱子是实心的,里面并没有类似管子的东西; 所以消失的血都去哪了?
“把这个拿走真的没有关系吗?万一祭台底下封印着什么怪物; 跑出来危害国家危害江湖怎么办?”怎么说都是祭台,不是她要宣扬封/建/迷/信; 实在是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连她都能穿书了,一切皆有可能,而且书她没看完,万一定位不是武侠而是仙侠呢?一字之差可是差之千里呀。
“呵。”
宗主这声回答叫林蜜萝心痒痒的; 我已经知道秘密但不想告诉你什么的太狡猾了。
这辆马车比起之前的那辆简陋太多,没有收纳格没有矮几,口渴了想泡杯茶都没有小火炉只能喝生水,也不知道这水里面有没有寄生虫,变成寄生危机就笑不出来了。
咯噔。
马车剧烈颠簸几下,神经敏感的林蜜萝一下扒拉住宗主的大腿紧张兮兮的说,“又来?!!”已经折了那么多人在地宫,再进一次真的还会有生还的可能吗?
好在这只是她的妄想,马车重新平稳的行驶起来。
心里无端端有个疙瘩的林蜜萝探出头去看后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一下不是硌到非常大的石头不会震的这么厉害,照理说架势马车的人应该稳稳的绕过去而不是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一眼吓得林蜜萝差点忘记呼吸,躺在那里的哪里是大石头,分明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先后被马蹄和车马车碾的不成人形,肚子炸开,破碎的五脏六腑流了一地,两条腿也被车轮压断,向外呈现一种不思议的弯折。
“宗宗宗宗宗宗宗主,我我我我我我我们好像撞到人了……”
应该是害怕的,偏偏无法挪开视线,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好像有魔力一样,林蜜萝产生了一种只要移开视线就会被诅咒的错觉。
“那又如何?”
宗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眼皮都没抬一下,状似毫无兴趣。
林蜜萝嘴唇发白,手指用力扣在窗沿上,和之前不同,自己坐在马车上,相当于是帮凶了。
发觉她气息不稳,宗主这才慢悠悠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顿了下说,“在被撞到之前就死了。”
当然这只是骗人的假话,不过没必要告诉她真相就是了,她一直维持着惊惧的状态也会间接影响到他,宗主这样告诉自己。
“撞到之前就死了?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多少得到些安慰。
“我骗你作甚。”
如果林蜜萝经验足够,不难看出那具尸体的异样,姿势也好,流血速度也罢,许多细节都能证明这是刚死的人。
绷紧的神经松下来,林蜜萝忽然瞥到周围的环境已经离开了看不到植被的荒野,慢慢的出现零星绿色,两边是十几二十米的山头,中间像是被一刀劈开形成的过道,脑子里闪过一道电流,想抓住已然消失无踪。
有些迷茫的望着被割裂缩小的天空,薄云慢悠悠的飘过去,遮挡了太阳刺眼的光芒,但肉眼直视仍然会有不适感,生理性的眼泪自眼角滑下,林蜜萝的瞳孔猛然一缩。
是了,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普通的农妇,平山凹平山凹,可不就是正派门埋伏的地方嘛!
虽然宗主说那妇人已经死了,林蜜萝心里到底有些膈应,自诩名门正派居然利用无辜之人的尸体来做诱饵,难道他们认为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会在意前方有人而停下马车吗?
有那么一瞬间,林蜜萝的心偏了。
悲春伤秋的时候,一支箭头带有倒钩的箭嗖的破空而来,正好射中她的指缝,食指第三节的内侧因为被擦破皮,火辣辣的。
这支箭像是一个信号,顷刻间有无数箭矢下雨般密密麻麻的射来,马儿临死的嘶叫声让林蜜萝头皮发麻,慌忙躲回车厢。
这种无差别攻击真的是要救她的意思吗?一不小心她就变成刺猬了好不好。
“可恨的魔头!还不快把我女儿交出来!”
熟悉的粗犷声音,林蜜萝差点给气笑了,爹啊怎么又是你!咱能先正视自己的水平然后带着脑子做事吗?
“宗主,那个……”
放过她爹这话好说不好听啊,林芹还在安置仍昏迷不醒的林桑己那马车上待着呢,难道真想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得,那就把她娘亲也一并带来好了,从此改正归邪,加入月琮宗,吃香的喝辣的。
听出她未尽的话,宗主沉吟一会才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林蜜萝心虚的很,这种时候只能死鸭子嘴硬,绝不承认自己早就知道埋伏一事。
装无辜还是很拿手的,眼睛眨几眨雾气就会涌上来。
宗主也没想从她口中得到什么认错的话。
看他无动于衷也没有要出面的意思,林蜜萝不禁为外面的正派人士捏把冷汗,月琮宗除了宗主能打的只有严止,难道说他其实非常厉害,以一人之力足以应付三百人?不是还听说华阳宫有派出座下亲传弟子吗?
林蜜萝不敢伸头往外看,就怕刀剑不长眼误伤了自己。
短兵接刃的声音没能持续多久就被第三方的吆喝声取代,竟然是月琮宗的另一位干部晔清洲带人杀了过来,电光火石间结束打斗,正派又一次狼狈逃走。
听到林父策马逃走前还要不忘记丢下“我一定会回来的”这种反派被打败时的台词,林蜜萝心里汗颜,这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啊,爹咱能别戏这么多吗,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好好珍惜吧跟着他们瞎掺和啥子哦。
作者有话要说: 得好好找下状态不能继续颓废下去了【幽灵】
☆、总部
月琮宗的四位守护者,呸; 四大干部擎冷、林桑己、严止和晔清洲; 林蜜萝算是全部见识到了,遗憾的是直到回到月琮宗总部也没能看到晔清洲的正脸,人家只留下一个孤削的背影就带着一股子神秘色彩走远了。
当然她也不是那么好奇人家长啥样; 可惜过后就开始忧虑起自己以后的日子; 历经几番曲折最后还是来到了月琮宗的大本营; 面对六神装各种光环加身的满级Boss; 这边的战力除了生活玩家林蜜萝只有个被当做人质起不来任何作用关键时刻还可能拖后腿的林芹,未来堪忧呀,看来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牢牢抱住宗主的金大腿,争取早日刷够好感度。
月琮宗的本部比分部大多了,建筑物也肃穆庄严的很,乍一看一点都不像是魔教的地盘,说成朝圣地都有人相信。不过仔细走一圈下来会发现这些都是表象,实际上很多地方都是声色犬马笙歌杂还; 一片淫/糜之风。
在路上行走的女侍从们无一不是浓妆艳抹衣着清凉; 让林蜜萝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小玉把林蜜萝带到林桑己的殿前就退下了,林蜜萝下意识的问了句; “你要去哪?”没有她带路待会自己不见得能在这么大的地方找到回去的正确道路。
“严止大人传唤。”小玉现在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提起严止的名字就瑟瑟发抖,但还是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那你小心些。”林蜜萝想了想不太放心,又嘱咐了一句,“有事你尽管来告诉我。”
目前来看宗主还是愿意给她几分面子的,林蜜萝不经意的用手指勾住挂在腰间的玉牌; 把玩着上面的双鱼绳结。
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正面雕着两条螭龙盘绕的图案,背面则是龙飞凤舞的“月琮”,这是宗主给她的,大概跟当今皇帝的令牌一样,见玉牌如见宗主。
在月琮宗,宗主的权威比林蜜萝想象的要大许多,按照之前从小玉小青处打听来的消息推测,还以为会被四大干部分权,尤其是掌管宗门实务的严止,可是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虽说也的确畏惧严止,但宗主的命令才是最大的,宗主不表态的情况下可以说成是严止的一言堂,但宗主发话了,其命令凌驾于任何人之上。
强者为尊,在这里完美的被体现出来。
只要宗主一日立于不败之地,地位就没人能够动摇,得到玉牌的林蜜萝的安全也不用担心。她才不担心宗主会被打败,人家是男主,唯一笑着活到最后的人,看从前闺蜜对他的推崇就知道这绝对是个日天日地的无敌存在。
小玉感激的退下后,林蜜萝推开大门,林桑己的内伤还未康复,不宜走动,所以每日的请脉只能由她过来。
屋里东西太多,堆放的有些杂乱,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林蜜萝的鼻子被刺激的有些发痒,忍了又忍才没打出喷嚏。
“林神医?”
林桑己喜静,也怕满屋子的瓶瓶罐罐被弄乱打破,所以身旁没有人伺候,屋里安静的很,林蜜萝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声,小声的唤道,“林神医你在吗?”
内殿很快传来带着闷咳的说话声,是林桑己在叫她进去。
林蜜萝边走边感慨,林桑己这一被砸都躺好多天了,不是连宗主那么重的伤都能一把药粉解决吗?怎么会看不好自己的内伤?
绕过六角屏风,林蜜萝看到床上靠着软垫看书的林桑己,整个人都带上了书卷味,侧面看去更像是一个身体孱弱的学子。
林桑己放下书,让她把手伸过来,林蜜萝照做。
确定脉象没多大问题后他重新拾起书本,许是因为抬手的动作过大,引起一阵咳嗽,一咳嗽可不就更牵扯到背心的伤势了,越咳越厉害,大有撒手人寰之势。
林蜜萝一惊,忙给他倒了杯热茶过来,忍不住问,“林神医,你那么多活死人肉白骨的药,就没有治内伤的药吗?”
喝了几口茶,林桑己的情况好了很多,缓了口气说,“医人不自医,是我这一脉的规定。”
“啊?为什么呀?”
林蜜萝搞不懂这莫名其妙的规矩存在的理由,如果自己受到致命伤都快奄奄一息了,明明手上捏着能够自救的药难道还不吃含恨而终吗?
林桑己没有回答她,反而慎重的问,“为什么叫我神医?我的名号是鬼医。”
“你医术这么厉害,而且比起鬼医感觉神医更加厉害一点,你看咱们都姓林,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人,神医你研制出什么好东西可千万要记得我呀。”林蜜萝厚脸皮的套着近乎,大佬就是大佬,哪怕是从指头缝里流出来的对普通人来讲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另一个原因就是好感刷足了,以后万一惹怒宗主落得个被制成人偶的结局,林桑己说不定还会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给她个痛快。
林桑己平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这就让她有些尴尬了。
过了许久,他才发出一声“嗯”,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为了打破莫须有的尴尬气氛,林蜜萝瞅着林桑己手里的书,想了想问,“神医,我每天没事干有些无聊,可以找你借几本书看吗?不如说我是想跟你学习医术。”
“我这一脉的师承非常严格,第一条就是传男不穿传女,但借书是没问题的。”林桑己一板一眼的说。
传男不传女,这是性别歧视呀?林蜜萝都不知道是该宣扬一下男女平等的理念还是发誓保密并死皮赖脸的继续缠着他教自己几手,也是好奇起他的师门,居然有这么多奇怪的规矩。
“……真可惜,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