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问道:“怎么说?难道另有其人?”
苏锦源点点头,开了口:“那日我去找季红,喝的半醉半醒的,就听到季红和一个男子在说话,我也瞧不清楚那个男子的模样,以为是来找季红的,一时心生妒忌,要起来骂两句。”
他说到这,小心的看了一眼许绣忆的脸色,见许绣忆没有生气或者难过的模样,才发了个誓言,说:“我以后只对你一人好。”
然后,继续道:“我想起来骂两句,就感觉身上软绵绵的没一点气力,我以为是酒喝多了,后来迷迷糊糊听到季红进来对我说对不起什么的,我没听见太多,只觉得头重,就睡过去了。之后我醒来,就被丢到一条船上,身上穿了一件破衣裳,这条船没有船夫,自己淌着,也不知道淌去了哪里,我身上有一封信,我看了是季红的笔迹,说是要杀我却终究还是念着我往日对她的好,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别回来了。”
“那她有没有说是谁要杀你?”
“没说,我猜**不离十是那天晚上去找季红的男子。后来我三转四回的,和难民一起回了京城,才知道季红杀了人,那人穿着我的衣裳戴着我的配饰被划花了脸,你们都当我死了,还给我操办了法事,季红也承认啥了的人是我。”
“所以说,有人让季红杀了你,但是季红念着你对她的恩情放了你一马,找了个替死鬼?”
这故事惊险跌宕,对于许绣忆来说真的前所未闻,不免也有些震惊了。
苏锦源点点头:“**离不了十是这样,所以我说不能叫人知道我回来了,因为我怕消息一传出去,男人又要对我下手,我想暗中查一查,看到底是哪个指使了季红杀我。”
许绣忆大约是明白了,点了点头:“你是需要我做什么所以才回来找我?”
苏锦源红了眼眶,一脸懊悔的表情:“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怪只怪我色迷心窍,被季红那些狐媚手段迷的昏头转向的才冷落了你。我知道我错了,等到这次凶手找到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的做回我的苏家三爷,我一定好好对你,绣忆,我在外面吃苦流浪的日子,真的很想你。”
这番话,若是同那可怜的死了的许绣忆说,定然会叫感动的涕泪直落,毕竟那个中规中矩的女子,从嫁入苏府的那天起,就把苏锦源当作了自己的天,当作了自己的地。
可这番话对于如今的许绣忆来说,除了尴尬和不舒服,真激不起半分的涟漪。
她要如何的回应他,她当真不知的,也便只能道:“我尽力帮你。”
苏锦源想到的态度,绝不是这样的,以前的许绣忆,便是他对她抛一个浅浅的笑容都能娇羞欢喜半天,可他如今历经大难说这样一番大彻大悟的情话,她却似乎冷冷淡淡的,没有太多欢喜。
苏锦源想了半天,心里却想愧疚起来。
终归是他以前对她太不好了,她心里怎可能对他完全没有恨。
回了京城,他知道他的死,让多少人戳着许绣忆的脊梁骨指指点点,笑话许绣忆连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叫一个窑姐勾了魂要了命。
他知道,从始至终,都是他对不起许绣忆在线。
所以,若是可以,他想要弥补。
经历过了生死大难,他没有比现在更珍惜家,更珍惜许绣忆的,他如今只想赶紧找到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然后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回来,和许绣忆好好一起经营苏家。
“绣忆,一旦把凶手查到我能回家,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我们重新开始,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回来一趟,只是想拿些银子,毕竟托人办事都需要钱。”
拿钱,许绣忆点了点头,走到了衣柜面前,从枕头底下拿钥匙打开了柜子。
第六十七章 秦烟自杀
她如今穿着一件寝衣,菲薄的布料,灯光下隐约可见衣裳里头粉红色的肚兜绳,苏锦源见着她的背影,有些起了心思。
想到自己宁可在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窑姐身上花银钱买笑脸,却冷落家里如花美玉一般的小娇妻,成亲多半年除了新婚夜都不曾和许绣忆同床共枕,就觉得亏钱的很。
一半出自**,一半出自愧疚,他上前轻轻从后面抱住了许绣忆。
他哪里想到,许绣忆的反应尽是如此大,她几乎发了狠力的推开他,脸色是一片铁青。
“你干嘛?”
她质问,像是眼前的人不是她的丈夫,而只是一个亵渎他的淫棍而已。
这般反应,着实伤了苏锦源一把。
“绣忆,我只是想抱抱你。”
他抱自己的娘子,也不是什么罪过的事情,为何许绣忆却防贼防狼一样的堤防他。
他很受伤,许绣忆也觉着正常情况下,自己的反应是有些过激了,毕竟名义上,苏锦源是她的丈夫。
但是她就是觉着被他触碰莫名恶心。
她只能努力稳了自己的气息,解释道:“我许久不曾让人触碰,觉得这样的亲昵很陌生,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苏锦源信以为真,终于不再伤心,看着衣柜已经打开,里头有他们装钱的箱子,心思就移到了那箱子上,终于没再做出什么叫许绣忆不舒服的亲昵举动。
“钥匙还在老地方吧的。”
苏锦源一面说,一面从衣柜暗层里掏钥匙,掏出钥匙后,就抱了匣子,对许绣忆道:“别告诉任何人我回来过,知道的人越多,我便越危险,绣忆,过往种种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会百万倍的补偿你。”
说完要走,却被许绣忆喊住:“等等。”
苏锦源心里一阵欢喜,以为是许绣忆舍不得他走。
却听许绣忆道:“有样东西,你不能拿走。”
说完上前,对苏锦源摊开手:“钥匙。”
苏锦源把钥匙给她,心里失望的很,终究他以前太对不起她了,让她一时再接受他,是有些难,但是他相信自己会用诚信感动许绣忆的。
他见许绣忆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都是金银珠宝,有些是许绣忆的嫁妆,有些是苏锦源的,“他”死后,衣裳都撤出了衣柜,随着“他”一起下葬了,不过以前的玉扳指玉佩等贵重物件,还是收在这匣子里,许多他都不陌生。
只一样东西,他如何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
那是一朵精致的花,形似牡丹,也像芍药,花瓣纯金制成,菲薄如纸,花瓣上纹路清晰,凹凸有致,这样雕工和磨功,可是天下难寻的高手才做得出来。
更为难得的是金花正中的一点血红。
苏锦源也是个珠宝玩家,自然一眼分辨出,那血红的玉石,可不正是鸡血宝石,这可是极为罕见,指甲片大小一粒,就价值倾城。
见许绣忆将那朵花拿了出来,才重新把钥匙还给他:“好了。”
“这哪里来的?”他问道。
许绣忆搪塞一句:“别人送的。”
“谁?”苏锦源想谁能送得出这样阔绰的东西,一半是好奇的,一般却也有些隐隐的不安的。
许绣忆看他一眼:“我娘家里的人。”
苏锦源才终于松了口气,护国公府这样的宝贝也是能拿出几件的,并不稀奇。
听着外头更鼓敲了四更,他知道要走了,对许绣忆颇为恋恋不舍,看了好几眼才道:“你照顾好娘,等我回家。”
原本是很温情的一句话,许绣忆表情却淡到凉薄,苏锦源一心以为许绣忆是恨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也便没有旁的多想,只想有朝一日好好对待许绣忆,伉俪夫妻,相伴到老。
苏锦源是走了,许绣忆却再没了睡意,看外头天色,月亮都已经爬过半天高了,再瞧一次更鼓府上的丫鬟就要起床做活了。
她等了一晚上的,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苏锦源回来了,这事情她要怎么和安承少说?
也或许索性别说了,等到苏锦源查到凶手回家那天,她就收拾包袱求安承少把自己带走,去哪里也行,总归她是不会和苏锦源一起过日子的。
*
安承少失约了,因为秦烟割了腕。
他原本打算先回家一趟,好歹把武墨送回去,武墨醉成那样他也不放心。
可一回房,武墨不在,躺在床上的却是血染了衣袂的秦烟。
秦烟割了腕,见到他的时候人已经迷迷糊糊,脸色一片惨白,两行清泪晕挂在眼角,见到他的时候,唰唰落了下来。
他又生气又恼怒又心疼,赶紧的把秦烟送去了附近的医馆,索性发现的早,止了血包扎一通,这命好歹是没丢。
如今四更天,秦烟还扒着他的手臂躺在他腿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像是怕他走似的。
安承少终归是不能丢下这样的秦烟。
“你睡觉吧,我不走。”
他语气淡淡的,委实觉得秦烟这般举动,叫他讨厌的很。
可也不敢表现出来,怕秦烟再想不开。
秦烟却摇摇头,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便是如此,血还是渗出来,她那样怕疼的人,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委实是因为太爱安承少了。
那日在安承少这里大哭大闹一回,她也学着洒脱,可是终究不甘心,她始终觉着安承少就该是她的。
若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她输也就是输,虽然输不起却也不至于这样想不开。
可是那人是个寡妇,她越想越不值,替安承少不值,替自己不值。
又越想越觉得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安承少心里更没有她,她就彻底的被许绣忆比了下去。
所以,她想到了割腕。
她想,就算真死了,安承少一辈子心里也不可能好过,肯定对她充满了愧疚,以她对安承少的了解,带着这样的愧疚,他是断不可能和许绣忆安生在一起的。
她会像是个鬼魅和阴影,一辈子绕在她们两人之间。
如果她侥幸没死成,那更是好,她就要让安承少瞧点颜色,让他清楚如果他胆敢喜欢上别的女人,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如今,她的手段初见成效,她扒着他的手躺在他腿上贴着他睡他也没拒绝她。
她想他大约是尝到了她的厉害,以后也不敢随便伤她的心。
想到这她心里就得意,觉得那些血没白流。
“承少,我想回关外了,我们一起回去吧,这里气候不好,我住不惯,刚好我爹爹也说,家里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请教你帮忙。”
她知道父亲是安承少的恩公,安承少对她父亲如同生父一样尊重,她父亲又需要,安承少肯定会力不容辞的赶去帮忙。
安承少那,一阵的沉默。
秦烟从他腿上抬起头,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看着安承少:“我想家了。”
安承少又是一阵沉默,少卿才点了头:“好,等你养好一点伤,我送你回去。”
秦烟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只要回去了,她就有法子让安承少再也上不了京城。
她就不明白安承少上京城做什么,在关外,安承少已经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就连京城里的人也知道关外有个安爷,顶顶的厉害,跺一跺脚整个关外都要震一震,番邦的几个大王都主动的来和安爷交好,京城里的皇帝都要忌惮上安爷几分。
这样一个风云的人物,却在京城碌碌无为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整日和那五王爷厮混在一起,她是知道承少不是断袖,可是别人都以为承少时五王爷的新宠,她听着都不舒服死了。
她想和安承少回去关外,天高云淡风轻水蓝,他们和以往一样车马奔腾在蓝天白云之下,风吹草低现牛羊,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愉快,好过在京城里,处处憋气。
自然,她先带安承少走最大的目的,便是原理许绣忆。
她听安承少愿意回去,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终归比起来,她还是较那个许绣忆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