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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傅恰巧走来,听到这话眯了眯眼,嗤笑道:“真是活到一把年纪就跟个老婆子似的,嘴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他走的无声无息,突然出现在身后时苏卿吓了一跳,轻唤了声“七爷”。
顾子傅懒洋洋应了声。
迟睿也不恼,细细将披风系好后才看向顾子傅,调侃道:“七爷可知什么叫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要真说起来,我不过也是比七爷年长两岁,现在却是夫妻恩爱,儿女双全,七爷不应该表示些什么吗?”
两岁?
苏卿疑惑了,七爷不是三十了吗?可这相爷公子明明……
顾子傅冷笑一声,“迟睿,你是嫌活的太舒坦了吗?!”
“没有七爷自是舒坦。”迟睿回道。
“是,是舒坦,脑子也舒坦在温柔乡了,私下里就那么几个跳蚤都解决不了,没用的废物。”说完,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见苏卿还在发呆,抬手对着她脑袋一弹。
“不走就把你扔在这儿。”
苏卿蓦然回神,瞧了眼已走出好几步远的顾子傅,转身向叶语依告了个别,匆忙提裙追了上去。
待瞧着两人身影走远后,叶语依轻握着丈夫的手,犹豫道:“夫君,以后莫要在七爷面前说这种话,其实七爷他……那些年过的也很艰辛,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安稳几年,可又有哪家的姑娘还敢嫁过去。”
“夫人不用担心,我倒是瞧着那七夫人不错,要是性子再强势点就好了。”
叶语依动作微顿,笑的柔和,“原来夫君喜欢这样子的啊。”
迟睿:“……夫人多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更多的小可爱们走过路过!谢谢你们的支持!
☆、分房
约摸半个时辰左右, 几人才重新回到顾府, 同时还有迟相爷送的几坛子美酒。
顾府外的下人们一瞧见是顾子傅,刹那间脸色煞白, 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顾子傅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 瞧都未瞧抬步进了顾府。
苏卿比他晚一步下了马车,府里下人们对七爷的恐惧她自是也瞧的清楚——她在想, 之前的她是不是也像这般, 一副唯唯诺诺的可怜模样。
她轻垂眼帘,心底有些苦涩。可很快她又重新抬起头,目光落在顾府的门匾上, 软腮微鼓, 深呼吸后长长的舒了口气,秀眉儿轻扬,眼中刹那间流光溢彩,就连嘴角浅浅窝起的小梨涡瞧着也比平日更好看了些。
日子还长,何必在此长吁短叹,故作悲伤。
这可不像她。
苏卿从来不是个消极悲观的人,想着,她轻弯了弯眉眼,也提裙进了顾府。
她走的慢, 刚迈过顾府的门槛,就见顾黎一脸欣喜的跑来,见到她旋即硬生生变了脸色, 路过她时还冷哼说了句“毒妇”,转而又小跑着到外面接过司庭手中的酒坛子。
哦,原来是个做苦力的。
她转身,一路踩着小碎步进了古院,路上甚至是颇有闲心的摘了朵月季,转而就别在了担忧迎过来的春桃耳后。
“春桃这样子可真好看。”她笑道。
见她如此,春桃这几日悬在心中的大石头也稳稳落地,她抬手摸上耳后娇嫩的月季花瓣,脸色微红,似是有些羞涩,道:“殿下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般哄人开心的话。”
苏卿可不依,挽着春桃的胳膊就贴了上去,眨眨眼委屈道:“春桃,在宫里七皇姐又找我麻烦,吓得我好几日都没吃饱,这会儿肚子里直饿的咕咕叫。”
一听这话,春桃也顾不上什么花好看不好看了,心疼的拉着苏卿就往厨房走,“奴婢早就知道七殿下不会安什么好心思,好在厨房里还有些吃的,奴婢去给殿下热热,再熬碗粥暖暖身子。”
苏卿笑着应下,“嗯,春桃最好了。”
酒是相府里的小厮带着司庭去取的,这酒埋在地下好多年,平日里迟相爷都不舍得多喝几口,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让人小心翼翼的挖出几坛。可眼下谁让他有求于顾子傅,两人拉拉扯扯说了半晌后迟相爷才肯松口,答应让顾子傅带走三坛,那小厮也是这么跟司庭说的。
一切都好说,可谁知偏偏到了埋酒的地顾子傅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两人身后,吓得那小厮差点儿跌进坑里把自己给埋了。
顾子傅扫了眼酒坛子,一脸嫌弃,道:“攒了这么多年就一点,亏那老狐狸还整日藏着掖着的。”
他随手一点,司庭立马会意,搬着酒坛子就往外走,眼看着这人越搬越多,小厮心里也不安稳,正寻思着要怎么偷偷溜出去报信,可谁知一抬头就对上了顾子傅冷下来的神色,心里一咯噔,搓着手舔笑道:“七、七爷,要小的来帮忙吗?”
待顾子傅离开后,迟相爷看着仅剩的一坛美酒,差点儿没倒头气晕过去。
这会儿顾黎将酒搬到屋子里,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头确认衣着整齐后才到了顾子傅面前,高兴说道:“七叔,您终于回来了!什么时候可以教我武功啊?”
顾子傅正拿着帕子细细擦着酒坛子外面的泥土,听到这话头也不抬道:“司庭。”
在外正在收拾的司庭听到喊话,连忙放下活赶了过来,“七爷有何吩咐。”
“你去跟他过几招。”
“啊?”顾黎之前没见过司庭,只知道他是七叔旁边伺候的下人,他挠了挠头,指了指司庭又指了指自己,疑惑道,“不对啊,七叔我是来向您求教的,您怎么让我跟他过招啊?”
司庭听到这话眯了眯眼,轻飘飘笑道:“没关系,小公子尽管来,医药费算在属下身上。”
顾黎征住,忽地一哆嗦打了个寒颤,点头,犹犹豫豫的跟着司庭走了出去,“不是,小爷咋觉得后背阵阵发凉呢……”
十声数后,一声惨痛响彻整个古院,连树上的鸟儿都吓走了几只。
司庭施施然收回脚,蹲下看着地上四脚朝天的小公子,“小公子感觉可还行?”
“……行!再来!”
“不服!小爷不服!再来!”
“再来!!!”
……
苏卿端着粥从院子外面进来时,瞧见的就是顾黎捂着脸,一瘸一拐的从屋子里出来,神情恹恹的瞧了她一眼,这会儿倒是难得的没出口讽刺,自个儿寻了处空地半蹲,扎马步。
“夫人。”司庭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苏卿回神,对他道:“双巧让我告诉你一声,说是厨房的柴火没了,让你过去。”
“……就知道叫我_干活。”司庭嘀嘀咕咕的出了院子。
苏卿进了屋子时,顾子傅已经将酒坛子擦干净,脏帕子扔在地上,拿过酒杯往里倒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味。
苏卿虽不懂酒,却也动了动鼻尖,忍不住多吸上几口。
“七爷,”她将托盘放在桌上,道,“这是春桃做的粥,七爷出宫前也没吃多少东西,先吃些粥垫垫肚子,双巧已经在厨房里准备了。”
顾子傅没瞧她,端起酒杯轻抿了口,狐狸眸子微挑,薄唇轻扯,眼底露出笑意。
早知道一坛都不给那老狐狸留下。
他正要再饮上一口,就见苏卿站在原地,多次抬头瞧他,却欲言又止,眉心皱起,小脸也揪成一团。
“有话跟我说?”他不确定的问。
“我……”苏卿正在想着如何开口,听到他问话猛然心头一跳,垂下的手不由攥紧衣裙,“七爷,我……我想搬出去住……”
顾子傅动作一顿,掀了掀眼皮,凉凉开口,“睡大街?”
“不、不是!”虽然在之前苏卿已经暗暗告诫过自己,要慢慢跟顾子傅说,可真到了说的时候她心底还是忍不住的害怕。
她鼓起勇气,声音软软道:“七爷,我想搬到隔壁,就是隔壁那间屋子。”
“理由。”
苏卿低头揪着衣角,慢腾腾说道:“我知道七爷不喜欢我,听双巧说七爷也不喜欢生人接触——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她偷偷觑了眼顾子傅的神色,见他还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心底的紧张慢慢松散,“这次我进宫后,我想通了些事,父皇不在,宫里也没有几个人喜欢我,有些事情应该由我慢慢学着去做,不能总是麻烦别人,给别人添乱子。”
“当、当然,我没有说七爷的不好——七爷也帮了我许多,记得上次老夫人要罚我的时候,是七爷救了我。还有上上次,也是七爷让司庭去宫门口接我,我……”
“嗯。”
苏卿还在说着,冷不防听到他开口娇娇软软捂嘴“啊”了声,眨眨眼,似是在惊诧七爷这次怎么这么容易答应了。
顾子傅又斟了满满一杯,轻啜一口,沾了美酒的薄唇透出微微红润,看的苏卿脸红心跳,只好目光飘忽的看向别处。
他慢悠悠道:“嗯,答应了,然后呢?”
“没、没然后了……多谢七爷。”苏卿道过谢,眸底微喜,转身小跑着出了屋子。
顾子傅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皱眉,神色不解。
只是到隔壁睡个觉,然后他同意了,她就能开心成这样?
啧,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
回来的时候这想法苏卿已经想了一路,如今得了准许,便迫不及待的同春桃说了说。
春桃听到时,也好是惊讶,道:“七爷他真的答应了?”
“嗯,”苏卿点头,眉眼弯弯煞是动人,“我们现在去将屋子收拾下,以后你搬过来也好啊。”
之前未搬过去的时候,苏卿的衣物多数就在那间屋子里,如今也只是将一些小物什搬过去,还有上次出去玩时买回来的木雕娃娃。
顾子傅依旧在屋子里喝酒,春桃胆小不敢进去,只有苏卿一人进进出出,她走的也快,尽量放轻动作,生怕顾子傅一个不高兴又把话收回去。
如此忙了会儿,再一抬头外面已是天黑,可苏卿心里却很开心,以后她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也不用再担心睡梦中七爷会一个不高兴将她剁吧了。
简单用过晚膳,春桃伺候着苏卿洗过澡,这才换了身干净寝衣爬上床,拿出信封里的银票一一数着。
这可是她的银子嘞。
她想着自己开间铺子,然后赚点银子。
原本想着今晚同春桃说一说她的想法,只是,她自己还在犹豫,又怕说出来春桃让担心,还是等她有了固定想法后再同春桃细细打算好。
没了七爷,苏卿心底忍不住的雀跃,躺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她觉得有些累了,才抱着软绵绵的被子睡了过去。
屋子里乌漆墨黑的一片,后半夜中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踱着月色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苏卿正睡得安稳,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上了床,再然后被子一角被人掀开,凉风钻进来将她冻的一哆嗦。她朦胧睁开眼,瞧着眼前人影晃动,旋即腰间一重,生人的气息吓得她陡的清醒,正要喊出声时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让她无法逃离。
“唔……”
作者有话要说:卿卿:“七爷,我……我想分房睡……”
(假)七爷:“嗯,允了。”
(真)七爷:“哦?他的抱枕竟然要想着分房睡?啧,这个想法可有点危险。还有这态度,瞧瞧,瞧瞧是求人的态度,真是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