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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你……”
“不是你说的有事要求七爷么,”顾子傅漫不经心说道,“好啊,态度呢,让七爷高兴了,说不定就派人跟着去瞧瞧。”
若是不高兴呢?
苏卿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半晌才见她抬起头,轻咬下唇,软声道:“七爷,你就帮我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说完,她忐忑的看向顾子傅,等着他的答复。
她从来没有求过人,也鲜少跟男子这般近距离接触过,可进宫一事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且不说这原身处境如何,至少是无病无灾,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她想做自己至少从未做过的事,她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把这条命给丢了。
若是顾子傅不答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好。
一秒,两秒,三秒……
苏卿松开他的衣角,小脑袋垂下去,沮丧道:“若是七爷不愿,就……”
“嗯。”一道极为轻微的应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苏卿尚还未从这喜悦中反应过来,蓦地下巴一痛,皱着眉尖儿身子不自主的往前倾去。
顾子傅的眼神很冷——不是阴鸷,而是一种毫无感情的泪光,仿佛在他眼里,一切都是一样的。
与刚才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记住了,七爷从来不是个好人,求人是软弱者的象征,会遭人唾弃,辱骂,毫无尊严的跪在地上任人宰割。”
他松开她,侧过身子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到碗里。
“没有下次。”他道。
他的力道很大,苏卿忍着疼痛点了点头,“多谢七爷。”
见顾子傅不应她,苏卿也不会再留在这里自讨没趣,道了谢,推门出去准备明日要进宫的物什。
作者有话要说:苏卿:“各位小可爱们,留个评论点个收藏再走好不好?要不然评论区空荡荡也怪可怜的……”
☆、太妃
次日,宫里派来的马车早早到了顾府门外。
苏卿为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今日特意着了件素净衣裳,唯独裙摆处用银丝线绣着清雅的莲花,片片传神的银花瓣勾勒出莲花的风姿,不失风度又不瞩目。
马车内,春桃在旁忧心忡忡的瞧着她,多次想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看的苏卿心中好是着急。
她道:“这里只有你我主仆二人,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春桃这才掀起帘子往外瞅了一眼,她坐近些,瞧着苏卿今日特意嘱咐她施了粉的苍白小脸,摇了摇头,担忧说道:“殿下,奴婢不懂您这是要做什么,可您这般模样,岂不是正好落了七公主的心意?”
“我就是想让她知道我在顾府里过得有多不好。”苏卿轻声道。
她不懂得这些宫斗戏码,却也识得何为小聪明,何为明哲保身。她记得原书中女主苏映若贵为皇都第一美人,要什么男子都随着她挑,可她偏偏心尖处中意的是那顾七爷,宛若那可遇不可得的白月光。
至于书中这具原身到底有没嫁给顾七爷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反正她既不是真正的苏卿,又记不清书中真实具体的剧情,何不走一步算一步,非得按照早已安排好的剧情走什么,只有傻子才会等着前去送人头。
此番进宫,只要她有多可怜,苏映若心中就有多痛快,她受的苦也就能少一分,也不过是掉几滴眼泪哭上一哭罢了。
“殿下……”春桃担忧道。
苏卿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待会儿到了那处,我说什么你就应什么,记住了,脑子灵活些。”
春桃紧张的点点头,道:“春桃会尽量配合殿下的。”
南玖朝有规定,凡是进入宫闱者,一律不准乘坐马车,需得步行方才进入。
苏卿刚下马车,带着春桃走了没几步,就有个年轻公公从旁走过来,手里拂尘一甩,眼底那股子不屑还不懂得何为收敛。他福了福身子道:“十殿下,太妃知道您入宫辛苦,早已在青鸾宫将茶沏好,就等着您过去。”
“有劳公公了。”说着,苏卿从袖中掏了锭银子,趁着衣袖遮掩的空挡塞到了他手里。
那公公从容将银子收好,脸上有了抹笑意,这才带着二人往青鸾宫的方向走去。
苏卿看着春桃一脸心疼的表情,踮脚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别心疼了,等回头补给你。”
春桃不心疼那才是假的。
苏卿嫁过来时,带的嫁妆都是由内务府一手操办,里面实用的东西究竟有多少她们自是再清楚不过。虽说是入了顾府,可不曾想到古院与整个顾府的银子开销竟是单独分开的。
七爷名声不好,不仅苏卿怕他,春桃也怕,就连正眼都没瞧过几次。好在吃住不用花银子,可其他穿衣再加上买小物什都是要自己掏银子,好比刚才给的,就足够她们省吃俭用好几天。
苏卿没来过青鸾宫,却瞧着这路径以及偏僻的走向,也能猜出是宫里某条不知名的小道,她想了想,故作无辜语气问道:“公公,太妃娘娘在青鸾宫住的可还习惯,也不知道七皇姐有没有多去陪着太妃说说话,解解闷啊?”
那公公虽是年轻,刚才又收了银子,这会儿见苏卿是在打听消息,便掂了掂袖里的银子,细声道:“十殿下大可放心,七殿下是个心善的,这不,奴才出来时正好瞧见殿下进去,想必这会儿正谈的心欢呢。”
“这样啊……”
苏卿应下,心里暗自想着对策。
啧,什么心欢,摆明了是等着来“好好”问候她的吧。
到了青鸾宫,引路的公公退居一旁,顺带将春桃也给拦在了外面,“太妃说了,要与十殿下好好叙叙旧,莫要外人打扰。”
“殿下……”
“嗯,你在外面等着我。”
苏卿抬头瞧着青鸾宫的牌匾,轻吸气舒气,稳定好心神,踱步走了进去。
宫内安静的很,苏卿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待走到殿内中央见到了台阶前的位置,她福身行礼,“苏卿给太妃娘娘请安。”
端太妃懒懒倚在软榻上,半阖着眼。
身侧的苏映若美眸轻转,目光扫过苏卿那身素净的衣裳,又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勾唇笑了笑道:“许久不见,小十竟也懂得何为礼节了,真是难得啊。”
端太妃没开口,苏卿自是不能起身,可开口怼人什么的那可没也说了不允许。
她浅浅一笑,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愈发显得人畜无害。
“小十懂了礼节,还要多多感谢七皇姐出嫁前对小十的悉心教导才是,就连七爷见了都没有挑出刺,就连小十自己也吓了一跳。”
反正这原身在宫内的名声就不怎么好,不借来用用,也怪对不起自己的。
闻此,苏映若脸色微冷,说道:“这么说,小十是在向本公主炫耀不成?”
“七皇姐这话不对,这门婚事乃是父皇做主,要是实在觉得心里不舒坦,不妨去问问太子殿下,说不定还能知道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哦。”苏卿眯着眼笑笑说道。
她早就怀疑过,这劳什子狗屁赐婚圣旨有可能就是那太子苏世洲自己瞎弄出来的,可上面的盖章却又是真。即便如此,可她就想说出来刺_激刺_激苏映若。
苏映若却笑了,涂了凤仙花的指甲轻轻划过侧脸,美目流盼间皆是风姿绰约,第一美人绝非虚名。
“苏卿,这里就你我二人还搞这惺惺作态做什么,”苏映若边说着边从下面走下来,绕着苏卿走了几圈,仪态大方,莲步款款,只是说出的话实在不敢令人恭维,“父皇在的时候你斗不过我,父皇不在了,那你就是只赖皮求活的蚂蚁,本殿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就像这样……”
话音未落,只见苏映若陡然后退到身后小几旁,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她砸了过去。
苏卿原本就半蹲着身子,距离又近,就算是反应再快,可洒出来的茶水还是溅到了她的颈间,一片火辣辣的疼。
苏卿探出指尖轻轻触碰了下,立即咬牙又给缩了回来,她紧盯着苏映若扬声道:“七皇姐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七爷的人,就算是七爷不在乎,可难保我多嘴说上几句,七皇姐的名声在七爷面前也就这样了。”
她今儿个算是清楚了,顾子傅是神经病,这苏映若也是个神经病。可她就偏偏硬要插上一脚,她不好过,苏映若也别想心里舒坦。
“你……”
苏映若气急,作势就要上前,却被端太妃出声打断。
“若儿。”
苏映若心有不甘,垂了眼眸,“母妃……”
端太妃伸出手,一旁的嬷嬷立即上前搀着将人扶起来,又在两侧放了软枕,这才屈身退到两侧。
仿佛刚才的一场闹剧都是不存在,她连苏卿烫伤的地方提都没提,托杯轻抿了口茶,才悠悠说道:“今日哀家叫你来,有些话,就同你直说了。如今太子刚刚就位,朝堂分离四散严重,根基日渐不稳。虽说这门婚事你不同意,可毕竟也是太子从中周旋让你脱离了这深宫,于情于理你都欠了太子,欠了本宫一个恩情。你,心里可清楚?”
苏卿差点儿没笑出声。
想她算是活了两世,竟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嘶——
她只是一有动作,衣服领子从烫伤的地方划过,饶是如此,她还是强忍着颈间传来的疼痛,强稳住声音道:“不知太妃有何吩咐。”
“顾七爷在外名声虽不好,可说到底也是先皇亲自册封的正一品镇北大将军,手下破虏军个个骁勇善战,战功赫赫。你身为皇室公主,又是将军夫人,如今太子正是用人的时候,你自应是尽到本分,好多劝劝七爷归顺太子,帮助太子安稳朝纲。”说着,端太妃放软了声音,叹道,“你是个乖孩子,哀家也知晓你的难处,也不愿拿这份恩情胁迫于你,只是这紧要关头却容不得哀家再有其他选择。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与太子一条绳上的蚂蚱,太子败了,你也没有好下场。”
这不要脸的老女人。
苏卿心里又骂了一遍,听到这才又福了福身子,“多谢太妃提醒,小十知晓了。”
“嗯,”端太妃抬手揉了揉眉心,“既然知晓,就退下吧,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就回你的见芷殿吧。”
“是,小十告退。”
苏卿一出青鸾宫,春桃就红着眼迎了上来,着实是颈间那一大片红太过骇人。
“先别说话,扶我去见见芷殿。”苏卿低声道。
“好,奴婢这就扶您过去。”
等人一走,苏映若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端太妃面前,哽咽道:“母妃,您说过要将若儿许配给七爷的,您与皇兄怎能出尔反尔?”
端太妃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厉声道:“那顾子傅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嫁过去了能有什么好日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你公主的本分,其余的哀家自会处理。”
苏映若低着头,小声哭泣着。
美人落泪,自是惹人垂爱。
见此,端太妃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若儿,母妃就你一个亲骨肉,自是要把最好的给你,至于那顾子傅,等你皇兄登基,铲除异己稳固朝政哀家就让他做你的面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