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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皓这边,他倒是没有被自己母亲和喜欢的女人夹在中间的难做。只是他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去见林雨,甚至还想着怎么给她一个惊喜。他三个多月没剪胡须。好容易长这么长,他觉得自己这样显得成熟,和林雨在一起不像是姐姐弟弟了,他觉得林雨也能喜欢。他甚至想,林雨看见之后,会不会被他帅到?而他看见林雨之后,是先给她一个拥抱,还是大着胆子在她脸上亲一下?
不过,他在那一个人幸福的想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过了好几天了,结果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然后,他就听见外面吵了起来。他还在想,好在她没在家,要不然一定出去保护。当然,他的梦想很快就破灭了!林雨回来了,但是没有过来第一时间见他!那一刻他心里的泡泡好像一个一个地破了,直气得他想拍了那道墙!
结果,他竟然听见说老醋白菜给人吃出了问题!怎么可能?!他相信林雨,更何况品味居里还有他的好些人在保护呢!不过就算是有问题的,他相信他自己也能搞定,于是在天星担忧的目光下,他大口大口地把那一碗老醋白菜都吃了!
吃完之后,他这才瞅了功夫出去。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他英雄救美这一出自己都想给自己鼓掌!哈哈,看,林雨都被他感动哭了呢!只是看她又哭又笑的样子,还是好想好好安慰她。
解决掉了几个麻烦的人,想着终于能和她说说话了吧?结果她说啥?“劳烦景少爷了!”爷就喜欢你烦好吗……不过他不能说,因为他直觉他说出来这话,林雨一定会笑话他——
都怪这两个混蛋!有贼心没贼胆!母亲手底下的人可是越来越孬了!呵呵,不想死是吗?那就让你好好活着!景皓越看这两个人越觉得生气,恨不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于是,回了青田雅居,也不像往常一样先洗浴完毕,再去和夫人请安,而是直接就把那人脱光了吊在了树上,脱掉身上的貂皮大氅,就穿着棉衣,举起长鞭,不用丝毫内力就抽了起来。
盖老大在树下本来还是疼的打滚儿,不过看着同伴被打得一条一条肿了起来,甚至打得皮开肉绽,竟吓得他也忘了疼了,想跑,却又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腿下更是冒出了一阵热气。
景皓回到青田雅居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作,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人惹到了少爷。
那边夫人也得了信儿,第一次,她情绪激动地一气儿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她甚至没坐小轿,就这么一路冲下来的。
她带着口罩的脸不断地蒸腾着白气,整副面孔都氤氲起来。她都到了近前,可是景皓兀自不停手,她也没办法靠近。
边儿上看热闹的一个老妇,先是张大了眼睛,待看清树上吊着的面孔后,顿时嚎哭道:“少爷手下留人哪!”
景皓对于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只拼命地挥舞着鞭子,眼瞧着那人出气多、进气少了,夫人才厉声道:“你给我住手!”
☆、第三百一十章 过去
终于景皓停了下来,仍旧不用内功调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许久没有大汗淋漓的感觉了,这种浑身毛孔都舒展开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他转身看着那站在身边抚着胸口的自己的母亲,笑了起来:“母亲,我回来了!”
夫人突然大步向前,几步就走到了景皓跟前,抬手就给了景皓一巴掌!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景皓自己在内。
“你就这样和我做对?”夫人高声问道,可随着自己的这一声问话,胸口再次剧烈起伏起来,露出来的那半张脸都似乎隐藏在浓雾之中。
景皓低头抿了一下双唇,然后抬起头笑着对夫人道:“母亲在说什么?不过是儿子在外面遇到一个好玩儿的人,带回来松松筋骨而已。母亲要是不喜欢,我就不玩好了!”
说着,打了一个手势,那边景皓的人收到了他的意思,立马把人放下来,又连同那吓尿裤子的盖老大,一起拎走了。
景皓东瞅瞅、西看看,甚至抖起了腿,看得夫人十分生气,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站没站相!胡子也不知道刮,衣服也这样不体面,还不赶快回去梳洗一番再来见我?”
景皓敷衍着应了一声,带着天星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立刻便有人打好了热水,景皓便洗了起来。
这一路十分辛苦,这会儿泡在了浴桶里才算是真的放松。
就着洗澡水,他抹了两把脸,其实这脸也好几天没洗了。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何况和冰天雪地的,在荒郊野外能找到个避风的地方过夜已经是万幸了。哪还顾得上什么洗脸?
他忽然想起来,他的父亲,当年也时常是这样艰苦的。然后回府见到母亲,她就会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父亲,一如今天对他的一样。
这是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想起的痛,可是今天面对母亲,他还是不禁想起了那个时候。
那时候他还小。每每都奢望能和父母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
可是母亲总是在他身边说。他的父亲是一个野蛮、凶残、丑陋的人。
他的父亲是他心目中的英雄,而母亲除了向他抱怨父亲之外,便剩下了哀叹。
终于。父亲有了他心爱的女人,那个女人没有母亲漂亮,但是很活泼、很乐天。她能和父亲骑马射箭,也能和父亲并肩杀敌。父亲和她在一起。总是笑的很大声,可母亲告诉他。那女人是个专抢男人的狐狸精。
可是,他也觉得那女人好。在那女人的眼中从来没有露出对父亲的鄙夷,相反,却有着和他一样的崇拜。他知道。她是把父亲也当作是英雄的。
父亲很骄傲地告诉她,她和小景皓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她说,那以后小景皓也会是她重要的人。
她会给他关心、呵护。会给他讲英雄的故事,也会在父亲教他习武之后替他擦汗。
甚至。他还和她共乘一骑,与父亲赛马。
只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所讲的故事里的英雄,都是他的父亲。
他也是在她临死之前才知道,那块象征着父亲无上权力的玉佩,已经给了她,而她在最后给了自己。
草原上的女人天生就是大气的。相较之下,他甚至一度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母亲。
可是,到底他还是来了青田雅居。在母亲给他去了无数次新的时候,他还是选择来了。
父亲没了,她也没了,最近的人便只剩下了母亲。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和母亲亲近一些。
什么权力、地位,他可以统统不要,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家。
这些年,他试着原谅母亲。甚至他会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母亲是爱他的。
今天,一切都白费了。
就着这水气,景皓流下了两行泪水。
随即,他把头扎进水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哭过的痕迹了。
虽然不愿意,可是景皓到底要来母亲的院子。
他换了一身缂丝的黑色锦衣,头发也束了起来,只是那脸上的胡须让他显得年纪长了许多。
“皓儿长大了。”夫人慢慢地说道,“只是,为何不把胡须剔一剔?小小年纪,蓄着胡须做什么?”夫人说话慢条斯理,好像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事儿不存在一样。可是,景皓还是能看出她眼中的嫌恶,她是嫌恶自己长得越来越像父亲,尤其是留了胡须之后。
“我过了年便十六了。”草原上的人毛发都比较发达,十六岁基本上都已经长了胡须,而十六岁开始,便算是成人了,要开始留胡子了。
夫人撇过头,冷冷道:“天哲的男子,要三十才开始蓄须。”三十而立,所以男子三十,不管是家庭还是事业都已经稳定,并且可以挑起家族和朝廷给的重担了,所以那个时候才会开始蓄须,蓄须是成熟的标志。
“父亲当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是母亲还是嫌恶他的胡子。”
“别和我提你的父亲!”夫人突然情绪激动道。
旁边的含卉等人见到夫人发脾气,又说到了青田雅居里禁忌的话题,便都福礼出去,只剩下了景皓母子二人。
“既然天哲那么好,当初母亲为什么要嫁给父亲?既然已经决定了和亲,又为什么对自己的夫君如此厌恶?”景皓不由提高了声音,这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压制了好多年,今天终于问出来了。其实也不用母亲回答,他自己也是知道答案的。只是,这么多年,依旧还是想问出这句话而已。
“生在皇家,享受了皇家的尊崇,就要为皇家做事。包括现在,景皓,能养着我、给我尊崇的,依旧是天哲的皇室!”
“那是因为你心里只有天哲的皇室!天哲讲究‘三从四德’,胡山也有‘夫大如天’的话,可是母亲你是身为天哲的公主做到了表率,还是作为胡山的王妃尽到了义务?”景皓大声问道。
“我做这一切是因为什么?皓儿,你不明白吗?和娘回京城吧!”夫人的声音忽然软化下来。
☆、第三百一十一章 摊牌
景皓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母亲露出这一面,因为他明白,她自称为“娘”的时候都不是真心,可他总是会忍不住上当。
“母亲知道的,我不可能去京城,天哲的皇帝也不允许我进京城。”
“可以的,皓儿,只要你把玉佩交出来,我们就永远地在京城住着,娘和你说过,京城是一个很美的地方,那里没有肆虐的风沙,没有凛冽的寒风,你会住得很舒心的。你也要为娘想一想,虽然咱们现在在厉云,可是到底气候还是不好,娘身体不好,你就不心疼心疼娘吗?”
“那座温泉别庄再有三年怎么也盖好了。到时候娘你去那里修养,便不用回京城了。”景皓道。
“娘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你就不体谅体谅娘的思乡之苦吗?”她终于装不下去了,尖细着嗓子大声道。
“那娘有没有体谅过我想念父亲的感情?”景皓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目张大,一瞬不瞬地盯着夫人。
夫人的肩膀不由有些松垮,抽着嘴角问道:“就为了一个林雨,一个从宫里出来的奴才,你便要和我作对了吗?”
“这不关林雨的事!”景皓反驳道,“这么多年了,母亲你为何就不正视一下自己?而且这件事发生这么久了,母亲也从未反省过自己吗?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个,去牵连无辜的人?天哲皇帝当初嫁你时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任务,让你蛰伏多年,亲手布置,杀了自己的夫君?!”
夫人猛地一惊,“你、你都知道?”
“所以这么多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母亲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想像正常的儿子一样来孝顺你,可是你呢?你有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你总是把责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或者希望我按照你的安排来生活。可是母亲,我是你儿子啊!你又何尝为我考虑过?从袁若兰到林雨,你喜欢的便塞给我,不喜欢的就想办法打压。母亲。我是我,而不是你的附属品!”
“你是怎么知道的?”夫人依旧喃喃道,随即,她像是想通了什么。道,“是那个狐狸精对不对?是她临死之前向你通风报信的?”
“母亲,她有名字,她叫萧雅。”景皓淡淡地道。
“就她也配一个‘雅’字?你们父子俩都被她迷惑了!”夫人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她的本名叫“白静雅”所以。她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