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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彧探头一看,眼睛微微一眯:“双王……双王都不见了……”
与坍塌处还有一段距离的上林奎琪顿时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道:“圣父,您说什么?”
楚彧也以一个茫然的表情看向他:“双王不见了,方才那几个……什么使者,也不见了。”
惴惴不安不敢上前的众人顿时哗然。
其中一人哆嗦着道:“那、那人不是说,说他是什么勾魂使者吗……他们,他们把玉芝王和兰树王勾去下界了……”
“对,对对,他、他还说双王欲戕害圣子……”
顿时,源源不断的谈论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人档胆敢上前一步,察看坍塌地面之下的情况。
连上林奎琪也没有。
他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诡异的事实,正瘫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目光中有沉痛和悲伤。
筱雨并不可怜他。
玉芝王和兰树王,必须得死。
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为何影卫会在那地下,又为何现在会消失无踪。
出殡途中虽然发生了意外,但出殡不能停止。
关键时候,珂鸢公主出来主持了大局,迅速选定好了另一条路,让出殡队伍能够赶上西岭王入陵寝的时辰。
楚彧和筱雨目送着长长的出殡队伍离开圣域,渐行渐远。
珂鸢公主站在他们身后一些的位置,轻声道:“圣父,圣母,双王消失,要拟定新的双王,为我王鞠躬尽瘁。”
珂鸢公主看向筱雨怀中的康康,眼里的柔和一闪即逝。
筱雨点点头,道:“前王有交代,公主和奎琪大人为下一任双王。此事该如何办,公主按照惯例准备吧。”
珂鸢公主点了点头,又迟疑道:“那处坍塌之地……便是地狱之门所在。依圣父圣母的意思,那地方……是给堵上,还是……”
筱雨看向楚彧,楚彧轻声道:“暂时先别妄动,那方地下通神灵,要是就此掩埋,空多生事端。还是先等上一阵,看看那方可有什么异状,再行决定。”
珂鸢公主自然没有异议,低应了一声。
“对了,奎琪大人呢?”楚彧问道。
珂鸢公主道:“奎琪因兰树王之事,心情郁结,此时已经回去了。”珂鸢公主躬身:“还请圣父圣母勿要怪责。”
筱雨点头,道:“奎琪大人亲眼见到母亲被地狱使者勾走,自然无法释怀,我们能理解。”
楚彧道:“公主今后将要与奎琪大人共事,此次之事,还有劳公主多开导他。”
珂鸢公主点点头,迟疑了片刻,又问道:“圣父,圣母,关于那地狱使者所说,玉芝王与兰树王意图戕害我王之事……”
楚彧低了低头,道:“珂鸢公主觉得,此事该如何办?”
珂鸢公主抿唇道:“自当严查。”
“那此事,就交给珂鸢公主了。”楚彧说道:“公主本就乃皇族中人,又是将来的兰树王。这正是给公主表现的时候。”
珂鸢公主低声应是。
☆、754。第754章 落定
西岭王出殡的事情告一段落。
果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西岭王刚去,双王也跟着消失无踪。
继任的双王随着圣子正式成为西岭王而一同进入了中央大殿。
楚彧和筱雨作为现任西岭王的父母,同康康一起,接受了所有贵族的参拜。
筱雨不是热衷权势的人,但也不得不说,在那一刻,上千人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爽了,任何人在这个位置,恐怕都会有些飘飘然吧。
从此以后,他们就要住在中央大殿了。
贵族们都离开之后,成为新的玉芝王和兰树王的上林奎琪和珂鸢公主留了下来。
珂鸢上前道:“圣父,圣母,我已查明,前任双王的确有彼此联合,要杀害我王,另立新主之意。”
楚彧冷声问道:“证据在哪儿?”
珂鸢公主亲自端了一个托盘的东西,道:“在玉芝王的住所,我发现了他与兰树王往来的书信及信物,兰树王欲拥立上林奎琪为新王,作为交换之条件,玉芝王在帮助上林奎琪成为新王之后,兰树王承诺,使玉芝王后世子孙,世代皆为玉芝王。”
楚彧顿时冷笑,筱雨道:“双王难道是谁说当就可以当的吗?”
珂鸢公主言道:“自然不是。”
楚彧看向一旁垂首的上林奎琪。
“奎琪。”他唤了上林奎琪一句,问道:“对珂鸢所说,你怎么想?”
上林奎琪轻声道:“回圣父,我母亲大人的确犯下此等罪孽,死不足惜。我无话可说。”
上林奎琪自出殡日之后,委实颓靡了两日。后来珂鸢公主找到他,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方才振作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但楚彧和筱雨是知道的。
潜伏在兰树王家里的影卫回来禀告,珂鸢公主对上林奎琪说:“你母亲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虽然她做错了,但她定然是希望你能够声名远扬,名垂青史的。做西岭王与做玉芝王,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尤其是现在我王年小,在我王长大成人之前,我们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可以完成父辈所不能完成的壮举。”
珂鸢公主轻声道:“你忘记了吗?我们想要的,西岭的另一种文明。”
当影卫回来禀报给楚彧和筱雨时,筱雨还有些不敢相信。
珂鸢公主竟然会和上林奎琪说那么多的话?
筱雨不由和楚彧八卦,说指不定这两人之间有一些暧昧的情愫。
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两人都是男未婚,女未嫁,而兰树王也曾经说过,上林奎琪眼界高,不会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就往自己身边揽。
有此看来,这两个人互相爱慕的可能性极大。
面对着上林奎琪这般坦然的态度,楚彧对他倒是欣赏了几分。
楚彧道:“奎琪,你能想得如此透彻,我很欣慰。今后,你和珂鸢便是西岭的双王了。康康年小,西岭的一应事情,还需要你们帮忙打点。”
上林奎琪和珂鸢公主顿时俯首道:“我的荣幸。”
珂鸢公主顿了片刻,看向楚彧和筱雨,询问道:“那处地裂,是否着人修补上?”
筱雨未吭声,楚彧点头道:“让人将砂石填进去吧,那条宫道给封了,今后弃用。”
珂鸢公主点了头,也并不耽搁,当即便着人去修补地裂。
“奎琪。”
楚彧又唤了上林奎琪一声,道:“玉芝王和兰树王的尸身还未寻到,恐怕也是寻不回来了。你立个衣冠冢,聊表纪念也好。”
楚彧叹息一声:“至于兰树王意图谋逆之事,我既往不咎。”
上林奎琪惊愕地抬头。
楚彧道:“她之罪,你并不知。罪不及家人,杀亡太重,于王气有亏。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还要看你的面子。”
楚彧顿了顿,道:“只希望今后奎琪你能用心做事。西岭或许没有‘一代贤王’之称,但我希望,你今后能成为一代仙王。”
上林奎琪有些激动,喃喃地默念了两句,问楚彧道;“圣父,‘王气’一说,是大晋的说法吗?”
楚彧轻轻点头。
上林奎琪立刻又问道:“那……一代贤王,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即一代贤德之王。”楚彧笑道:“一代贤王,受百姓爱戴敬重,名声流芳百世,事迹为后人津津乐道。”
楚彧看向上林奎琪,道:“你有成为贤王的潜质,不要辜负上天赐予你的才能。”
上林奎琪激动而去。
楚彧将康康抱了起来,一家三口回到了后面的寝殿之中。
楚彧呼了一口气,沉吟片刻后问筱雨道:“你说,我们现在算是安全了吗?”
筱雨抿抿唇,笑道:“应该算吧。”
“没想到我们千防万防,最后万分警惕的人没有一个出来反对我们,反而是百般信赖的人,联合起我们一早防备的人,对我们下毒手。”
楚彧想起出殡日的地裂,仍旧有些心有余悸。
筱雨笑着宽慰他道:“好在现在也化险为夷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顿了顿,道:“玉芝王和兰树王的尸体……”
“影卫已经处理了。”
楚彧抿了抿唇,道:“既然做了那场戏,最好还是将戏给完整地演下去。要是玉芝王和兰树王的尸体蹦了出来,那地狱勾魂使者的说法,可就站不住脚了。”
筱雨点点头,又问道:“那……地裂下方的密道,会不会被人发现?”
“不会。”楚彧摇头。
没错,地裂下方有一条直通向圣域中心的密道。正是因为在想要破坏机关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条密道,几名影卫方才会消失了几天。
密道内的地形有些复杂,且打造比较粗糙,得亏影卫们又毅力,在黑暗的环境中来回摸索了两遍,方才确定了密道的走向和方位。
他们想破坏机关,但机关太复杂,竟然有合体机括,破坏了一处,另一处也可以将机关开启。
没有办法破坏,影卫们只能守在隐秘的密道口,打算地等机关开启后,第一时间去救楚彧和筱雨。
然后便有后面的事情。
影卫头领也是有脑子的人,演了这么一出戏,所有人都堆他们这几个“地狱勾魂使者”心有余悸。
西岭人信神迹,信未知的事物。抓住这一点,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预言笼罩下来的时候,他们就自然而然地相信了这场戏码,没有丝毫怀疑。
毕竟,勾魂使者和被勾魂的两个人,的确无影无踪了。
楚彧和筱雨猜测,隐秘的密道玉芝王和兰树王是不知道的。因为密道之外,是类似于防空洞的地方。当初修筑这个地方人,大概是用这个地方来藏身的,但却被发现了。
然而藏身秘洞之外还有更隐秘的密道,却没有被发现。
玉芝王和兰树王利用了这一个地方安置机关,几乎不露痕迹。
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十名影卫陆陆续续地撤离回来,筱雨问起监视玉芝王和兰树王的人为何迟迟不回来禀报消息,得到的答案却有些让她哭笑不得。
影卫说,因为没见到他们有任何异常举动,所以他们便一直死守在了那二人的住所。这是他们的习惯使然。
筱雨心里嘀咕,早知道是这样,她也不用一直提心吊胆的……
好在现在也算是暂时安全了。
然而这时候,影卫头领却旁敲侧击地问起了楚彧的打算。
楚彧和筱雨的情况,在大晋就等同于是太上皇和太后。要让坐上高位的两个人,仍旧记得当初答应咸宁帝的事情,舍弃现在的权势地位,做一个“奸细”,大概是比较困难的。
影卫头领是这般认为的,所以他便提起了楚国公府,提起了楚晋之和颜氏。
当然,还有秦家、宋家,在战场上拼死杀敌的秦晨风。
楚彧和筱雨心里都有些愤怒和无奈。
要说他们贪图西岭江山,他们还真没想过这个。
来到圣域之后,他们考虑最多的,就是如何在险恶的情况下保住自己的性命。
如今是保住了性命了,但烦人的事情还是一件接着一件。
打开西岭国门,让大晋报仇,原本也是楚彧心里想的。
可是来到西岭之后,逐渐发现,这也并不是整个西岭的错。
西岭的百姓愚昧,是因为上位者的愚昧。
上位者统治了他们的思想,不允许他们有与“主流”思想相违背的地方。
而福寿膏,也并不是西岭百姓想要害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