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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歌抽手,手却被元帝捏的紧紧的。
元帝虽然言语温柔,可这手劲如此大,也在无声宣示他的强势态度。
不等言歌回应,他又问:“言歌是你的真名吗?你是谁家女子?家在何处?”
言歌微微仰头,黑白分明的星眸犀利而又通透的与元帝的目光对上。
她说:“我把你当了知己。”
我把你当知己,你却要睡我!
她话语平静,可眉头微皱,疲惫的神情中难掩委屈。
元帝愣了愣。
后宫女子无数,女子于他如人饮水,宫里的女人多一个少一个,于他来说就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对言歌得才情非常欣赏。
她没有女子的柔美,没有女人所谓的温婉,她的五官甚至都不符合当代男子的审美。
若是让她嫁与那些俗世男子,定然不会被那些男子珍之重之,无异于明珠蒙尘。
除了他,很少会有人欣赏她的才情。
他是第一次有了要把一个女人放在自己身边的念头。
她进宫跟着他,这明显是双赢的局面。
但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会拒绝。
元帝心底微微不解,但他并没有多想,若眼前是个才子,或许他还会有结交攀谈心思,但眼前的,只是一女子耳。
不过一女子,傲气太过并非一件好事,待她多想想,或许就能想通了。
“饿吗?朕让人传点膳食,你有什么想吃的?”元帝略过言歌的话,捏了捏言歌的手心后放开,已自顾自传了膳食。
言歌身上的毒已解,但胸口的剑伤比较严重。
她只能半躺着,一边臂膀还没法动。
元帝不顾言歌的抗议,亲自端了粥喂言歌。
他这侍候人还算是第一次,周围的宫人都看得一愣一愣。
鸡崽不明白这么个大好机会言歌为什么会拒绝:“他都把你带进宫了,你不会还要想着出宫吧?你这么好的机会都要浪费掉,话说你到底会不会能不能完成这次任务啊。”
情劫,定然就是让他爱上一个女人,鸡崽一点都不觉得言歌现在这种做法有利于任务,毕竟这棵树没心,情爱什么的要不就是纸上谈兵要不就是强取豪夺,它是深深为这一次的任务捏了把汗。
言歌懒得与这只禽…兽掰扯人性问题。
胸口的伤让言歌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周多的时间。
元帝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房间里办公,有时候还会在外室接见朝臣,大概是觉得言歌一整天的时间大半都在昏迷,对他来说完全不足为虑。
这一日言歌午睡刚醒,就听到了外室元帝低低的咆哮声:“朕不过是让他回京领赏而已,又不是要砍他头,他竟然称病不愿回京,他这是把朕的圣旨当了什么,或他本来就心虚!”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他不过是打了几场胜仗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朕要这样臣子有何用!”
……
第11章 谋夺人妻的皇帝
外室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作响,元帝的声音亦是归于平静。
言歌身边跪了两个宫人,此刻都是心惊胆颤的垂着头,就差没钻进地缝里去。
鸡崽有些兴奋:“那家伙是是在说你呢,你还不如干脆别回边关了,就在皇宫里留着得啦,男人就靠朝夕相处培养感情呢。”
言歌终于受不了它这滔滔不绝自以为是的叨叨,回它:“你一鸟畜,你确定你能懂人类的感情?”
鸡崽愤愤:“我是鸟,不是鸟畜,一你木头墩子,你才不懂人类的感情!”
“我的确不懂啊,难道你懂吗?”
鸡崽气得浑身毛都炸起,它只有一张嘴,和浑身都是嘴的树没法争辩,所以干脆扭头将自己的毛茸茸的屁/股蛋对着言歌,泄愤一般继续嘎嘣嘣的嗑瓜子。
心情不好的元帝,下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了晚上言歌用完膳后才又在言歌的面前露脸。
大概已经把情绪调节好了,他望着言歌的时候面上温和,许是因为不怎么晒太阳,他皮肤白皙,微微含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错觉。
将白脂玉罐子放在言歌的床边,他含笑说:“瞧瞧,是不是挺配这副棋子。”
白脂玉罐子里装的是元帝在国学院里赢来的那一副棋子。
言歌将玉罐捧在手里打量,赞赏道:“这罐子配那一副棋子再合适不过,看起来就像是一整套。”
元帝哈哈大笑,他就知道取悦言歌这种女人,用那些花哨的首饰还不如用个棋罐子管用。
“朕还有个可以配套的棋盘。”元帝拍了拍手,让宫人将棋盘抬了上来。
言歌的眼睛一亮,一手托着床就要坐起,元帝忙上前为她垫了个靠背,令她半躺着。
“陛下,可有时间?不如我们手谈一局试试这棋盘?”
元帝抚掌而笑:“可。”
这一次对弈,元帝期待很久了。
他与言歌对决从来没有赢过,以前也就罢了,如今得知言歌是个女人,他又怎么能甘心自己输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两个人都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棋盘,一局结束已经是深夜。
言歌这次并没有能赢,她输了元帝一子。
作为胜利者,元帝却没有半点的欣喜之意。
甚至这一刻,他心底还有些愤怒。
他目光定定望着言歌,试图在言歌的脸上寻出那么一丝刻意的痕迹:“了凡大师说你能将输赢控制自若,之前朕不信,可是现在,朕突然觉得他比朕看的通透多了。”
元帝的话说到最后,甚至还带了那么一丝愠怒之意。
他大概以为言歌是因着他的皇帝身份才故意让他一子。
言歌目光不躲不避的对上他:“陛下谬赞,我这几日身体虚弱,才会有今日的输一子,陛下若是明日还得闲,不若再约一局,我的棋艺纵没有了凡大师说的那么出神入化,但赢陛下,还是没有半点的问题。”
这自负又自傲的口气让元帝微微一噎,下一刻他哈哈大笑:“好,朕应了你这约。”
第12章 谋夺人妻的皇帝
鸡崽嘟囔:“明明你就是故意的,还假装虚弱,木头,你每次替人完成心愿,不会都是这样坑蒙拐骗达成目标的吧?”
言歌冷哼:“你多学着点,免得哪天要被人煮的吃了还在帮人家拔毛。”
鸡崽本是想讥讽言歌,却反被言歌嘲笑,气得鼻子喷气,身上的羽毛更是一抖一抖,末了干脆把头戳进自己的翅膀里,把屁/股撅起对着了言歌。
第二日元帝又是傍晚来的,医女正在帮言歌换药,隔着一道珠帘,元帝坐在榻上,他微微侧头,瞧着珠帘内影影绰绰的女子,见她就算坐也坐的笔直坚挺,换药的时候更是一声都不吭,这种行为一点都不像个女子。
他想起她身上的那些伤疤,忍不住起了好奇之意,询问:“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的伤疤?”
“练武,就得吃这种苦啊。”言歌说:“这些伤疤也算是我的辉煌战绩。”
元帝轻笑:“你一个女子,何至于这么拼。”
言歌默了默,元帝调侃:“怎么,你别说你还想以男子的身份立世!”
“不得不拼。”言歌说:“正因为我是个女子,才得更加要拼的厉害。”
元帝听出了她这话语里的苦涩之意,他好奇问:“你家在何处?你父母亲友可还在?能教出你这样的奇女子,你父母亲一定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我母亲去世的早,我对她没什么记忆。”言歌答:“我父亲不大管我,我一年几乎见不到他一次。”
元帝张了张口,竟不知怎么接话。
倒是言歌继续又说:“不过我得感谢他,要不是他,我也没有现在这样的生活。”
“你可以过的更好。”元帝说:“你若是留在皇宫,朕会好好待你。”
那厢的言歌并没有回应。
可元帝觉得,言歌这应该是态度有所松动。
一个女子在外闯荡,犹如水上浮萍,他想,她其实也期待有个人为她搭建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明天是朕的生辰。”也是他成人礼的日子,他是一国之帝,成人礼对他来说也算是意义重大。
他掀开珠帘,走了进去:“今日若是朕输给了你,明日朕送你一份大礼如何,若是你输了,自然,你送朕一份生辰礼。”
言歌眼梢微挑,微微扬起的下巴矜持而又傲娇:“那陛下可要早早准备礼物,今日我睡了一天,已养足了精神。”
元帝含笑望着言歌,他突然想起了他妹妹小时候养的那只猫。
那只猫总是傲娇而慵懒蹲在台阶上眯眼晒太阳,除了妹妹,谁逗它都不搭理,他曾想伸手去摸一摸那猫儿的头,却反被那小畜生咬了一口。
“好,朕已备好了礼物,就等着有机会送你。”
言歌微微仰头,目光盯着元帝放在她头顶的手,一脸迷惑:“陛下,我好几天都没洗头发了,是不是有东西在头发上?”
元帝==!
一不做二不休的元帝干脆揉了揉言歌软软的头发,这手感,竟然出奇的好,他轻声咳了咳这才说:“嗯。”
这下轮到言歌懵逼,她这头发,每天都有宫人帮着擦洗,怎么会有脏东西:“头发是不是挺脏?要不我先洗个头?”
第13章 谋夺人妻的皇帝
言歌最惊恐的莫过于元帝那只放在她头上的手。
总有种想把那只手剁掉的冲动……
头当然是不用洗的,宫人们涌上来将棋盘放置好,又扶着言歌躺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元帝见言歌还在发愣,遂问:“怎么了?”
言歌忙摇头:“没事。”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倒是觉得今天的元帝怪怪的。
她躺了这么几天,胸口的伤虽然还没大好,不过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不过元帝把她当了瓷娃娃一样看护着,她便也索性娇贵这么几日。
这一次,棋盘上没有剑拔弩张风雨欲来的气势,两个人也不似昨晚那般精神紧绷,元帝一边落子,一边闲话家常般的问言歌:“你出来这么多日,你家人会不会担忧?需要朕派人去你家说一声吗?”
言歌亦是跟着落子:“我自己就是家,我在哪里,家在哪里。”
元帝闻言大笑,他最欣赏的就是言歌这种洒脱不羁的性子。
真是可惜,可惜是个女子。
“你一身武艺,是谁教你的?”
“我师父。”言歌回:“小时候我父亲常年不见踪影,我自己偷偷跑出去当了一段时日的乞儿,后来遇到我师父,他不知道我是个女娃,收我为徒传授我武艺,教我写字。”
“你师父后来知道你女孩身份了吗?”
“知道了。”言歌说:“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我自己不懂,以为要死了,我师父以为我吃坏了肚子肛肠流血,没想到我是个女娃子,他自那以后,就把我扔下了山不再见我,他说师门传男不传女,所以将我逐出了师门。”
元帝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可听着言歌缓缓说出这话,心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的就说:“你师父挺不通情理的。”
“我师父最喜酒肉,他从那以后就没再吃过酒肉,他说他破了门规,当受责罚,所以一生不再沾酒肉。”
元帝突然没话可说了。
倒是言歌又说:“我师父已经去世了,他若是活着多好,我一直都希望他能看到我如今的样子,我觉得我是他所有徒弟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他应该会后悔把我逐出师门。”
这就如锦衣不能归乡般的遗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