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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上似乎还冒着层层的雾气,缭绕着。河边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散落的黑发被河风撩起,那样的画面竟然有些凄美。那抹身影竟然觉得有些眼熟,为什么我看见她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了。我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河的边缘走去,白色的裙摆在风中摇曳生姿。
“不要!”我张大嘴巴,想要唤住那白衣女子,可是尽管我在哪里嘶吼着。她也是置若罔闻,一步一步的向前。我想试着跑过去,拉扯住她,可是却发现是徒劳;像是什么把我的双脚给束缚了一般。她忽然回眸朝我一笑,我惊的合不拢嘴。脚下顿觉的无力,就连呼吸也觉得的困难,一股恐惧袭上我的心间。
明明是我的样子,那眉眼,那神色却是那样的凄美。就在我恍惚间,那白衣女子已经纵身跳入了那雾气腾腾的河里。那一抹的玄白,在半空中飞扬后,消失不见。我的手在半空中抓扯着,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觉得心中异常的憋闷,喘不过起来。
惊醒之后
“不要,不要!”我挣扎着,猛然坐起来。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我的身上全是汗水。肩膀不住的抖动着,恐惧填满了的心田。
“小姐,你怎么了?”小兰忍着疼痛,点着了灯火。屋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我依旧蜷缩在床角落。紧紧的抓住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夜,竟然是这样的恐怖,悄无声息的包围着一切。
“小兰,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穿着白色的裙子,跳入了河里。”我努力的按压着心脏,那里现在很难平静。小兰递给我一杯水,我咕咕的全数倒进嘴里,似乎喝的不是水,而是镇定剂一般。端着杯子的手都有些颤抖,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小姐。”小兰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惊一乍的喊了起来。见我盯着她看,她才说道,“小姐,那日就是穿的白色的裙子。是不是落水对小姐产生了什么阴影,小姐才会做噩梦的?要不要明天叫大夫开点宁神的药?”
“不用,不用。”我漠然的摇着头,我坚信梦里的女子便是真正的东方妍。她那幽怨的眼神似乎有很多的不甘,很多的话想要说。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告诉我,她现在到底是怎样了?我的头就像是快要裂开了一样。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小兰见我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狠狠的敲击着,吓得她脸色苍白。赶忙来钳制着我的双手,“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不要吓奴婢。”
良久,我才缓过神来。为什么自己像是失控了一般?那么我在学校做的梦也和这个有关系吗?恐惧,使我身上的每一处汗毛倒立。我紧紧的拉着小兰的手,像是什么也抓不住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我到底是谁,这样的疑问都浮现在我的脑海了。
屋子里静得出奇,就连我们的呼吸声也觉得有些粗重。我蜷缩着,靠在床头,眼神空洞。不行,我想我不能留在这里了。不然会被这里折磨的疯掉的,玉指环,我的玉指环到底在哪里?
小兰将屋子里所以的灯火点亮,我才感觉到那一丝丝的暖意,没有了刚才那么的恐惧。我让小兰一起到我的床上睡觉,我仍旧靠着,不敢闭眼。害怕又会像刚才那样难以呼吸。悔恨交加于心间,早知道情人节的时候就该随便找个男友打发时间了。
何必一个赌气跑出去逛街,那样的话就不会跑到玉器店,也就不会买到那个该死的玉指环。说不定就不会跑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我真的很想回家。低声的叹了一口气,见小兰已经睡着了,鼻腔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我几乎是睁着眼睛,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困意袭卷着我,头,很沉,很沉。
遇见登徒子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了进来,撒满一地的暖意。身旁的小兰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揉着有些昏沉的头,起床。看见镜中憔悴的自己,
“啊!”大爷的,这才一晚没睡好。我的样子怎么这般的难看,没有光泽的皮肤。眼睛像是熊猫眼一样,嘴唇有些发干。忍不住对着镜子大喊了起来,这还是我吗?
“小姐。”小兰急冲冲的奔了进来,以为我又出了什么事情。看见我已经起床,还坐在梳妆台前,她悬着的心才放下。“小姐,还是奴婢给你梳头吧!”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这古代的发式我还是真的不会梳理。我只会扎一个马尾,简单方便。在小兰的巧手下,镜子似乎又出现了一个美美的自己。我对着镜子傻傻的笑着,笑得很牵强。“小兰,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到处乱跑?”我娇嗔的责怪着她。
“小姐,小兰是奴婢。怎么敢提休息二字,而且昨天小姐为小兰上的药,伤势已经不疼了。可以干活了。”小兰说着,还原地的转起了圈给我看。要证明自己的伤势真的好了一样。
我知道我很难改变她的想法,毕竟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时代的鸿沟无法逾越,更无法改变。收拾好自己之后,带着小兰到花园里转转。闷在屋里,人都快要发霉了。这里没有电器,没有网络。总之我喜欢的什么都没有,纵然日日山珍海味也是枉然,我一点也不稀罕。
春日里的阳光最是懒散,我和小兰漫步在花园的小径。树叶基本都伸展开来,阳光洒满了枝头,落下的斑驳的影子。小径两旁全是些翠绿的竹子,弯曲的路,却让我的心很宁静。我低着头,粉色的裙裾下是我的绣花鞋。我看着上面的图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快变成古代人了。微风吹着我的发丝,让我感觉到这一切都不是梦。
在小径的深处的转角,因为低着头,差一点撞在一个人的身上。我几乎已经踩到了他的鞋子,“对不起。”我抬眸,脱口而出。
“原来是妍表妹,没事。”站在我面前的男子,起码有一米八几高。目光如炬,嘴唇稍微有些厚实,声音很低沉。他的眼神在我和小兰身上流转着,我很不习惯于他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小姐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表,表少爷。”小兰很是恭敬的弓着身子,怯懦的唤了一声眼前的男子。表少爷?难道是我的表哥。看他那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心里直反感。
“怎么今儿,我的好表妹都不认识我这个表哥了?”男子轻狂的说着,摇着手中的折扇。小兰略微的挪了挪身子,站在了我的身后。
真是一个贱男
看来这个表哥是来者不善了,小兰会怕成那样。“表哥?哪门子的表哥?”我仰着脸,不屑的说着。MGD,我杨维希要是真有这样的表哥,那真是呜呼哀哉了。
小兰却在我的身后,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我的腰带。这丫头怕成这样,我可不管他是什么表哥。现在我连我那个挂名的爹,也顶撞了,我还怕他怎么的。
“呵呵!”清风吹着他鬓间的发丝,他的鼻腔里发出了一丝嘲弄的笑意。他往前跨了一步,胸膛差一点碰到我的额头。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越发的觉得这个人过分了。连本小姐的豆腐都想吃,哼!
“表妹小时候不是一直和我这个表哥很亲厚的吗?怎么今日这般的疏远?”他居然伸出一只手来,撩拨着我耳际的青丝。
“无耻!”话语伴随着我赏给他的耳光,他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我。捂住他的半边脸颊,牙齿紧咬住他的下唇。旋即,带着一丝玩味看着我。
“表少爷,小姐是一时情急,对、对不起。”小兰那丫头居然长他人志气,哆嗦着和那个色男道歉。还不忘得瑟着拉扯了我一下,也许我的行径把她给吓着了。
“小兰,你干什么!为什么要给这个贱男道歉?”我怒气冲冲,说话的口吻也很冲,回头瞪了小兰一眼。这妮子,已经被我喝斥的眼中泛泪了。
“贱男?”那贱男重复着我词,围着我和小兰转了一圈。小兰一直低着头,紧紧的靠着我。“表妹,怎么说我也是你表哥,不过是关心一下你,怎么好好的就在你的口中变成一个登徒子了?”贱男蔑视的看着我的双眸,带着万分的惊讶。
“表哥是吧,难道没有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我坚定的迎上他的眸子,那里正燃烧着怒火,却被他努力的压制着。
“呵呵,表妹今日是怎么了?倒和表哥说些见外的话了。”他负手,极其自信的站在那里。阳光透过竹叶间的缝隙,投下的光点洒落在他的脸上,映照着他的嘴脸。
“我可没福气,有你这么好的,表…………………哥。”说着我拉着小兰准备离开这里,和这样的贱男在一起说话真是有失身份。他却伸出手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表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让开,本小姐还有事情。没空陪你瞎耗。”我用力的拂掉他伸展在半空中的手臂,“好狗不挡路!”我是真的有些气愤,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不要惹急了我,惹毛了。谁的大爷的,我都不认。
他浓眉一挑,虽然万千的不愿意,我还是拉着畏缩的小兰狠狠的擦过他的身子;离开了那个让我们狭路相逢的地方。
难道是小毛贼?
遇上这样的贱男,赏花赏景,总之是什么心情也没有了。一路小兰都在往后看,深怕那个贱男追上来一样。我才不怕他呢,这里毕竟也算是我的地头,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小姐,您今日真勇敢。平时看见表少爷你都是害怕,或者是躲避。”小兰后怕的拍着胸口,低声的对我说着。
“什么!那贱男以前常欺负我?”大爷的,虽然欺负的不是真正的我,但是我仍然为那可怜的东方妍打抱不平。要不是小兰拉扯着我,我可真恨不得过去再赏那个贱男几个耳光。
再没了心情,我愤愤的回到了听雨轩。翻动着屋子里的上次和小兰一起买回来的小玩意,那些什么中国结之类的。想想自己以前在学校也常喜欢编织一些这样的小玩意,一时兴起便取下身上的龙凤呈祥玉佩,看看从新编上。
“小姐,你这是送给谁的呀?”小兰这丫头端来参茶给我解气,一进门就莫名的看着我手中的动作,还贫嘴道故意把‘谁’字拉的老长。
“送给谁?我能送给谁,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脑中忽然闪现了欧阳轩的影子。那薄翘的嘴唇,深邃的眼眸,居然那样清晰的在我的脑海里浮现。牵动着我的心弦,我这是怎么了?
“奴婢只是开玩笑的问问,小姐何必和奴婢解释那么多。”小兰将茶递给我之后,忽然想起什么似地,猛得将脸凑到我的跟前,“难道这真是打算送给谁的?”
“死丫头,是不是欠揍呀!”我举起拳头,愠怒道。可是我的心里却像是住贼一般,没什么底气。
“小姐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不敢了。”小兰双手抱头,那样子逗得我哈哈的大笑了一阵。我们两个人调笑了一会,就听见外面有小丫鬟将小兰给唤走了。
独留我一个人坐在窗前编着我的玉佩,呵呵,不知道这个玉佩到底送得出去吗。但是又要送给谁呢?暗自好笑,怎么想得那么多,自己佩戴不是很好嘛。等我将玉佩编织好之后,仍然不见小兰回来。这丫头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被我宠得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我看着自己从新编织好的玉佩,倒是有些佩服自己的手艺。要是以后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弄这个营生。在我洋洋自得的时候,对面小兰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嘭’的响声。难道是有贼?碰上了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