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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弘实和继贤也忙起身:“我们也去看看。”
“谁在外头大呼小叫呢?”陈氏一边问一边走到院了里,走到门边把院子门打开,一脸惊讶,“是你?”
只见姚氏一脸悲愤,那眼睛肿得跟个水蜜桃似的,看来是大哭过了。
“是我!画儿呢?这快过年了,我就不进去找你晦气,让画儿出来!”姚氏知道现在的老四家可不得了,那是受过皇上嘉奖的,那匾额还挂在堂上呢?这若是进去找茬,那可是大不敬。
陈氏冷冷的看着姚氏:“这画儿在家里呢?你有啥事儿进屋去说呗!”
“我不进去,让她出来!我就是问问她,她的良心咋的那么黑,非得盼着我们家继文死!”姚氏是又悲又恼,现在找不到地方发泄,把所有怨气全集中到画儿一个人身上。
画儿听到外头的话了,抬头看看堂上匾额,她知道为什么姚氏不敢进屋。好吧!既然她找她,那么她就出去会会,便放下筷子起身:“我去看看。”
景梅忙阻拦:“小姐,别去。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
“没事儿!我正好想知道她找我倒底是为什么呢?”画儿走到大门口,站到陈氏他们前面,“大婶儿,不是找我吗?我出来了,说吧!啥事儿?”
姚氏看着面前四个人,她只有自己一个,动起手来肯定讨不到好,便说:“是不是你说继文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原来是来对质的,继文的事儿干我屁事儿!他值得我去做评价吗?”画儿一脸的不屑。
姚氏忙说:“那天我出门前还好好的,弘忠说不管倾家荡产还是丢了性命都要救继文。就是你去了一趟,我回去他就全变卦了,弘忠就说继文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他要秉公办理。不是你说的是谁?”
画儿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我哪知道是谁?我就过去看看爷和奶,对于继文的事儿,我只说了一句话,让大伯多查证一下。大伯爱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跟我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吗?”
“你为啥要让他多查证,你就是巴望着继文早点儿去死是不是?”姚氏整个人都控制不住了,就觉着她存着坏心思。
画儿很是无语的瞥了她一眼:“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说多查证,就是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是对继文有利的。你既然要这么想,随便你!”
姚氏听画儿这话突然愣住了:“你是说继文这案子还有转寰的余地?继文可以不用死了?”
这平时蛮不讲理的,看似一点儿道理不懂,这一句话,她倒是听明白了。果然人逼到了绝境脑子会变得好使。
很多人就在绝境的时候超脱了,顿悟了。看来这姚氏脑子里装的不光只有利,还有点儿亲情。
画儿一脸事不关己的冷哼了一声:“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有没有转寰的余地,我能说了算吗?我又不县尉,又不是县令,更不是在场的证人。”
☆、第415章 无力回天
姚氏一听这话忽然像想明白了一样,转身就走。画儿便也转身:“走吧!都进屋吧!”
继贤满脑子疑惑:“大婶儿就这么走了?太奇怪了吧!完全不像她呀!”
画儿笑了笑:“不像她,说明这两年在县城里接触的大户夫人太多了,让她学聪明了,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一如既往的偏执不讲道理,但是学会思考了。”
继贤还是觉得画儿挺倒霉的,无缘无故被骂一顿,便说:“照我说呀!你那天就不该去!要不然她也不会误会是你说的,还跑上门来骂你。”
画儿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去是让她误会了,我若是不去,她该又有话说了,说我回来不去看爷和奶,说知道他们家出事了,我就避开他们家。反正我怎么做她都是有话说的,避不了的。”
陈氏忙问:“画儿,你刚那话是在指点她多去查证一下吧!你觉着继文这次命能保住吗?”
画儿扫了一眼,觉着这院子里也没外人便说:“白大人其实把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了,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是死者先动的手,而继文去赌坊怕大伯知道,所以当时是退让的。死者便激了他几句,他才反抗,而扭打之时死者的后脑勺撞到硬物,被撞死的。所以继文是误伤。”
“你的意思是说,继文不一定要偿命?”继贤忙追问。
“那也不一定,死者家属是一副非致继文于死地的态度,当时在场的人员他私底下可都是单独见过的。所以才出现一边倒的确定是继文打死了人。若是大伯不在证人身上下功夫也是白搭,所以我才说一句让他多查证。”画儿忙解释给他们听。
楚弘实点了点头:“哦!所以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被判误伤!”
画儿点头:“是的,最好的结果也可以是自卫误伤,这样就不用偿命了。”
陈氏忙问:“那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最好的结果就是继文判二十年监禁,大伯继当他的官。最坏的结果就是继文斩首,大伯罢官。”画儿很是诚实的作答。
“那白大人心里是咋判的?”陈氏忙又问。
画儿遥头:“我不知道,白大人最后对这个案子定案,得看大伯的。这估摸着过年前就有答案。”
顿时三人都沉默了,陈氏说:“别站外头了,进屋接着吃粥。”
这大婶儿这闹了一下之后,便没有再出现了。直到腊月二十六,大房一家回来了。陈氏待他们收拾好,便喊他们过来吃饭。
这两房坐在一起,陈氏对他们招待得很好,只是姚氏整个人面容憔悴,弘忠也一脸沮丧,所以吃饭的气氛不好。
这吃过后,楚老爷子发话了:“老四,从前你大哥卖给你的田地,你……还给你大哥种吧!”
楚弘实有些疑惑,但是也猜到了结果,便说:“大哥若是想要回田地,我给他便是!只是这为啥突然想要收回地呢?”
楚老爷子说:“继文犯了法,牵连到了你大哥,你大哥被罢了官!这没官职在身在镇上怎么过活得了,所以还是打算回来。”
楚弘实一怔,因为他听画儿说过最坏的可能,这大哥被罢了官,那继文……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一道霹雳民劈下来。
“那……继文……”
这楚弘实一提,姚氏就忍不住哭起来,这姚氏一哭,钱氏也不禁哭起来。
这哭声惊得大家都怔住了,陈氏试着问:“继文……他……咋了?”虽然两家关系不太好,可她还是希望继文能活着,毕竟他年纪轻轻的。
楚老爷子说:“被判了终身监禁。”
“终身监禁?”这四个字顿时让陈氏找到了一丝安慰,“人活着就好,说不准遇到天下大赦,继文还能回来。”
“朝庭没有大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大赦。”楚弘忠对继文是不抱任何希望了,就是因为继文的事,他的官也当不成了,又要回到这个山村里过庄稼人的日子。他感觉这两年像梦一样,却又那么真真切切的体会过。
画儿便说:“大伯,怎么会判得这么重?连你的官也罢了?”
楚弘忠看画儿时一脸的怨气:“不是你说多查证,不是你给你大婶儿说继文的命运掌握在县令、证人和我的手里吗?”
“是呀!你查证搜集对继文有利的证据然后呈给县令大人!这样继文才有机会轻判!只要不是谋逆大罪定是不会牵连家人的,你怎么会被罢官?”画儿真还有些意外,他理解了她的意思,居然还会弄成这样的判决!
“你是让我搜集对继文有利的证据?”楚弘忠一惊。
“要不然呢?难道我是让你去贿赂吗?”画儿这话一出口,顿时明白过来了,“你去贿赂了白大人和证人了?”
楚弘忠整个人眼里都透着绝望:“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没有了,官没了,钱没了,儿子也没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说完之后,一脸的痛苦,咆哮一声,“你当时为何不说清楚!”
全屋的人都怔住了。画儿很是无奈,她要说得多清楚?说多了该说她多管闲事吧!自己领会到了却又想偏了,这也是她的错?
“大伯,随你怎么怨吧!我自己问心无愧。”画儿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问心无愧,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准了,却不愿意说!把自己置身事外,我是你大伯,同宗同祖的大伯。继文是你三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三哥!你怎么能冷血到这个地步,坐在一边旁观看戏!”楚弘忠已经被现实打击得遍体鳞伤,以为无力回天,继文能不死已是最大的幸事,没有想到原来还可以有更好的结果。
画儿这一刻不知道该怎么回了,他说的是,他是她同宗同祖的大伯,是亲戚!可她却没有伸手给予帮助!
楚老爷子见画儿愣在那里无言以对,便忙说:“弘忠,只当是南柯一梦!一切从头再来,你此时怨画儿有什么用?”然后看向画儿,“画儿,你大伯一家现在这种状况你不能不管!”
☆、第416章 异想天开
楚老爷子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楚老爷子,陈氏顿时震惊了:“爹,画儿还是个孩子,你是打算让画儿去负担起大哥一家子的生活吗?”
钱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到:“老大一家现在成这样了,画儿帮衬着怎么不行了?她当着四品官,开着煤矿酒楼,那银子大把大把的往回赚。孝敬她大伯怎么就不行了?这若不是画儿不把话说清楚,弘忠至于丢了官吗?”
陈氏听钱氏这话真是太过份了:“娘,这大过年的,大哥家出这样的事儿,我也很难过。但是人总该讲讲道理,大哥丢官跟画儿有什么关系,怎么能怨得画儿头上来。刚弘实就说了,把田地还给大哥家,有手有脚有田有地,干啥还要让画儿负担大哥一家!”
楚老爷子知道陈氏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陈氏这么回他倒是一点儿不意外,舒了口气,说:“老四媳妇儿,是一家人,就该相互帮衬着。弘忠一个秀才,没下田下地干过活儿。让他咋生存?画儿现在当着四品官比县令都大,随便给他大伯安排个官职,这画儿手里也有自己人可以用,有什么不行?”
陈氏本以为只是让画儿负担起大伯的生活,没有想到楚老爷子居然想得更远!顿时惊住了:“爹,画儿的官可是皇上亲封的,随身的人可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你让画儿自己怎么安人进去?”
楚老爷子忙说:“怎么就不行?你看看那个程教头还有继贤,这不都是画儿自己带过去的?他大伯当过官识得字,不比继贤强?”
“那怎么一样呢?继贤是以车夫的身份带过去的,继贤就是个车夫无官无职。您这是让大哥给画儿当车夫吗?”陈氏忙回。
钱氏忙接口:“我说老四媳妇儿,弘忠怎么能给画儿当车夫呢?画儿身边得有个副使吧!让他大伯来当不就成了。”
画儿听着楚老爷子和钱氏的话,本来还有一点点内疚的心,突然平静了。这是他们早不打算好了的吧!
“大伯,我不管爷和奶什么想法,我现在问你自己的想法。”画儿一脸平静的看着楚弘忠。
楚弘忠是没有想到楚老爷子是这么为他打算的,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楚老爷子非要让他回稻香村,原来他已经替他打算好了。他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句声都不出,他只等着结果便是。
突然被画儿这么一问,倏然抬头一脸不知所措,他该如何回答?想了想便